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你確定他們真的在這邊嗎?”


    平安公主跟在洛雲溪的身後。


    此時此刻,洛雲溪周遭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卷著極強的威壓。


    徐是與鳳驚羽相處的時間太久,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越發相同。


    如今平安公主跟在他身後,隻覺得仿佛看到了鳳驚羽,她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果然,這女人隻要一吃起醋來,真是天崩地裂!


    王爺!


    這一次你可別怪我,我也是受害者!


    隻不過當她們兩個人進了禦花園之後,這才發現鳳驚羽他們一行人壓根就不在那兒。


    怎麽會呢?


    鳳驚羽向來就習慣在禦花園後麵的石亭裏麵商量議事,今日怎麽沒瞧見人呢?


    洛雲溪順勢看了過去,果然瞧見在不遠處的八角涼亭那兒,有幾個宮女正在收拾著果盤茶水。


    洛雲溪眸光一閃,快步走了過去。


    隻不過她還沒走近那涼亭,就聽見那幾個宮女正在竊竊私語:“你們剛才瞧見了沒有?那位小郡主還真是能歌善舞呢!”


    “沒錯,我瞧著呀。她們的皮膚,就是比咱們東陵的女子要白皙一些。”


    “是呀!我倒是覺得另外那個也不錯。雖然歌舞稍微遜色了一些,但能吟詩作對,滿腹才華,聽說這兩位可是北晉雙姝呢!”


    “嘻嘻!我瞧著她們兩個,剛才一個彈琴,一個伴舞,著實把攝政王和柳將軍給驚豔了一回!”


    “就是就是,我分明就瞧見王爺和將軍兩個人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你們猜,攝政王會不會將他們其中一位納做側妃啊?”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怕他們兩個人到時候瞧上的是同一位,那可就麻煩了……”


    “咯咯咯……”


    那幾個碎嘴的宮女說的正帶勁呢,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從身後侵襲而來的那股陰森寒涼的氣息。


    待她們將桌上的東西都收拾整齊之後,正準備轉身,就恰好撞上了洛雲溪和平安公主那幾乎要吃人的目光。


    “啊!王妃……公,公主……”


    宮女們嚇了一大跳,手裏的銀盤應聲落地。


    那幾個人嚇得臉色慘白,整個人就這麽呆站在原地,甚至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


    洛雲溪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剛才又聽了這麽多閑話,那張俏臉之上,陰雲密布。


    她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了過去,冷冷的掃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銀盤:“剛才不是說的很帶勁嗎?怎麽不繼續說了?”


    此話一出,那些宮女瞬間回神。


    “王妃饒命,平安公主饒命!”


    那幾個碎嘴的宮女,雙膝一軟,齊刷刷的撲倒,跪在地上。


    一個個臉色煞白,渾身發抖。


    平日裏,王妃慈眉善目的樣子許是看多了,如今看到她陰沉著一張臉,她們就仿佛看到了鳳驚羽一樣,嚇得根本不敢動彈。


    “攝政王和柳將軍的事,豈是你們能夠在這胡說八道的?”


    因為鳳司寒歸來,前陣子,他將真正的手諭翻了出來。


    當初沐涼過世之後,鳳司寒一直就打算讓鳳驚羽承襲太子之位。


    可是太後一直拿著那份遺昭,在鳳司寒假死之後,將之篡改,讓自己的兒子成了皇帝。


    甚至,她還聯手自己的兒子給鳳驚羽下毒,讓他無法生下子嗣。


    後來沐涼清醒過來之後,鳳司寒曾經帶著她去過一趟皇宮。


    目的就是為了和當朝太後碰麵。


    太後瞧見死而複生的沐涼和鳳司寒,先是以為自己見了鬼,後來得知真相之後,便跪倒在他們麵前,乞求原諒。


    畢竟當初如果不是她篡改遺詔,那皇帝的位置也輪不到自己的兒子去坐。


    可如今,在鳳天擎謀朝篡位的時候,鳳驚羽以德報怨,救了她一命。


    失去兒子的太後幡然醒悟,取出了當年太上皇留下來真正的遺詔,公之於眾。


    原本眾人就一直擁立鳳驚羽登機,如今,太後拿出了當年的遺照,更是讓鳳驚羽的登基變得名正言順。


    雖然他現在還是攝政王的身份,可是登基成為東陵皇帝,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鳳驚羽的身份何其尊貴,如今他與真正的皇帝不過就相差了一個黃袍加身的儀式罷了。


