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是之前張猛抵達省城機場後,就通知他來的。


    楊秀英現在有孕在身,所以張猛暫時不打算回牛頭村去,想在這半年時間裏,好好陪陪她,同時也想在省城發展發展一些生意,畢竟自己不能總是局限在一個偏遠農村不是。


    和張三一起來的還有徐富貴跟張四,他倆來的目的也很簡單,一方麵是把這個月的賬目給張猛看一下,張猛是甩手掌櫃不假,可賬目還是得過過眼的,正所謂親兄弟還明算帳嘛,就是這麽道理,而另一方麵,也是想去市裏的製藥廠問一下,怎麽好幾個月了,人那頭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沒想到的是,當他倆這剛到市裏,就被人給盯上了,還被人給揍了,現在就在市人民醫院躺著呢,張四傷的不算重,所以就給自己哥哥打了個電話。


    張三這才火急火燎的跑來報信。


    徐富貴跟張四被打了?


    張猛聽到這個消息,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來。


    他倆都是自己的左右手,也是自己的好兄弟,打了他就等於打了張猛自己,而且還是在市裏,他能不火?


    當下,張猛讓楊秀英別擔心後就要去市裏。


    蝶舞死活也要跟著,在她看起來,有人犯了自己男人,那簡直就是罪不可贖,她要是不跟過去,簡直就沒辦法過了自己這一關。


    明白蝶舞性子的張猛想了想也就帶著她一起了,畢竟自己仙氣可不是隨便能展露在別人眼前的,有蝶舞在,很多事情也都好辦不少。


    當然,同行的還有張三,在路上,張猛讓張三給周長武打一個電話,畢竟現在市裏那邊的情況還不清楚,就自己這麽三個人貿貿然過去,萬一被人給陰了,也實在是有點不劃算。


    說實話,現在的張猛,在處理事情上跟一年前的他已經有太大的區別了,這種區別可以說是成長,也可以說是成熟。


    當然,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他現如今的實力上。


    要知道,以他目前的能力,雖然隻是在一個小小的縣城,但已經不是一般所謂的企業老板所能比擬的了。


    望山鄉、二溝子鄉以及另外兩個鄉,現在對張猛這個名字,如雷貫耳,特別是在望山鄉跟二溝子鄉,簡直就已經把張猛當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至於縣委方麵,清除了歐陽振華以及孟嚐樹這兩位之後,基本上都是抱著跟張猛交好的存在,再加上韓謙豐在個中調和,現在整個縣城基本上大小事情都是張猛一個人說了算。


    在這樣的一位大能麵前,你丫的打了自己的兄弟,那簡直就如同在老虎嘴裏拔牙!


    張三那頭給周長武打著電話,而張猛則是想了想,直接給韓謙豐、周長文、徐建華幾個人分別都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內容很簡單,“我現在在去市裏的路上,我兄弟被人揍了!”


    說完這句話,也不理會對方是什麽態度,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倒不是張猛不屑於跟人多說上半句,而是他覺得沒這個必要,僅僅隻是這麽一句,就已經很說明很多問題了,如果對方還不理解的話,那麽也實在是有點太不適合跟自己有所交際了。


    “咦,楊姐,嫂子,猛子人呢?不是說回來了嗎,怎麽沒見到啊。”


    十多天沒見到自己男人的鄭鶯兒,聽說張猛回來了,直接就來到了省城的醫院,可沒想到,找了半天都沒見到張猛的身影,不由納悶的問起了楊秀英。


    楊秀英說起了張四跟徐富貴的事情,當時鄭鶯兒也是火了。


    這段時間,仨女之間的感情如同姐妹,同樣的,對於牛頭村的村民們,也是如同親人一樣,特別是徐富貴這個小胖子,鄭鶯兒對他格外的好,好到有的時候,張猛都有些吃醋了。


    現在聽到徐富貴竟然被人打了,而且聽說傷的還很嚴重,當時就火了起來,忙拿起電話第一時間就給鄭宇凡打了過去。


    鄭宇凡在鄭家那可是相當有威望了,就連他老子有的時候也不得不在做事情之前征求下他的意見。


    可就跟張天虎一樣,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張天虎怕的是自己爺爺跟張猛,而鄭宇凡倒不是怕張猛,除了自己爺爺以外,最怕的就是自己這個妹妹了。


    其實說起這件事,倒也得說說鄭鶯兒了。


    在鄭家,鄭鶯兒的童年其實過得並不是很好,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從小都會遭人白眼,唯獨疼愛自己的,就隻有堂哥鄭宇凡了。


    後來鄭鶯兒逐步經過自己的努力,在見識以及聰慧方麵,為自己爭了氣,這才讓鄭家開始對她重視起來。


    但這種重視也隻是片麵的,畢竟她還是女兒家,鄭家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家庭,而且在觀念上也有些守舊,說白了就是重男輕女,以至於,很多時候,鄭鶯兒的意見都不會得到重視。


    不過在這裏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爺爺鄭老爺子,一個是哥哥鄭宇凡,他倆其實在很多問題的抉擇上,都會詢問鄭鶯兒的意見,也正是這樣,鄭家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鋌而走險中存留了下來。


    現在鄭鶯兒又找到了張猛這麽一個有前途的男人,在鄭家的地位,簡直已經攀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在她的心裏,除了自己爺爺外,就隻有哥哥是自己在鄭家的親人了,至於其他人,包括她的父母,隻有血脈沒有親情。


    在徐富貴跟張四這件事上,她打電話給自己爺爺是不現實的,畢竟人那是什麽檔次,人要是發一句話,估計整個市裏都的震蕩不安。


    所以她才選擇給鄭宇凡打了過去。


    鄭宇凡現在正在部隊裏訓練,當親衛兵說有他電話的時候,他直接就怒斥道,“沒看老子在訓練嗎,有沒有點眼力價了!”


    “報告少校,是……”


    少校?


    是的,鄭宇凡現在已經連升了好幾級,這一方麵是因為鄭家的關係,而另一方麵也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成果,要知道,在和平年代,軍功可是很難獲得的,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比如什麽抗險救災啦,比如什麽軍事演習啦等等,他都是衝在第一線。


    所以說,鄭宇凡的成功,其實跟鄭家的蔭庇有關係,但關係不大。


    “不管是誰,這是命令!”


    那名親衛兵當時就被嚇得一哆嗦,鄭大少的脾氣他還是很清楚的,當下行了個軍禮應了一聲,然後拿起電話就說道,“不好意思啊,鄭小姐,這個相信您剛才也聽到了,所以……”


    “等等,誰?鶯兒打來的?”


    前一秒鄭宇凡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下一秒,直接就萎了。


    待那悲催的親衛兵點了點頭後,鄭宇凡沒好氣的罵了句‘怎麽不早說後’,忙接起電話,一臉笑意的問道,“鶯兒啊,什麽事啊,不好意思,剛才哥哥在訓練。”


    那親衛兵心裏可真是憋屈到了極點,明明是你……算了,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對於他來說,早就已經習慣了。


    而鄭宇凡這句話剛說完,對麵就傳來了鄭鶯兒的聲音,“我弟弟被打了,我要替他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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