“這年頭,果然還是睡來的穩當。”在做沒幾天女主角就被解約的風飄飄與盈束迎麵相碰,極不客氣地諷刺著她。風飄 飄在圈子裏算得上是個嘴嚴的,此番也終究管不住自己的嘴。


    candy氣不過,要去理論,被盈束拉了一把。


    “真是太過份了,怎麽能這麽說人!”


    “她說的雖然不完全對,但終究我是憑著關係進來的,日後要謙卑一些才是。”


    盈束的這一番話讓candy氣不起來,卻也免不得嘟囔,“帶眼睛來的都知道,你的性格氣場都比較適合女主角。她風飄飄身上有一股子風塵味道,導演一直不滿的,所以戲才拖得這樣慢,到現今沒有演幾場。”


    正經女人一股子風塵味,風塵女子卻外形純淨,盈束苦苦笑了一下,這個世界,真的是很難搞得懂。


    “你也應該知道,如果你不適合,導演又怎麽能如此輕易鬆口?以前有權貴逼他換人,他還曾罷導過,難不成還怕漠成風了?”


    不可否認,candy的話是有些道理的。盈束笑了笑,“不管導演是怎樣的想法,我們要把自己的態度的擺端正了。好與壞向來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真是佩服你,什麽都看得透透的。”candy真心褒獎,隨著她進入片場。


    晚間,漠成風打來了電話。


    “去片場的感覺怎樣?”


    “很好,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她這是出自真心的。隻是,有一件事她仍然疑惑,漠成風明明不太喜歡她演戲,為什麽不拿幫她找小姨做交換讓她從此離開影視圈?


    他應該知道,她並不是十分喜歡這個圈子,就連回國接戲都隻是為了找小姨。


    “好好幹,還有,不能拍的鏡頭一定要用替身!”那頭,強調道。盈束忍不住搖頭,略有些無奈,卻也不得不聽他的話,“知道了。”


    夜色寧靜,她倒了一小杯紅酒,倚在樓上看遠處的風景。屋子裏連個傭人都沒請,若有需要,玄鐵會帶個鍾點工過來清理。此時,屋子裏一片安靜,隻聽得緩緩的風聲從耳邊吹過。


    小姨,你在哪裏?現在過得還好嗎?是否結婚,有沒有孩子?


    她淺淺地念著,目光一時悠遠。


    不知幾時,腕上一輕,她被驚醒。眼前,微微發暗,一張線條剛毅的臉露在麵前,竟是漠成風。


    他抽走了她手上的杯子,眉底垂著不悅,“又喝酒了?”


    她懶懶地勾了勾唇,“是紅酒,不喝多的話對身體有好處。”


    漠成風的表情方才和緩起來。


    盈束抬腕看了眼表,已經十一點了。剛剛呆得舒服,竟這樣睡了過去。


    “怎麽過來了?”她問。


    漠成風坐過來,和她擠在一張躺椅上,躺下,“我的女人在這裏,怎能不過來?”


    盈束微微往外讓了讓,他一隻掌將她壓了回去,與他貼在一起。躺椅的空間不足,她的一部分疊在他身上才能躺下。他微微調節體位,側過去,順便將她也扳得側起來,與他相對。


    他的眉眼濃重,目光炯炯,落在她的臉上。她微微拉了拉唇角,熒白的皮膚極度養眼,淺淺的呼息噴在他的喉頭,直叫人想發瘋。


    漠成風的眼眸深了起來,大掌不客氣地伸向她。


    她很緊張,抱著他的掌沒敢鬆開,“秦藍煙那邊……”


    “不要管她!”他一副不想被這種事打擾的樣子,再貼過來,將她擠得緊緊的。他緊繃的皮膚透過衣服貼向她,滾燙灼人。她低低呼了一聲。


    他的唇壓過來,吻在她唇上,碾轉品嚐,許久許久才鬆開,而後滿足地喟歎,“想要……”


    盈束往外退了退,退不出去,他的大掌將她壓向他。眼見得退無可退,加上他的體溫實在灼人,她被灼得昏昏沉沉,隻能放棄反抗。


    他滿意地彎起唇角,臉壓過來,開始了新一輪的掠奪。


    哢嚓。


    躺椅承不住兩人的重量,在漠成風翻身而上時突然罷了工。他迅速翻下去,險險接住她。好在他的動作敏捷,她才沒有被摔在地上,也沒有被躺椅折裂的支柱給刺到。


    她嚇得不輕,用力往他懷裏鑽,漠成風臉上一臉的苦笑,不悅地將躺椅踢出去老遠。


    他回身將她抱向房裏。


    “我被嚇到了。”盈束真實表達。剛剛那一下,還心驚肉跳的。


    漠成風無奈地壓下唇角,“這麽點事就能被嚇到?”嘴上雖然不饒人,放下她後卻並沒有做什麽,隻是將她擁在懷裏,裹得緊緊的。


    他的大掌有力地輕拍她的背部,厚實有力,十分溫暖。一股安全感湧來,盈束收緊的心才慢慢散開。許是他的懷抱實在太過溫厚,她的眼皮沉了沉,竟睡了過去。


    漠成風滿身滾燙,急待舒解,哪知懷裏的人兒已經睡過去。他無奈地扯扯唇角,到底沒有把她喚醒,隻將她往懷裏壓,逼著自己閉了眼。


    日子還長久,不在乎這一晚。


    他勸著自己,與她相擁著進入夢鄉。


    盈束醒來,微微有些恍惚,隱約間記得昨晚漠成風來過,抱著她時分明滾燙。但自己衣衫完整,顯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這跟以前的他極不相同。


