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眼看著想要爭鬥的氛圍越來越濃鬱,劉遷輕輕的皺了下眉頭,喝止了兩個想要在一起一爭長短的家夥。


    “哼!”


    天怒悶哼一聲,走到了一側,順帶著還衝那胖煞豎起了一根中指,一副不服你上啊的樣子,可把胖煞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竅,恨不能現在就衝過來和他死磕。


    但最終他還是礙於劉遷的麵子,沒有選擇現在就出手。


    “現在,可以去找你們另外五個同伴了吧!”


    劉遷笑眯眯的看著麵前的鬼煞,見他神色凝重的看著劉遷,道:“難不成你想將我們七煞天,都收歸到你們血狼傭兵團的手下?”


    “不,不是全部都收歸到血狼傭兵團的手下,而是,我血狼需要仆從!”


    微微的眯了下眼睛的劉遷,唇角一揚,道:“你也可以理解為,是我裁決需要!”


    這話,聽起來看似沒什麽,但對於渴望追隨在裁決身後的一群人來說,絕對是最好的機會。


    “走,現在就帶你去!”


    這一次,乃是脾氣彪悍耿直的胖煞率先開口,他和鬼煞對視一眼,眸子裏隱隱有些‘瘋狂’的味道。


    “那好,走吧!”


    劉遷邪魅一笑,隻是這笑容裏,多少有些看透一切的譏諷味道,不是熟食他的人,或許根本就察覺不到這笑容裏蘊含的味道。


    “我們也一起去!”


    阿銀等人跟在劉遷的身後,誰知道劉遷則是輕輕的搖搖頭,道:“你們跟去可以,但不管到地方發生了什麽,切記,一定要留守,不要出手,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可以帶你們過去!”


    劉遷說的很堅決,好似回到了往昔,作為血狼的頭領,在對他們下命令一樣。


    而這樣的情況,一般基本上都不會太好,又或許真的很糟糕。


    一時間,阿銀三人對視了一眼,就在阿銀等人想辯駁的時候,天怒忽然點了點頭,道:“好,我們聽你的!”


    “還是你乖!”


    劉遷拍了拍一臉訕訕的天怒臉頰後,這才領著身後的胖煞和鬼煞一起,朝著前麵大步走過去。


    “天怒!”


    後麵,阿銀憤怒的看著天怒,一副咬牙切齒模樣。


    “阿銀姐,別怪天怒,你也知道,遷哥平時都是平易近人的,很少會有這樣的表現。”


    “可是——”


    阿銀還想說些什麽,天怒卻道:“聽他的,沒錯,走吧!”


    說是這麽說,但阿銀依舊擔心,劉遷這壞蛋每次口氣隻要一變得認真起來,危機總會伴隨,甚至有可能禍及到性命。


    “征服一個人或許很容易,但是要征服一個人的心,卻不是那麽輕鬆。”


    呆呆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阿銀在聽到後輕輕一怔,旋即也是明白了過來,她不由苦笑著,跟在了呆呆等人的身後。


    ……


    占地麵積不算太大的莊園,或許在國外,隨處可見,即便是國內也是不鮮見的。


    不過,在非洲這片不毛之地上,能住在莊園裏的人,不僅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更是財富的象征,同時也是實力的一種彰顯。


    此時,在這片建立在草原上,充斥著西歐典雅風格的莊園外,鬼煞、胖煞領著劉遷一起,來到了這裏。


    “六爺、七爺!”


    門外的幾個負責看家護院的保鏢,在看到鬼煞和胖煞後,急忙恭敬的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應承著。


    但讓幾個保鏢有些納悶的是,平日裏給他們無敵感覺的六爺和七爺今天是怎麽回事,鼻青臉腫的不說,對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卻是畢恭畢敬的。


    難不成——


    這個人可以將六爺七爺聯手擊敗不成?


    一時間,在保鏢們八卦的心裏注視下,鬼煞胖煞領著劉遷一起,魚貫而入,朝著莊園內走了進去。


    隻是讓門外幾個保鏢沒注意的是,同樣也有三個人,悄無聲息的從一側跳進了莊園內,躲過了所有的監視係統,跟近了過去。


    這三人,正是呆呆、阿銀以及天怒!


    要躲過這樣的監視係統,對於他們來說,太簡單不過,尤其是有著世界最頂尖的黑客呆呆帶路的情況下,更是簡單從容。


    莊園的大廳內,七煞天的前五煞,此時正整齊的坐在七張椅子中的前五的位置上。


    好似是在商量著接下來的行動,又或是在描述著對未來的憧憬,他們講的皆都是一些當地的土話,不是當地人或許還真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麽。


    “六爺,七爺到——”


    就在幾個人笑著說著的時候,門外有保鏢忽然開口,很是鄭重。


    “六弟七弟來了!看樣子,卡特那老東西已經去見上帝了!”


    這時候,有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卻是一位年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身中山裝給人一種非常厚重的感覺,長得更是慈眉善目的,很容易在第一時間就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隻是,在這層外表的偽裝下,是一顆已經黑透了的心,是一顆已經殘忍至極的心,偽裝終究是偽裝而已。


    “大哥!”


