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沈婉儀的試探
將門謀：嫡女榮華夫貴 作者：冰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皇宮裏果然是氣派，金碧輝煌的宮殿，紅牆和黃色的琉璃瓦，灰色的台階一階一階的整齊而錯落有致，中間的龍陛，做工更是精細，栩栩如生，極富有神韻，像這樣的浮雕也絕非一般的工匠可以做出來的。
因為皇上和沈婉儀在房間裏有要事相談，旁人聽不得，所以那幾個本應該在房間裏的奴婢太監們，都在外麵等會兒。
這時，有些愛八卦的人就開始閑不住了。
“你說，這沈姑娘和皇上到底在談些什麽要緊事呢？”
“不過是什麽樣的事，也都輪不到我們管，咱們的任務就是伺候好皇上他。”
“我看皇上怕是……”這個小奴婢突然眨了下眼睛，這後半句話是，怕是這皇上也活不了多久了。但是此處是何地，就是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說出來。這種話可是大逆不道的，說的話那可是要殺頭的。
“不要命了，這什麽地方，敢在這嚼舌根。”一個人友好的提醒道。
這時一個靠房門的小太監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緊忙“噓”了一聲，這下子所有的議論聲都停了。
隻見沈婉儀若有所思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外麵有人侯著。
沈婉儀怎麽也想不出來，會是誰對當今皇上做出這樣不忠不義之事，又是誰會有這麽的大的膽子，居然敢對這樣具有生殺大權的至尊之人下如此手段，他就不怕被人發現嗎？還是說這件事參與的人，是難以想象的大人物。
沈婉儀忽然想到，剛才在殿內的時候，沈婉儀與皇上交談的話。
當時，皇上一聽沈婉儀所言，心裏雖不是完全相信，但事關重大，他覺得沈婉儀也不會那這種事開來玩笑。而且自己確實喝藥喝了這麽久，也並不見有任何起效。
“你說的話朕也不能全信，朕是天下之主，朕身邊的人要害朕，這種事真的事關重大，但也正是事關重大，朕要求你必須全力追查，調查此事。”皇上壓低聲音對沈婉儀說道。
皇上雖然不願去相信自己身邊的人和自己的臣子中任何一人會加害自己，畢竟自己是天下之主，如果在自己身邊都有如此心懷不軌之人，那這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他要讓沈婉儀去調查。這種事沒有萬全之策，也萬不可輕舉妄動。
“領旨，婉儀定當全力調查。”沈婉儀神情有些凝重的聽著皇上的話，立馬下跪領旨。皇上的心思她也是有些明白。
畢竟這種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的事情，並且事關自己的安危，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要暗中調查。一、不打草驚蛇，這樣可以一把抓出幕後黑手。二、這種事不可以無憑無據的抓人，畢竟這是大逆不道之事，誤會了誰、判錯了誰都不好。
沈婉儀望著遠處高高的紅色宮牆，是那麽醒目，在這樣的深宮宅院裏，人的思想很多都被禁錮了，人的心靈也變得扭曲了。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皇宮裏，大多數人的天性早就泯滅了。在這裏可悲可憐的人才是最多的，是這個天子所居住的地方。
沈婉儀漸漸隱去了自己的心緒，昨晚季淵華的話還曆曆在目。
“你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一定要抓到幕後黑手，你明天先去告訴父皇我們的發現，在事情查明之前，讓父皇不要再喝那個藥了。”季淵華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們就可能小心的去調查這件事情，這樣可以防止幕後之人狗急跳牆。婉儀，知道了嗎？”
