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儀驚恐地轉身,呆呆地望著季淵華胸口上的那一片猩紅。


    沈婉儀將季淵華受傷的劍撞開,將劍拿開。她緊緊抱住季淵華,擔憂道:“你沒事吧!”


    “咳咳!”季淵華捂住胸口,咳出一口血。


    “真是郎情妾意!”莫言伸手拍拍手。


    “莫言,我不嫁了,我不嫁了。”


    “哦?隨你!”莫言命人將季淵華帶回去,自己轉身便離開了,而沈婉儀緊緊地跟在身後。


    大廳中剩下的賓客麵麵相覷,這到底在搞什麽花樣?


    房間內,沈婉儀為季淵華包紮好胸口上的傷,“你怎麽這麽傻,萬一那一劍刺下去你真的死了怎麽辦?那我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季淵華打算摸沈婉儀的頭,卻停在半空中,卻見沈婉儀鳳冠霞帔,麵容嬌美,眉目帶愁,濃密地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淚珠,讓她愈發我見猶憐。


    “不會,就算那一劍刺下我不會死。”


    沈婉儀不解地望著他,那可是心髒啊,人的要害啊。


    “傻瓜,隻要避開要害便可。”


    門外的莫言冷笑一聲,他我之前被沈婉儀擋住了,並未看清,還以為真的甘願赴死呢,原來如此。


    敢算計他,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看著手中的瓶子,將瓶子放回衣袖中,又重新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瓷瓶。


    “這是解藥,記得喂給他吃。”莫言將瓶子扔給沈婉儀。


    沈婉儀看著那個熟悉的瓶子,高興的將藥倒出來遞給季淵華。


    “你……你怎麽……”沈婉儀一臉疑惑,之前的交易並沒有成功,他幹嘛還好心的給解藥給她。


    “解藥是我的,我愛給便給。”


    莫言親眼看著季淵華服下藥後,命人將房門看好,自己轉身離開了。


    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麽?


    那他倒要看看季淵華能堅持多久。他特質的催情藥,除了歡愛根本無法解除。


    沈婉儀沒有注意到門被鎖了,而季淵華醒來後本就身體虛弱,又強撐這去了大堂,服了藥後,便讓沈婉儀壓著睡了,所以也沒有發現。


    沈婉儀將頭上的鳳冠取下,打散發髻,從裙擺處撕下一塊布隨意將頭發綁起。沈婉儀揉了揉脖子,趴在床邊看著季淵華,看著看著,自己也睡著了。


    本已經熟睡的季淵華突然躁動起來,無意識的將被子掀開,扯自己的衣服,嘴裏嚷嚷著:“好熱……好熱……”


    沈婉儀猛的被驚醒,揉了揉眼睛,卻發現季淵華麵色通紅嘴裏一直嚷嚷著什麽,沈婉儀嚇了一跳,還以為他病發了。


    “怎麽回事,淵華不是吃了藥了嗎?怎麽還會這樣?”沈婉儀將被子拉上,又被季淵華扯開,反複幾次,沈婉儀就放任他了。


    “渴……好渴……水……”


    什麽?沈婉儀彎腰趴在季淵華身上,想聽聽他要什麽,卻被季淵華一把拉下,直接撲倒在季淵華身上。


    沈婉儀的皮膚很是清涼,迷迷糊糊的季淵華隻感覺自己碰到了水源,一雙手緊緊的禁錮著沈婉儀。


    沈婉儀臉色爆紅,掙紮著起身,“淵華,放開,我去給你倒水。”


    季淵華哪裏能夠想到這些,沈婉儀越掙紮,他反而禁錮得越緊了。沈婉儀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徹底脫身。


    沈婉儀將桌子上的水倒進杯子喂給季淵華,季淵華急切的將水咽下。沈婉儀鬆了一口氣,剛要轉身,有聽見季淵華喊熱。


    這樣不行,人會燒糊塗的。


    沈婉儀心急如焚。


    “開門,開門,外麵有人嗎?我要一盆水,開門!”沈婉儀死勁的拍打著門,但是除了門輕微的晃了晃,沒有絲毫用處。


    外麵兩人相視一眼,都閉不做聲,當做沒聽到。穀主已經吩咐過了,無論如何,這扇門都不能打開,除非他親自過來。


    況且,今天本事穀主成親之日,卻被裏麵那男人攪和了,穀主肯定生氣了,他們還是不要去蹙那個眉頭,否則懲罰的就是他們了。


    想到穀主看似溫和,實則陰晴不定的性子,門外兩人都打了個寒顫。


    他們什麽也沒聽到!沈婉儀咬咬牙,往後退幾步,直接撞門。


    嘭!


