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家夥也沒有完全割舍掉對袁家的感情啊,劉遷看了袁守城一眼,他到底還是想要為袁家出一口氣的。


    也是,世家的榮耀在每一個世家弟子的腦子裏麵是根深蒂固,就算他袁守城遭遇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但是深埋在血脈裏麵的東西,是沒有那麽容易割舍掉的。


    其實他對於袁守城和袁家的關係也十分好奇,他來星華絕地是為了得到袁家先祖的遺物,但是,如果和袁家的關係不好的話,他是從什麽地方知道這個東西的呢,這樣的秘密在袁家一定是頂級的機密,不然來的那幾個袁家人怎麽就不知道呢。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劉遷也能夠好好調動自身的真元療傷了,袁守城撤掉了自己的雙手,長長吐了一口氣。


    劉遷道:“好了,別開玩笑了,還是想想,怎麽樣把你先祖的那個遺物拿到手吧,那是個什麽東西?”


    袁守城聞言臉色也變得凝重了一點,劉遷主動提出這一點,就是為了不讓他為難,他現在在這個地方,沒有任何幫手,而袁和平他們就堵在那個地方,沒有劉遷的幫助的話,隻能夠找機會闖進去,但是這樣做的風險極大。


    他不想讓自己心生愧疚,所以主動提出來了。


    袁守城出神片刻,回過神來道:“你知道我最擅長的兵器是長槍,這一次進去,要拿到的兵器就是長槍,那可是一柄神器,如果能夠拿到,我的實力就能夠更上一層樓。”


    神器可遇而不可求,就算是在大夏這樣的國家裏麵,頂級的門閥中,神器的數量也是十分稀少的。


    每一個門閥裏麵大概也就有三四個,張閥和李閥這樣的可能稍微多一點點,但是也就多個一兩件。


    袁守城開口道:“幾百年前,袁閥一位傑出的前輩,他無意之間得到了一樣東西,然後他就前往此地了,當時他是袁閥的不世奇才,號稱幾百年裏麵隻會出這樣一個人,整個袁閥都對他寄予厚望,甚至把袁閥的神器厲泉槍也交給了他。”


    “隻是沒想到,他就這樣一去不回是嗎?”


    劉遷麵無表情地接了一句。


    袁守城苦笑一聲,點點頭道:“不錯,沒想到他就這樣一去不回了,我們都沒有什麽準備,就這樣,袁閥的一件神器流落在外麵,到現在已經幾百年的時間過去了。”


    袁閥後麵慢慢衰退下去,其實這一位天才的隕落,還有神器的遺失都是十分關鍵的,這對於袁閥來說,是十分沉重的打擊,幾百年都沒有恢複過來。


    “難道這幾百年的時間你們都沒有讓人來尋找過,既然你有了坐標,其他人自然也是可以過來的?”


    劉遷疑惑地問道,但是問完之後他馬上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嘴角一抽,有些遲疑地問道:“那些人,難道都死了?”


    袁守城臉上的苦笑意味更濃,重重地點了點頭。


    “不錯,都死了,幾百年的時間,我們陸陸續續地派了很多人過去,但是沒有什麽用,不管我們叫什麽人過去,這些人全部都死了,隻有一個人逃回來了,那個人回來的時候,精神已經很不正常了,隻是手裏麵拿著一麵玉牌,他告訴我們,隻要拿著玉牌,就可以打開禁製,進去那個地方。”


    一邊說著,袁守城手中出現了一麵晶瑩剔透的玉牌,玉牌通體都是碧綠色,看上去除了有些好看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麽特異之處。


    “他們沒有辦法進入那個地方,就是因為這一麵玉牌在我的手裏,這相當於一個鑰匙,沒有這個鑰匙,是打不過那扇門的。”


    “能讓我看看嗎?”


    劉遷伸出手。


    袁守城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玉牌放到了劉遷手裏道:“我已經嚐試過很多遍了,但是不管我如何催動,這個玉牌都沒有任何動靜,你有些手段,或許可以試試。”


    劉遷接過玉牌,先是嚐試性地催動了一下自己的真元,但是玉牌沒有任何動靜,他送了一點燃金之焰進去,玉牌的防禦力極強,燃金之焰在闖到裏麵之後,像是受到了鎮壓,這種鎮壓並沒有敵意,但是燃金之焰就是寸步難行。


    劉遷皺起眉頭,這個玉牌確實古怪,他也沒有辦法。


    把玉牌還給袁守城,劉遷道:“那個人還說了什麽消息,那個地方裏麵有著什麽危險?”


