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說完這話的時候,那張帶著刀疤的臉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當初,他跟沐涼兩個人兩小無猜,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把沐涼當成自己的新娘。


    可是,他不過是外出遊曆了三個月。


    回來,他的小師妹竟然已經愛上了別人。


    鳳司寒那個混蛋,騙了沐涼的身子不說,還讓她珠胎暗結。


    要知道,那個時候沐涼和鳳司寒兩個人根本還沒有成親。


    沐涼那個時候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就這麽被糟蹋了。


    他捧在手心十幾年,甚至連牽手都不敢有的心愛的姑娘,竟然就這樣被別人騙了。


    不光是騙了心,連身體也被一並霸占。


    到最後,沐涼非但沒有清醒過來,甚至還願意將她畢生的心血全部都交給北晉的皇族,來換她跟鳳司寒的一世情緣。


    這麽多年了,這份屈辱,厲天從來就不敢忘記。


    這一筆筆的帳,一筆筆的羞辱,他一定會慢慢的清算!


    鳳司寒啊鳳司寒,枉你自認為聰明一世。


    可是你竟然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在你身邊都不知道,簡直就是可笑之極!


    厲天這麽想著,竟然越發有幾分迫不及待:


    鳳司寒,如果你真的是個男人的話,就趕緊現身吧!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你最心愛的女人,還有你兒子最心愛的女人,全部都在我手上!


    當初你讓我所場景的痛苦,我會讓你兒子百倍千倍的償還!


    想到這裏,厲天扭頭看向身邊的黑影:“待會兒你就放話出去,就說在不庸城發現了我的行蹤。”


    “可是主人……”


    不庸城可是另一天最後的落腳地。


    平時不管遇到了什麽事情,厲天絕對不會將這個落腳點也給供出去。


    如今他就算是為了將鳳司寒引出來,而暴露自己的老巢,是不是有點太過於武斷了?


    “按照我說的話去做,也不要反駁我的話,不然你的下場會很難看。”


    厲天猛的轉身,陰鷙的眸子裏麵仿佛有怒火被點燃。


    他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出言反駁他。


    “屬下,屬下隻是認為……”


    “下去吧,不必再多言!”


    建立天已經拿定了主意,黑影也不再多言,身形一晃很快就消失於無影無蹤。


    厲天站在原地,扭頭看向了沐涼所在的房間。


    他的臉上表情很複雜,目光卻十分的詭異:


    原本按道理來說,他隻需要悄無聲息的將鳳驚羽和鳳司寒兩個人處理掉就行了。


    可是他深知沐涼的心思。


    如果沐涼醒過來之後,沒有親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死去,她根本就沒辦法死心塌地的留在自己身邊,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逃走。


    “涼兒,你這輩子都永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這輩子注定隻是我厲天一個人的女人!”


    行宮裏麵,厲天的一張臉上陰雲密布。


    “你們幾個天天給洛雲溪檢查身體,檢查出什麽來了?要你們說話的時候不出聲,一個個都啞巴了,是不是?還是要我把你們的舌頭都割掉??讓你們真正的變成啞巴?”


    厲天端坐在主位的太師椅上,一雙眼睛裏麵充滿了殺意:“一群廢物要你有何用!”


    話音還沒落下,跪在最前麵的一個藥師突然身首分離。


    原本靜謐的行宮大殿裏麵,突然,彌散出鮮血的味道。


    那個身高約兩米的要醜陋藥師,因為身份卑賤,所以跪在最外麵的位置。


    他整個人趴在地上,從頭到尾都沒有抬頭。


    其他的藥師見自己的首領當場斃命,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回城主的話,洛姑娘雖然是體力恢複了,但是身上的那些紅疹一直沒有消下去,如果強行將她的生命力過渡到夫人的身上,恐怕夫人也會沾上這種病症。”


    “你們說的這些我早就知道了,我問的是,如何才能根治?”厲天的表情越發的不耐煩。


    這幾日下來,洛雲溪的身體狀況雖然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但是,先前在她身上長起來的紅色疙瘩,此時此刻也重新冒頭。


    這些藥師想盡了一切辦法,也沒能夠讓她身上的紅疹退去。


    到時候若是將沐涼救活了,卻讓她也染上了花柳病……


    這後果,厲天簡直不敢想象。


    這簡直就是對沐涼最大的侮辱!


    所以,在此之前,他一定要讓洛雲溪先將病治好。


    “這病治是能治,就是,就是洛姑娘身體金貴,我們須得找人試藥,證明這藥真的有效之後,才能對洛姑娘用藥。”


    “試藥?”


    “沒錯城主,如果能用另外一個人是要的話……”


    “用誰是藥不是問題,問題是你們能夠保證多久能出效果??一天兩天,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


    聽著厲天這極度不悅的話語,那些藥師們額頭上分泌出了冷汗:“兩,兩日!”


    “若是治不好那個女人,你們自己便去喂小白吧。”


    說完這番話,厲天見那些藥師還跪在地上,不由得勃然大怒,“還傻站在這裏做什麽,還不滾出去!”


    那些藥師聽了這話,如臨大赦,一個個跌跌撞撞的轉身跑了出去。


    “你是說閔玉綺也得了這種病?”


    但那群要是離開之後,厲天扭頭看著站在身邊的紅藥。


    “是的主人。”紅藥沉吟了一番,“他們兩個之間好像素來有些恩怨。”


    “我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麽恩怨,我也不管過程,我隻要結果。兩日之內,若是洛雲溪的病不能好,你們一個個提頭來見!”


    “是!”紅藥誠惶誠恐的跪倒在地。


    一陣心驚膽戰之後,見厲天沒有開口說別的,她才戰戰兢兢的說道:“主人,屬下覺得,這病來得實在有些蹊蹺。”


    厲天的性格本來就多疑,他自然知道這花柳病來的奇怪。


    可是,不庸城裏這麽多藥師去檢查過,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也沒有辦法。


    明明隻要養好洛雲溪的身體,就能夠讓沐涼,重新清醒過來。


    可是卻被這花柳病橫隔在中間,厲天隻覺得焦灼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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