季淵華最後一句是在叮囑沈婉儀，可在沈婉儀聽來，就是擔心她會打草驚蛇，使得這件事難辦。
沈婉儀此時不滿的情緒都在臉上表現著，說道，“知道了。”
季淵華含情脈脈看著沈婉儀在自己麵前露出了最真實的情感，輕輕的說了句，“我怕你有危險。”
我怕你有危險。
聽著這最後的一句話，沈婉儀有些愣道，再加上季淵華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她一下子低下了頭。
她一直不明白，季淵華那麽尊貴的身份，有那麽好的前途，為什麽會喜歡上自己呢？為什麽會願意和自己糾纏不清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善良，還是說喜歡自己在他麵前有些傻乎乎的樣子呢？
對於季淵華隨時隨地都想要調戲一下自己的舉動有些招架不住。
想到這裏沈婉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暖意。對季淵華除卻愛情，他們之前也是有感情，她感謝季淵華對自己的保護。
很快，沈婉儀回神了，看了看候在兩旁的這些宮人們，一個個的都卑微的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沈婉儀。
沈婉儀眯眼，這些人皇上身邊的人，他們是最有可能被人買通的，這皇宮裏的手段，她還是知道些的。於是沈婉儀打算試一試這些人。
沈婉儀端著藥盤子出來，就是有要試探這些人的意思。
沈婉儀微微一笑，滿是得體的儀容，有些歡喜的說道，“去給太醫院說說，今天藥甚好，皇上一口氣就喝了下去，並對這藥讚不絕口。讓他們也舒一口氣。”說完，沈婉儀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麵前這群人的舉動。
這時，有一個宮女上前從沈婉儀手中接過藥盤子。
沈婉儀的話，也同時讓這裏所有的人都認為皇上的的確確是把藥給喝了下去，最重要的讓那位心懷鬼胎之人相信皇上喝了藥，這樣，才會不打草驚蛇。
沈婉儀打量的看著這位上前的宮女，說道，“你就是平時伺候皇上用藥的宮女吧，真水靈。”
那個宮女羞澀的笑了笑，回答道，“謝謝沈姑娘誇獎。奴婢身份卑賤，不敢當。”
“沒事，我沈婉儀說話自來是對事不對人。”沈婉儀微微一笑，說道。
沈婉儀的舉動也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起疑。
沈婉儀細細的看過這些人，她知道心懷鬼胎的人一定會相信的她的話，隻要她細心觀察，那個人就一定可以露出馬腳。
沈婉儀此時心裏很緊張，因為她怕自己會錯過一點點細微的可疑之處。
但是沈婉儀觀察許久，發現大多數宮人並沒有什麽表情，隻有一個人，和其他人表現的不一樣，他就是小李子。
就在剛才，他聽到沈婉儀說皇上將藥喝完了之後，他嘴角居然露出了一絲奸笑。
是的，沈婉儀無比確信那是奸笑。
一般人怎麽會有這樣的笑容，這樣的笑容隻有一個人奸計得逞是才會有的。
沈婉儀直覺這個小李子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覺得要給他謀害皇上的機會，如果他是，就一定會有所行動，於是對小李子說，“你就是小李子吧，送我出宮門。因為有上一次的笑話在前，所以再一次我有些擔心自己還會迷路。不知李公公，可以嗎？”
小李子有些吃驚，沒想到沈婉儀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惶恐的低下頭。
沈婉儀微微一笑，看著小李子說道，“不必擔心，我已經告訴皇上了，還是皇上向我推薦了你，他說你在這宮裏的時間比較長一點，人還忠厚老實。”沈婉儀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一樣，嬉笑著看著小李子的小心翼翼。
沈婉儀猜的沒錯，這個小李子確實有問題。
此時小李子低著頭，在心裏細細盤算著。他想自己也的確要出去一趟，送沈姑娘出宮門是最好的機會，既不會讓人起疑，也可以有足夠的時間。
剛才沈婉儀的一番話，更是給了小李子一顆定心丸，小李子一聽是皇上安排的，不敢怠慢道說，“小李子遵命，能為沈姑娘帶路，是小李子的榮幸。沈姑娘這邊請。”
