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滿玫瑰花的喜床上,蘇夢汐穿著潔白的婚紗獨自坐到天亮。


    歎口氣,站起來。


    幸福是強求不來的,是她太天真了。


    門被粗魯撞開,賀毅軒渾身酒氣。


    蘇夢汐微微蹙眉,忙去攙扶他:“毅軒,先把外套脫了,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大掌一拉,她尖叫著被他壓在身下:“才守一夜空房就寂寞難耐了?迫不及待讓我幹你?”


    “不……毅軒,你別這樣,你聽我解釋……”


    “你和陸文博精心設計逼我不得不暫時換新娘,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我現在就滿足你!”粗魯撕碎了她的白紗,強勢進入,瘋狂地運動著,不顧她的生澀,求饒。


    “毅軒,我疼,你輕一點……”


    “這膜補得不錯,是陸文博幫你找的醫生?”羞辱的話如針字字紮著她心。


    蘇夢汐不再言語,緊咬牙關,默默承受著他的瘋狂。


    賀毅軒瘋狂折磨著她,將其折成各種姿勢,粗暴而狂野。


    摘除了一顆腎身體還未康複,她承受不住這樣的激狂,尖叫著,哀求著,可賀毅軒什麽都聽不進去,就像一頭瘋狂的野獸,欲將她剝皮拆筋,食其血肉。


    “少爺,不好了,趙小姐病發住進icu病房,醫生下了病危通知單,您快去看看吧。”門口焦急的敲門聲高過一室粗喘。


    賀毅軒馬上停止了動作,未得到滿足的身體情欲盡褪,翻身抽離,提褲穿衣,拉門離開,一向沉穩的他顯少這麽慌亂,唯恐遲一秒就見不到趙若蘭。


    蘇夢汐如同破布娃娃一動不動躺在床上,渾身被拆卸過般疼,卻抵不上心頭的萬分之一。


    她終究還是太傻了,以為她出麵當惡人,他就不必夾在她和母親之間左右為難。


    沒料到他對她誤會這麽深,半句解釋都不聽。


    媽媽說得對,她太不自量力了,麻雀愛上鳳凰注定要粉身碎骨。


    左側腰疼得直抽搐,那裏少了一顆腎,是她為能光明正大愛他付出的代價。


    然而……


    *


    整整三天,賀毅軒沒有回來,她也在床上躺三天,爬不起來。


    這座大宅裏沒人在意她的死活,或許,她死了,大家都開心。


    渾渾噩噩間門被用力撞開,賀毅軒滿臉憤怒,狠狠扯下自己的領帶,甩在地上。


    一把將她揪起來:“蘇夢汐,你除了會利用陸家給我施壓,能不能做點人事?”


    三天三夜,滴水未進,她連淚都流幹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嗬嗬……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怎麽就沒看出你是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如果若蘭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狠狠一巴掌扇過去,透明臉頰五個醒目的巴掌印。


    賀毅軒嫌髒般狠狠甩開她,蘇夢汐趔趄幾步,左側腰撞上桌角,未愈合的傷口,一寸寸開裂。


    劇痛襲來,無力站立,順著櫃角滑坐地上,氣若遊絲:“我什麽都沒做。”


    蘇夢汐跌坐在地,久久不動。


    賀毅軒衝上前,拉起她的長發往後扯,憤怒的話就在嘴邊,卻瞥見她臉色透明如泡沫,唇被自己咬出一道道破碎的傷痕,有的已痂,有的還沾著血。


    雙眼緊閉,兩行淚蜿蜒入鬢,似在控訴著他的粗暴。


    賀毅軒心一緊,下意識俯身就要抱她上醫院。


    彎下的腰定格住,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信她,她沒這麽脆弱,這隻是她為了引起他關注做的一場戲而已。


    如同她和陸文博狼狽為奸,利用城南那塊地皮的使用權,逼他臨時換新娘。


    現在他成了全深城的笑話,他的新娘因此病發,三天內醫生發了十幾張病危通知單。


    她呢?


    居然讓陸文博打電話威脅他,必須馬上回家。


    怒氣升騰,掩蓋了理智。


    狠狠一巴掌扇在她慘白的臉:“蘇夢汐,給我起來,聰明的話就別再玩把戲。否則,我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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