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信不過,周長文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不是。


    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周長文一拍大腿,直接說道,“好,那咱們就這麽幹了。”


    其實在周長文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的,但他也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張猛了,他既然這麽信誓旦旦的保證沒問題,自己除了信他還能怎麽辦?


    要是跟張猛鬧僵了,對自己準沒什麽好處。


    事情談妥之後,趁熱打鐵,張猛就讓周長文帶自己去一趟縣裏,他要親自見見這個縣委書記,至於韓謙豐那邊,他隻是發了條消息過去,其實並沒有言明。


    縣郊的一處莊園,鄭老爺子在管家的攙扶下,在後花園散步,“老鄭啊,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老爺,都辦好了,那個歐陽振華,已經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啊。”


    “老爺,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老管家扶著鄭老爺子坐在躺椅上,猶豫的開了口。


    “你是不是想說,這樣做會不會讓張猛那小兔崽子,對咱們鄭家有敵意是吧?”


    鄭老爺子像是看穿了老管家心事似的,笑著問道。


    老管家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鄭老爺子笑著繼續說道,“這小兔崽子,把鶯兒都給拐跑了,哪裏還可能對咱們鄭家有什麽敵意,就算有,那也就隨他去吧,他現在還年輕,等幾年之後他就會明白,我這一切,都是在為他好啊。”


    “可是……老爺,如果到時候那叫什麽周長文的鄉委書記被保下來了,怎麽辦?”


    “嗯?”鄭老爺子聽管家這麽一說,不由的一愣,緊接著就苦笑道,“老頭子我還真沒想出來,這個臭小子有什麽辦法能把人保下來,如果真要是保下來了,那咱隻能認栽了,哎,你不說倒沒什麽,你這麽一說,我心裏倒還真有點慌兮兮的,這小子,可是每每都給咱們創造驚喜,之前在省城那個什麽鑒寶還是什麽的大會上,聽老郭說,人還弄出了個什麽水墨翡翠來,真不知道在這小子身上,還藏著什麽本事啊。”


    賭石大會剛結束,鄭老爺子就得到了消息,當時為張猛的所遇,簡直就是驚愕不已,同時忙吩咐人到了省裏,倒不是為其他,而是為了保護人郭老。


    要知道,那東西,可是正兒八經的國之重寶啊,張猛不知道其價值,不代表懂行的人不知道,簡直就是有價無市,據說好幾年前在米國的一次世界性質拍賣會上,直接是拍出了近億的天價,由此可見,這東西是多麽的重要。


    當然了,郭老能第一時間聯係到鄭老爺子,其實也是這方麵的原因。


    “對了老爺,以前中樞那邊來電話說,希望您能夠出席換屆一事……”


    “哎,是啊,馬上要換屆了,這一次,朱家那小子有可能會上去,如果他上去的話,咱們鄭家可就……”


    說到這裏,鄭老爺子的眼神也是有些複雜。


    就目前華夏政局而言,表麵上看起來還是蠻和諧的,可實質上他很清楚,明爭暗鬥,相當的混亂。


    朱家跟鍾家是穿一條褲子的,朱家主抓政權,而鍾家則是主抓軍事,這兩者的結合,算是雙劍合璧了。


    對於鄭家而言,張家現在是鍾家在軍區牽製的對象,說句實話,就他們這幾個老家夥裏,也就是張家那老太歲,目前還在位置上,其他的都已經轉為幕後了。


    所以張家的存在,對鍾家還是有很大威脅的。


    至於朱家,原本鄭家還能跟他們抗衡抗衡,但逐漸的,鄭家子嗣在政績方麵逐步的減退,從而慢慢的也快要退出曆史舞台了,如果不是鄭老爺子現在還健在,估計他已經是第二個司馬家族了。


    這些年,鄭老爺子對鄭宇凡寄予厚望。


    可他畢竟還是太年輕,功績跟資曆都不夠,現在又不是戰爭年代,沒那麽容易就能建功立業的,如果再給他十年,那麽他相信,鄭宇凡一定能夠擠進中樞,讓鄭家再次迎來第二春。


    但十年啊,談何容易,就眼前的問題,已經夠讓鄭老爺子頭疼的了。


    “這樣,你想想辦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裏讓張猛成長起來,不得已的時候,也可以給他製造點麻煩,現在他是咱們鄭家唯一的希望了,至於宇凡的話,哎,他還是太年輕啊……”


    這個老人,曾經站在了人生的巔峰,可到現在,他已經覺得,自己這肩膀,快要扛不起這個家了。


    或許鄭宇凡是最好的選擇,但他相信,短時期裏,鄭宇凡還是沒辦法挑起大梁的,既然這樣,隻能靠張猛了。


    而且從他對張猛的了解以及觀察來看,這個年輕人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好男兒,絕對不會為了一己私欲,而把鄭家給賣了,又或者是給坑了。


    所以他才會這麽放心的把鶯兒交到他的手裏。


    或許多年後,會有人在背後罵他,對自己孫女婿還耍心眼,可鄭老爺子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在家族和個人上,身為族長的他,隻有做出這樣的選擇,才能夠給家族帶來希望。


    “老爺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辦。”老管家對鄭家可謂是忠心耿耿,畢竟從小他就生活在這裏,這裏已經算是他的家了,而不是之一。


    他也很清楚,一旦鄭家垮了,那意味著什麽。


    多年前的那一幕,還是曆曆在目的,當年司馬家族垮台的時候,對外宣稱的隻是華夏一場風暴,但實際上呢?


    什麽東北黑社會喬四爺,什麽廣東的賴昌星走私組織,都被說成了是罪不可贖的犯罪分子,而隻有少數的人知道,這些其實都是司馬家族的黨羽。


    因為他們,司馬家族當初才能屹立在眾家族之首,可也因為他們,司馬家族才會被埋沒到了曆史長河。


    這就有點像是那句話,成也蕭何敗蕭何。


    曾經所謂的七大家族,現在隻剩下了六個,雖說大家都吸取了司馬家的教訓,對自己的門人管教頗嚴,但人不律己則無章法,管教是一方麵,在這麽多的誘惑下,人要是沒有一點自律,那麽到頭來,還是會害了自己的。


    如果鄭家倒台,相信波及的,將會是更多的層麵,畢竟這些年,鄭家已經走到了一個相當遠的位置,不再是當年的司馬家所能比擬的了。


    話說兩頭,到了縣裏,在周長文的帶領下,張猛很快就到了縣政府,也很快見到了縣委書記,隻不過人卻突然表現出了一副拒人千裏的樣子,這倒是讓張猛跟周長文兩人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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