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仁,你真的是一個賤人!”


    柳月華眼淚汪汪,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以前她不是不知道,這陳建仁是個什麽東西,但是因為後者主任的身份多有顧忌,而現在,反正已經鬧翻了,自己的名聲是毀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聽見了吧?大家都聽見了吧?這個女人惱羞成怒了!”


    陳建仁立馬大喊道。


    “陳建仁,你臉都不要了,我怎麽說的過你,但是我告訴你,就算是老娘有那方麵的需要,也不會去找你這麽一個老男人!我不用試就知道你不行!”


    “你!”


    陳建仁得意洋洋的臉上,頓時布滿了霧霾,隻要是一個男人,就不喜歡聽別人說自己不行,尤其是從一個女人的口中。


    尤其,還是當著一大群人的麵,不少村民們更是嬉皮笑臉的小聲說著什麽。


    楚天聽得一臉悻悻之色,心道柳嫂的性子果然火爆,這種話也說的出口,看那個陳建仁一臉鐵青,隻怕肺都快要氣炸了。


    楚香怡看了楚天一眼,隨即看向了柳月華,這種情況之下,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但是無疑,以後月華姐的名聲,恐怕就不好了。


    “好,好啊,柳月華。”


    半晌之後,陳建仁怒極反笑的點點頭,道:“我再怎麽不行,也比你一個水性楊花的寡婦好,你知道,為什麽你非禮我,我會拒絕嗎?


    “就是因為我看出來,你克夫!”


    陳建仁頓時一臉猙獰之色,凶相畢露道:“你的丈夫,就是被你給克死的,凡是跟你上過床的男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話音落下,周圍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用帶著恐懼的眼神,往柳月華看去。


    農村人很是迷信,十分的相信有克夫這一種說法,要不然,柳月華怎麽嫁過來不久,她的老公就死了呢?


    “不!不是的!”


    柳月華頓時有些瘋狂了,這是她的死穴。


    她不怕別人怎麽詆毀她,怎麽議論她,但是就怕別人說她克夫,說那個男人,是被她給克死的。


    或者說,這是所有寡婦心中最深處的痛,一旦被揭開,後果不堪設想。


    “不是的?那你怎麽成了寡婦?你的老公怎麽會死?”


    陳建仁接二連三的逼問道:“我學過算命,從你的麵相就看得出來,你命裏克夫。”


    “原來學過算命,怪不得能夠看出來。”一名村民詫異道。


    “幸虧啊!幸虧我沒有跟她那個,要不然……”幾個男人還一臉僥幸的說道。


    “你別胡說了,我不會克他,我不可能克他的。”


    柳月華急道。


    她也是嫁了之後才知道,那個男人先天不舉,根本就沒辦法做人事,所以壓根兒不會有陳建仁這種說法。


    但是她又不能說出來。


    可惜很顯然,不會有人相信她的說法的,村民們都在用異樣的眼光注視著她。


    其實,關於她克夫的說法,一直被不少村民們暗地裏麵說,但是都沒有太當一回事,可是現在,有“算命大師”陳建仁作證,眾人都信了。


    男人們看她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唯恐避之而無不及,女人們,眼中則是多出了鄙夷不屑。


    陳建仁心中暢快至極,他哪裏懂什麽算命,就是在胡編亂造而已,不過這群農村人就是笨,竟然都信了,好,非常好。


    柳月華,這就是你不聽我的話,跟我作對的下場!


    “小天……”


    柳月華淚水直流,看向楚天道:“柳嫂真的不是克夫,真的不是,你相信柳嫂嗎?”


    “柳嫂,我說過,我當然相信你。”


    楚天微微一笑,“這個陳建仁說的話,我怎麽會信呢?”


    他特地還把建仁兩個字發音發的重了一點,寓意不言而喻。


    陳建仁臉色一黑,心道你個小王八蛋,你給我等著,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你!


    “月華姐,你別聽他的,這人生死有命,是閻王爺做主的,跟你有什麽關係?”


    楚香怡拉著柳月華的手,柔聲的勸著,怕她做出什麽傻事來。


    但是柳月華卻沒聽見一樣,有些傻氣的笑道:“你相信就好,你相信就好,這樣一來,柳嫂也就安心了。”


    楚天聽了,眉毛一跳,道:“柳嫂,你要幹嘛?”


