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了。”
何局長解釋道:“她是受害人，所以在她到警局做完了筆錄之後，我們就讓她離開了。”
“那好，知道她的電話吧？打一個電話給她，讓她過來一趟。”
婁縣長道:“這件事情，有很大的問題，最好當麵對質。”
楚天聽了，嘴角露出了笑意。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什麽事都沒做，當然不怕當麵對質了。
“縣，縣長……”何局長不甘心道:“證據都在這裏，還有什麽問題啊？”
“嗬嗬，何局長，我聽說，我可是聽說，當初楚天是看到對方腳崴了，所以想上去扶一把，結果反而被誣告成非禮。”
“荒唐！”
何局長趕緊否認道:“縣長，您別聽他們的一麵之詞，有人誣告他，嗬嗬，怎麽沒有人誣告我呢？”
“何局長，好像你的情緒有點激動啊？”婁縣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這麽極力反對，這件事跟你有什麽關係嗎？那個受害者，是你的什麽人？”
“沒，沒有，怎麽可能跟我有關係呢？”
何局長一愣，隨即笑道:“我就是討厭那些犯罪了卻還要狡辯的人。”
“這樣啊，可是何局長，你也知道，現在雙方各執一詞，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們兩個人叫過來，讓他們當麵對質，我們從中判斷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不是嗎？”
“是是是。”
何局長不得不答應下來，心裏麵充滿了擔憂。
那個女人是高偉的姘頭，二十歲出頭，雖說演技可以，但是畢竟是在縣長的麵前，她真的能夠不露出破綻。
想歸想，他還是讓人當眾打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
眾人一愣。
“再打一遍。”薑雅楠吩咐道。
又打了一遍之後，同樣還是對方已經關機的提示音。
婁縣長看向了眾人，問道:“你們給她做完了筆錄之後，沒有提醒她要時刻保持手機暢通，方便聯係嗎？”
“提，提醒了。”幾名警察趕緊說道。
“那她為什麽還會關機？”
“也許是沒電了吧？”何局長道，心裏麵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無疑，這樣子隻會讓縣長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蹊蹺，對他越來越不利。
“沒電？嗬嗬。”
婁縣長笑了笑，問道:“那應該有她的住址吧？小楊，你跟他們一起過去，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是，縣長。”壯碩男人應了一聲。
做筆錄的幾人一聽，不敢怠慢，立刻開著車，往筆錄上所寫的地址而去。
房間裏麵，也暫時的陷入了短暫的平靜之中。
霓彩鳳，劉國彪等人圍在楚天左右，不停地問東問西。
薑雅楠一直看著楚天，心裏麵有好多的問題要問，卻找不到機會。
婁縣長坐在一邊，一臉的嚴肅表情，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何局長，謝國禮一行人，則是心驚膽戰，好像世界末日要來臨。
大概一刻鍾之後，去的人回來了。
“縣長，那是一個假地址。”
壯碩男人開門見山道:“這個地址十年前是有的，但是十年之後經過了拆遷，已經不存在了。”
“哦？”
婁縣長點點頭，看向了那幾名做筆錄的警察道:“你們是怎麽做筆錄的？甄別一下地址的真假，很難嗎？”
幾人囁嚅著，不敢說話。
心裏麵有鬼的隻是一兩個，另外幾個人則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想要解釋，也沒法開始。
“我不知道警局裏麵今天到底出現了什麽狀況。”
婁縣長掃了一眼眾人，道:“審訊室裏麵，攝像頭沒開，證人的手機關機，地址是十年前的，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縣長，這還不明顯嗎？”秦剛急著道:“警局裏麵有鬼唄！這個鬼地位還不一般，跟那個高偉串通好了，設計陷害小楚。”
何局長聽到這話，臉色煞白。
實際上誰都知道，秦剛說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婁縣長看了他一眼，看向何局長道:“何局長，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真的是我們警局裏麵有鬼？”
“怎麽可能？”
何局長努力壓下驚恐，牽強的笑道:“或許是那個人膽小怕事呢？”
婁縣長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在何局長耳朵裏麵聽起來，卻無比的可怕。
