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成風是個極淡漠的人,並不會輕易將自己的情緒外露,這幾天卻頻頻發火,高管們早就坐立難安,此時更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連氣都不敢吐出來,生怕自己會被拉去做了炮灰。


    “會議延遲,大家先出去吧。”玄鐵最先醒悟過來,道。


    高管們巴不得有人發布這樣的命令,逃命似地爭先恐後出了門。


    漠成風緩緩移開了指,低頭去揉眉。戾氣慢慢斂盡,那個深沉,腹黑,冷酷的森漠老板形象回歸。


    “會議兩個小時後舉行!”他命令道,站了起來往外走。


    玄鐵應了聲是,馬上安排工作,他拎著外套出了辦公室。


    漠成風去了附近的孤兒院。


    老遠,就聽到有人在彈貝多芬的《月光曲》,雖然是白天,卻依然能感覺到滿滿的月光泄進屋子裏,四處流淌的樣子。


    他並沒有接受過多高的教育,也不懂得這些高級東西。之所以知道這曲子,是因為盈束。二十歲那年,他贏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被邀請參加了一個慈善活動。


    具體的情況他已記不清,卻清楚地記得淺淺的燈光打在台上的一架鋼琴前,那兒坐了一個女孩在彈琴。音樂安靜,人也安靜,在她的琴聲下仿佛全世界都安靜下來。


    他喜歡那種感覺,於是在聽說台上的女孩和僅大五歲的小姨相依為命,可能失學時,支助了她們。


    那個女孩就是盈束。


    他抬腳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了操場上黑壓壓的小腦袋。台上,那名演奏者穿了白色襯衣,半長的褶子黑裙,普通的波鞋,長發紮起,就像名學生。他一眼便認出來,是盈束!


    “漠總,您怎麽來了?”院長發現了他,驚訝地迎過來,表情裏有著明顯的恭敬和無措。


    漠成風是大人物,每次來都浩浩蕩蕩,唯獨這次突然而又低調。


    “隻是隨便看看,不要打擾到任何人。”他吩咐道。或許天生的氣勢不凡,即使軟下了嗓子都給院長帶來了君王臨朝的緊張感,忙不迭點頭。


    盈束彈得深入,卻突然感覺背後有強勁的光束將自己鎖緊,背脊不由得緊了一下。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入骨了,她不得不回頭尋找,台下隻坐了孤兒院的孩子和工作人員,別無他人。


    是自己想多了。


    知道她害怕孩子,分發糖果等事都由candy和美惠子負責,她隻需要表演就好。表演了一曲鋼琴曲,再唱了兩首歌,她的部分算結束。孩子們都被引去室內發糖果和禮物,她吸了口氣,即使隻是單純地演奏她還是緊張了。


    不好單獨離開,她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試圖緩解一下情緒。


    突兀地,一根棒棒糖伸到她麵前,馬上露出一張稚氣未脫的臉:“姐姐,吃糖。”


    “啊!”


    盈束仿佛又看到了孩子那張肉糊糊血淋淋的臉,甩了手裏的東西,捂著臉扭身往外亂跑。


    極致的恐慌令她慌不擇路,一頭不知撞進了誰的懷裏。


    結實的臂將她抱個滿懷,退一步,進入黑暗的工具房。盈束什麽也看不見,隻能緊抱著麵前的男人。被抱的漠成風臉色一點點變冰,兩手將她扯開,“是不是隻要是個男人,就要投懷送抱!”


    盈束完全聽不到他的話,隻想依到他懷裏尋找溫暖,滿腦子裏全是孩子帶血的麵孔,頭壓進來不斷地要與他靠近。一種無法言喻的怒刺激了漠成風,他不管不顧,粗魯地捧起盈束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


    盈束本來就怕,頭腦混亂,他這樣一來她隻會更怕。她極力地扭頭想要從他的唇下退出來,他不肯放手,狠勁兒地啃咬她。她的唇瓣被他咬得生痛,血腥味彌漫在唇齒之間。


    她隻能用手去推他,用腳去推他。他的身體堅硬如鐵,她的這些動作無異於隔靴掻癢,毫無作用。雖然吻著她,他的俊臉冰冷繃緊,他的眼裏射出來的是滾滾怒火,他捉住她一隻亂動的腳將身體狠狠貼了過去……


    “啊!”


    身體一陣絞痛,她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他不是不喜歡隨便的女人嗎?不是從來不碰被人碰過的女人嗎?他怎麽可以……


    這些突兀的事情將她嚇到,完全忘了反抗,也忘了要叫。


    身體裏像突然長了把刀,疼痛到了極致,她悶悶地吐了出來,“疼……”


    想到她無數次在鏡頭下和別的男人公開做這種事,漠成風的怒火更盛,隻想狠狠懲罰她,她越喊痛,他下手越重。他的掌狠勁地掐著她的腰,在上麵留下一圈又一圈的痕跡。最後爆發時刻,他狠狠咬上她的鎖骨!


    一切結束時,她的腳一個勁地顫抖,軟軟地滑在了地板上。


    漠成風半刻都不停留,抽身而去,隻留下一副冷漠的背影。


    包裏,手裏瘋狂地響動,去了半條命的盈束終於緩過勁兒來,去看號碼。是candy打來的。


    “去哪兒了?我們要回去了。”


    在工具房裏將自己收拾齊整盈束才敢走出去。


    兩條腿像搓了辣椒,火辣辣地疼痛。僅管努力保持形象,走起路來還是有些瘸。


    “怎麽了?”


    candy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問。


    虛弱地搖搖頭,“剛剛有點頭暈,所以……”


    她的臉色極度蒼白,還真像病了。candy沒有多問,而是將自己頸上的絲巾圍在了她脖子上,“防著點風。”她分明看到了自己鎖骨處的咬痕,盈束摸了把痛處,感激地朝她點頭。


    candy隻是理解地笑笑,一反常態地沒有追東追西。


    車子沒駛出多遠,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拾起,看到了熟悉的號碼,是玄鐵的。他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弄到了她的聯係方式。盈束感歎著,卻沒有要接電話的想法。玄鐵打她的電話無非是傳達漠成風的意思,她沒有心情在被他欺負過後還要接受他的命令。


    她選擇了關機。


    “等一下!”經過藥店時,盈束出聲,推門就要下車。


    “我去吧。”candy快她一步,“要什麽發信息給我。”


    盈束再次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她總能知道用什麽方式幫自己才最方便。點點頭,她發了消炎藥和事後藥兩種在candy的手機上,發完刪除記錄,再次關機。


    candy很快回來。藥用黑色袋子裝著,遞給了她。盈束再次道謝。


    “剛剛看到付導從醫院裏出來,手上紮著繃帶,說是被車撞傷了。”candy 狀似無意地開口,伸手指了出去。


    目光所及,付柄昆行色匆匆地走向自己的車子,右手果然纏著繃帶。


    右手。


    胸口撞了一撞,她記得,付柄昆上次握她、攬她,用的正是那隻右手。


    會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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