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最巧合的事


    “沒有,我是說她人很好,不會亂發脾氣。”


    我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讚我。”


    於建偉急了,“小雨,別鬧好不好,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美美都懷~孕了,我能怎麽辦?”


    我嗬的幹笑,“好像這個也是你害我不~孕的原因。”


    沒等他回答,我已經站起,珍珠奶茶也不等了,直接跟他說:“我回去考慮考慮,你慢慢坐。”


    剛離開座位,服務生把東西剛好送到,我順手兩杯一起拿走,對著於建偉舉了舉杯子,“謝謝。”


    楊玲對於我帶回來兩杯飲料感到吃驚。


    在她的眼裏,於建偉可是千年不拔一毛的鐵公雞,想要在他那得到什麽好處,簡直難過登天。


    她選走了我的珍珠奶茶,一邊喝一邊說:“他跟你說了什麽?”


    我說:“他要結婚了,是來給我派請帖的。”


    楊玲噗的噴了一口珍珠奶茶到茶幾上,轉頭看著我,“你答應了?”


    我聳聳肩,沒說話。


    她說:“這是典型的,那個男人結婚了,他是我前夫的案例啊,你如果去的話,肯定被人笑到臉都黃。”


    我笑了,“他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吧,他也是二婚。”


    楊玲說於建偉這是在炫耀,張美美懷~孕,而你沒得生,不是炫耀是什麽。


    我糾正她,“她叫張悅美,不是張美美。”


    楊玲說:“難怪能跟於建偉走到一塊,他媽叫徐玉梅,他~媽~的媳婦叫張悅美,剛好湊成蛇鼠一鍋。”


    我理了理頭緒,覺得這根本就是個應湊到一塊的罵人的句子。


    徐玉梅跟張悅美,根本就不一樣啊。就是讀著有點押韻而已。


    楊玲走後,我把這件事打電話告訴陸雨澤,問他我應不應該去。


    他說:“當然去啊,為什麽不去?”


    我說:“那你陪我去吧。”


    “我用什麽身份去呢?朋友還是男朋友?”陸雨澤問。


    沒幾個人知道他是我老公,上次在於建偉麵前顯擺,估計他也不敢相信我這麽快又結婚。


    我額了一聲,猶豫半天才說:“男朋友吧。”


    陸雨澤立刻說:“可上次你在阿偉麵前說,我是你老公,現在又說是男朋友,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也因為有點自私想法,想著我是治不好了,可是陸雨澤也許還有的治的,要是他以後治好不要我,要跟我離婚的話,那是別人都知道我跟他結過婚又離婚的話,我三嫁就成了一種幻想了。


    請原諒我的自私,就算以後不嫁,我還是希望他能用從來沒娶過的身份娶別人。


    我說:“也許他從來都不相信我這麽快又結婚呢,對象還是你這個他也認識的朋友。”


    陸雨澤嘖嘖有聲,“也許他已經相信了呢,而且那天肯定很多認識的人,要是他戳穿你的話,你豈不是尷尬的要死?”


    我一時無語了。


    拿著手機在客廳踱到陽台,又踱到客廳,再走進房間,然後大字型躺在床~上,對著電話說:“我不管,反正你要跟我一起去。”


    陸雨澤笑,“你先說我拿什麽身份去先。”


    我想了想,咬咬牙,說:“老公吧,這樣比較有誠信。”


    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出來,就足以證明我是沒說謊的。


    “乖,你終於肯叫我老公了。”他在那邊狂笑。


    臥~槽,套路好深。


    我發現他每次都這樣,挖好坑來套路我,我卻一個勁的往坑裏跳。


    我問他能不能趕得及回來。


    他說後天就回來了,怎麽趕不及?


    我說還要去買衣服什麽的,陸雨澤驚奇的問:“你會打扮?”


    我:......


    如果不是隔著無線電,我一定一腳將他踹到太平洋去,哪有人的老公這樣懟自己老婆的。


    不是應該說,打扮的漂亮點,讓我有點麵子,這樣嗎?


    我懟了回去,“你要刮幹淨胡子,理個超帥的發型,換一套白襯衫西褲皮鞋,我就考慮帶你去。”


    他問我為什麽。


    我說,這樣才襯得起我啊,不然我打扮得鬼火一樣好看,你卻邋遢的跟猥瑣大叔一樣,我都不好意思帶你出街。


    陸雨澤又是一陣大笑。


    我越來越發現,他很喜歡笑。


    而且笑起來是那種爽朗的跟六月的太陽一樣的,讓人感覺渾身都是勁。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第二天上班,我問同事小喵,哪裏有比較好看的裙子買,而且不超過五百塊的。