“發生的所有事，看起來錯綜複雜，可是解釋起來也很簡單，審訊的，監控的，做筆錄的，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婁縣長的目光集中到了這群人的身上。
謝國禮等人都低下了頭，在縣長的麵前，他們好像什麽秘密都沒有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們再不說，那就是犯了包庇罪，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你們應該都清楚。”
“如果你們說出來，我自然會對你們寬大處理。”
“不用害怕，盡管說，有我在這裏，誰也不能傷害你們。”
縣長又是威脅，又是誘惑，又是保證，聽得心裏麵有鬼的幾人不停地動搖著。
何局長臉色蒼白，緊要牙關，死命地瞪著幾人。
別說啊！千萬別說啊！一說，自己就完了！
這個該死的高偉，你害死老子了，你知道嗎！
“還不說嗎？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婁縣長的聲音嚴肅起來。“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誰先說，我就答應，給他寬鬆處理。”
“三。”
“二。”
“縣長，我說我說！”
那管理監控的警察額頭上冷汗直流，看了旁邊的何局長一眼道，“是，是何局長讓我這麽幹的。”
“你放屁！”
何局長頓時大怒，麵紅耳赤道:“我什麽時候讓你這麽做了，你別血口噴人！”
“我……”
見到何局長這一副大怒的樣子，那名警察頓時有些不敢說話了，隻是用求助的眼光看向了婁縣長。
“繼續說。”
婁縣長點點頭道。
“縣長？”何局長大喊了一聲，說道:“他是在冤枉我！”
“何局長，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真的是冤枉的，又怎麽會害怕別人說呢？”秦剛插嘴道，心裏麵有些後悔，自己剛才怎麽沒有看得出來呢？怪不得，這個何局長就是不讓自己進去，原來跟高偉串通好的人就是他呀！
“是啊，何局長，讓他把話說完，如果說的是假的我自然不會冤枉你。”婁縣長笑了笑，“繼續說吧。”
“是，縣長。”
那名男警察鬆了一口氣，吐字清晰的說道:“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何局長找到了，他讓我把攝像頭關掉，我問為什麽，他說我不用管，我沒有辦法，隻能夠聽了他的話，縣長，我對這件事真的是毫不知情啊！”
“婁縣長，他全都是胡說的，你別信他！”何局長麵紅耳赤，拚了命的說道。
“好了，何局長，你先別說話。”
婁縣長擺擺手看向了謝國禮以及另外幾人，問道:“你們呢，也是這樣嗎？”
謝國禮沒有說話。
旁邊做筆錄的兩個人卻說道:“是的是的，縣長，何局長告訴我們今天做筆錄的時候不用太認真，稍微記錄一下就行。”
“所以電話號碼跟地址什麽的，我們就沒有去追查，縣長，我們也是真的不知情啊。”
“是啊，縣長，我們真的不知道是這樣啊！都是何局長他叫我們做的。”
“你！你們！”
何局長氣得七竅生煙，同時，也害怕得顫抖起來。
因為他們所說的都是真的，而如今縣長就在身邊，那麽接下來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那你呢？你是怎麽說？是準備老老實實的交代一切？還是準備一句話不說？”婁縣長看向謝國禮道。
謝國禮臉色變了幾變，他知道自己已經是無從抵賴了，如果在為了何局長保持沉默下去，那他就是犯了包庇罪，得不償失啊！
“縣長，我說我全都說！”
謝國禮一咬牙，趕緊道:“這一切都是何局長指使我幹的！都是他！”
“謝國禮！”
何局長有氣無力的喊道。
“縣長，今天何局長找到我，說讓我抓一個人，具體的方法已經準備好了，讓我事先埋伏好了，等到事情發生之後就出來，拍下照片，然後快速的定罪，縣長，一切都是他指使的啊，他是副局長他說的話我們不能不聽啊！”
何局長踉蹌幾步，幸虧後麵有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才沒有讓他摔下來。
完了！什麽都完了！
何局長的臉上毫無血色，現在，大勢已去了。
“哼！”
婁縣長一聽，冷哼一聲，道:“這就是你們放從犯的理由？你們難道不可以選擇不接受嗎？恐怕，也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才放這個從犯的吧？”
謝國禮幾人一聽，羞愧難當的低下了頭。
婁縣長掃了他們一眼，轉過頭看向了麵色煞白的何局長，輕歎了一口氣，問道:“喝醉廠，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我聽著。”
霎時，房間裏麵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何局長看了過去。
何局長看了謝國禮幾人一眼，隨後深深地看了楚天一眼，最終低下了頭，有氣無力道:“縣長，我，無話可說。”
