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前擺了兩個酒瓶子,身體卻被一隻臂攬著!


    漠成風的臉在變色,泛起了陰!


    “漠總。”經理看到漠成風到來,急急離位,鞠躬問好,腦袋幾乎貼到地麵。


    漠成風隻當沒聽到,邁步走過去,伸臂就是一扯,盈束扯下吧椅。


    這突兀的扯動嚇得盈束低叫,下一刻,已經落入一副懷抱。這懷抱硬梆梆的,撞得她的頭皮發痛。


    她捂著腦袋抬頭,看到了漠成風那張千年冰封的臉。


    “小姐認識他?”剛剛碰她的男人問。


    盈束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漠成風咬起了牙,一個橫摟,將她抱了起來。


    “救我!”盈束不肯屈服,在他懷裏亂扭身體。


    男人顯然是外地來的,所以沒有認出漠成風,要過來攔。經理迅速走過來,將男人攔下,耳語了幾句。男人臉變了幾變,再也邁不動步子。


    盈束就這樣被漠成風抱走。


    他大步邁向自己的獨立包廂,隻一腳,將門踹開。他的腳極有力,門給踹得歪下一半兒來,耷拉在門口,再也不能關緊。


    他並不管,將盈束慣在沙發上,扯掉礙事的領帶就壓身下去,將她按住。


    “不要碰我!”


    “把手拿開!”


    “走開!”


    不管她怎樣掙紮,怎樣拒絕,身上的人就是不理不睬,放肆地做著自己的事。


    盈束看到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心裏一陣陣發怵,卻已然清醒了起來,低低呼了一句:“大哥。”


    漠成風的火氣因為她這一聲軟呼而緩了些,卻依然沒有轉過臉色來,烏沉沉地對著她,“又是喝酒又是勾、引男人的,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盈束聽到這話,隻覺得好笑,“大哥忘了嗎?你已經成家立業。但凡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就不能再跟別的女人糾糾纏纏。”


    “我想跟誰糾纏是我的事!”漠成風向來不喜歡解釋,便顯得蠻橫不講理。


    盈束的笑變得無奈,“人在做,天在看,大哥這樣是要遭報應的。”


    “遭報應也要拉著你一起!”


    他不客氣地扯了她的衣服,幹幹脆脆地讓她直白地對著他。她永遠不是他的對手,在他唇角擒著勝利看著光禿禿的自己時,她隻能閉了眼。


    這樣,尷尬和難堪才會淺一些。


    他低頭,吻上了她,胡亂吻,邊吻邊咬,發泄著怒火。


    “誰讓你去站台的?”


    直把她啃得差不多,他才抬頭問。


    盈束閉了閉眼,“當然是舉辦方羅?”


    “這點事能有多少錢!為什麽不推掉!”


    她站在台上冷靜的眸眼讓他不快,但他還是做不到把自己愛的女人推到不堪之地。今晚,足夠讓她難受了吧。


    “幹嘛要推掉?見證你對嫂子的愛,也是我這個妹妹的榮興啊。”她有意要這麽說。


    漠成風又怒了起來,差點手撕了她,最後隻在她腰上用力掐一把:“榮興?你的榮興倒是很特別!”


    她不說話,因為他的大力而痛得微微蹙了眉,索性也不掙了,“大哥不是都脫光了嗎?要做什麽就快點吧。”


    這跟婊、子談生意有什麽區別!


    漠成風又想撕人!


    隻有盈束,能一次又一次地挑起他的情緒,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是不是打算跟那個男人走了?”


    跟誰走都比跟他走好。


    她不懶得答,把臉扭在一邊閉上眼。


    漠成風揪緊了她的肩,滾氣一個勁地往她身上噴,“說!”


    “你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了!”


    她就是不想好好和他說話。


    “媽的!”


    漠成風罵起了髒下,再次壓身,橫蠻地去啃她。


    卻到底——


    沒有真的把她怎麽樣。


    好久之後,他極為挫敗地為她拉好衣服。


    “怎麽,大哥不行了嗎?陽痿?”


    盈束睜了眼,滿目諷刺。她沒認定漠成風這樣做是為了自己,隻想著他是不想背叛秦藍煙。


    漠成風給激得生生笑了出來,“你這是在逼我做出點什麽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要是真做了,怕是今晚都到不了頭,自己考慮清楚。”


    盈束坐起,將衣服理好。她當然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為了能好過點,鬧到這裏便算了。


    她默默取過桌上的酒杯。


    “還喝!”


    漠成風一把搶了過去,叭地壓在桌上,不給她喝的意思。


    盈束垂了頭。


    “大哥,放了我吧。我們以後就做兄妹,親兄妹那樣子的。你殺了我孩子的事,我也不計較了,從此一筆勾銷,以前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從日本回來後,她難得一兩次跟他軟綿綿說話。在提到孩子時,他分明看到了她蒼白的臉色,心被狠狠割扯了一下。


    “誰要跟你做兄妹?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他還是無情地拒絕了她,“跟自己睡過的女人做兄妹,這種事不是我漠成風做得來的。”


    “讓我成為你和秦藍煙的第三者就做得出來嗎?”她反問,聲音不高,但情緒波動極大。


    漠成風極為討厭她這種動不動要跟他扯清關係的樣子,再度發了火,“盈束我告訴你,最好乖乖聽話,在我的地盤裏,你還翻不起浪!不想再發生點兒什麽事,以後這些話都統統給我壓到心底去埋了!”