    袁守城聳聳肩道:“很可惜,那個人回來之後,給了我們一塊玉牌就直接死掉了,在死之前一直在念叨什麽,他還活著之類的話語,整個人就像是被嚇傻了,不管我們用什麽辦法穩定他的神智,都沒有辦法做到,最後在他回光返照的時候才突然恢複了清醒,然後把玉牌給了我們。”


    能夠進入星月絕地的,自然都是天階一重的高手,袁閥這麽多年,不知道在星華絕地折了多少天階一重的高手了。


    這樣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消耗了,這些人就這樣死在了那個神秘的地方,那個地方絕對也很不一般,其中的危險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我們在那個地方折了很多人,其中有一些也是我們袁家的精英人物,幾次三番折戟沉沙,也讓袁閥元氣大傷。”


    本來袁家距離衰弱也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甚至看不出什麽衰弱的跡象,但是所謂天有不測風雲,袁閥就是因為這個天才的隕落,一下子損失了一個前途遠大的天才,神器也遺落在了外麵,後來又為了找到這個神器,派出了很多天階一重的高手,這些人也是在了那個地方,袁家就這樣被幹幹耗著,損失許多人才,造成了一些青黃不接的情況,這才間接導致了袁家今天尷尬的情況。


    “我們幾次都無功而返,反而平白無故地損失了很多人才,後來高層的人也開始遲疑起來,到了後麵,就很少人提到這件事情了,因為太過於危險,後麵也沒有人再過去取回厲泉槍了。”


    他原本也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後來在袁家的古籍裏麵找到了這件事情的記載,他才明白自己家裏麵的神器去了什麽地方,他知道之後就決定來一趟星華絕地。


    他當時已經是聖人巔峰的境界了,距離天階者隻剩下一步,那個時候和他同齡的人,比如說師古這樣的人也後來居上,已經成了天階的,他自然是有些急躁的。


    不過他很明白,在這個時候越是急躁,反而越難突破,於是想著出去散散心,恰好那個時候殷風眠的邀請到了,他就順便來了一趟殷商,打算在殷商尋求機會突破一下,然後到星華絕地裏麵得到厲泉槍。


    劉遷的表情卻突然有些尷尬,他皺著眉頭道:‘我聽盛臨春說,你和本家的關係,似乎不怎麽...”


    袁守城恍然大悟,原來劉遷是在奇怪這個東西。


    也是,這件事確實十分古怪,就算現在袁閥不怎麽派人去收回遺物了,但是這依然是袁閥最大的秘密之一,畢竟關乎到神器啊,袁閥拿不到,並不代表別人沒有機會,這麽重要的消息,怎麽就告訴了自己這樣一個無關輕重的人。


    “我自幼父母早亡,偏偏我們這一房是一脈單傳,我的父母死後,我的那些長輩都開始壓榨我們這一房的資源,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能有什麽抵抗的辦法,隻能看著,索性我的爺爺還掛念著以前情分,畢竟我也他的孫子,他出麵把我帶走了,不過我爹留給我的東西,是一點都沒有留下來了。”


    袁守城雖然說起來十分冷淡,好像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但是劉遷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在他的心裏麵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童年是一個人形成三觀最重要的時候,但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這種童年實在是有點慘了。


    “雖然袁家其他的人不怎麽待見我,但是爺爺還是比較疼愛我的,就是他把我送到了太乙仙門裏麵,要是沒有這樣做,我現在應該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袁家受盡屈辱,恐怕最後也就是匹夫一怒,然後被逐出袁家。”


    袁守城眼中有些淡淡的悲傷,他雖然姓袁,但是和袁家還真是沒有什麽關係,這麽多年來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太乙仙門裏麵進行修煉,後來自己聲明開始慢慢大了起來,袁閥的人也沒有以此為榮,反而和他一輩的人開始不斷挑釁他了。


    他也是覺得好笑,這些人被師閥欺負的時候沒有任何聲音,根本不敢挑釁回去,但是對上自己的時候,卻一個比一個有勇氣。


    後來他對付的人太多了,也有點厭煩,就更少回去袁閥了。


    上一次他無意之中知道了遺落神器的事情,就問了問現在袁閥的家主,也就是他的爺爺,袁英水,袁英水把事情和盤托出之後,袁守城立刻就意識到,這是自己的機會,於是拿下了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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