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真愛小姐是我的


    時炎的唇,在我說話間飛快地覆上來將我的嘴巴封住,他的聲音含糊溢出來:“我要你。”


    將我身上的衣服上下其手,不屑幾下,身上的衣物全數失守,用腳隨意蹬幾下,我基本上沒用多久,就淪陷在他熟練的撩撥裏。


    他很快沒入到我的身體裏。


    被擠滿的感覺充盈著,時炎將我抱著坐起來,他每一次衝擊,都將我大幅度地往上拋,我哪裏受得住這蝕骨的滋味,沒多久就完全撐不住,手胡亂地勾住時炎的脖子,我斷斷續續地求饒:“不…不要了。”


    卻更用力地撞擊,時炎湊過來與我熱吻,他的唇遊弋到我的耳邊,無盡曖.昧地說:“我還沒要夠。你太|緊了,放鬆點。”


    我的意識已經接近模糊,卻依然受到時炎的蠱惑,禁不住讓身體再鬆弛一些,卻被他一次又一次推上巔峰。


    激情過後,時炎擁著已經半癱軟狀態的我,問:“要不要嫁給我?”


    我有氣無力地別開臉。


    捏了捏我的臉,時炎嘚瑟地笑:“我很滿意你這個答案。”


    我還是有氣無力地將臉別向另一邊,就是不看他。


    時炎又奸笑一陣,他很快用被子包住我,說:“老婆,等著我,我先去給你放洗澡水。”


    我已經被他折騰得全身熱流奔湧,當然得等著他。


    說好的洗澡,可這家夥,隻要離我小於一米距離,就再度失控。他啥也不說了,簡單粗暴對我直接一頓亂摸,接著又是一陣沒羞沒躁沒完沒了的撞擊運動。


    被他這麽一折騰,我們走下樓時,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走到樓下的時候,季洲已經不再沙發上。


    此時,他正係著圍裙,站在廚房裏。


    聽到我們走下來的腳步聲,他也沒抬一下頭,隻是淡淡說了聲,“準備開飯了。”


    我望著煥然一新的季洲,已經羞得不能麵對他。


    時炎這貨倒是厚臉皮,他在我耳邊悄聲說,“你去客廳坐著,我問問他。”


    原來他還沒忘記季洲手機裏的照片。


    我猶豫著,站住沒動,不僅僅是該給他一個交待,最應該給交待的人,應該是我。


    想到這,我情緒起伏,搶過時炎手裏的手機,大步流星地衝進了廚房來。


    就在我闖進來的刹那,目光瞥到他,季洲手裏的刀吧嗒一聲,從他手裏脫落,掉到了菜板上。


    眼見著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手指皮肉裏滲出來。


    我隨手抓起案台上的紙巾,衝過去,直接地抓了他的手,給他包住,擠出些血水來。


    皺皺眉,我開口說的是:“你太不小心了。既然不會下廚,就不要逞強。”


    季洲半垂著目光,任由著我在他手指上擠來擠去。


    我鼓搗了半晌,抬頭時意外地對上他深幽的眸子,並且還瞥及站在牆角邊的時炎。


    他雙手抱著懷,表情沉沉。


    立刻鬆開手,我後退了半步,“那個,你家應該有藥箱吧,去上點藥,可別感染了。”


    隨著我的話,季洲追上前兩步,伸手過來握我的手,語氣有些急:“甄艾,你告訴我,我哪裏不如他?”


    “啊!”聽到這樣的問話,我張嘴結舌,這問題我怎麽回答?


    目光不由自主地挪向他身後的那抹身影,在他瞪我時,我視線快速收回,“若說起你不如他,我隻能說,你三觀正,臉皮薄,知道廉恥,不下流。”這麽總結完畢,我偷眼瞟一眼時炎,隻見他臉色鐵灰得都快成了出土文物了,在心裏偷笑一回,手被季洲抓住了。


    與我的嬉笑不同,他表情一百二十分的認真,深深地罩著我,“我也想三觀不正,我也想厚臉皮,想無恥下流,如果能走進你心理,我願意顛覆我自己。”


    他的這一番話把我感覺自己挺討厭的,特別像那句話裏的女主角,‘說世上最心痛的感覺不是失戀,而是我的心給你,你卻視而不見。’


    “季洲……”


    就在我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一直旁觀的時炎終於咳了一聲,他走上前來,直接就拉過季洲的手,推開了。


    他站到我們倆之間,並且宣示主權般地將我摟住。


    “季洲,你給我解釋一下,你手機裏怎麽會有和我老婆的床照?”