“嗯。有勞李公公了。”沈婉儀朝小李子點了點頭，立即向前麵走去，心裏本來還有點兒擔心這個小李子會不相信自己呢，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讓他相信了自己的話。
其實皇上根本沒有說過那些話，那是沈婉儀自己編的，隻是想讓小李子相信，好讓他有機會進行下一步的行動，自己也好抓他個現行，因為她沈婉儀也不願意冤枉任何一個人。
這個小李子也快走了幾步，走在沈婉儀的前麵，給她帶路。
看著小李子的背影，沈婉儀陷入了深思。
庭院深深深幾許？
這句女詞人李清照的詩句浮現在了沈婉儀的腦海裏。
對於在這深宮裏的人，不管是宮人們還是嬪妃們或是這大殿之上的皇帝，沈婉儀覺得他們都是可憐的。
對於這些宮人們，自己的一切都有別人掌控，自己沒有一點兒選擇權，對於那些嬪妃們，不過是這深宮裏的可憐女人，進了宮，就是皇上的女人，不管她們願還是不願，樂意還是不樂意，從此之後她們的喜怒哀樂就隻為一個人而改變，她們連自己的情緒都不能決定了，比起宮人們，她們不是更加不幸嗎？
至於皇上，雖然掌握著對眾多人的生殺大權，但他憂愁確實這深宮裏最多的，對他而言，自己或許都沒有走出過著京都，卻要掌控這萬裏江山。
對於他而言，他不知道到底要相信些什麽，又應該不相信什麽。臣子們說“臣惶恐”時，有誰想到他是否也有惶恐的時候呢？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世間的冷暖於自己而言到底是什麽也知道自己才知道。
這時，小李子回頭指著另一條路，對沈婉儀說，“沈姑娘，這條路是去禦花園的。每到花季都是皇宮裏最美麗的地方。不知道沈姑娘你喜歡些什麽花呢？”
沈婉儀不假思索，立刻回答了小李子，“荷花，因為有句詩‘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沈婉儀此時並沒有多想，她隻是因為對謀害皇上的這件事情有些排斥。
就算這深宮裏這怎麽樣的冰冷無情，不能夠害人啊，更不能害當今皇上，因為皇上是這天下之主，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那這周邊的國家一定會會對我們的國家虎視眈眈的，到時候一定會天下大亂的。
到底是誰這麽沒有腦子，居然會做這麽愚蠢之事，沈婉儀不由得搖了搖頭。
她知道這深宮裏的人都是可憐之人，但沈婉儀還是希望他們出淤泥而不染，畢竟保持一顆本心就不會被利益而熏心。
“荷花，這個好。隻是雜家沒有讀過書，不懂沈姑娘說的這句詩句。”小李子說道。
沈婉儀有些愣道，沒有回答小李子。
“小李子，你進宮有多久了？看你對這宮裏的每條路都這麽清楚。”沈婉儀轉移著話題。
“雜家從小就在這宮裏的，小時候家裏窮，兄弟姐妹也多，所以就把我送進宮裏當差了，也不至於餓死。沈姑娘這邊。”小李子一邊說著，一邊不忘給沈婉儀帶路。
“嗯。”沈婉儀此時對小李子表現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謝謝啦。”
小李子一聽沈婉儀對自己道謝，忙說道，“沈姑娘不要折煞雜家了，給您帶路是我的分內之事。”
沈婉儀點了點頭，說，“好吧。”
隨即又問道，“你是一直在這裏當差嗎？”
“不是，我是隨後調過來的。”小李子回答的很謹慎。
沈婉儀和小李子一路上聊著天，離宮門越來越近了，眼看就要出宮了，沈婉儀突然靈機一動。
看著近在咫尺的宮門，外麵就是民間的市集了，沈婉儀對小李子說，“這聊著天就是過得快，這一下子就到了宮門口了，李公公你回去吧，就剩這幾步了，我自己走過去就好了。你也該回宮了，皇上還需要你的照顧呢。”沈婉儀盯著小李子說道。
小李子一看也確實這樣，對沈婉儀了行了行禮，說道，“那雜家就送沈姑娘到這裏了。”說完，小李子轉身就走了。
沈婉儀也轉身走了，在心裏計算著小李子拐彎的時間，因為她不能夠讓小李子對自己起疑。
