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對危機的意識,可以比做數字1,一般的野獸,危機意識的比作,卻可以達到3~10之間。


    不然的話,為什麽很多時候,比如說要地震了,為什麽往往先感受到的是那些動物,而非是人類呢?


    往往,真的要等到震源擴散的時候,人才會有危機意識誕生出來,才會在那個時刻,懂的去規避危險。


    一如現在的這一群攔路的獅子一般,它們對於危機的意識,絕對達到了一種峰值。


    隻是那兩個人傳遞來的一個眼神而已,就讓它們放佛置身在了修羅煉獄之中,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餘地,甚至於它們敢保證,若是它們現在就貿然衝過去。


    最後,死亡的肯定是它們!


    縱使有千百種不甘,但幾頭雄獅母獅還是嗷嗷著,選擇了後退。


    尤其是當它們退到了一定的地域後,這才銜著小獅子,飛速的奔走了開來,盡可能的遠離這兩個給它們一種極其危險感覺的存在。


    “走吧。”


    惡魔輕笑一聲,劉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說句實話,若是一般人碰到了剛剛的場麵,或許命喪獅口那是必然的。


    之所以獅子會走,也變相的說明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拳頭!


    誰的拳頭硬,在這個世界上,誰就可以橫著走,哪怕是在各種凶猛野獸遍布的南非,也是一樣的!


    “記住了,血狼,待我傷好的那一天,我一定會來找你算賬!”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腿骨都被我砸碎了,好生養著吧。”


    “你——”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草你妹!”


    “可惜,我是獨生子!”


    “你給我等著——”


    “哈哈哈——”


    望著惡魔驅動著一輛軍用吉普,漸漸的消失在暮色之中,劉遷好一陣大笑後,這才緩緩的從暴走的狀態之中退出來。


    他緩緩的坐在地上,一股眩暈的感覺,不停的衝擊著他的腦海,讓他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感受最深的莫不是他的長發,在緩緩的變短,縮了回去。


    車子——


    劉遷深深的吸了口氣,望著不遠處的一輛車子,正準備走過去,但終究還是撐不下去,噗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炙熱的風,吹拂在躁動的南非草原上,偶爾會聽到幾聲野獸的低吼,為這即將迎來曙光的暮色,帶來了一抹野性的美感。


    “快走吧——”


    “等等——”


    “你到底走不走!”


    “要走你就自己先走!”


    “可是——我——”


    “可是什麽?”


    “我不會開車!”


    “那就等著我!”


    “不是,那個死人有什麽好看的!”


    “你不懂!”


    “好好好,你看就看吧,真是的。”


    休斯和起初那個因為她而受到連累的黑人美女,此時和休斯一起,好不容易待到所有危機都躲過去之後,這才從囚籠裏鑽了出來。


    正準備離去的時候,卻是忽然看到了一個剛剛倒下去的身影,休斯總感覺那身影格外的熟悉,急忙小跑了過去。


    這一看,休斯的心都一顫,是他,那個男人!


    沒有多餘的猶豫,休斯急忙將地上的劉遷抗了起來,雖說他有點重,但休斯的身體素質還算可以,更何況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幫忙啊,你還想不想走了!”


    “不是你帶著個累贅——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成嗎,算你厲害,你會開車——”


    瞪了一眼那個黑人美女的休斯,將劉遷抗著放在了一輛軍用吉普上,和那個黑人美女一起,這才發動了汽車,朝著約翰內斯堡飛速的開了過去。


    ……


    當劉遷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第三天了。


    醫院裏刺鼻的藥水味,讓劉遷非常的不習慣,他皺著眉頭緩緩的從病床上做起來,愕然的看著出現在麵前的休斯,詫異道:“怎麽是你!”


    “為什麽不能是我?不過,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要謝謝你,不是你的話,或許我可能已經死了。”


    休斯苦笑著,不等劉遷詢問,她就將事情的原委和劉遷說了一下,甚至是她負氣離家出走的事,也說了出來,隻個聽的劉遷啞然失笑。


    到底是美利堅合眾國的妹子,連離家出走都這麽個性。


    “謝謝。”


    不管怎麽說,都是這個女人,在自己暈迷的時候,救下了自己,算一算,劉遷也不欠他的,一來一回,也算是扯平了。


    “別謝了,對了,這是你的卡吧,你住院的費用,都結過了,給你,放心,我沒亂刷過你的卡!”


    休斯有些小心翼翼的將劉遷的黑金百夫長遞到了他的手中,這一幕隻個讓她身邊的那個黑人妹子一臉的不甘。


    可以說,若是休斯聰明一些,拿這個沒有密碼的黑金百夫長隨便刷個幾千萬美金出來,估計劉遷也看不出什麽來,可是她沒有那麽做,這簡直就是在浪費一次可以一夜暴富的完美機會啊!


