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岐月柔軟的身體輕輕靠上白樂天堅實的胸膛,她睜著一雙狐狸眼,對著白樂天可憐道:“你說什麽啦,人家不明白。”


    白樂天剛剛吐完,胸中還是覺得難受。


    看見這個女人這樣不知羞恥,早就沒有耐性和她周旋,他猛力一推。


    吳岐月的背狠狠撞在車身上。


    白樂天聽見身後她哭哭啼啼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讓他感到厭惡和暈眩。


    回到家裏他洗了個澡,任憑冰涼的水衝刷自己。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青黑的眼圈,拳頭攥緊砸在大理石洗手台上。


    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居然被喬姍姍折磨,她根本不識好歹,多少女人想往他的床上鑽,他還不要。


    而她又有什麽資本占據了自己心裏最中心的位置。


    白樂天咬了咬唇,隻覺得微微有些苦澀。


    第二天,白樂天起床照常看手機,冒出一條新聞,出現了吳岐月的名字。


    他點開進去,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果然還是被這個賤人算計了。


    不過這種花邊新聞對於他也不是第一次了,除了把這類女人從自己的身邊踢出去。


    他沒有絲毫的感覺。


    除非,除非喬姍姍看見。


    白樂天微微皺了皺眉頭,急忙穿上衣服趕往公司。


    一邊開車,他一邊打了個電話讓他的律師趕緊去處理掉這條新聞。


    白樂天的心思西裝革履,梳著大背頭,精神奕奕地出現在公司。邁著流星大步,聲音洪亮地跟旁人打招呼。


    所有女同事都被身邊這陣帶著古龍水的旋風迷得心馳神往。


    喬姍姍嘲笑自己昨夜居然如此擔心,東奔西跑到處找他。看看人家的狀態多好,享受完溫香軟玉的樣子就是不同凡響。


    你真是不知道蠢字怎麽寫。居然為這種人擔驚受怕。


    喬姍姍慶幸早上藍天給自己打了個電話,盡管聽到這個消息時,她的心髒像被猛擊了一下。


    卻也好過直接從手機裏彈出的新聞裏看到這個男人的禽獸樣。


    “早上好。”白樂天不知道幾時已經站在了自己麵前。


    他幽深黑亮的眸子正死死盯住自己,兩道劍眉微蹙,似乎想說什麽。


    喬姍姍低下頭去,不想看他,不鹹不淡回到:“早上好,白總。”


    白樂天沒再說話,徑直走進了辦公室。


    沉悶良久,裏頭傳出話來。


    “喬秘書,你進來一下。”


    接到聖旨,喬姍姍隻得進去。


    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知又要耍什麽把戲。


    喬姍姍麵色嚴肅,已經視這個男人如洪水猛獸。


    但是猛獸會有這種眼神嗎?


    他辦公室的陽光太好了,好到照出了他臉上的憔悴,他的眼睛下麵有青色的眼圈,他眼神難得如此溫柔。


    “你一定看見新聞了。”白樂天的聲音沙啞。


    喬姍姍睜著大眼睛卻不說話。


    “我昨天在酒吧喝了幾杯酒,正巧遇見那個女人。”他接著說道。


    似乎在解釋,喬姍姍不明白他想幹嘛,證明自己雖然風流但不下流嗎,就算被媒體抓到,他白樂天依舊是清白的。


    喬姍姍冷笑道:“白總,您的事情不必告訴我,我隻是您的秘書。還有,您今後的早餐,我也不再負責帶了。我想了一下,還是不願意過多牽扯您的私人事務。”


    白樂天沒有想到她會是這個態度,狠狠咬了自己的下唇。


    手機及時來電讓他回過神。


    那頭是他的律師團隊負責人,“白總,您的那條新聞我們已經確認是哪個媒體發布的,現在我們立即發律師函過去,要求他們趕緊撤下來。”


    白樂天冷冷道:“不用了。這件事情你們不用再跟進。”


    他掛上電話,神情黯淡地對喬姍姍道:“你可以出去了。”


    白樂天沒想到喬姍姍可以讓自己覺得心髒疼。


    接到白欽於興師問罪的電話時,他甚至都是麻木的。


    白欽於無非還是算計著和葉家的聯姻,這種緋聞如果被葉家千金看到,無疑會把這樁婚事攪渾。


    聽著電話裏白欽於激動的聲音,白樂天出奇的冷靜。


    “你怎麽不說話!馬上給我一個解釋,馬上去向葉家女兒解釋清楚!”


    “解釋什麽東西,告訴她我就是喜歡這種沒有骨頭的賤女人?她葉家千金的自持勁我看不上,除非她比外麵的雞更不要臉,不然這樁婚事,就免談。”


    白樂天果斷掛了電話。


    透過門縫,他靜靜看著外麵女人端坐打字的身影。


    他想要得到的,就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對於早餐的事情,白樂天沒有提起。他對喬姍姍的態度公事公辦。


    原本時刻想要纏繞著她的心思被這個冰塊一樣的女人凍住了。


    喬姍姍不明白這個男人葫蘆裏賣的藥,真麵目被拆穿了,惱羞成怒了。懶得再玩那些小把戲了。


    喬姍姍本該高興,可是她沒有。


    她臉上的落寞,被秦司儀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關切地問她:“生病了嗎?”


    喬姍姍這才發覺自己走了神,連忙搖頭,往嘴裏扒拉一口吃的。


    好不容易周末有空帶著福寶出來和秦司儀吃個飯。她不想讓氣氛不好。


    他們相識了五年,秦司儀已經太了解喬姍姍了,她的心事藏不住。被問到了,就用別的事情掩飾過去。


    “如果工作太累,不如換一份吧。你知道,以我的人脈,給你找份輕鬆又待遇豐厚的工作,並不是什麽難事。”秦司儀的話裏有話。


    喬姍姍最怕的一件事情,就是再欠秦司儀的更多的人情。


    五年前她和福寶的命在他手裏被保住,五年裏她受過他恩惠無數。沒有他,一個單親媽媽帶孩子的艱辛喬姍姍恐怕還要更加深刻的認識明白。


    她忙搖頭,“別,司儀。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想靠自己,畢竟我是個母親,將來福寶還要靠我,我不能永遠依賴別人。”


    秦司儀心裏一萬個想被她依賴,依賴一輩子。


    這個女人,從他見到的第一麵起就似乎被深深刻在他的心上。


    他篤定自己的無人能敵的耐性可以融化她的心。但是那次在餐廳裏出現的白樂天似乎是一個不祥的預兆。


    秦司儀是聰明人,喬姍姍現在失落的神情加上那條桃色的新聞。這兩者間有什麽樣的聯係,並不難猜。


    “那個白樂天,他有在工作中,糾纏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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