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是傍晚了,張猛心裏有著難以仰止的喜悅,叫過鄭鶯兒就說,“鶯兒,之前你說有認識的鑒定專家,現在還能聯係到嗎?”


    之前鄭鶯兒隻是拿張猛來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問上這個了,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說道,“有是有,不過……”


    “那好,這樣,你明天就把人請過來,咱們農家樂也有地方招待人家,我想到時候跟他惡補點關於鑒定方麵的知識。”


    之前張猛是因為沒了什麽先決條件,所以才會心裏一陣煩悶,現在好了,有天眼通了,到時候隻要惡補點知識,不也能有點成效嘛。


    畢竟自己當年也是沒少看過類似的網絡小說,不都說翡翠跟玉石裏麵都會有一種無形的氣體嘛,先不說這些氣體對自己的仙氣是不是也有助益,起碼也不至於被人說成門外漢不是。


    而且他現在更想去的其實是緬甸,那邊不是有賭石嘛,自己辛辛苦苦的經營著農家樂還有養蛇基地,賺的雖然可觀,但辛苦啊,這賭石自己要是一賭一個準,還豈不是賺美了?


    張猛現在可是越想越激動,急不可耐的催促著鄭鶯兒給人打電話。


    茫然不知的三女,心裏那叫一個鬱悶,不過鄭鶯兒倒也沒含糊,真就給人打了電話。


    雖說她現在已經跟了張猛,但並不代表她和鄭家沒關係了,畢竟自己身上還留著鄭家的血不是,再者說了,張猛說過,隻要鄭家到了危難關頭,他會挺身而出,而鄭家也是一樣,隻要張猛有事相求的時候,也會給予幫助的。


    他們現在彼此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但也很融洽,以至於鄭鶯兒這個電話一打出去,人那頭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韓謙豐之前請韓鐵軍的時候,一方麵是韓鐵軍的脾氣擺在那裏,而另一方麵,人韓謙豐的麵子也不夠大不是。


    你一個縣城裏的人,就算你再怎麽牛,跟人省裏怎麽能相提並論,之間好歹還吊著個市不是?


    但鄭家可就不一樣了。


    如果說當初聯係韓鐵軍的是鄭鶯兒,又或者是鄭家任何一個人,都要比韓謙豐來的管用,甚至人來到牛頭村,也不會跟之前一樣了。


    同樣的,那樣的話,韓鐵軍也不會跟張猛成了忘年交不是。


    第二天一早,鄭鶯兒的電話就響了,原來她邀請的人竟然已經到村口了。


    張猛馬不停蹄的就去迎接,畢竟聽鄭鶯兒說,人那可是國家玉石協會的理事,這個協會雖然隻是民間組織,但背後所站著的,那可都是正兒八經的人物,比如什麽國家文化局啦,又或者是故宮博物館之類的。


    這可比一般的市長市委書記還要來的威風。


    隻不過讓張猛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年邁,甚至耳朵上都掛著助聽器了,後來才知道,他這可不是賣鄭家的麵子,而是因為多年未見鄭鶯兒了,所以有些想念罷了,據說,人那可是看著鄭鶯兒長大的,小時候還抱過她呢。


    人是長輩,年紀又這麽大,張猛肯定對人更加尊敬了,隻是人倒對張猛沒什麽好態度,用他的話來說,鑒定這是一門手藝,同時也是一門學問,根本就沒有什麽臨時抱佛腳一說,像張猛這樣投機倒把的主,他要不是看在鄭鶯兒的麵子上,連理都不帶理一下的。


    這道理確實是這麽一個道理,張猛心裏也懂,可現在省裏開會在即,他也不能到時候出洋相不是?


    於是乎就琢磨著,讓鄭鶯兒去幫忙說說好話。


    還真別說,鄭鶯兒這一撒嬌,那老學者的骨頭都酥了,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點撥張猛一點。


    不學不知道,這一學還真是嚇一跳。


    人老學者可沒在誇大其詞,這鑒寶,別說如何鑒別了,就光是術語就一大堆,什麽打眼了,什麽掌眼了,還有其他等等的,有一些張猛聽過,有一些在高中時看課外書看過,但有一些,卻是聞所未聞。


    所以無奈下,他隻能死記硬背了起來。


    這老學者姓郭,張猛跟著鄭鶯兒叫了人一聲郭爺爺,人一開始隻是看在鄭鶯兒的麵子上,隨便給張猛說道說道,可後來見這個小子還真很努力的在學,不由的就起了收徒之心。


    可活到郭老這個歲數的人看事情也看的相對來說透徹一些,他能看的出來,這個張猛絕非池中之物,不是自己能收下的,想了想,就換了一個叫法,那就是‘外門’。


    這所謂的‘外門’,在古玩行當裏也有一個說法,就是記名弟子。


    說白了,你可以不叫我師父,我也可以不傳授你東西,咱就是這麽掛個名號,你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把我搬出來用一用,沒需要了,你完全可以把我給踢開。


    當然,如果你闖了禍,他可不會認這個徒弟,畢竟,人也要名聲不是。


    不過郭老這個外門,還有一層講究,那就是,我全心全意的教你,但不需要你認我這個師父,我純粹是因為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而已。


    這是一種無私的奉獻精神,同樣也是一位學者的愛才之心。


    對於這個稱呼什麽的,張猛倒無所謂,不過他覺得叫人爺爺更親切點,畢竟自己打小就沒了這個稱呼,自己爺爺死的早唄。


    也就是這樣,郭老在牛頭村的三天時間裏,張猛就連家都懶得回了,弄的三女是怨聲載道。


    不夠張猛也怕老先生身體吃不消,所以經常暗中給人輸送仙氣,這讓郭老心裏那叫一個納悶,暗忖自己這些天這麽累,理因身體越來越差才對,怎麽就突然感覺年輕了好幾歲似得了呢?


    張猛也沒點破,就專心致誌的學習起郭老傳授給自己的一些古玩知識了起來,至於郭老,則是在三天後,離開了牛頭村。


    倒不是他想離開,而是鄭老爺子突然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十來年沒見了,最近有點時間,想請人過去坐坐。


    張猛也是知道個中原委,倒也沒說什麽,隻是把郭老的聯係方式給記了下來,這才把老人家送上了車。


    郭老走的第三天,省鑒寶協會就打來了電話,說是第二天就要開會了,希望張猛能參加。


    之前或許張猛還有些排斥,不過現在,他可是信心十足,甚至還琢磨著要大展身手一番,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人竟然還邀請了鄭鶯兒,說是什麽香港那邊的一個讚助商要求的,這就讓張猛百思不得其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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