    季洲抬手,被我纏滿紙巾的手捋了下頭發,目光投過來,“是我趁著甄艾睡著的時候,偷拍的。”


    時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不覺得該給我解釋一下細節嗎?你說得如此模糊,會影響我們倆口子日後的婚姻生活的。”


    “婚姻生活?”季洲驚詫地看時炎。


    時炎帶著不可一世的氣勢,壓近了兩步,他當著季洲的麵,將他的手機給扔進了水糟裏。


    眼見著季洲的手機沉入水底,一角還翻騰出兩朵小水泡。


    一字一句道:“從今以後,收起你一廂情願的癡心,這個女人隻能由我來守護,甄艾是我的女人!”


    薄唇微顫,季洲似乎有許多的話要說,可最終,他目光在我身上留戀片刻,移開。


    “那天是甄艾醉了,我才帶她回來的,但,我們什麽也沒有發生。”


    時炎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手指微撣了季洲的衣領,不緊不慢地輕聲道:“過去的事,都是過去式,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季洲雙眼浮起赤紅,語氣隨之拔高:“別以為隻有你愛她,我季洲對她的愛也不比你輕,甄艾也是我想娶的女人,我會尊重她,也會把最美好的事放到她清醒的時候!”


    時炎與季洲繼續對質了差不多一分多鍾。


    才鬆開彼此。


    “我但願你說得是真的。”時炎鬆開手,習慣性地整理了個衣領衣襟。


    季洲的聲音大得讓人心顫,對著他嘶吼:“你不信我,也該信甄艾,若不能,你們趁早分開,別讓她受傷!”


    時炎再次眯起眸子,他抬手將車鑰匙拍到了季洲手裏頭,“送我們去個地方。”


    “憑什麽?”季洲仍舊處於挫敗的暗層裏,沒有解脫出來,在與時炎對話的時候仍舊是語氣不善。


    他倒是不急了,隻微笑了笑,勝利者的得意勁全寫在臉上了,“就憑昨晚,我和甄艾把醉成爛泥的你給扛回來。”


    一句話,就平複了季洲臉上的怒色,他轉望向我,“是真的?”


    我點點頭,“是酒保給我打的電話。”其實,時炎為什麽會到那,我到現在也不得而知。


    被時炎拉著出了廚房,季洲的話又一次落在我們身後,“我送你們離開,但早餐已經做好。”


    腳步停下來,時炎拉著我轉過身,掃一眼餐桌,他衝著我擠眉弄眼,邪魅樣:“老婆,咱們吃完飯再走,別把這些糧食給浪費了,好歹也是季洲能對人盡的,最後一份關心了。”


    我看看季洲,有些事,遲早都得麵對,既然已經決定跟時炎在一起,那麽,季洲我隻能選擇傷他了。


    “季洲,謝謝你。”我說著,在時炎身邊坐下來。


    一餐飯,三個人,三種心思。


    早飯後,我想去廚房洗碗,結果,時炎又拉我出來,說今天日子不同,不想我沾滿菜味。


    “我沒事。”我如是說著,還想跟著季洲身後往廚房裏頭走,結果,手背上被他重捏了一把。


    疼得我怒瞪他,正要開口,就聽到他對我說,“我讓助理送了套衣服過來,你換上,再畫個淡妝,總得美美得去領證吧。”


    “這……”我低頭看看自己,因為昨晚出來的急,隻隨便穿了穿,現在看來,灰色風衣,寬鬆運動褲,實在不大搭。


    結婚登記是一輩子的大事,我倒真該搗拾一下。


    隻得歉意地看了眼季洲,時炎頭也不回地摟我肩膀,走出了客廳。


    二十分鍾後,我換好了套純白色的小禮服,外套一件枚紅色的裙款大衣,配長筒靴。


    臉上的妝,不是我自己畫的,而是出於被時炎安排等在車裏的化妝師之手。


    季洲拿著車鑰匙下車時,應該是沒有在意,包括時炎,就坐副駕駛上麵優哉遊哉了。因為後排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光時衣物和化妝品就是三箱子。


    一路上,出奇地沒怎麽塞車。


    想著越來越接近民政局,想著我和時炎後麵總算能合法,我按捺不住內心的小激動,也按捺不住那些忐忑不安。


    畢竟我看著一臉輕鬆的時炎,我總有一種他啥也沒準備,就一時興起的感覺。


    在車開到中央大道時,我終於忍不住問:“時炎,你有帶身份證戶口簿了嗎?”