    在後宮裏麵,討論即將登基的皇帝和大將軍這簡直就是要使株連九族的事情。


    那些宮女一聽洛雲溪這番話,更是嚇得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而此時此刻,洛雲溪扭頭就能看到在涼亭對麵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新搭建起來的戲台子。


    想到剛才這些宮女說的琴瑟和鳴,舞姿迷人,洛雲溪就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把那個台子給毀了。


    “奴婢真的知錯了!”


    那些宮女瞧出了洛雲溪,周身散發的不悅,一個個嚇得兩股戰戰,連話都快要說不清楚。


    她們剛才不過是一時八卦心起多說了幾句,誰承想,竟被未來的皇後撞了個正著。


    一時間,那些撲倒在地上的宮女開始瘋狂的磕起頭來,以至於額頭磕破了皮開始冒血,都沒有任何感覺。


    洛雲溪冷眼看著地麵上被他們磕出來的血痕,“嘴上沒個把門的,那該教訓的便是嘴巴,關額頭什麽事?你們幾個每人去各自管事那邊領罰,掌嘴三十。下次若再犯,就地打死,絕不輕饒!”


    那些宮女一聽這話,便知道是洛雲溪網開一麵,連忙千恩萬謝的退了下去,主動去後院領罰。


    不過她們腳下的步子還沒邁開,便聽到洛雲溪冷冷的詢問:“王爺和將軍去哪兒了?”


    領頭的那個侍女連忙跪倒:“回王妃的話,王爺和將軍才剛剛離開禦花園不到一刻鍾。奴婢們剛才瞧著,應該是往禦書房那邊去了。聽說北晉來的貴賓和列位大臣們也一並前去了。”


    洛雲溪淡淡的掃了那侍女一眼。


    剛才受了些教訓,如今倒是變得機靈些了,還知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表述清楚。


    “各自下去領罰去吧!”


    洛雲溪淡淡開口,示意他們離開。


    瞧見那些宮女遠去的背影,洛雲溪憋著一肚子怒火,轉身朝著禦書房那邊走了過去。


    此時此刻,平安公主也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她緊緊的跟在洛雲溪的身後,想著待會兒要是見到柳大將軍,非要好好修理修理他不可。


    不過片刻的功夫,兩個人便走到了禦書房的門外,這會兒守在門口的戚風看到他們兩個目光一愣。


    “王妃,公主,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戚風的身體微微一側,下意識的擋在了門口。


    這會兒洛雲溪還沒開口,平安公主倒是先沉了臉色:


    “你們倒是主仆一條心,怎麽如今還敢攔著王妃的去路了?”


    減速來就溫婉大方的平安公主也變了臉色,戚風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有些尷尬。


    他扭頭看著洛雲溪陰沉的臉色,估摸著他應該是知道了什麽:


    “王妃,您誤會了,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


    戚風的話還沒說完,洛雲溪就冷冷的橫了他一眼,出聲打斷:“我這都還沒開口呢,你就說我誤會了?那你倒是說說看我誤會什麽了?”


    一時間,戚風被懟得啞口無言。


    洛雲溪淡淡的挑眉:“戚風,到底是你在心虛呢?還是說你主子在心虛?”