    門外兩人一驚,直接盯住門,沒有聽到聲音,兩人再次相視一眼。


    要不要稟告穀主?


    萬一出人命了怎麽辦?


    可是穀主那陰晴不定的性子,他們又怕。


    其中一人咬咬牙,直接朝莫言所在的藥房走去。


    莫言一身青袍,半散開的墨發直接披散開來,素白的手執著搗藥杵有規律的搗藥,一身氣質清雅非凡。


    “穀主,沈小姐一直在撞門,屋內現已沒了聲音,需不需要放他們出來?”


    莫言搗藥的手一頓,眉頭微揍,瞬間又舒展開來,搗藥聲又“咚咚”響起,“不用,看好戲便是,他們,還死不了。”


    “是!”


    “下不為例!”


    男人身子一緊,知道自己逃過一劫。趕緊低著頭跑了。


    門怎樣都打不開,沈婉儀已經黔驢技窮,隻能把茶壺裏的水倒了些到布上,然後放到季淵華頭上。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沈婉儀伏在床邊,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突然,季淵華將沈婉儀拉起,將她直接壓在床上。


    “淵華?”沈婉儀身音有些顫抖。


    季淵華直接低頭吻了上去,這個吻,炙熱又霸道,讓沈婉儀毫無反抗之力。


    他抬起頭,猩紅的雙眼注視著沈婉儀,又低下頭繼續吻。


    沈婉儀剛來的急喘口氣便又被堵住了。


    季淵華的雙手將沈婉儀的衣服撕開,一直手伸進她的衣服裏上下撫摸。


    沈婉儀若還不知道季淵華中了什麽毒那她就是傻子了,她漸漸停止反抗,直直的躺在床上任他處置。


    這條命本就是他救的,現在不過是償還罷了。況且,她是喜歡他的。


    季淵華的衣服已經脫光,沈婉儀也是處於半裸狀態,一張小臉布滿紅暈,水潤的唇微張。


    突然,季淵華身體由剛剛的滾燙變得冰涼,刺骨的寒意透過薄薄的布料傳到沈婉儀骨子裏,冷的她打了一個哆嗦。


    這是?寒毒發作了?


    沈婉儀咬咬牙,直接把破破爛爛的裙子脫了,隻餘下肚兜和褻褲。沈婉儀把季淵華的身子攬過來,兩人相擁著裹進被子裏。


    直到沈婉儀渾身冰涼,季淵華的身子漸漸轉好,就在沈婉儀鬆口氣以為這樣就過去了時,季淵華的身子又燒了起來,且愈演愈烈。


    沈婉儀又將被子搬來,用濕布為他擦拭身子。


    就這樣,季淵華燒了,她就為他擦拭,冷了,就用自己身子為他暖著,來回幾次,季淵華的體溫終於恢複了正常。


    沈婉儀累得癱倒在床邊,一張小臉煞白。等了半個時辰後,沈婉儀終於確定季淵華沒事了。


    季淵華悠悠轉醒,幽深的眸子略帶著些疲憊盯著床邊的沈婉儀。


    莫言給他的藥並不是解藥,而是催情藥,隻是他本身身中寒毒,所以發作時間延遲。


    但是他沒想到那催情藥居然如此厲害,他根本無法抑製,好在寒毒發作,把催情藥中和了,他才能醒來。


    季淵華想到沈婉儀為她做的那些,幽深的眸子裏閃過複雜之色,她見沈婉儀隻身著褻褲和肚兜趴在床沿,白皙的美好直接進入他的眸子,季淵華居然有些臉紅的別來眸子。


    季淵華伸手拿過衣服披在她身上。


    “你醒來了?”


    季淵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季淵華躺在床上調理著自己的氣息。


    因為春藥才剛剛的解了,但是季淵華的身體還是出了一身細汗,沈婉儀看著這個樣子的季淵華難免有些心疼。連忙拿出手帕給季淵華擦了擦額頭和臉頰。


    本來身體裏就有寒毒,現在又中了莫言下的春藥,換做誰能好的起來。


    沈婉儀的衣服因為剛才的那番撕扯,原本已經好好的穿在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露出了白皙的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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