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大戰之後,楊秀英有些歉意的跟張猛說,“猛子,對不起,看著之前答應你的兩畝地,現在隻剩下一畝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畢竟春耕時候的種子都已經買好了,當時就是算好夠兩畝地耕種的量,而現在濃縮了一半,這種子自然也就有一半空出來了。


    不過張猛也沒表現的有多不開心,反倒是摟著楊秀英說,“楊姐,這不怪你,沒事的,再說了,以咱現在的能力,到時候再包一畝地也就是了,不打緊的。”


    話是這麽說,可張猛心裏也有點犯難,這一畝地,到底去哪裏承包呢?


    離開了楊秀英的家已經是晚上了,張猛急著回家,走路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不少,也沒曾想,竟然在半道上撞上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四。


    張四此時也顯得有些慌慌張張的,張猛皺了皺眉頭就問他怎麽了。


    他說自己哥哥病了,想去村西頭那診所大夫家裏,請人過去看看。


    現在的張三和張四已經算是自己的人了,他們生病,自己豈有不管的道理?


    於是二話不說就讓張四帶路。


    其實張四一開始也是想去找張猛幫忙的,但自己哥哥卻說這麽晚了,張猛肯定睡下去了,他們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而去麻煩恩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張四才會火急火燎的舍近求遠了。


    張猛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切,可等問清楚後,心裏又是好笑又是暖洋洋的。


    到了張三張四的家,這哪裏像是個家啊,簡直就是幾塊破瓦片再加上點木頭樁子搭起來的棚子,連擋風用的都是塑料袋。


    看到這一切,張猛心裏觸動還是蠻大的。


    雖然跟張三張四相識挺久的,但平日裏很少往來,也就是最近,因為用到他們了,這才走的相對近了一些,可沒曾想,他們竟然過的這麽貧寒。


    想到這裏,張猛不由的在心裏琢磨,是不是該給兩個人倒騰倒騰屋子了,其實再苦也不能苦了自己人啊,人好歹還叫自己一聲哥呢。


    張三的病其實就是最尋常的感冒,而且還附帶了點發燒,這種病,張猛就連仙氣都不需要用都能有辦法給他治好,隻不過張四慌則亂,一時之間亂了方寸罷了。


    給張三先是輸了少量的仙氣,然後又給他添了幾床破棉被後,張猛就囑咐張四遲會去熬點薑湯,讓張三發發汗就好了。


    張四連忙道謝,張猛當然說不需要了,哪有接受自己手下跟自己道謝的道理?


    不過張猛倒挺好奇的,按理說張三的體質也不弱,現在雖然是冬至已經過了,可真正冷的時候也沒到啊,他怎麽會突然感冒發燒了呢?


    張四解釋說,說自己哥下午沒事,就去了地裏看看,累了一下午,一身的汗,家裏條件也不好,沒有熱水,所以他就衝了個冷水澡,之後就這樣了。


    難怪。


    聽到這裏,張猛也是了然了,一冷一熱,能不感冒才怪了呢,不過同時他好像是捕捉到了一個什麽信息似得,忙抓著張四的手說,“地裏?什麽地裏?你家有地?”


    以張三張四家裏的條件,什麽承包田地這種事,肯定是不可能的,既然不是這樣,現在又不是秋收的季節,張三去什麽地裏?除非……


    果然,聽完張四說的之後,張猛才算清楚了。


    張三張四家確實是有地,雖然不大,但好歹也有將近一畝,隻不過這地荒廢已經很多年了,是他們家祖上留下來的,到了他們兩兄弟手裏,那會子他們年紀都還小,所以也沒就去打理,再加上他們這地位置偏,土壤也不是很肥沃,以至於這麽些年了,連個想要來租的人都沒有,也就這麽給擱置了。


    不過這畢竟是祖上留下來的東西,張四不懂事不代表張三也同樣,所以每當自己想起父母的時候,張三就去會翻翻地,雖然起不到什麽效果,但好歹也算是睹物思人了吧。


    一塊荒地?


    那又怎麽樣?


    隻要張猛有仙氣在,那愁不能變廢為寶?


    正為春耕時田地而犯愁的張猛,這會可是喜上了眉梢,趕忙就說,“這樣,小四,你們家那塊地,我包了。”


    “真的?”


    張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張猛,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不過緊接著就有些為難的說,“猛子哥,不瞞你說,我們家那塊地,是死地(農村人的俗語,意思就是種什麽枯什麽的地。),你這拿過去,不是坑你嘛,不行不行,這事要是讓我哥知道了,準得揍我。”


    張猛笑了笑就拍著張四的肩膀說,“好啦,這事就這麽定了,你哥那頭我會去跟他說的,對了,這裏有兩百塊錢,你先拿著,這幾天給你哥買點好吃的補補身子,要是你們把身子骨給弄垮了,以後還怎麽幫我做事不是?”


    張四是想拿又不敢拿,畢竟這段時間張猛對自己兩兄弟那可謂是照顧的無微不至,甚至比他們的爹媽還要上心,這簡直就是他們兩兄弟的恩人啊,現在自己又怎麽還好意思拿人的錢呢?


    不過張猛卻對這些無所謂,現在張三張四幫自己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他感謝還來不及呢,怎麽還會為這麽兩百塊錢去計較?


    也沒理會張四,看了看這都快到半夜了,張猛又叮囑了幾句後,就回到了家。


    第二天,張猛就把楊秀英家裏的事跟張百強夫妻倆說了一下,雖說他們也很同情楊秀英的遭遇,但之前都說好的事,現在突然變了卦,他們心裏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過張猛卻讓二老放心,說自己已經找到了另外一畝地,家裏不會虧的。


    張百強老兩口一聽,就下意識的問張猛去哪裏找來的地,畢竟現在已經接近年關了,別說是好地了,就算是稍微差一點的地,都已經被人承包完了,自己兒子又能從哪裏搞來什麽地啊?


    張猛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沒說是張三張四家的地,隻是推搪說到時候就知道了,因為他可不想讓爸媽再嘮叨了。


    吃過飯,張猛先是看了下張三,他的燒已經退了,隻是身子骨還是有點虛,他從弟弟那裏聽說張猛要承包自己家的那塊死地,說什麽也不同意,他不想害了張猛。


    可張猛卻堅持自己的意見,同時還說,如果他們這地不承包給自己,那麽以後他倆就甭想再在自己身邊做事。


    拗不過張猛,張三也隻能答應,接下來張猛就讓張四帶自己去他們那塊地裏去看看。


    一般來說,荒地上麵雜草肯定多,可猶豫張三時常會來這裏掉惗自己的父母,所以這塊地單從外表上看,確實看不出來是塊荒地。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別看張猛今年才二十歲,但生長在農村的孩子,從小就耳渲目染了地裏的那些知識,所以他蹲下來光是捏了捏都有些發白的土壤,不由的苦笑連連,看的一旁的張四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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