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瀾之有些沒眼看。


    先前得知秋雯雯故意誣陷她,太子隻是覺得尷尬,絲毫沒有動怒。


    如今知道了秋雯雯是為了一個男人而和她產生了衝突,心生了怨恨,一直都勸她說秋雯雯不是故意的人,卻怒不可遏。


    就,挺下頭的。


    冷瀾之不想看自家皇兄的騷操作,冷淡道:“來人,把這個女人押下去。”


    秋雯雯身子一顫,忽的看向太子,滿眼柔弱可憐:“太子殿下,我當時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事後也很後悔……”


    不等她說完,冷瀾之便拉著太子離開了小巷:“皇兄,皇嫂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都在等你,你有多久沒有去看過他們了?”


    太子先前看到秋雯雯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疼的不行,可隨著冷瀾之把他帶出小巷,又聽她提起太子妃和那未出世的孩子,他心中的蕩漾散去了不少,有些內疚。


    他確實有幾日沒有去看過太子妃了。


    巷子裏,流紗冷笑地看著秋雯雯:“誣陷當朝公主,按律當脫去衣褲,杖刑五十,以儆效尤。”


    秋雯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脫去衣褲?憑什麽?”


    杖刑五十她雖然也不想承受,但實在避不開的話,她倒也不是不可以。


    她有底牌,可以保證自己不被打死和打殘。


    而且,她被打傷了,反而更容易激起太子的憐憫心。


    但脫去衣褲什麽的……她的臉還往哪裏放?


    即便太子真的對她還有憐愛之心,日後一想到她的……已經被別的男人看過,他心裏也會膈應。


    即便他自己不介意,皇帝和皇後也不可能不介意。


    被別的男人看過的女人,莫說是日後在太子府混出名分,便是入府當個小妾,都會被當成丟人的事情。


    太惡毒了!


    這個冷瀾之,怎麽能如此惡毒!


    她想逃,卻逃不掉。


    冷瀾之拉著暈乎乎的太子進了宮,太子在氣頭上雖然還有些惦記秋雯雯,但想到她的欺騙和愚弄,也狠了狠心,沒有去救她。


    從宮裏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天幕降臨,公主府門外停著一輛馬車,流紗也等在了大門外。


    看到宮中的車輦,流紗趕忙迎了上來,壓低聲音道:“公主,那秋雯雯被越王救了。”


    冷瀾之眼眉一挑:“越王?把她帶走了?”


    流紗搖搖頭:“那倒沒有,越王沒讓行刑的人扒了秋雯雯的褲子,但沒有阻止杖刑。”


    原來,在冷瀾之把太子拉走以後,越王的車輦恰好經過,見到有人要當街扒了女子的褲子以實施杖刑,越王心生不忍,想要製止。


    流紗自然不可能同意,即便對方是王爺,但流紗代表了冷瀾之,堅決不肯退讓的話,越王也無可奈何。


    越王便退而求其次,表示秋雯雯故意誣陷當朝公主,杖刑五十是應該的,隻是扒了褲子什麽的未免太過殘忍。


    他以一國王爺之尊,當街請求流紗給他個麵子。


    流紗頓時進退兩難。


    退,不甘心。


    進……對方是王爺,卻對她一個婢女柔聲細語地商量,若是她再不退讓,未免顯得不識好歹。


    傳出去以後,她的名聲如何倒不要緊,可一定會連累公主的名聲。


    無奈之下,她隻能退讓一步。


    流紗一臉歉意:“對不起公主,奴婢將事情搞砸了。”


    冷瀾之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頭,越王執意要幫她,你又能如何?能堅持杖刑給她一個教訓,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見流紗還是興致不高,冷瀾之便轉移了話題:“阿真來了?”


    流紗稍微被轉移了一點注意力:“慕容小姐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公主,你沒事吧?”慕容真迎了上來。


    冷瀾之搖搖頭:“沒事。”


    這次進宮,太子的態度還算不錯,雖然他明顯還在擔心秋雯雯,可到底沒當眾說出來。


    隻是,她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越王出現的怎麽就這麽巧呢!


    巧合的好像特意等在那裏,專門為了解救秋雯雯的一樣。


    見冷瀾之真的沒什麽事,慕容真放下心來。


    其實她很想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什麽太子看起來好像腦子被人給挖走了一樣?


    但這畢竟屬於皇家秘辛,她也不好多問,隻能換了個問題,一臉八卦道:“太子說的男人是怎麽回事?你真的為了個男人爭風吃醋了?”


    冷瀾之有些無奈:“怎麽可能?”


    慕容真明顯不信,一臉八卦的模樣:“那個男人是誰啊?”


    冷瀾之:“……”


    所以她剛才說了半天,都是對牛彈琴了?


    見慕容真一臉不問到八卦不罷休的模樣,她隻能妥協:“是顧典司。”


    慕容真驀地瞪大了雙眸。


    眼見她可能要說出什麽驚世駭俗之言,冷瀾之趕忙阻止:“我與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當時會出手,隻是因為我欠了他人情,與爭風吃醋無關。”


    “就算沒有秋雯雯橫插一腳,我也是要出手的,因為那是我欠他的。”


    慕容真笑容燦爛:“我懂!我都懂!”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故事,就怕沒有故事。


    今日你欠我,明日我欠你,才能源源不斷地互動呐。


    互動多了,感情不就來了嘛。


    冷瀾之:“……”


    不,我覺得你不懂。


    晚膳早已經準備好,慕容真留下來吃了個飯才離開。


    慕容真走後,流紗走了過來:“公主,奴婢帶回來了一個人。”


    冷瀾之看著眼前的少女,清淩淩的眸子裏滿是驚奇。


    流紗說,這個少女名叫安玄機,是上清山的弟子。


    這次流紗能這麽快找到那些秋家的受害者,尤其是那個見過秋雯雯的受害者,都是多虧了安玄機。


    “玄機道長,多謝。”


    安玄機搖搖頭,一本正經道:“公主不必謝我,我隻是來報恩的。”


    冷瀾之一愣:“報恩?”


    她細細打量著安玄機的麵容,須臾,確信道:“可是本宮從未見過玄機道長。”


    安玄機沒有解釋,轉而道:“公主,命運的輪軸重新運轉,既是新生,亦是挑戰。”


    “逆天改命之人,必會遭受命運更加嚴苛的考驗。”


    冷瀾之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心態漸漸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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