如果小李子真的有問題，那麽他就一定會有所行動，因為沈婉儀已經為他找好了理由，小李子可以完全沒有顧及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現在就是要看這個小李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因為皇上和沈婉儀在房間裏有要事相談，旁人聽不得，所以那幾個本應該在房間裏的奴婢太監們，都在外麵等會兒。
這時，有些愛八卦的人就開始閑不住了。
“你說，這沈姑娘和皇上到底在談些什麽要緊事呢？”
“不過是什麽樣的事，也都輪不到我們管，咱們的任務就是伺候好皇上他。”
“我看皇上怕是……”這個小奴婢突然眨了下眼睛，這後半句話是，怕是這皇上也活不了多久了。但是此處是何地，就是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說出來。這種話可是大逆不道的，說的話那可是要殺頭的。
“不要命了，這什麽地方，敢在這嚼舌根。”一個人友好的提醒道。
這時一個靠房門的小太監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緊忙“噓”了一聲，這下子所有的議論聲都停了。
隻見沈婉儀若有所思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外麵有人侯著。
沈婉儀怎麽也想不出來，會是誰對當今皇上做出這樣不忠不義之事，又是誰會有這麽的大的膽子，居然敢對這樣具有生殺大權的至尊之人下如此手段，他就不怕被人發現嗎？還是說這件事參與的人，是難以想象的大人物。
沈婉儀忽然想到，剛才在殿內的時候，沈婉儀與皇上交談的話。
當時，皇上一聽沈婉儀所言，心裏雖不是完全相信，但事關重大，他覺得沈婉儀也不會那這種事開來玩笑。而且自己確實喝藥喝了這麽久，也並不見有任何起效。
“你說的話朕也不能全信，朕是天下之主，朕身邊的人要害朕，這種事真的事關重大，但也正是事關重大，朕要求你必須全力追查，調查此事。”皇上壓低聲音對沈婉儀說道。
皇上雖然不願去相信自己身邊的人和自己的臣子中任何一人會加害自己，畢竟自己是天下之主，如果在自己身邊都有如此心懷不軌之人，那這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他要讓沈婉儀去調查。這種事沒有萬全之策，也萬不可輕舉妄動。
“領旨，婉儀定當全力調查。”沈婉儀神情有些凝重的聽著皇上的話，立馬下跪領旨。皇上的心思她也是有些明白。
畢竟這種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的事情，並且事關自己的安危，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要暗中調查。一、不打草驚蛇，這樣可以一把抓出幕後黑手。二、這種事不可以無憑無據的抓人，畢竟這是大逆不道之事，誤會了誰、判錯了誰都不好。
沈婉儀望著遠處高高的紅色宮牆，是那麽醒目，在這樣的深宮宅院裏，人的思想很多都被禁錮了，人的心靈也變得扭曲了。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皇宮裏，大多數人的天性早就泯滅了。在這裏可悲可憐的人才是最多的，是這個天子所居住的地方。
沈婉儀漸漸隱去了自己的心緒，昨晚季淵華的話還曆曆在目。
“你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一定要抓到幕後黑手，你明天先去告訴父皇我們的發現，在事情查明之前，讓父皇不要再喝那個藥了。”季淵華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們就可能小心的去調查這件事情，這樣可以防止幕後之人狗急跳牆。婉儀，知道了嗎？”
季淵華最後一句是在叮囑沈婉儀，可在沈婉儀聽來，就是擔心她會打草驚蛇，使得這件事難辦。
沈婉儀此時不滿的情緒都在臉上表現著，說道，“知道了。”
季淵華含情脈脈看著沈婉儀在自己麵前露出了最真實的情感，輕輕的說了句，“我怕你有危險。”
我怕你有危險。
