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勞資破產了


    陸雨澤像隻八爪魚一樣,從後麵抱住了我,結實的胸膛貼著我的後背,我像隻小蝦米一樣被他鎖在懷裏。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目視著前麵的車流,低低的說:“我說過,就算你跑到天腳底,我一樣能把你找回來,現在相信了嗎?”


    “你有病啊,放開我。”我的手被他捏住鎖在前麵,根本沒法動彈。


    “我是有病,相思病。”


    他的聲音越發低沉。


    一輛奔馳v8停在路邊,他拉著我就往車那邊走。


    “我不去,我不去,救命啊。”我高聲的叫,車站裏很多人都看了過來,“救救我,救救我。”


    “沒用的,人性都是冷漠的。”陸雨澤鄙視道:“不信你再叫。”


    我就叫:“救命,快幫我報警,大叔,救我。”


    大叔麵無表情的圍觀著,有個小夥子看不過去,想過來拉我,陸雨澤突然將我勾了進懷裏,二話不說就吻了下來。


    這一瞬間,我的腦袋是空白的,完全不懂得思考。


    大庭廣眾之下,親嘴!圍觀的都覺得羞澀,還有人笑出了聲,還有人拿出手機準備拍照,錄視頻。


    我慌張的推著他,他離開了一點,“還叫麽?”


    “救……唔……”


    “還叫麽?”


    “你……唔……”


    來回幾次後,我放棄了,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我卻一直傻傻的做了好幾次,我真是蠢的無藥可治。


    旁邊有人小聲議論。


    “分明就是小情侶在耍花槍啊。”


    “是夫妻吧,親個嘴就不反抗了。”


    “這男的真有辦法,一吵架就親嘴,老子回家也試試看。”


    我:……


    最終,我還是被扛著塞進了車裏,擦著發紅的嘴唇,我在車裏對著他拳打腳踢。


    陸雨澤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固定在自己的胸膛上,皺眉說:“你的力氣還挺大的,一年多沒見,跟小蠻牛一樣。”


    “你才小蠻牛,你全家都是蠻牛。”


    “還是那麽牙尖嘴利。”


    “關你屁事!”


    “還是那麽倔強。”


    “關你屁事!”


    “還是那麽愛我。”


    “關你屁事……”


    臥~槽,套路好深!


    “你這是在綁架,我要報警!”我快速的拿出手機,撥打110.


    他一把搶了過去,狠狠的往車底一砸,砰的一聲,手機不知道飛哪去了。


    車子瞬間發動,我目瞪口呆的,盯著前方的車流,快速的被拋在身後。


    “開門,我要下車!”我開始用腳去踹車門,砰砰作響。


    “車很貴的。你還真舍得。”他揶揄著我。


    “又不是我的!”我管它多少錢。


    “是你的,我一開始就想送給你,不然那時候一拿到就讓你試開做什麽?”


    我一怔,吞了一口口水,回想起第一次看到這輛車子的時候,的確,他在那天就讓我試開。


    可我不知道他是原本打算送給我!


    那時候他的身份還沒暴露,他還是個窮光蛋,隻能用謊言來掩飾,說這輛車子是跟朋友借的。


    一想到這些,我更加生氣,踹的更加用力。


    陸雨澤隻能停下來,車一停,我立刻去摳車門鎖。


    “你還是恨我?”陸雨澤的聲音從麵傳來。


    我憤然轉頭,大聲的吼:“恨,恨得不得了!”


    他嘴角噙起一絲微笑,突然打開車內的抽屜,拿出一把小刀,塞到我手裏。


    “既然那麽恨我,殺了我吧。”


    那是一把很精致的匕首,刀柄雕著漂亮的花紋,刀身有一隻手指那麽長,足以刺中心髒。


    大手一揮,他拽著襯衫的兩側,用力一扯,啪啪兩聲,扣子的線瞬間崩掉,前襟敞開,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


    他在心髒的位置比劃了一下,“這裏,紮準點。”


    “神經病!”我罵了一句,立刻就想把匕首丟掉。


    他卻迅速的拽著我的手,大掌包住,拉近,我尖叫著,手臂一下變得僵硬,驚恐的看著那匕首,一點一點的靠近他。


    “陸雨澤,你這個瘋子!”


    我奮力的往回拉著手臂,可他的力道實在太大,匕首還是不斷的往前送。


    “你不是很恨我麽?殺了我,你就解恨了。”


    他笑得很詭異,那妖魅的笑意,像一隻充滿魔力的小手,將我的手,不斷的拉近。


    我嚇壞了,想撒手讓匕首掉下去,可他的大手包住我的手掌,匕首被緊緊的鎖在我的手裏,我甩不掉。


    我隻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一樣,我很想哭,可怎麽也哭不出來,我想叫,卻隻能瞪大眼睛,看著那把匕首,一點點的紮進他的肉裏。


    一絲鮮紅,落在雪白的襯衫上,像梅花般綻放。


    刀鋒,還在繼續前進。


    我尖叫著,伏身上前,對著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我沒辦法,我隻能這樣,才能讓他鬆開我的手。


    他鬆開了,我還咬著他的手臂,下一秒,匕首掉到了駕駛座底下,陸雨澤圈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扯到跟前,狠狠的吻住了我。


    我哭了,淚水橫流,一嘴都是混合血的眼淚。


    我憤怒的打他,他也沒放開我,反而吻的更狠,還在我的嘴巴狠狠的咬了一下。


    “陸雨澤,我的,我的腰要斷了!”我這個姿勢,難受死了!


