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遷,我要宰了你,宰了你,現在,就現在,我要殺了你——”


    低吼聲從石澤的身上爆發出來,陡然聽到這吼聲的一群群保鏢,此時已經衝進了別墅裏麵。


    但當他們驚愕的看到,別墅內除了石澤之外,卻傳來了一陣陣的血腥氣,一時間,他們的視線,也是落在了臥室門前。


    這一看,一群保鏢也是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既然是出來給人做保鏢的,就沒一個傻子,他們麵帶愧色,望著那石澤,道:“抱歉,老板,對方太強了,我們,我們根本就沒發現——”


    麵色陰沉沉的石澤,此時可沒心思搭理這幫人,他隻個深深的吸了口氣後,隨意的揮了揮手,將這幫人都驅散了出去。


    保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頭疼,但最終還是從別墅內走了出去,不過臨走的時候,他們還是看到了緩緩的從臥室裏流淌出來的鮮血,觸目驚心。


    當這群保鏢離開後,石澤這才走到了一側,點了一根煙,緩緩的抽了起來。


    不過,隨著抽煙的舉動開始,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也越來越難看。


    表麵上作為青東省的首富,可是涉足的層麵越高,知道的越多,石澤就越害怕。


    平日裏,他就管教石偉,讓他不要惹是生非,因為往往很多事,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好在,石偉除了色一些之外,也沒給他引來什麽大的禍事,都能輕易擺平,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這一次,石偉連自己都葬送了進去,石澤也是身不由己的吞了口唾沫,這個劉遷,到底是什麽來頭,一時間,他也是頭疼了起來。


    不過,殺子之仇不得不報,就看要付出什麽代價了。


    “劉遷啊劉遷,你做事真的是太狠了,一點希望都不給我留啊,好,好的很,既然你都如此絕情了,那麽,咱們就來看看,到底誰玩的更絕!”


    石澤獰笑一聲,緩緩的拿起了一側的座機來,撥通了一個神秘的號碼。


    ……


    當神煞坐上了趕回江海市的車子後,他給劉遷去了個電話。


    “裁決,事辦成了,那老東西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做什麽太過激的舉動。”


    “嗯,好!謝了,神煞。”


    “跟我你還客氣,能幫你辦事,那可是我神煞的榮幸啊,要知道就為這差事,我們三兄弟險些打起來。”


    “呃——嗬嗬——哈哈——”


    “嘿嘿——”


    當劉遷在輕笑中掛斷了電話後,還未熟睡的韓子欣,忍不住睜開了有些朦朧的眼睛,望著他,道:“笑什麽呢老公,什麽事這麽好玩,跟我說說唄。”


    “也沒什麽,就是聽到了個笑話,對了,老婆,那什麽,怎麽我越看你,越感覺你好看呢?”


    劉遷眯著眼睛,看著此時流露出光潔如玉的脊背,趴在床上不著片縷,為他呈現出了好一幕春光的韓子欣,一時間,心頭也是急跳起來。


    劉遷也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和韓子欣在一起,他總是有一眾奇特的衝動,就好像她,深深的吸引著她一般,就好像他們是磁鐵的兩級一樣,很奇妙的一眾感覺。


    但也正是這樣一眾感覺,讓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近,永不會生疏。


    “貧嘴!”


    韓子欣咯咯一笑,哪裏有女孩子不喜歡自己心愛的男人誇自己漂亮的。


    不過,劉遷這廝可不是貧嘴那麽簡單了,見她完美光潔的背影,某人早已是迫不及待的趴在了她的身上,在她的耳畔哈著熱氣,道:“寶寶,老公想要!”


    “討厭,不是剛剛來過麽——嗚嗚——你壞——”


    伴隨著一聲嚶嚀,屋內,又是滿室皆春。


    對此,住在隔壁的李小萌表示非常的不能忍,以至於惡狠狠的踹了幾下牆角,氣的啊啊怪叫道:“你們兩個夠了!”


    次日清晨。


    劉遷起的很早,今天他還有點事要和三煞說說,正好,順路送韓子欣一起去上班。


    “小萌,我還要送你回去嗎?”


    劉遷見李小萌氣呼呼的出了門,尤其是她還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劉遷就有點怪異,難不成這丫頭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還是說,昨天晚上,他感覺牆角好像被人踹了幾下的事,不是錯覺!?


    見劉遷看過來,李小萌的心頭也是一顫,麵色微微一紅,她不由白了劉遷一眼後,道:“不用,我自己有車!”


    “那好吧。”


    劉遷也是有些無奈,望著李小萌驅動著那輛彪悍的悍馬,飛速的離開了別墅,也是籲了口氣,這丫頭,又吃哪門子醋了。


    “小萌呢?”


    韓子欣這時候已經打扮的輕塵脫俗,拎著一個香包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她啊,我哪裏知道,一個人生悶氣走了。”


    “生悶氣?”


    “嗯啊,可能是昨天晚上我們弄的動靜有點大了!”