    “嗯,我相信你。”


    劉遷笑了,休斯也笑了,她還是有些尷尬的訕訕著道:“那個,其實我也刷了一點,我用你的錢,買了回去的機票。”


    “用吧,我對錢沒什麽概念的。”


    劉遷輕輕一笑,道:“什麽時候回去,要不要我送你們?”


    “這個,不用了,下午的飛機。”


    休斯點了點頭,又和劉遷聊了一會之後,這才和身邊的妹子一起,走出了這家位於唐人街的醫院。


    當她們都走後,劉遷才緩緩的從病床上站了起來,一種沒由來的虛脫感覺,讓劉遷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不過,這些並不是他現在想關心的,他找來了休斯剛剛連帶著黑金卡一起給他的衛星電話,第一時間撥通了阿銀的電話。


    應該,不會有事吧!


    即便是在撥打電話後,劉遷的心裏,依舊是有些忐忑。


    死神,和是緊隨著阿銀等人後麵離開的,若是真的碰上,二對四,結果肯定不會好到哪去。


    在一陣提示音後,好一會電話才撥通。


    “我們沒事,你現在在哪?”


    電話裏傳來了阿銀的聲音後,劉遷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劉遷笑道:“我在我們的地盤呢,你們在哪,我這去找你們。”


    “分部這邊,你來吧。”


    當阿銀掛斷了電話後,劉遷不由一怔,詫異道:“好像,阿銀的口氣不太對啊!”


    要知道,已經成了劉遷女人的阿銀,往昔裏的口氣,除非是在發生什麽重大的事故後,才會用這種對一切都有些漠然的口氣說話,現在又用!


    難不成——


    不敢多想的劉遷,連出院手續都沒有辦理,出了醫院後,打了個車飛速的朝著血狼在約翰內斯堡的分部奔了過去。


    剛剛來到血狼在約翰內斯堡的分部,沒有搭理門外站著的幾個荷槍實彈的血狼外圍成員,劉遷大步朝著裏麵走了過去。


    “看,是血狼!”


    “是啊,他沒事!”


    “你也不看看血狼是誰,那可是我們的頭領!”


    “嗯!”


    幾個看起來身強體壯的雇傭兵,來自於世界各國的都有,但看著劉遷離去的背影後,也是一陣陣的激動。


    要知道,血狼可是雇傭兵世界裏,紅色的傳奇,代表了血色的王者!


    平日裏別說是見了,連碰都碰不到,隻能臆想一下,沒想到現在見到真人了,讓不少在南非約翰內斯堡分部的血狼外部成員,都是激動的不得了。


    待到劉遷穿過了層層屏障,來到了真正的分部庭院裏後,劉遷一瞬間怔住了。


    隻看到在小院的裏麵,阿銀的一隻手綁著繃帶,呆呆倒是沒事,已經清醒,但神色極其的不好看,反倒是天怒整個人被一層又一層的紗布捆著,整個人給人一種木乃伊般的感覺。


    “怎麽回事?”


    劉遷皺著眉頭走了過來,神色同樣變得難看不已。


    隻是看天怒的樣子,就知道他在那天走後,到底經曆了什麽!


    要知道,這天怒可是能一個人硬抗一個加強營的超級存在,但偏偏受傷頗重,給人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


    “那天我們走後,碰上了死神的人,如果不是惡魔的幾個女人幫手的話,或許我們也回不來!”


    阿銀看了一眼劉遷後,緩緩的將那天晚上她們分別後的事情和劉遷講述了一遍。


    原來,死神的王座和鬥篷在離開後,並不甘心就那麽走開,而是和緊隨而來的死神以及鐮刀一起,四個人合力追上了阿銀等人。


    阿銀要保護受傷的呆呆,隻能有天怒一個戰力去真正意義上的戰鬥!


    天怒,那天晚上同樣是拿出了拚命的架勢來,和死神等人開戰,甚至於當初的天怒,也險些陷入到了暴走的狀態中去。


    不知道是體質還是意誌上的原因,天怒距離陷入到暴走的狀態還是要差那麽一絲絲的火候,但也正是憑借著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架勢,才等到了惡魔的四個女人,過來助戰的一幕。


    直到死神被擊退後,她們才合在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分部裏。


    “對了,惡魔的女人為什麽會幫我們?”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阿銀和呆呆,惡魔的女人一個個都是心如蛇蠍一般的女子,怎麽可能會在那種情況下,良心發現,會來幫她們血狼!


    按理說,將血狼全部扼殺掉,這對她們不是更有利嗎?


    “死神,又是死神,這幫該死的家夥,不宰了你們,我劉遷決不回去!”


    劉遷沒有聽到阿銀的話,現在的他滿腦子全部都是死神那個肮髒的砸碎,那個卑劣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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