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馬上想到了他的孩子,妞妞。想必他對妞妞疼痛入骨,所以才學會這些事情吧。


    想到妞妞,自然會聯想到自己的孩子,她的臉都蒼白了起來。漠成風的柔情便也失去了原本的意味,讓她喉頭發硬。


    “你先走吧。”不想和他再呆在一起,她輕聲道。


    漠成風沒動,“等送衣服的人來了再走不遲。”昨晚放她離開便出了事,他不放心她。


    “若是讓人看到我們兩個,不太好。”


    即使candy知道兩人的過去,她也不想讓其碰上。四年前跟現在不同,以前她和漠成風在一起正正當當,合情合理,如今,再碰在一起,就碰觸道德底線了。


    漠成風的臉再次沉下,沉得非常非常暗。


    以為他要說什麽,卻終究沒開口。他立了起來,一聲不吭就出了門。拍門的聲音不重,卻透著冷,說明他不爽,生氣了。


    盈束輕輕吸了一聲,他的離去讓她輕鬆了許多。


    屋外,漠成風略略停了停步,去看那扇關緊的門。既而,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玄鐵,“你守在這周邊,除了盈束的經紀人,誰都不讓靠近這扇門!”


    “是。”那頭,玄鐵恭敬地應。


    “還有,人找到沒有?我要見!”


    帝皇。


    這裏是頂級休閑中心,保密性極好,在這裏麵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會被泄露出去。這是許多有錢人選擇在這裏消費的主要原因。


    此時,頭號包廂內。


    煙霧緩緩升起,迷蒙了抽煙人的臉龐。羅蒙江抬頭,透過煙霧看到的是位置裏坐著的那個一臉冷氣,仿佛帝王般的男人。


    他隻是隨意地抽著煙,翹了個二郎腿,卻生生湧出一股殺氣,惹得他兩腿發軟。


    “漠……漠……漠總。”


    圈子裏,誰人不識漠成風?


    一張報紙甩在了他臉上,將那張油乎乎的肥臉蓋住,“誰指使你害人的?”


    問的,是別的人。


    報紙掉落後,羅蒙江的臉已經完全慘白,“漠總明鑒哪,真的沒有人指使我!小姐是我自己找的,不是別人送的。”


    到此時,他還沒理透漠成風捉他來的真正意圖。


    “既然是找小姐,又為什麽設計不相幹的人?”問題再度被甩了出來。


    位置上的漠成風始終沒有任何行動,也不曾出聲,保持著原有的姿態,仿佛隻是為了營造氣勢而來。


    羅蒙江卻被壓得尿都要噴出來,半句假話都不敢說,“我真沒想設計什麽人,小姐是通過中介公司找的,也沒見過本人。一般來了就直接敲門,進房辦事,誰是誰,叫什麽名字,這些東西都不會問的。那天不知怎麽地就給記者知道了,我就坦白承認了自己找小姐的事。記者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照片,當時來了兩個人,穿著打扮差不多,照片上的人又打了馬賽克,我哪裏弄得清他們拍的是哪一個。後來有人說我找的小姐叫盈束。我看著這事兒雖然上了報紙,但鬧得也不大,再加上盈束本來就是拍那種電影的,就懶得解釋。哪裏會想到……”


    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麽多麻煩,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澄清的。


    “第一次來的女的應該是盈束,長得有點兒像,我當時還恍惚了一下。但她說她不是小姐,我就放了她。我說的都是真話,真正萬確!”


    漠成風是看過視頻的,所以相信羅蒙江沒有說假話。


    手下還要問話,他揮了揮手,示意停止。


    起身,他走了出去。


    玄鐵剛好從門外走進來。


    “人走了?”漠成風問。


    玄鐵應,“走了,被經紀人接走的。”


    他隻點了點頭。


    “問出什麽來嗎?”玄鐵看看室內,問。


    漠成風狠抿了下唇,“他也是被人設計的。”


    “那麽這個人……”


    “在我們身邊。”他非常篤定。


    玄鐵看著漠成風,眼裏沒有任何懷疑。漠成風向來看事情又毒又準。


    “您覺得會是誰?”