何局長解釋道:“她是受害人，所以在她到警局做完了筆錄之後，我們就讓她離開了。”
“那好，知道她的電話吧？打一個電話給她，讓她過來一趟。”
婁縣長道:“這件事情，有很大的問題，最好當麵對質。”
楚天聽了，嘴角露出了笑意。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什麽事都沒做，當然不怕當麵對質了。
“縣，縣長……”何局長不甘心道:“證據都在這裏，還有什麽問題啊？”
“嗬嗬，何局長，我聽說，我可是聽說，當初楚天是看到對方腳崴了，所以想上去扶一把，結果反而被誣告成非禮。”
“荒唐！”
何局長趕緊否認道:“縣長，您別聽他們的一麵之詞，有人誣告他，嗬嗬，怎麽沒有人誣告我呢？”
“何局長，好像你的情緒有點激動啊？”婁縣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這麽極力反對，這件事跟你有什麽關係嗎？那個受害者，是你的什麽人？”
“沒，沒有，怎麽可能跟我有關係呢？”
何局長一愣，隨即笑道:“我就是討厭那些犯罪了卻還要狡辯的人。”
“這樣啊，可是何局長，你也知道，現在雙方各執一詞，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們兩個人叫過來，讓他們當麵對質，我們從中判斷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不是嗎？”
“是是是。”
何局長不得不答應下來，心裏麵充滿了擔憂。
那個女人是高偉的姘頭，二十歲出頭，雖說演技可以，但是畢竟是在縣長的麵前，她真的能夠不露出破綻。
想歸想，他還是讓人當眾打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
眾人一愣。
“再打一遍。”薑雅楠吩咐道。
又打了一遍之後，同樣還是對方已經關機的提示音。
婁縣長看向了眾人，問道:“你們給她做完了筆錄之後，沒有提醒她要時刻保持手機暢通，方便聯係嗎？”
“提，提醒了。”幾名警察趕緊說道。
“那她為什麽還會關機？”
“也許是沒電了吧？”何局長道，心裏麵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無疑，這樣子隻會讓縣長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蹊蹺，對他越來越不利。
“沒電？嗬嗬。”
婁縣長笑了笑，問道:“那應該有她的住址吧？小楊，你跟他們一起過去，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是，縣長。”壯碩男人應了一聲。
做筆錄的幾人一聽，不敢怠慢，立刻開著車，往筆錄上所寫的地址而去。
房間裏麵，也暫時的陷入了短暫的平靜之中。
霓彩鳳，劉國彪等人圍在楚天左右，不停地問東問西。
薑雅楠一直看著楚天，心裏麵有好多的問題要問，卻找不到機會。
婁縣長坐在一邊，一臉的嚴肅表情，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何局長，謝國禮一行人，則是心驚膽戰，好像世界末日要來臨。
大概一刻鍾之後，去的人回來了。
“縣長，那是一個假地址。”
壯碩男人開門見山道:“這個地址十年前是有的，但是十年之後經過了拆遷，已經不存在了。”
“哦？”
婁縣長點點頭，看向了那幾名做筆錄的警察道:“你們是怎麽做筆錄的？甄別一下地址的真假，很難嗎？”
幾人囁嚅著，不敢說話。
心裏麵有鬼的隻是一兩個，另外幾個人則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想要解釋，也沒法開始。
“我不知道警局裏麵今天到底出現了什麽狀況。”
婁縣長掃了一眼眾人，道:“審訊室裏麵，攝像頭沒開，證人的手機關機，地址是十年前的，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縣長，這還不明顯嗎？”秦剛急著道:“警局裏麵有鬼唄！這個鬼地位還不一般，跟那個高偉串通好了，設計陷害小楚。”
何局長聽到這話，臉色煞白。
實際上誰都知道，秦剛說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婁縣長看了他一眼，看向何局長道:“何局長，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真的是我們警局裏麵有鬼？”
“怎麽可能？”
何局長努力壓下驚恐，牽強的笑道:“或許是那個人膽小怕事呢？”
婁縣長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在何局長耳朵裏麵聽起來，卻無比的可怕。
“發生的所有事，看起來錯綜複雜，可是解釋起來也很簡單，審訊的，監控的，做筆錄的，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婁縣長的目光集中到了這群人的身上。