    戚風瞧見洛雲溪,徹底變了臉色,心中不由得開始替自家主子默哀。


    可是,一想到王爺進入禦書房之前的吩咐,戚風隻得硬著頭皮開口:“王妃,禦書房是王爺他們議政的地方,您進去是不是不太方便……”


    隻不過戚風的話還沒說完,從禦書房裏麵就傳出來一陣清脆悅耳的民間小調。


    片刻之後,便有女子的歌聲悠揚的飄了出來……


    洛雲溪從小就是在北晉長大,所以對於這小調十分熟悉,一聽就知道是北晉的民間小調。


    傾刻間,她那張俏臉之上,陰雲密布。


    再看戚風,他的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好不尷尬。


    見戚風這樣自己打自己的臉,洛雲溪不由得冷笑道:“原來禦書房不是不讓女人進,而是要看那個女人是誰?”


    洛雲溪說這話的時候,皮笑肉不笑,心中的怒意更甚。


    戚風的性格她是了解的,如果不是鳳驚羽再三叮囑吩咐,他也不會這般執意的阻撓自己。


    莫非,自己在生了兩個孩子之後,他竟真有了二心?


    虧得昨天晚上他還因為自己胡亂發脾氣的事情內疚了一夜,打算今天一早跟他道歉呢!


    簡直就是太可笑了!


    洛雲溪恨恨的咬唇:


    若鳳驚羽當真是這般,那自己一定帶著兩個孩子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


    心中憋著這麽一口氣,洛雲溪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戚風給推開,徑直朝著裏麵走了進去。


    而這會兒跟在洛雲溪身後的平安公主也是冷冷的瞪了戚風一眼,然後趾高氣昂的跟了進去。


    禦書房分為裏間和外間,洛雲溪他們剛剛邁進外間,就聽到裏麵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


    “王爺,如今東陵國勢強盛,您也登基在即,此時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開枝散葉。


    如今,如今王妃雖為您誕下一兒一女,但是若想子孫繁茂,還是得要娶個側妃才好。”


    此人的話音才剛剛落下,立刻就有其他人紛紛附和:


    “王閣老說的沒錯,王爺正值壯年,應多多開枝散葉,以正國體。”


    “沒錯!如今東陵和北晉想要達成友好邦交,最好的辦法便是和親。老臣認為,這兩位郡主品德優秀,樣貌出挑,實在是側妃的最好人選!”


    聽著裏麵傳來你一句我一句的附和之聲,洛雲溪差點就氣笑了。


    難不成在這些老東西的眼底,女人就是用來生孩子的嗎?


    而且最讓洛雲溪怒火中燒的事情就是:


    從頭到尾,她都隻聽到這些,老臣在說話,而鳳驚羽那個家夥壓根兒就沒有開口阻止的意思。


    洛雲溪的嘴角扯出冷笑:


    難不成,那個色胚還想納妾?


    要真是這樣,自己會打斷他第三條腿不可!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洛雲溪隻覺得自己腦海深處最後一個理智的弦也繃斷了。


    一股無名之火瞬間將他的理智吞噬。


    她一咬牙,朝著麵前用力一踹。


    將裏間和外間隔絕開去的那展屏風,瞬間被她踹倒。


    “嘭!”


    厚重的屏風倒下,發出了巨大的響動。


    那些正在滔滔不絕的老臣們,被這巨大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有幾個頭發胡子蒼白的老臣,更是被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沒坐到地上。


    眾人紛紛回頭,卻見攝政王妃洛雲溪拎著裙擺,剛好將自己的腿收了回去。


    看著倒在她麵前的巨大屏風,大夥兒瞬間回過神來:


    看樣子,剛才那巨大的噪音就是她給弄出來的!


    “王、王妃,您,您怎麽可以擅闖禦書房,還做出如此粗俗不雅的舉動?”


    那位王閣老被人攙扶著,顫顫悠悠的指責起洛雲溪來。


    一旁的那些老臣們也跟著紛紛附和:


    “是啊,王妃此舉實在太不雅了!”


    “就是,實在有損東陵體麵啊!”