    他嘩地站了起來,生怕自己再留下來真的對她怎樣。這個女人,太能招他發火了。


    拉了門,又停了步,“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但該給你的,我一樣不會少!”


    該給她的?


    是錢嗎?是豐盛的物資享受嗎?


    她不想要啊。


    隻是,她抬頭時,他已出了門。


    忍了一晚的眼淚叭叭地滾出來,她理不清,自己難過的是他的禁錮,還是看到今晚他和秦藍煙的相親相愛。


    漠成風出了門吹了陣風,才稍稍把心頭那股子火給吹滅。他拾出手機,給玄鐵打了電話:“來帝皇!送盈束回家!”


    盈束在包間裏呆坐關,手機調成無聲,外頭打來的電話她一個都沒聽到。直到門卡噠一響,她才抬頭,看到了玄鐵。


    玄鐵帶了滿身的風,並不曾抬頭看她:“大小姐,該回家了。”


    盈束默不作聲地站起,卻一把推開了他,“我自己能回去,不煩你操心。”她本能地拒絕跟漠成風有聯係的人來往。


    玄鐵伸臂將她攔住,“大哥吩咐了,一定將您安全送到家。”


    盈束冷笑了一下,最終沒有再堅持。她知道,玄鐵對於漠成風的吩咐,向來嚴格聽從。


    漠成風回到屋裏,秦藍煙還在。原本以為他不會回來,此時看到他的身影,眉上飛舞起一片精彩,“回來了?”


    她早知道,他離開必定去找盈束。這麽早回來,顯然盈束和他鬧翻了。


    這樣才好。


    她在心裏暗自歡喜著,沒敢表露太多,“妞妞今晚特別乖,自己先睡了,要上去看看她嗎?”


    “不了。”他一反常態。看到妞妞隻會想到盈束,這個倔強的女人!他抬步,從秦藍煙的臥室穿過去,進了自己的臥室。


    雖然漠成風依然如此,但秦藍煙今晚卻並不難過。她摸了摸頸間的血紅瑪瑙,甜蜜湧動。她始終知道一句話:他願意給你買最好的最貴的,說明他心裏有你。


    她始終相信,自己在他心裏是占著一襲之地的。


    當然,如果她知道這件事是當年漠成風和自己的父親定下的條件,便不會這麽想了。


    第二天早,妞妞接了個電話後歡喜地撲進了秦藍煙懷裏:“爸爸說給我的驚喜馬上 就有了,媽咪,我們的漂漂項鏈就要做好了!”


    妞妞從出生就沒有缺過什麽,樣樣都是用最好的。或許因為這是漠成風親手所做,所以格外興奮。


    秦藍煙也跟著興奮,摸摸頸間的紅瑪瑙,她決定,等到東西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去向盈束炫耀。漠成風不僅能為她買最貴的東西,還能親手給她做,這足以將盈束激得裏嫩外焦,看清事實走得遠遠的了吧。


    她做起了獨占漠成風的美夢。


    因為不是主角,不需要天天去片場,盈束今天在家裏休息。別墅沒有請傭人,她自己動手將上上下下清理了一番,一通忙下來,汗流浹背,頭發都散掉了。


    她隨意別了個夾子,拎著換下來的窗簾往外走。


    漠成風的車子正好駛進來,擋住了她的去路。漠成風抬眼便看到不甚點檢的盈束站在自己麵前,一頭亂糟糟的發蓋了半邊小臉,這麽一蓋,皮膚越顯得白熒熒的,小臉不夠一巴掌大。


    她穿得隨意,大睡衣,腳下汲著拖鞋,倒有幾份家庭主婦的味道。


    玩味地勾勾唇,他推門下車。


    “正好。”他順手從袋子裏拎出一根黃通通的東西來,“你這副樣子該佩上這東西才襯。”


    那是一根項鏈,做工極好,花式老土 了些,加上黃燦燦的色,便無法入目了。盈束做了這麽多年明星,哪樣的東西沒見過,此時瞪著這東西,直覺懷疑漠成風是不是破產了。


    “這是五十歲的老太太才戴的東西。”黃金富貴嘛。


    漠成風不高興地將東西直接甩了過來,“讓你戴就戴!”


    盈束捏著那點小東西,唇上勾起了玩味,“你這是什麽意思?”昨天為秦藍煙買了稀世珍寶,今天就用這根鏈子來平複她的心?


    不過,這不大像漠成風的性格,他要是真送,該送更貴的東西吧。


    漠成風懶得回答,大步走進去。


    盈束握著黃金鏈子回來時,看到他已經坐到了沙發裏。她遲疑一下,決定先去換件衣服,自己這樣子著實太邋遢。


    “過來!”漠成風卻朝她招了招手。


    她沒動,理不清他又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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