謝國禮等人都低下了頭，在縣長的麵前，他們好像什麽秘密都沒有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們再不說，那就是犯了包庇罪，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你們應該都清楚。”
“如果你們說出來，我自然會對你們寬大處理。”
“不用害怕，盡管說，有我在這裏，誰也不能傷害你們。”
縣長又是威脅，又是誘惑，又是保證，聽得心裏麵有鬼的幾人不停地動搖著。
何局長臉色蒼白，緊要牙關，死命地瞪著幾人。
別說啊！千萬別說啊！一說，自己就完了！
這個該死的高偉，你害死老子了，你知道嗎！
“還不說嗎？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婁縣長的聲音嚴肅起來。“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誰先說，我就答應，給他寬鬆處理。”
“三。”
“二。”
“縣長，我說我說！”
那管理監控的警察額頭上冷汗直流，看了旁邊的何局長一眼道，“是，是何局長讓我這麽幹的。”
“你放屁！”
何局長頓時大怒，麵紅耳赤道:“我什麽時候讓你這麽做了，你別血口噴人！”
“我……”
見到何局長這一副大怒的樣子，那名警察頓時有些不敢說話了，隻是用求助的眼光看向了婁縣長。
“繼續說。”
婁縣長點點頭道。
“縣長？”何局長大喊了一聲，說道:“他是在冤枉我！”
“何局長，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真的是冤枉的，又怎麽會害怕別人說呢？”秦剛插嘴道，心裏麵有些後悔，自己剛才怎麽沒有看得出來呢？怪不得，這個何局長就是不讓自己進去，原來跟高偉串通好的人就是他呀！
“是啊，何局長，讓他把話說完，如果說的是假的我自然不會冤枉你。”婁縣長笑了笑，“繼續說吧。”
“是，縣長。”
那名男警察鬆了一口氣，吐字清晰的說道:“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何局長找到了，他讓我把攝像頭關掉，我問為什麽，他說我不用管，我沒有辦法，隻能夠聽了他的話，縣長，我對這件事真的是毫不知情啊！”
“婁縣長，他全都是胡說的，你別信他！”何局長麵紅耳赤，拚了命的說道。
“好了，何局長，你先別說話。”
婁縣長擺擺手看向了謝國禮以及另外幾人，問道:“你們呢，也是這樣嗎？”
謝國禮沒有說話。
旁邊做筆錄的兩個人卻說道:“是的是的，縣長，何局長告訴我們今天做筆錄的時候不用太認真，稍微記錄一下就行。”
“所以電話號碼跟地址什麽的，我們就沒有去追查，縣長，我們也是真的不知情啊。”
“是啊，縣長，我們真的不知道是這樣啊！都是何局長他叫我們做的。”
“你！你們！”
何局長氣得七竅生煙，同時，也害怕得顫抖起來。
因為他們所說的都是真的，而如今縣長就在身邊，那麽接下來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那你呢？你是怎麽說？是準備老老實實的交代一切？還是準備一句話不說？”婁縣長看向謝國禮道。
謝國禮臉色變了幾變，他知道自己已經是無從抵賴了，如果在為了何局長保持沉默下去，那他就是犯了包庇罪，得不償失啊！
“縣長，我說我全都說！”
謝國禮一咬牙，趕緊道:“這一切都是何局長指使我幹的！都是他！”
“謝國禮！”
何局長有氣無力的喊道。
“縣長，今天何局長找到我，說讓我抓一個人，具體的方法已經準備好了，讓我事先埋伏好了，等到事情發生之後就出來，拍下照片，然後快速的定罪，縣長，一切都是他指使的啊，他是副局長他說的話我們不能不聽啊！”
何局長踉蹌幾步，幸虧後麵有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才沒有讓他摔下來。
完了！什麽都完了！
何局長的臉上毫無血色，現在，大勢已去了。
“哼！”
婁縣長一聽，冷哼一聲，道:“這就是你們放從犯的理由？你們難道不可以選擇不接受嗎？恐怕，也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才放這個從犯的吧？”
謝國禮幾人一聽，羞愧難當的低下了頭。
婁縣長掃了他們一眼，轉過頭看向了麵色煞白的何局長，輕歎了一口氣，問道:“喝醉廠，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我聽著。”
霎時，房間裏麵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何局長看了過去。
何局長看了謝國禮幾人一眼，隨後深深地看了楚天一眼，最終低下了頭，有氣無力道:“縣長，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