    麵對眾人七嘴八舌的質問,洛雲溪淡淡抬眸。


    果不其然,在右側瞧見了兩個亭亭玉立的妙齡少女。


    兩個人穿著北晉特有的民族服飾,一雙翦水秋瞳盈盈欲滴。


    她們一個看著鳳驚羽,另外一個看著柳將軍,均是含情脈脈,恨不得以身相許的樣子。


    洛雲溪回眸,看向鳳驚羽。


    卻見他端端的坐在主位之上,深紫色的四爪蟒袍,將他整個人襯托得大氣雍容,沉穩俊朗。


    這會兒,他瞧見洛雲溪這般舉動,臉上非但沒有露出一絲半點的詫異,那雙漂亮的鳳眸裏麵似乎還漾起了一絲興味兒。


    還有,一絲笑意。


    笑意?


    洛雲溪皺起了眉頭:這丫的是打算坐到一邊,看熱鬧看到天荒地老嗎?


    有些煩躁的將目光收了回來,洛雲溪陰沉著一張臉看著站在大廳中央的那些老臣們:


    “我身為東陵攝政王的王妃,進禦書房就是擅闖。而北晉的兩位郡主進禦書房,確實堂而皇之,請問一下各位大人,這是什麽道理?”


    被洛雲溪這麽理直氣壯的一番質問,那些大臣們一下子也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麽回複。


    洛雲溪嘴角一勾,臉上浮起輕蔑的冷笑:


    “鳳驚羽的確是東陵攝政王沒錯,但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攝政王妃。如果他要納妾的話,你們是不是應該先知會我一聲呢?”


    洛雲溪這番話看似在跟在場的那些老臣們說,而她腳下的步子,卻一步一步的朝著鳳驚羽那邊逼近。


    等到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已然是走到了鳳驚羽的麵前。


    兩個人,四目相對。


    洛雲溪的眸子裏,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和霸道。


    就在剛才,她被那群老臣們懟的時候,她就改變主意了。


    鳳驚羽是自己的丈夫,不準納妾,那就是不準納妾,憑什麽要她走?


    這輩子,他鳳驚羽就隻能有自己一個女人!


    洛雲溪傾身向前,一把揪住了鳳驚羽的蟒袍,將他重重一扯,笑的千嬌百媚:


    “如果我現在就要你跟我走呢?”


    從最開始進入到禦書房,就麵無表情的鳳驚羽,終於在這一瞬露出了一抹妖冶的淺笑:


    “任憑夫人吩咐!”


    洛雲溪嘴角一勾,挑釁地朝著那些大臣們離了一眼。


    然後一把將鳳驚羽的手扯到了自己腰間:


    “我現在就要回攝政王府,立刻,馬上!”


    “為夫遵命!”


    鳳驚羽唇間溢出,一聲輕笑。


    他大手一收,摟緊了懷中的人。


    緊接著身形一閃,迅速消失在禦書房裏。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在場的老臣們完全就沒有回過神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鳳驚羽已經攬著洛雲溪,消失於無影無蹤。


    那些老臣們和遠道而來的兩位郡主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聽說這東陵的攝政王妃,好像是血族的後裔。


    而鳳驚羽也是即將登上大寶的王爺。


    按道理來說,這位攝政王妃難道不應該是要寬容大度,母儀天下的嗎?


    可如今,從她粗魯的動作和霸道的言行上看來,簡直就跟一個普通的妒婦沒什麽兩樣!


    不僅僅是妒婦,而且還是個潑婦!


    能夠在禦書房這麽多老臣的麵前,一腳將屏風踹翻的女人,簡直就是妒婦和潑婦的結合體,簡稱悍婦!


    一時間,那兩位千嬌百媚的郡主突然就變了臉色。


    若是她們其中之一的人,當真嫁給了鳳驚羽,麵對洛雲溪這樣的悍婦,早晚有一天會被整死!


