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城西的一家小飯館裏,幾個便衣裝扮的國安人員,準備吃點飯,然後回到基地裏去,通過傳訊將這邊的事情和上麵交代一下。


    “隻要劉遷不鬧事,這事怎麽都好說,這事想必應該就會這麽過去了,話說,原本我還以為這一次的任務多棘手呢,沒想到他倒是個好說話的人。”


    有人嘀咕著,順帶著點了一盤牛肉丁。


    “好說話不好嗎,至少我們不用冒生命危險了,說實話,當初老哥你截停他的時候,我當時真的嚇死了,我尼瑪,這萬一他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估計我們沒一個能跑的吧。”


    又有人跟著附和,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臉色都有些蒼白。


    “何止是沒法跑,不過,這劉遷終究還是不錯的,至少沒什麽怪脾氣,隻是不願意跟我們合作這一點上,多少有些讓人為難啊,隻希望上麵不要在拿什麽新的任務刁難我們就好。”


    有人做了總結,道:“好了,都別發愁了,這事可能就這麽過去了,吃飯吃飯,吃飽喝足了回去休息幾天再說。”


    “是啊,吃飯吃飯。”


    一個個嗬嗬的笑著,等著後廚將菜端來,可就在這時候,這幾個國安人員卻是被從外麵走進來的一個三十來歲的壯年男子吸引住了視線。


    這是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模樣嗎,幹淨爽朗,可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的時候,總會讓人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宛如這人的一個眼神,都能要了人的命似的。


    哪怕他們是國安的人,此時在看著這人進來後,也是不敢輕易的得罪。


    畢竟,做這行這麽久了,要是連識人的本事都沒有,那麽也算是眼瞎了。


    “這地方能坐嗎?”


    劉伯溫一來到,陰沉著臉,看著國安幾個人之間還有兩個空位,隨意的拉過來一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他們的身邊。


    咕嘟——


    低著頭臉色難看的幾個國安人員,話都不敢說,因為這人在來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才赫然發現,這後背早就已經濕透了。


    這人到底是誰,他又有什麽本事,為什麽會給人一種如此可怖的感覺!


    他們不清楚他是誰,但劉伯溫對於他們的身份卻是了若指掌。


    “國安局,和我們大明時期的錦衣衛有點類似,不錯,是個好地方,隻是,這人員的水平,就有點參差不齊了。”


    劉伯溫看著老板娘將一樣樣飯菜端上桌,說著嚐嚐吧後才轉身離開,不由抿嘴笑了一下,點了一支香煙後,一隻手隨意的在桌麵上輕輕的叩擊著。


    大,大明!


    陡然聽到這個名詞的幾個國安局人員,一時間心都涼透了。


    我尼瑪,這感情是碰上了個老妖孽啊,他們畢竟是國安的人,一些國家機密上的事,也算是知道一些,尤其是知道一些人,可以活數百歲而容顏不老,那才是最恐怖的。


    一個個惶恐不安的國安人員,雖說兜裏揣著槍,但麵對這樣的妖孽,那也是不敢輕易亮劍,需知道人家吃的鹽真的是比他們吃的米都要多,這樣的存在,誰敢得罪啊。


    “不說話啊,其實我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送給你們一個天大的好處,當然,前提是,你們這些小家夥,可以完成我的任務。”


    撣了撣煙灰的劉伯溫,眉眼一斜,神色多少有些邪惡的味道。


    “天,天大的好處?”


    有人吞了口唾沫,接了劉伯溫的話茬。


    “不錯,天大的好處,想活的更久麽?”


    劉伯溫低聲冷笑著,道:“看你們不過都是一些普通人而已,但因為你們這幫小家夥的職位特殊,想來也是知道一些特別的秘密吧。”


    哢嚓哢嚓——


    伴隨著劉伯溫的言語落下,其手中抓著的一隻瓷杯,在他的手心裏,漸漸的化成了一堆粉末,在看他的手,沒有絲毫傷痕。


    隻這一手,就鎮住了在場的國安人員,一個個心頭都發顫。


    他們知道,若是不答應下來的話,能離開這裏的希望,真的很渺茫啊。


    可就在他們還在糾結著到底該怎麽做的時候,另外一個空位也被人拉過來了一張椅子,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模樣俊朗,尤其是那斜劉海下的眸子,更是充滿了睿智的光芒。


    隻是,這長相和剛剛他們見過的劉遷,倒是一模一樣,一時間,這些國安人員的心頭,也是一緊,怎麽回事?


    “欺負普通人算本事麽?劉伯溫!”


    老九斜了一眼劉伯溫,唇角微微一揚,道:“哦對了,在怎麽說,在這東海我也是東道主不是,你這從兩界山遠道而來,我卻沒有好好招呼下你,卻是我的失職了,來,酒,嗯,謝謝。”


    從一個有些膽顫心驚的國安人員手裏接過了兩瓶啤酒的老九,遞給了劉伯溫一瓶,他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但還是接了過來。


    “雖說是老外傳來的酒,但喝起來還是很不錯的,來,碰個杯。”


    微微一笑的老九,揚起了酒瓶來,朝著劉伯溫比劃著。


    “嗬——”


    劉伯溫卻沒搭理他,而是將酒瓶安靜的放在了桌麵上。


    “呀——”


    老九拉長了音,戲謔,道:“這是不給麵兒啊!”