    她把我介紹去了歌莉婭,下班後我去瞅了幾眼,下血本買了一條七百多的雪紡裙。


    結果跟楊玲一炫耀,我立刻就被噴了個狗血淋頭,說我錢多沒地方用,這樣的裙子頂多三百。


    她說的是某寶的價格,我這是在實體店買的。


    第三天,陸雨澤給我打電話,說準備上高鐵,問我要不要去火車站接他。


    我說:“我今天很累,不去了,你直接回來家裏吧。”


    陸雨澤哦了一聲,語氣透著一絲絲的失望。


    掛了電話,我立刻從床~上彈起,開始梳頭刷牙洗臉敷麵膜。


    我騙他的,我隻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換過衣服出門,提前二十分鍾到達火車站的出口,躲在一旁靜靜的等候著。


    等啊等,等啊等,十一點已經過去十分鍾,我猜他應該下了車,正走在出口的路上了吧。


    又過去了二十分鍾,還是沒見到人。


    我自問自己的眼睛是沒有問題的,還有他那一米八的身高,往人群裏一站,絕對是鶴立雞群的標杆。


    我怎麽可能看走眼。


    咬咬牙,忍受著轟炸機一樣的蚊子對我的百般戲虐,我又等了二十分鍾。


    後來沒忍住,頂著一腳的蚊子包去問工作人員,那趟高鐵是不是誤點,怎麽還沒回來?


    人家卻說,沒誤點,準時到達的。


    我就納悶了,拿出手機給陸雨澤打了過去,沒想到我還沒開口,他立刻問我,“張筱雨,你死去哪裏了,為什麽不在家!”


    我驚愕不已,剛要問他是不是已經到家,突然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


    我一回頭,李遠風正笑眯眯的站在我後麵看著我,“小雨,你來接我的是不是?”


    我:......


    這個世界巧合的事情實在太多。


    我看過網上那個世界上最巧合的事,其中有一篇寫到,居住在美國阿拉巴馬州的多裏斯和謝拉姐妹倆都希望到對方家中拜訪,給對方一個驚喜。於是她們告別家人,開著汽車從各自家中~出發,沿第25公路朝對方家中行駛,然而,就在路中間的某個路段,這對姐妹倆的車子突然碰到一起,姐妹倆同時喪命。


    李遠風跟陸雨澤的同時出差,又同時回來,還是坐同一輛高鐵,隻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撞到一塊,有沒有大打出手。


    李遠風沒有頭破血流,那陸雨澤呢?他有沒有受傷?


    不管咋滴,我等到了李遠風,卻沒等到陸雨澤。


    他不是我要等的人。


    可是他說的話,卻被耳尖的陸雨澤聽到了,他立刻質問我,“誰跟你在一起,他是誰?你在哪?”


    我條件反射的問他,“你有沒有受傷?”


    陸雨澤說:“我為什麽要受傷,我問你在哪?快說。”


    “我在火車站啊,我在等你。”我瞄了一眼站在旁邊傻笑的李遠風,說:“那個,你回家了嗎?等著,我這就回來。”


    一說完,我立刻掛斷通話,轉身對著李遠風說:“不好意思,我不是來接你的,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坐高鐵回來。”


    “不是在等我?那你在這裏做什麽?”


    李遠風疑惑的將我上下打量了幾次,忽然說:“你該不會,在,站街吧。”


    都怪我今天打扮的太漂亮,還穿了一條牛仔短裙,以至於除了被蚊子咬到滿腿都是包之外,還被李遠風誤會了。


    我慌忙解釋說:“你有病啊你,你才站街,我在等我老公,他回家了,我也要走了。”


    說完,我立刻走人。


    真是太過分了,難怪有些噴子說,穿的性~感被別人鹹豬手那是自找的,誰叫你穿的那麽少,這是在引人犯罪,不摸你摸誰?


    我就奇怪了,難道穿的少,穿的漂亮就是為了讓你摸~我?


    那我看到你錢包很多錢,我是不是就應該打劫你?因為你也勾起我的犯罪心理。


    想不到李遠風竟然這樣看我。


    他還追著我,“小雨,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


    他攔在我的前麵,居高臨下的堵住我的去路,我往旁邊閃,他也跟著往旁邊閃,就是不讓我走。


    我怒了,厭惡的瞪著他說:“好狗不擋道,你攔著我做什麽?”


    李遠風從隨身的包包裏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這是我去武漢帶回來的禮物,送給你。”


    “我不要,無功不受祿。”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才不要無端端的接受他的禮物。


    李遠風有點尷尬,手臂縮了縮,卻沒有收回去,飛快的往我懷裏一塞,立馬鬆手後退,“拿著,我走了。”


    我不得不去接住,以免盒子掉到地上。


    他跑得很快,轉眼就消失在夜空之下,路燈相交輝映,我茫然的在原地呆了將近一分鍾。


    盒子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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