    從古至今,後宮爭鬥有多麽的血腥殘忍,她們心中有數。


    一想到剛才洛雲溪那凶悍的樣子,那兩個郡主的臉上浮起驚慌,她們對視了一眼,當下就打起了退堂鼓。


    而另一邊,平安公主眼睜睜的看著鳳驚羽,攬著洛雲溪離開,卻不管自己,她一時間氣的咬唇。


    趁著那列位大臣們都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她扭頭惡狠狠的瞪了柳大將軍一眼。


    當平安公主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麵前的時候,她還沒來得及質問呢,就瞧見柳大將軍一頭霧水的開口:“王妃來鬧也就算了,你怎麽也來了?”


    一聽這話,平安公主差點沒嘔出一口血來。


    因為一個誤會,他們兩口子已經分隔了太長太長的時間。


    平安公主雖然替柳大將軍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可是卻還有五年期限,他們一家五口才能團聚。


    在此之前,她不允許任何一個女人來破壞他們的幸福。


    如今她跟著洛雲溪闖進宮來,已經主動到這個份上,可柳將軍卻還是一臉木納。


    想到這裏,平安公主不由得委屈萬分。


    洛雲溪自己的事情倒是解決了。


    剛才瞧見鳳驚羽那乖巧聽話的樣子,她就知道這兩位郡主是再也不可能進攝政王府了。


    如果必須要和親,又不能送進攝政王府,那豈不是隻剩下柳將軍一人?


    想到這裏,正準備打退堂鼓的平安公主,腦海裏就浮現了剛才洛雲溪那霸氣十足的動作。


    她一咬牙,一把拽住了柳將軍的衣襟,然後用力一扯:


    “我警告你,你柳天成這輩子隻能有我一個女人,永遠不許納妾!”


    說完這話,平安公主猛的吸了一口氣,踮起腳尖,在眾人驚恐的眼神和到抽泣的聲音中,將紅唇印上了柳大將軍的雙唇……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鳳驚羽攬著洛雲溪,不出片刻,便回到了攝政王府。


    兩個人的腳尖才剛剛落地,洛雲溪就揪著鳳驚羽的衣襟,一路將他從大門口拽著,直奔臥室而去。


    兩個人回房的途中,又碰到了正在逗弄孫子的鳳司寒和沐涼。


    鳳司寒抬眸,詫異的看向洛雲溪:“溪兒,這麽快就打完小三回來了?”


    聽到這話,洛雲溪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個趔趄。


    一旁的沐涼看到洛雲溪的反應,差點兒忍俊不禁的笑出來。


    洛雲溪扭頭尷尬的朝著鳳司寒笑了笑,敷衍道:“是啊父皇,您先在這陪著他們。我去造個小四就回來!”


    鳳司寒一頭霧水,扭頭看向自家媳婦:


    “涼兒,這小四又是什麽?”


    沐涼一抬眸就接到了鳳司寒一臉詫異的詢問,她耳根微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跟自己的丈夫解釋。


    她回頭看著小團子,帶著鳳寶貝,正跟小白打鬧成一團。


    沐涼突然眼睛一亮,她嘴角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至於這個小四嗎?說不準兩個月之後你就會知道了!”


    “這樣啊……”鳳司寒皺起了眉頭。


    與此同時,在攝政王府的驚羽閣裏。


    “嘭!”


    伴隨著一聲悶響,房間的大門給洛雲溪一腳給踹上了。


    她一把揪住鳳驚羽的衣襟,然後用力一推,將他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然後,一個幹淨利落的翻身,直接跨坐了上去。


    看著洛雲溪這餓虎撲食的樣子,咱們的攝政王臉上竟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像個小媳婦兒似得捂著自己的衣襟,“愛妃,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


    洛雲溪冷哼了一聲,直接躬身一把將鳳驚羽的衣襟拽開,動作無比凶殘奔放:


    “那些老家夥不是說,要你開枝散葉,多生幾個娃嗎?好啊,那咱們現在就給他生一個!”


    鳳驚羽:“可是……唔!”


    他想說的話還沒說完,雙唇已經被洛雲溪給堵上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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