    “柳嫂能幹嘛?”柳月華看著楚天,苦笑道:“今天這件事之後,柳嫂是再也沒有臉在這裏待下去了,不如死了幹淨。”


    “月華姐,別啊!”楚香怡嚇了一跳,急忙道:“別想不開,我們都知道,你是冤枉的。”


    柳月華搖搖頭,沒說話,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看著楚天,似乎是想要把他的樣子永遠記在腦中似的。


    她很清楚,自己現在在村民們心中是怎麽樣的一副印象,人言可畏,自己厚著臉皮活下去,不僅給自己,也會給楚天帶來無數的流言蜚語,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她心裏麵也很感動,感動這個時候,小天都能夠毫不猶豫的給自己說話。


    周圍的村民們都安靜了下來,沒敢再說話。


    陳建仁一愣,隨即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心道真是一個蠢女人,死就死了吧,隻可惜這麽好的身材。


    “柳嫂,別!”


    楚天也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對自己笑容滿麵的柳月華,竟然會要以死明誌,趕緊道:“柳嫂別衝動好嗎?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


    “對,月華姐,小天一定會有辦法的。”楚香怡也附和道。


    “會有什麽辦法?”


    柳月華苦笑著搖頭,她何嚐想要去死,想要看著那個陳賤人逍遙快活?


    “會有的,會有的……”


    楚天安慰著,一邊在腦中思索著對策。


    這件事情,一定是這個陳建仁想要非禮柳嫂不成,就反過來咬柳嫂一口,可是關鍵在於,這件事隻有他跟柳嫂知道,兩人各執一詞,這個陳建仁不要臉到了極點,更是一肚子壞水,反觀柳嫂,性子急,不是他的對手,被逼的都要尋死。


    要是有一種辦法,能夠讓這個陳建仁,自己說出事情的真相就好了,可是,傻子都知道這不可能啊……


    等等!


    楚天一驚,頭腦之中一道靈光閃過,讓陳建仁說實話的手段,讓人說實話,吐真劑!對!吐真劑!


    楚天頓時欣喜若狂,自己腦海之中的傳承,就有一種叫做吐真劑的配方,喝下去之後,就能夠讓人說真話。


    到時候給這個陳建仁喝下去,毋庸置疑,他必定會說出真相,可是怎麽讓他喝下去呢?這又是一個難點。


    楚天思襯著,眉頭緊皺,目光深邃,柳月華看得心動不已,旋即心中暗歎一聲,或許,這是自己跟小天最後一次見麵了吧?


    這個陳建仁心眼賊多,如果拐彎抹角,反而讓他懷疑,不如直來直往,用激將法。


    對!


    楚天想明白了這一切,清醒過來,見柳月華跟楚香怡兩女正一霎不霎的盯著自己,咳嗽了一聲,笑道:“柳嫂,姐,我已經有辦法了。”


    “真的嗎?小天,你有什麽辦法?”楚香怡急忙問道。


    柳月華沒說話,但是心底裏麵,也升起了一絲希望。


    “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等會就回來。”


    楚天說完,衝著衛生院裏麵去了。


    衛生院裏麵什麽中草藥品種齊全,更何況製作吐真劑的藥材,也不是什麽稀有種類,很快就可以做好。


    “小天……”


    楚香怡一頭霧水。


    “嗬嗬,辦法?什麽辦法?”


    陳建仁眼中充滿了不屑。


    “陳建仁,你放心,就算小天沒有辦法,你也別想打我的主意,我就是死,也不會聽你的。”柳月華冷咧咧道:“而且,我死了之後,也要化作厲鬼,找你索命!”


    “你!”


    陳建仁嚇得臉色蒼白,看向柳月華的眼中,竟然有了幾分畏懼。


    “嗬嗬,怕了?”


    柳月華冷笑。


    “月華姐,你瞎說什麽呢!”


    楚香怡見到她還不打消尋死的主意,擔心不已,再三勸道:“月華姐,小天你還不知道嗎?他說有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但願吧。”


    柳月華笑笑,目光幽怨的看向了衛生院裏。


    村民們看看柳月華,又看看陳建仁,緊接著又看向衛生院裏麵,心中滋味頗多。


    不一會兒,一道人影就從衛生院裏麵走了出來,正是楚天。


    不過跟一開始進去的時候不同,出來的時候,他的手中還端一碗水,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小天的手裏麵怎麽還有一碗水?”


    “那是什麽水?幹什麽的?”


    “不知道啊?小天他在搞什麽?”


    眾人看著楚天,議論紛紛。


    “小天,你這是?”楚香怡黛眉微蹙,輕聲問道。


    “姐,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楚天微微一笑,毫不避諱,直接迎上了陳建仁那狐疑的目光,大聲道:“各位,這個碗裏麵的水,其實不是水,它是一種藥,是我剛剛用中藥配置好的藥,叫做吐真劑。”


    “什麽,兔子雞?”


    “兔子雞?”


    “兔子雞是什麽?到底是兔子還是雞啊?”


    村民們聽得更加疑惑了。


    楚天額頭上浮現出了好幾道黑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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