    “你有什麽資本,讓我給你麵子!”


    劉伯溫冷笑,望著麵前的老九,神色猙獰,一雙眼睛都突出來,通紅通紅,宛如血池充斥殺意。


    這殺意一擴散出來,隻見一抹輕微的衝擊波瞬間衝飛出去,幾乎在場的每個人都感覺一哆嗦,好似有陰涼的東西在他們的後背上輕輕抓了一把似的,猶如見鬼。


    “咋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剛剛真的是把我嚇了一跳。”


    周圍的食客有不少都哆嗦著小聲議論著,不明就裏。


    要說感觸最深的,當屬老九身邊的這幾位國安人員了,一個個臉色都綠了,難看至極,心頭更是難受恐懼的要命。


    現在他們算是明白了,當初在接觸劉遷的時候,為什麽會有一種別樣的感覺了,隻不過那感覺被劉遷刻意壓製沒爆發出來,但現在的劉伯溫似乎沒有這個顧慮啊。


    見這劉伯溫生氣溫怒,老九微微一揚手,那幾個國安人員急忙站起來,丟下兩百塊錢,朝著外麵跑了出去,一個個跟奔命似的。


    這一幕也是惹得不少人關注,但隻是感覺奇怪而已,沒什麽特殊的感覺。


    可那幾個跑到門口的國安人員卻是衝著屋子裏的人大喊一聲,道:“想死的就留下,該死的,快跑——”


    隨著他們亮出的證件來,一時間,在場的不少人似乎都感覺到了什麽不尋常,也不管那麽多了,抓緊扒拉了幾口後,也朝外跑出去。


    但某些人對於跑單還是很樂意的,因此,有不少人可是沒給錢就跑了。


    那小老板娘一看到這一幕,驚叫道:“唉,還沒算賬呢——”


    “這是兩萬塊,夠你這頓飯錢了,拿著滾吧,下午再回來。”


    老九朝著老板娘丟過去兩疊小紅魚,模樣淡然的看著麵前的劉伯溫,嬉笑,道:“你說我有什麽資本,上次你不是見識過了麽,哦對了,我想曆史上的你應該是個很開朗的家夥,不過現在怎麽變得這麽陰沉了,難不成那是你開朗的第六魄!?”


    老板娘看了看劉伯溫,在看看老九,臉色變換間,也不敢多想什麽,收了錢領著廚子就跑出了小飯館,去報警了。


    但有國安的人在附近,報警似乎沒屁用。


    “不錯,正是第六魄,看樣子,對於靈魂你也有研究啊。”


    劉伯溫微微挑了挑眉頭,瞄了一眼麵前的老九。


    “若是用第五魄就好了,說不得現在你就成個老瘋子了,也不至於浪費我這麽多口水過來。”


    老九戲謔一笑,那劉伯溫的臉色猛地一變,伸出手就拍了一番桌子。


    啪嚓——


    一聲不重的響聲傳來,隻見這桌麵,幾乎是瞬間就破碎掉,老九卻是趁機抓住了啤酒,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口,道:“你這是浪費,浪費可恥,你不知道嗎?”


    “姓劉的,這時候獨自一人過來找我,你是在找死!”


    劉伯溫冷著臉,一把手就抓住了老九的脖子,可是這一抓,劉伯溫的臉色頓時變了一番,急忙收回了手,他憤怒的看著右手上泛著的青綠色,惱怒道:“你下毒!”


    “我下毒?你有看到我下毒麽,劉伯溫,你也是老一輩了,在怎麽說你也有個賽諸葛的名頭不是,何必這麽喜歡動怒呢,這可不符合咱們智者的作風啊。”


    老九嬉笑一聲,道:“現在能好好的坐下談談麽。”


    “這是什麽毒!”


    劉伯溫當感受到毒素入體的那一刻,就開始驅散了,但讓他感到恐懼的是,這毒素,他竟然無法驅散,如跗骨之蛆一樣的在他的手上紮了根。


    不過也好,這毒素起碼不會擴散,這一點倒是讓劉伯溫比較欣慰,要是這毒素擴散開來,他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兩說了。


    “也不是什麽奇毒,這個啊,叫什麽來著,抱歉,我忘記了,不過呢,解藥我有哦,當然,你也可以壯士斷腕嗎,怎麽做,這還要看你自己。”


    老九嗬嗬一笑,隨手抓出幾張疊在一起的濕巾,用毛巾裹著將脖子上的毒素都擦幹淨。


    “你怎麽沒事!”


    劉伯溫怒意洶洶的看著老九,這毒素分明就在老九的脖子上,為什麽他中毒了,但老九卻沒事,這也太古怪了吧,如此奇毒,他還從未聽聞過。


    老九瞄了一眼已經變成了翠綠顏色的濕巾,輕笑著,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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