聽著這最後的一句話，沈婉儀有些愣道，再加上季淵華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她一下子低下了頭。
她一直不明白，季淵華那麽尊貴的身份，有那麽好的前途，為什麽會喜歡上自己呢？為什麽會願意和自己糾纏不清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善良，還是說喜歡自己在他麵前有些傻乎乎的樣子呢？
對於季淵華隨時隨地都想要調戲一下自己的舉動有些招架不住。
想到這裏沈婉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暖意。對季淵華除卻愛情，他們之前也是有感情，她感謝季淵華對自己的保護。
很快，沈婉儀回神了，看了看候在兩旁的這些宮人們，一個個的都卑微的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沈婉儀。
沈婉儀眯眼，這些人皇上身邊的人，他們是最有可能被人買通的，這皇宮裏的手段，她還是知道些的。於是沈婉儀打算試一試這些人。
沈婉儀端著藥盤子出來，就是有要試探這些人的意思。
沈婉儀微微一笑，滿是得體的儀容，有些歡喜的說道，“去給太醫院說說，今天藥甚好，皇上一口氣就喝了下去，並對這藥讚不絕口。讓他們也舒一口氣。”說完，沈婉儀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麵前這群人的舉動。
這時，有一個宮女上前從沈婉儀手中接過藥盤子。
沈婉儀的話，也同時讓這裏所有的人都認為皇上的的確確是把藥給喝了下去，最重要的讓那位心懷鬼胎之人相信皇上喝了藥，這樣，才會不打草驚蛇。
沈婉儀打量的看著這位上前的宮女，說道，“你就是平時伺候皇上用藥的宮女吧，真水靈。”
那個宮女羞澀的笑了笑，回答道，“謝謝沈姑娘誇獎。奴婢身份卑賤，不敢當。”
“沒事，我沈婉儀說話自來是對事不對人。”沈婉儀微微一笑，說道。
沈婉儀的舉動也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起疑。
沈婉儀細細的看過這些人，她知道心懷鬼胎的人一定會相信的她的話，隻要她細心觀察，那個人就一定可以露出馬腳。
沈婉儀此時心裏很緊張，因為她怕自己會錯過一點點細微的可疑之處。
但是沈婉儀觀察許久，發現大多數宮人並沒有什麽表情，隻有一個人，和其他人表現的不一樣，他就是小李子。
就在剛才，他聽到沈婉儀說皇上將藥喝完了之後，他嘴角居然露出了一絲奸笑。
是的，沈婉儀無比確信那是奸笑。
一般人怎麽會有這樣的笑容，這樣的笑容隻有一個人奸計得逞是才會有的。
沈婉儀直覺這個小李子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覺得要給他謀害皇上的機會，如果他是，就一定會有所行動，於是對小李子說，“你就是小李子吧，送我出宮門。因為有上一次的笑話在前，所以再一次我有些擔心自己還會迷路。不知李公公，可以嗎？”
小李子有些吃驚，沒想到沈婉儀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惶恐的低下頭。
沈婉儀微微一笑，看著小李子說道，“不必擔心，我已經告訴皇上了，還是皇上向我推薦了你，他說你在這宮裏的時間比較長一點，人還忠厚老實。”沈婉儀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一樣，嬉笑著看著小李子的小心翼翼。
沈婉儀猜的沒錯，這個小李子確實有問題。
此時小李子低著頭，在心裏細細盤算著。他想自己也的確要出去一趟，送沈姑娘出宮門是最好的機會，既不會讓人起疑，也可以有足夠的時間。
剛才沈婉儀的一番話，更是給了小李子一顆定心丸，小李子一聽是皇上安排的，不敢怠慢道說，“小李子遵命，能為沈姑娘帶路，是小李子的榮幸。沈姑娘這邊請。”
“嗯。有勞李公公了。”沈婉儀朝小李子點了點頭，立即向前麵走去，心裏本來還有點兒擔心這個小李子會不相信自己呢，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讓他相信了自己的話。