    側著身,扭著腰,我似乎能聽到骨頭傳來扭曲的聲音,再繼續下去,我恐怕上下~半~身分離。


    他終於放開了我,薄唇上一絲淡紅,那是我的血。


    我們像小狗一樣,撕咬了好幾次。


    他手臂上有兩個牙齒印,一個還沒完全消失,一個,就是我剛剛咬的地方。


    我也有兩個,一個在鎖骨,一個,在嘴上。


    他~媽~的,還是他狠一點,鎖骨的到現在都還沒好,恐怕會留下疤痕,成為難以磨滅的痕跡,嘴上這個更糟糕,我怎麽出去見人啊。


    陸雨澤修長的食指滑過嘴唇,在他的薄唇上,拉出一抹詭異的紅。


    “還恨我?”


    我咬著刺痛的唇,血腥味充斥著我的口腔,令我的腦袋逐漸清醒。


    “你開門,我要下車,我要回家!”


    “我家就是你家,你要回,也是回我家。”他勾起唇角。


    我狠狠的瞪他一眼,“放屁,我根本就不喜歡那裏,而且,那已經不屬於我了。”


    那個屬於我的家,早就被賣掉了,即使我當初有多麽的不舍,卻還是要放手,我買不起,也住不起,現在的家,不知在何方,家裏的女主人,是誰都已經跟我無關。


    想起他跟徐珊珊還有小柔,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在那裏挑海鮮,我的心還是揪痛。


    陸雨澤凝視著我,緩聲說:“我已經把別墅買回來,那裏,依然是屬於你的。”


    “我不稀罕。”我冷冷的道:“一開始就不屬於我的東西,我得到了,也失去了,再得到,已經沒有太多的驚喜。”


    陸雨澤沒說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就算你不要,也要等我去了醫院再決定,我怕,聽不到你拒絕我。”


    我這時,才意識到,他還流著血!


    他真是個瘋子,大變~態。


    匕首紮進去了一點點,可血卻流了很多,我捂住了他的傷口,驚恐萬分。


    “快開車。”


    醫院裏,醫生一直用古怪的眼神看我,包紮的時候,還問陸雨澤,你這是刀傷,要不要報警。


    陸雨澤斜斜的乜我一眼,“不需要了,這是我老婆幹的,她坐牢了誰給我暖床。”


    我的臉火辣辣的燙。


    醫生說:“你最好把你老婆帶來檢查一下,她的家族有精神病史嗎?”


    我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能表明身份,隻能在一旁狠狠的瞪著陸雨澤。


    他抿了抿唇,“那倒沒有,她很健康,就是粗~魯了一點。”


    誰粗~魯了,我這是強悍好不好!


    醫生搖頭說:“家有悍妻啊,兄弟你悠著點。”


    我懷疑這個醫生是陸雨澤的哥們,不然兩人怎麽這麽多話說,還叫他兄弟?


    包紮好,出了醫院門口,我說:“我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你想讓我這樣回去?”他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他的衣服扣子崩掉了,上麵染著血,白裏一片血紅,煞是顯眼。


    “那你想怎樣嘛,你好煩。”我撇嘴。


    他勾住我的脖子,“你要賠我一套衣服。”


    “賠就賠,老娘有的是錢!”


    媽的,不就是一套衣服嗎?我還買不起了我?


    說話時底氣十足,看到了實物,我差點就要吐血。


    你妹,一件襯衫三千多,還是打折又打折的,一條褲子五千多,也是打折又打折,鞋子……


    “等等,為什麽要我賠鞋子,你的鞋子又沒破,就是髒了一點點。”我叉腰瞪眼,看著那個正在挑鞋子的男人。


    店員似乎都是認識的,全捂著嘴巴在一旁偷笑,眼裏除了驚訝還帶著桃心。


    陸雨澤拿起一雙咖啡色的短筒靴,看了看,問我,“這個好看嗎?”


    “不好看,難看死了。”


    “這個呢?”


    “垃圾。”


    “那這個呢?”


    “更爛!”


    要我付錢的,都是超級醜,超級難看。


    陸雨澤放下了,拿起了第一次看的那雙,走向更衣室。


    他~媽~的,我不是說了那雙難看死了嗎,他還要選?


    走到更衣室門口,他停住了腳步,回眸一笑,衝著那堆小姑娘說:“看著她,如果我出來的時候,她還在,我就把你架子上的衣服,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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