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冷瀾之最後一個字落下,那兩個家丁就倒飛了出去。


    水家夫婦和杜老板全都驚住了。


    尤其是杜老板。


    他知道那個仆從能打,卻不知道對方竟然如此能打!


    他甚至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麽,水家那兩個人高馬大的家丁,就已經被打飛了,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心思思考這些問題了。


    因為,那個仆從朝著他走了過來。


    不多時,水家夫婦和杜老板全都被丟到了客棧的大門口,三人呈疊羅漢的方式落地,杜老板在最下麵,水二叔在中間,水二嬸在最上麵。


    等三人被扶起來之後才發現,杜老板胸口的肋骨被壓折了兩根,腿骨也出了毛病;水二叔被壓得嘴角流出了鮮血。


    水二嬸最輕,卻也崴了腳。


    此事很快就在客棧內傳揚了開來,所有人都知道客棧裏有一位女客帶了個十分凶殘的仆從,一言不合就把人打的缺胳膊斷腿兒。


    有好事者,甚至直接說出了那個女客所住的房間是哪一間。


    冷瀾之住進客棧裏的時候,因為過人的容貌得到了不少關注,是以,有很多人知道她的具體房間號。


    原本有不少年輕男子都升起了旖旎的心思,可傳言一出,這些人便是什麽心思都沒有了。


    冷瀾之沒有理會外麵的流言,她現在對水家的事情有些在意:“顧典司,麻煩你去查一查水家在打什麽主意?還有那杜老板,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那杜老板從外表看著挺憨厚的,沒想到會和水家的人狼狽為奸。


    顧湛剛剛下去了一趟的功夫,已經摸清了形勢:“水文濱在主簿這個位子上一呆便是八年,今年是最後一年,如實他今天再升不上去,就要被撤下來。


    我估計,他應該是想要往上升一升。


    至於杜老板,應該是想搭上水文濱的順風車,二人一起獻女。”


    冷瀾之不解:“水老二想往上升一升,和水玲瓏有什麽關係?”


    顧湛側目,隻見女子的一顰一笑皆是絕色,即便是黛眉微蹙,也沒有破壞她的美感,反而讓人忍不住越發地憐惜她。


    這樣的容貌,便是最好的利器,若利用得當,莫說隻是幫區區縣主簿往上升一升,便是像讓整個水家雞犬升天,也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察覺到顧湛的目光,冷瀾之心下一動,已然明白了水家的打算。


    “好一個水家!”


    既然她借用了水玲瓏的身份,便也該為這個可憐的姑娘做些什麽。


    水家踩著水大郎的付出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既然他們不珍惜……就從這個位子上退下來吧!


    輕輕敲擊著桌麵,冷瀾之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斷親文書必定還在縣衙裏壓著,看水老二這個樣子,難免不會對斷親文書動手腳,辛苦顧典司再跑一趟,讓我的人去一趟縣衙,暗中將斷親文書找出來。”


    顧湛其實想說,這點事他很輕易就能辦了,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吞了回去。


    罷了,他不想讓她覺得他在多管閑事。


    晚上,斷親文書便被送到了冷瀾之的手中。


    而幾乎就在冷瀾之剛將斷親文書拿到手的時候,縣衙裏也迎來了不速之客。


    水家老二強忍著內傷,以落下了東西為由回到了縣衙的文檔房,仔細尋找了個半個時辰後,他眼睛一亮:“找到了!”


    然而很快,亮起來的眼睛裏就浮現出了濃濃的不可思議之色:“這……怎麽回事?”


    隻見,本該在密封在檔案盒子裏的斷親文書,不見了!


    ***


    冷瀾之將斷親文書收好,卻依舊覺得不夠。


    水家之人既然做出了賣別人家的女兒求榮的準備,自然不可能輕言放棄。


    何況,那夫妻二人今日還被顧湛打上了,她怎麽瞧都不覺得那二人會是息事寧人的性子,肯定得搞事情。


    想了想,她對顧湛道:“麻煩顧典司,將那說書人請上來。”


    顧湛猜到了她的用意,眸中染上了笑意:“好。”


    自打水老二當上了主簿之後,便搬到了縣城居住,住的還是二進製的大宅子,前後院各六個房間,雖然水家老二和老三都很能生,但這麽多房間,也足夠住了。


    水老二捂著胸口回到家裏,水二嬸立馬一瘸一拐地迎了上來:“文書呢?毀了嗎?”


    這文書乃是老大和水家斷絕關係的證明,隻要毀掉縣衙裏的這一份,他們就可以汙蔑水玲瓏手中的文書是偽造的。


    沒有文書,即便村子裏的人都能證明老大當年的確說過要斷絕關係的話,但也不過是空口白牙,他們大可以推說老大隻是負氣之下的口不擇言,並沒有真的和家裏斷絕關係。


    如此,水玲瓏便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她這個當二嬸的,要給侄女兒安排親事,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退一步說,老太太也還在呢,實在不行,就讓老太太出麵給那丫頭定親,誰也說不著什麽。


    水老二搖搖頭,一臉鬱悶:“見鬼了,我分明記得斷親文書就放在那個盒子裏了,不知為何卻不見了。”


    “不見了?”水二嬸一陣錯愕:“怎麽會不見了呢?你真的仔細找了嗎?”


    “我當然找了!”水老二心頭煩躁不已。


    水二嬸起先也很煩躁,不過很快,她就露出了笑容:“這也不是壞事啊!”


    水二叔一愣:“什麽意思?”


    水二嬸微微上吊的眼睛裏閃爍著精光:“我們找文書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毀了它,讓那丫頭死無對證嗎?如今文書不見了,別管它是為什麽不見得,不和我們的目的殊途同歸?”


    水老二眼睛一亮:“對啊!”


    水二嬸道:“這樣,明天一早,我們就帶著人去客棧!這次,我們多帶點人……”


    第二天一大早,說書先生便來到了客棧裏,說起了他新編排的故事。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戶姓白的人家,生了三個兒子,大兒子聰明機敏,二兒子有小聰明,三兒子……”


    中午時分,水老二夫婦再次來到了客棧。


    還沒進客棧,水二嬸就扯開了嗓子哭道:“玲瓏!我可憐的玲瓏,二嬸來接你回家了!”


    與此同時,說書先生道:“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白家踩著老大上位,又要賣掉老大唯一的骨肉為肉,真真是一家子白眼狼!白眼狼,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果然沒過多久,他們就遭到了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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