    過去,隻要他想,隨時都會將她拎過去親熱一番,極少考慮到她累與不累。


    昨晚,他抱著自己的樣子,極致……嗬護。


    她的心一陣柔軟,心髒又跳得快了起來。


    漠成風照樣給她留了信息,時間是半夜,說是不放心妞妞,回去了。


    他對妞妞的在乎再次讓她想到了老話題——她的孩子到底是誰傷害的。盈束坐在床上想了一陣子方才梳洗,去了片場。


    今天,拍攝正式開始。在大家的猜疑目光中,她走了進去。


    “合作愉快。”看到矍峰時,她主動伸過手去,眉眼裏還有淺淺的歉意,是對之前漠成風威脅他的。


    矍峰的指與她一握而過,似乎怕傳染上什麽,隻勉強勾了勾唇角。他現在已經開始疏遠她。


    這樣也好。


    她沒有多想,極快進入化妝間。


    中午,漠成風的電話打了過來,“進到屋裏來。”


    盈束一臉的莫名其妙,進了化妝間。化妝台前,坐的正是他。他懶懶地歪著身子,身材比一般演員要結實,外形絕不輸給任何人。


    “怎麽過來了?”她問。


    他站起來,信步走過去,順手將她背後的門關上,鎖緊。


    她的心髒騰地給拎了起來,去看他。她此時一副無辜的樣子,卻偏偏媚眼如絲,漠成風狠狠抽起了唇,“這麽看,是想我弄死你?”


    她給嚇得不輕,卻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兒惹了他。他一掌壓在她腰上,將她抱起,背,便貼在牆上。


    他的唇貼過來,有看到她塗得滿滿的唇彩時,眼裏有了嫌棄,“洗了!”


    “不行,等下還要拍戲。”她低聲反抗。


    他瞪了一眼,“真是搞不明白,拍個戲需要抹成這樣?”他喜歡清純幹淨的女人。


    但到底沒有逼她真的去擦掉,低頭吻她的頸,片刻,吐出一絲濁氣,“全身都是脂粉味!”眼底的嫌棄,十分明顯。


    大掌,卻不安分地往別的地方移。


    盈束急急握住他的掌,“別在這裏……”工作的地方總要和私人場所分開,這是她的原則。


    漠成風在她身上狠掐了一把,卻到底沒有再進行下去,興味索然地鬆開她。本來昨晚沒嚐到挺惋惜的,可她此時滿身脂粉,讓他頓時沒有興趣。


    “回到家,一律不許用這些東西。”他命令。


    而後起身,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盈束在門口站了大半天,直到candy進來找她才意識到他已經離開了。這個人來去都這麽突然,連聲再見都沒有。


    她思忖著,拉好衣服,跟著candy往外走。


    大道上,奢華闊氣的裝甲汽車上。漠成風閉著眼假寐,臉上的線條都是放鬆的,唇甚至微微往上揚了揚。


    玄鐵在前麵開車,卻還是將他的表情收在眼裏。明明連路過都不能,他卻偏偏冒著遲到的險繞到這邊來,隻為了看一眼盈束。


    向來沉穩無情的大哥,多少有了些人情味。


    “東西弄好了嗎?”漠成風突然問。


    玄鐵忙斂了神,“弄好了。”


    “弄好了別拖著,馬上發。”


    “……是。”他遲疑著,好久才能應聲。那東西一旦發出去,意味著漠成風和秦家正式決裂,這也是他一直拖著的原因。


    知道漠成風遲早會問到,他連借口的編 好了,漠成風卻沒有深問。他無奈地歪了一邊唇角,自己想什麽,其實大哥一清二楚。隻提不追究,是因為知道自己對他忠誠,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大哥……”衝著這一點,他想做最後的努力,“跟秦家解除婚姻關係這件事,能不能緩緩再說?終究秦家不是省油燈,這事一發出去是在打秦庸的臉,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覺得我是省油的燈?”漠成風沒有多說話,隻反問了一句。玄鐵低低應一聲:“不是。”便知道漠成風已經有了足夠應對秦家刁難的辦法。


    秦家。


    秦藍煙匆匆奔進屋裏,看到秦母,低呼了一聲:“媽。”


    秦母正在屋子裏打轉,看到她,一臉的嚴肅,叭地將東西甩在麵前,“漠成風竟然主動發離婚聲明,這事都沒有跟你商量過?”


    那是一份還未發出去的樣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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