    “任務,失敗了!”


    鬼煞和胖煞先後領著一臉邪魅微笑走進來的劉遷,二人對視一眼,苦笑著對此時走來的中年人,一臉為難的說著。


    “什麽!?”


    “失敗了!”


    “怎麽可能,難不成他們請來了高手,等等,你身後的這人是誰!”


    “小子,報上名來!”


    “哼,在這裏還敢這麽囂張!”


    眾多七煞天的成員,此時都站起來,麵色難看,其中隻有一人看起來癡癡傻傻的,模樣嬌憨,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流著口水傻笑著,他的模樣,最是吸引人注意。


    “囂張?”


    劉遷詫異一怔,在看看自己的模樣,我了個去,還真的是有點囂張啊。


    確實,劉遷走的是八字步,嘴裏叼著煙卷,一副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豈止是囂張啊,簡直就是欠揍。


    沒辦法,麵對這樣的對手,壓根就沒必要裝低調,有時候太過低調的後果,往往不是扮豬吃老虎,反倒是會適當其反,起不到什麽好的效果。


    “等等,幾位哥哥,聽我們說完!”


    鬼煞見情況有些不妙,還是率先站出來說話了,他看了一眼一側的胖煞,道:“六哥,你知道的。”


    胖煞苦笑著點了點頭,但還是和老七鬼煞一起,單膝跪在了劉遷的麵前,低著頭,表示著他們的臣服。


    嚇!?


    陡然看到這一幕的剩餘五煞,一個個都有點傻眼,有點懵逼了。


    這尼瑪什麽情況!


    這怎麽還給他跪下了,表示忠誠嗎,這尼瑪,怎麽可能!


    這家夥到底是誰啊!


    混蛋啊!


    一時間,剩餘的五煞,神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猶如惡魔一樣,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劉遷,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劉遷生吞活剝,吃其肉,飲其血!


    羞辱,這是赤果果的羞辱!


    他們七煞天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待遇,還臣服,表示忠誠,去******見鬼吧,怎麽可能,他們七兄弟一向同心,更是齊心協力走到今天,怎麽可能去臣服任何人!


    臣服代表了什麽,很簡單。


    你的所有一切,都將不在屬於你,而是屬於那個被你臣服的人,甚至是你的命!


    這就是臣服的含義,所以說,七煞天的人,怎麽可能會去臣服劉遷!


    一股無名火,此時更是在五兄弟的心頭綻放著。


    可是,就在這時候,老五,有著癡煞之稱的男人,此時真的好似是一個傻子一樣,雙眼迷茫,看一切都是一樣的,整個人更是流著口水傻笑著走到了劉遷的麵前,跪了下來。


    “混蛋——”


    給人一種慈眉善目感覺的老大天煞,這時候忽然憤怒起來,要衝過來,不過卻被身邊的幾個同伴拽住了,一副憤怒的模樣,看著麵前的劉遷,神色冷厲。


    他們的怒火,幾乎將劉遷的心思吸引了過去,但當劉遷看向這憨憨傻傻的老五癡煞時,他的心頭瞬間傳來了一抹忌憚的感覺來!


    這家夥,和他外表偽裝出來的癡傻絲毫不同,他,很危險!


    這個念頭一升騰起來,劉遷赫然做好了應對的準備,正如他做好的應對一樣,這癡煞也是在此時,忽然發動了襲擊。


    他的武器,是手腕上忽然騰出來的利爪,和惡魔的利爪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若是一般人,或許壓根就擋不住,畢竟太過突然了,尤其是癡煞給人造成的先天性印象。


    畢竟,人的感官多數都是如此,先入為主,誰先來的,自然誰就是好的。


    很多時候,這樣的感官根本就無法抹去,就像是當年的還珠,裏麵的容嬤嬤,哪怕她現實裏是個老好人,慈眉善目的,但因為容嬤嬤造成的影響,她在現實之中,生活的亦不是很好,舉步維艱。


    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此時的癡煞,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


    若不是劉遷心頭的感覺十分強烈,怕不是也不會感受的到這家夥有什麽不同。


    畢竟他的演技真的是太過超凡了,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人內心裏的很多想法都會從眼睛裏傳遞出來。


    但即便是此時,癡煞在進攻的同時,他的神色都沒有絲毫的改變,看起來依舊是一副癡傻模樣,沒有絲毫的分別,好似,他真的隻是個傻子一樣。


    這演技簡直逆天,即便是他去奧斯卡,估計都能拿下影帝的榮譽了。


    但他的攻勢來的很快,早有心理準備的劉遷,亦是應戰的井井有條,一個側步閃開了攻勢後,同時又是一拳,轟在了癡煞的肚皮上。


    嘭——


    癡煞幾乎是瞬間就被轟飛出去,但一側的鬼煞和胖煞,同樣出手,另外四煞,也在此時行動起來,撲向了劉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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