    漠成風沒有說出來,大踏步往外。


    “羅蒙江怎麽處置?”玄鐵問。


    “老規矩。”


    盈束和candy並排出了酒店。從進入客房到出來,candy臉上始終有著疑惑,目光不時落在她身上。


    “我聽美惠子說,你開房來見人?”她終於沒忍住,問。


    盈束沒否認,點了點頭。


    “漠成風?”candy精明地猜了出來。


    她依然點頭。


    candy是她的經紀人,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問題得到答複,candy的表卻沉了下去。


    “束束,我理解你對漠成風的感情,終究是他將懵懂的你帶入男歡女愛的世界。但,他結婚了,你跟他繼續這樣,隻會自己受傷。”


    她說得很誠肯,沒有半點看不起盈束的意思。


    “越是這樣的男人,越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越是會為了自己的需要而隨時取舍。他可能愛你,但為了利益,他隨時能犧牲掉你。”


    盈束默默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走不到一起的。”


    “就這麽篤定?” candy明顯不相信。


    盈束勉強扯了扯唇,“我們有走不到一起的理由,致命傷。”


    就是,她的孩子。


    candy聰明地沒有再問下去。


    漠家。


    此時,秦藍煙握著手機,指頭都泛起了白。


    “漠成風沒有把盈束怎麽樣,反倒是在逼羅蒙江,還在查找背後的指使者,我們快撐不住了。”


    “撐不住也得撐著!”她咬著牙低吼。


    “你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他真要查起來,誰都逃不掉,到時……”


    秦藍煙的身子狠狠晃了一下,“不管怎樣,都撐過這幾天。隻要幾天,一切都會好的!而且盈束那種女人名聲早就壞掉,漠成風不會真去查的!”


    她相信!


    即使漠成風那天明確否認了盈束做小姐的事,她還是認為,漠成風一定會在意的。他否認,隻是麵子上過不去。


    “給我閉緊嘴,什麽都不要透露,否則,我們會一起身敗名裂。”


    “可是……”


    那頭的話沒說完,門已被人推開,門口立了漠成風,一派陰沉, 一派頂天立地,格外具有氣勢。


    秦藍煙的指一軟,手機從掌中滑落。


    不過,她早就練就了一身演戲的本領,隻短暫的緊張過後,她站了起來,“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剛結媽打電話,你這一來,看把我手機都嚇掉了。”


    她故做無事地將手機撿起來,當著漠成風的麵掛斷。


    漠成風沒有查她的機會,確認她到底給誰打電話,而是大步走到沙發前,坐下。


    “我去給你倒杯水。”秦藍煙扭身,接了杯水遞向他。


    漠成風沒有接。


    沉著眼看都不看水和她。


    秦藍煙心底莫名地湧起了慌張,越來越強烈,“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


    秦藍煙張了張嘴,沒敢接話。她已經意識到漠成風知道了什麽,隻是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成風,我得跟你道歉。”她機警地道。


    漠成風沒有回應,似乎在等她自己解釋。


    “剛剛你回來我為什麽會緊張到把電話都打掉,想必你也知道吧。對不起,我也是剛剛和我媽通話才知道這件事。設計盈束跟羅蒙江的,其實……是我媽!”


    她聰明地把一切都推給了秦母,因為秦母的背後是秦父,漠成風有再大的不滿和怒火,都要顧忌秦父的麵子。


    “我媽其實也沒有別的想法,隻是……隻是想趕盈束出國。你也知道,她是豔星,若是傳出來跟你、跟我有關係,會影響到你和我爸的。我媽打聽過了,說是劇組為了扭轉她的聲譽,連吻戲都請了替身,她認為隻要讓盈束出了醜聞,劇組就不會讓她再呆下去了,而我媽就會找國外的導演和戲,讓她出國。”


    她的解釋,一如既往地合理。


    “對不起,是我媽做錯了。不管怎樣,她都是我的長輩,也是為了大家好,你千萬不要牽怒於她,有什麽火,就衝著我發吧。”


    秦藍煙把孝順和逆來順受演繹到爐火純青。


    漠成風終是接過了那杯水,卻沒有往嘴裏送,“告訴你母親,不該做的事適可而止,否則,我什麽麵子都不會給!”


    他將水壓在桌麵上,水連晃都沒有晃一下,死氣沉沉。秦藍煙卻明顯地感覺到了漠成風散發出來的那股殺氣,打了個冷戰!


    他起身,上了樓。


    她軟軟地攤在了地板上。


    “好險,好險!”


    晚間。


    秦藍煙敲開了漠成風的房門,“我媽來了。”


    漠成風淡淡抬眸,沒有特別的表情。


    “我跟她說你特別生氣,她這才過來的。”秦藍煙解釋,“不管怎樣,下去見見吧。”


    漠成風下了樓。


    樓下,秦母一派矜貴,坐在沙發裏。


    “來了?”漠成風隻是淡淡打招呼。


    秦母含了含首,“那件事,是我背後指使的,想心你已經從藍煙那兒知道了吧。”


    漠成風沒有答,算是默認。


    在秦母麵前,他表現得極為清淡。秦母心裏置著氣,卻沒法直接發出來,就能繼續談論盈束的事,“辦這事兒的本意,我已經跟藍煙說過,想必你也清楚。秦家、漠家,在h市絕對響當當的,我不想你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名氣毀在一個豔星手裏。當然,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錯,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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