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暖瞧見厲南城的時候,厲南城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他的心明顯在那一刻被狠狠地撞擊了下,隨後,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大門,好似沒有看見對方一般。


    隻是進門之後,偽裝卸下,厲南城就那麽端著一杯酒站在角落,一瞬不瞬地打量著她。


    她比三年前看起來多了一分韻味,好像也開朗了不少,至於身上還有些地方,讓他一時間感覺有些奇怪。


    厲南城就這麽看著旁邊的伴郎時不時地湊過去跟她說話,也不知道是什麽笑話,笑的溫暖眉梢都飛揚起來。


    厲南城的心裏更加的悶痛了。


    賓客到期,之後是舉行儀式,敬酒。


    溫暖陪著新郎新娘挨桌敬酒,很快,就走到了厲南城的這一桌。


    這一桌的人都知道,厲南城不光是新郎最好的朋友,更是如今本市的一把手,這杯酒自然該他喝。


    厲南城起身,看了眼端著酒杯了溫暖,從她的手中接過,手碰上,二人的心中都不如表麵平靜。


    在場的知情.人都以為厲南城會說些什麽,可是厲南城說了句白頭到老之後便將酒一飲而盡隨即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敬酒完畢之後溫暖便奪到了陽台,這裏的人都有鬧新娘新郎的習慣,不是她不仗義,而是她這會真的沒有心情去麵對那一暮暮歡喜的場麵。


    她的腦子裏麵全部都是厲南城今天的樣子,聲音,還有眼神。


    他是不是已經跟沈婉柔結婚了,是不是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看他望著自己時一副陌生人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沒將她放在心上。


    她真是討厭死了這樣沒有出息的自己。


    “站在這裏做什麽?”突然,熟悉的男人響起,溫暖被嚇了一跳,趕緊將臉上的眼淚擦幹淨,卻忘記了臉上畫著妝,扭頭過去的時候正好被厲南城看見,男人臉上的表情頓時變的十分奇怪。


    溫暖就瞧見厲南城上前幾步走到她的麵前,從口袋裏麵拿出來一方手帕,在她的臉上小心的擦拭著,臉上是他從未有過的寵溺表情:“好好的有什麽好哭的,把自己弄得跟個大花貓一樣。”


    溫暖隻覺得全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


    “你自己來你自己能夠看到嗎?”厲南城說著,手上的動作不變。


    溫暖的臉都忍不住漲紅了。


    厲南城昨晚這些之後便將手帕折起來收回了口袋裏,溫暖看見,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隻能悶著不語。


    “你這三年過得好嗎?”厲南城沒話找話。


    “挺好的。”溫暖答。


    “哦。”


    “嗯。”


    二人就這麽沒話說了,溫暖也覺得有些莫名壓抑,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厲南城站在原地看著她倉皇離開的背影,苦笑不得,她看樣子還是很害怕自己啊,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也隻能咽了回去。


    晚上大家都鬧騰了很久,更有人攛掇著讓伴郎給伴娘表白。


    伴郎看上去也不過二十歲出頭,還像個毛頭小子,本就對溫暖有好感,又喝了酒,借著酒勁就直接跟溫暖求婚了,溫暖站在原地隻覺得無比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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