其實皇上根本沒有說過那些話，那是沈婉儀自己編的，隻是想讓小李子相信，好讓他有機會進行下一步的行動，自己也好抓他個現行，因為她沈婉儀也不願意冤枉任何一個人。
這個小李子也快走了幾步，走在沈婉儀的前麵，給她帶路。
看著小李子的背影，沈婉儀陷入了深思。
庭院深深深幾許？
這句女詞人李清照的詩句浮現在了沈婉儀的腦海裏。
對於在這深宮裏的人，不管是宮人們還是嬪妃們或是這大殿之上的皇帝，沈婉儀覺得他們都是可憐的。
對於這些宮人們，自己的一切都有別人掌控，自己沒有一點兒選擇權，對於那些嬪妃們，不過是這深宮裏的可憐女人，進了宮，就是皇上的女人，不管她們願還是不願，樂意還是不樂意，從此之後她們的喜怒哀樂就隻為一個人而改變，她們連自己的情緒都不能決定了，比起宮人們，她們不是更加不幸嗎？
至於皇上，雖然掌握著對眾多人的生殺大權，但他憂愁確實這深宮裏最多的，對他而言，自己或許都沒有走出過著京都，卻要掌控這萬裏江山。
對於他而言，他不知道到底要相信些什麽，又應該不相信什麽。臣子們說“臣惶恐”時，有誰想到他是否也有惶恐的時候呢？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世間的冷暖於自己而言到底是什麽也知道自己才知道。
這時，小李子回頭指著另一條路，對沈婉儀說，“沈姑娘，這條路是去禦花園的。每到花季都是皇宮裏最美麗的地方。不知道沈姑娘你喜歡些什麽花呢？”
沈婉儀不假思索，立刻回答了小李子，“荷花，因為有句詩‘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沈婉儀此時並沒有多想，她隻是因為對謀害皇上的這件事情有些排斥。
就算這深宮裏這怎麽樣的冰冷無情，不能夠害人啊，更不能害當今皇上，因為皇上是這天下之主，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那這周邊的國家一定會會對我們的國家虎視眈眈的，到時候一定會天下大亂的。
到底是誰這麽沒有腦子，居然會做這麽愚蠢之事，沈婉儀不由得搖了搖頭。
她知道這深宮裏的人都是可憐之人，但沈婉儀還是希望他們出淤泥而不染，畢竟保持一顆本心就不會被利益而熏心。
“荷花，這個好。隻是雜家沒有讀過書，不懂沈姑娘說的這句詩句。”小李子說道。
沈婉儀有些愣道，沒有回答小李子。
“小李子，你進宮有多久了？看你對這宮裏的每條路都這麽清楚。”沈婉儀轉移著話題。
“雜家從小就在這宮裏的，小時候家裏窮，兄弟姐妹也多，所以就把我送進宮裏當差了，也不至於餓死。沈姑娘這邊。”小李子一邊說著，一邊不忘給沈婉儀帶路。
“嗯。”沈婉儀此時對小李子表現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謝謝啦。”
小李子一聽沈婉儀對自己道謝，忙說道，“沈姑娘不要折煞雜家了，給您帶路是我的分內之事。”
沈婉儀點了點頭，說，“好吧。”
隨即又問道，“你是一直在這裏當差嗎？”
“不是，我是隨後調過來的。”小李子回答的很謹慎。
沈婉儀和小李子一路上聊著天，離宮門越來越近了，眼看就要出宮了，沈婉儀突然靈機一動。
看著近在咫尺的宮門，外麵就是民間的市集了，沈婉儀對小李子說，“這聊著天就是過得快，這一下子就到了宮門口了，李公公你回去吧，就剩這幾步了，我自己走過去就好了。你也該回宮了，皇上還需要你的照顧呢。”沈婉儀盯著小李子說道。
小李子一看也確實這樣，對沈婉儀了行了行禮，說道，“那雜家就送沈姑娘到這裏了。”說完，小李子轉身就走了。
沈婉儀也轉身走了，在心裏計算著小李子拐彎的時間，因為她不能夠讓小李子對自己起疑。
如果小李子真的有問題，那麽他就一定會有所行動，因為沈婉儀已經為他找好了理由，小李子可以完全沒有顧及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現在就是要看這個小李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