    “唉!?討厭了你,還不是你,好了,壞蛋快去開車吧,該走了。”


    韓子欣麵色一紅,衝著站在她麵前壞笑的劉遷嬌嗔一聲,這壞蛋才哈哈一笑,走到車庫取車去了。


    驅動著一輛特斯拉,劉遷載著韓子欣一道,不多時已經是上了從別墅到公司的立交橋。


    這裏,也是避免擁堵的最佳去處,同時也是別墅園林到韓氏集團的必經之地。


    正驅動著車子的劉遷,陡然間似乎隱隱的感受到了一抹危機襲來,那感覺,沒由來的,總之就是很危險!


    嘎吱一聲!


    猛地將車子停在了立交橋上的劉遷,此時可沒心思去關注身後那些被這突如其來的刹車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司機叫罵,見韓子欣奇怪的看過來,劉遷皺著眉頭,道:“跟我一起下車,等等,我先下車,你跟在我旁邊!”


    韓子欣一怔,但旋即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從車子裏下來的劉遷,一步步的朝著韓子欣的方向挪了過去。


    在他剛剛將車門打開的那一刻,陡然間,一陣山崩地裂的感覺襲來,緊跟著就是一陣嗡鳴聲,震耳欲聾。


    轟隆隆——


    原本堅挺的立交橋,在此時忽然崩塌開來。


    “我靠!”


    “什麽情況,快跑!”


    “****的,又是他喵的豆腐渣!”


    “別******擋我路,我草你大爺的,這邊也要塌了!”


    “下麵是水泊,你怕個雞毛!”


    “麻痹的,我能跑,為什麽要當落湯雞——”


    一時間,整個立交橋上都炸鍋了,坍塌的麵積很大,以劉遷停車的位置為中心,波及了近百米的距離,橋麵基本上整個都坍塌下去。


    好在,下方是一片水泊,要不然,這車子要是落下去,必然是有死無生。


    這裏是立交橋,從上往下的高度起碼有三十幾米,別說是車子了,就算是人,摔下去也是必死的。


    “老公——”


    一聲驚叫,韓子欣撲到了劉遷的懷中,這時,隻個將韓子欣抱在懷中的劉遷,緊緊的咬了下牙,混蛋,這他喵的肯定是陰謀,針對他的陰謀!


    懷抱著韓子欣從高空中墜落下去的劉遷,腦海裏想的最多的就是死神。


    畢竟,也隻有死神敢玩這麽大的手筆,畢竟這裏是華夏,雇傭兵的禁地。


    隻是,此時壓根就不容他多想,他緊緊的抱著韓子欣,從半空中墜落下去。


    在他的身邊,相繼有幾輛轎車也跟著墜落下來。


    耳畔傳來了呼嘯的風聲,三十幾米的高空,看似很高,但墜落下來的速度,不過隻是瞬間。


    就聽噗通噗通幾聲響聲傳來,不多時,劉遷已經是抱著韓子欣跌落進了這為了綠化用的水泊中。


    水泊有四米多深,足以承受住這下落的壓力,並不會給劉遷造成多大的傷害。


    “沒事的,沒事!”


    剛剛從水泊中撲騰上來的劉遷,看著此時整個人都濕透了,麵色隱隱還有些驚魂未定的韓子欣,劉遷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但就在這時候,危機再度來襲!


    隻是一種感覺,劉遷猛地轉過頭來,朝著不遠處的一片綠化帶裏看了過去。


    嘭!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瞬間響起,驚動了不少在水泊旁生存的鳥兒,撲棱著翅膀尖叫飛起。


    水泊中剛剛爬上來的不少跟著劉遷一起跌落水泊的倒黴鬼,此時也是一個個嚇得尖叫起來。


    “媽呀,救命啊——”


    “我草,還開槍,這尼瑪拍電影呢!我草,哥,快跑!”


    “****的——這都什麽情況——”


    身邊傳來了一聲又一聲驚慌失措的尖叫聲,顯然,起初隻是感覺這立交橋坍塌是豆腐渣工程的人,現在卻深深的開始懷疑了人生來,這哪裏是一場意外就能決定的。


    那槍聲又不是假的!


    老公!


    韓子欣驚叫一聲,隻個愕然的看到,在劉遷的嘴裏,咬著一枚小指粗細的金色子彈。


    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擔憂,更是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身邊的劉遷。


    呸!


    一口將嘴裏的子彈吐出去的劉遷,緊了緊身邊的韓子欣,一雙目光死死的盯著那綠化帶的方向。


    而此時,綠化帶內,一個渾身披滿了樹葉,抱著一把大炮狙擊的男人,愕然的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尼瑪懵逼了!


    不是,用牙齒將有著大炮之稱的狙擊步槍的子彈直接咬住,這,這是變魔術嗎?


    他吞了口唾沫,有些駭然,尤其是此時劉遷的目光,更是死死的鎖定住了他,這更是讓他萬分的被動,甚至於此時落在扳機上的手指,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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