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白整個人怔住,心口仿佛被誰狠狠地紮了一刀一樣,身體忍不住退後兩步。


    扶住一旁的桌子,卻被桌子上放著的手術刀不小心割傷了手。


    可他仿佛沒有察覺到一樣,任由血流不止。


    “若雲是在給誰捐獻腎髒?”他盯著在桌子上逐漸暈開的鮮血,聲音低沉的問道。


    “為什麽要告訴你?就算你知道了,還能救回若雲嗎?”


    嚴以白眉頭緊鎖,回頭去看歐陽肅。


    看到嚴以白痛苦不堪的表情,歐陽肅繼續嘲諷他,“不過我覺得這樣的事情你現在應該也不會關心了吧,人都已經死了,在這裏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給一具屍體看嗎?”


    話音剛落,嚴以白已經衝了上去,一拳打在歐陽肅的臉上。


    原本被手術刀割破的手,已經成了一隻血手,打在歐陽肅臉上都帶著血跡。


    歐陽肅被他重重一拳打的跌倒在地。


    “若雲到底是在為誰捐獻腎髒?”嚴以白帶著鬼厲一般的眼神死死盯著地上的歐陽肅,他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若雲會死在手術台上。


    歐陽肅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站了起來。


    “現在給誰捐獻腎髒還重要嗎?反正若雲已經醒不過來了,所以你就收起你那可憐的樣子,趕緊滾吧。別再打擾一個死人的清靜了。”


    在現在的歐陽肅看來,嚴以白不但不可憐反而很可恨。


    嚴以白再次上前要對歐陽肅動手,歐陽肅這一次卻抓住了他的拳頭,將他推到一旁,“你以為你是誰,想對誰動手就對誰動手嗎?”


    嚴以白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越來越蒼白。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否則我就把你們整座醫院都燒了。”嚴以白威脅。


    歐陽肅冷笑,“你到底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


    “我相信你應該了解我的實力,我隻想知道真相,否則你牽連的就不隻是你身邊的人。”


    嚴以白的聲音很輕,卻仿佛字字句句都帶著血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歐陽肅明白他的勢力,看在他如此痛苦的份上告訴他,是為了蘇若雲母親捐獻腎髒的。


    嚴以白詫異,“是什麽時候的事?”


    既然已經準備說出口,歐陽肅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嚴以白。


    “她的母親查出得了病,需要換腎,那個時候若雲就在四處奔波,一方麵籌集手術的資金,另外一方麵就是尋找腎源,當時伯母的病情還沒有惡化,我們都以為還有機會。”


    “她苦苦等了一年,可是就因為手術費交的晚了一點,那個腎源給了別人。最後我們匹配出來,若雲的腎髒可以捐獻出來,所以就打算為她和伯母做手術……”


    說到這裏,歐陽肅停頓了片刻,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一年多的時間,他親眼見證了蘇若雲是怎麽辛苦的尋找腎源,又如何籌集手術的資金的。


    嚴以白冷笑道,“別以為我什麽都不懂,如果隻是捐獻腎髒的話,根本不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若雲為何會死在這裏?”


    嚴以白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如果是因為任何原因導致蘇若雲去世的話。


    他誰都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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