    簡直臥槽臥槽的,我緊張得要死要活,人家倒好,被我這麽一問,他露出一臉的天真蠢萌:“什麽?我長得那麽帥,為什麽還要帶戶口本和身份證,才能結婚?”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丫的!


    但是一想到我自己也是什麽都沒準備,便軟了語氣,“那個,結婚是需要有效證件的,今天我們都沒帶全證,不如就下回再找機會吧。”


    嘴角微抽,時炎撇了撇嘴,說:“什麽叫下回再找機會,結婚是兒戲嗎?你放心吧,你的證,我的證,全帶齊了。”


    我地老天爺呀,他是怎麽拿到我的戶口薄的?


    一點前兆都沒有。


    “今天不管怎麽樣,咱們都得把這證給領了,成為合法夫妻!”他說著還不忘冷眼掃季洲,“我看你成為明正言順的我老婆,還有沒有不知死的家夥,敢打你主意。”


    季洲鬱悶地歎一聲,甩他一個白眼。


    得到他這個回答,我算了吃了定心丸,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或許,這個我人生中重要的時刻,我該把與時炎相識的過程來個全回顧,但說真的,我就傻得嗬咧地坐著,心裏頭甜滋滋地,腦子裏一片空白。


    終於,在民政局的門口,季洲停好車,我都下了車了,時炎卻坐在副駕沒有動,他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裏,大爺一樣地指揮我說:“甄艾,我記得後備箱裏放著另一雙新鞋,你去給我拿來,快點去。”


    我挺意外的,原本不打算給他這個得瑟的機會,但是當著季洲,我也就不願意再多說什麽,“哦,”一聲,徑直朝車尾箱那邊走去。


    我剛在車尾箱頓住腳步,時炎在車頭就按了一下開關,我就這樣隨意地把蓋子抬了起來,卻被滿目的嫣紅閃瞎了眼睛。


    車尾箱後麵,哪裏有什麽新鞋子!裏麵密密麻麻擠滿了正開的繁複的紅玫瑰,每一朵都嬌嫩欲滴,搖曳著擁擠著,這些紅玫瑰的中間,被用白色的滿天星擺出了扭扭曲曲的一行字:真愛小姐,嫁給我吧!


    很俗套的招數,以前韓劇裏常看到,然而就是這份落俗,成功地震撼了我。


    整個人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我發懵了將近半分鍾,才抬起頭去與時炎隔著一個車廂的距離對望,滿肚子的開心和驚喜,最終變成了嗔怪:“哪有人求婚求兩次的。累不累啊。”


    疾步朝我這邊走過來,時炎抓起我的手,捂在他的手心揉了揉,他的臉微微朝下,俯視著我,語氣淡淡:“上次求婚後的程序欠考慮,這次我重新排版。也希望它是一個讓我們彼此成就的過程。甄艾,嫁給我吧,全心全意的,嫁給我。”


    內心潮意洶湧,好在我還能徹底壓製住,我仰起臉來睜大眼睛看著時炎,口是心非地說:“這些花也不知道是出於哪家花店,你隻掏點人民幣,未免太欠誠意了。”


    “何況,這字也太難分瓣,好醜,好山寨。”


    臉一囧,時炎幾秒後,鬱悶無比:“這是我昨晚去酒吧接那酒鬼的之前弄的,天冷,光線也不好,接到酒保的電話,我匆匆搞了幾下,太倉促了,視覺效果確實欠佳。”時炎說著,將手伸出來給我看,“真愛小姐就看在我手被紮了無數次的份上,接受我的愛意吧。”


    我細看他的手,這才發現,他手指掌心數不清被紮後,淤血的小紅點,心一下子就軟下去。


    被無數的感動環繞著,我點了點頭,“好吧,我嫁你。”


    “乖了。”時炎微笑著睨望我,他很快轉而牽著我的手,我們就這樣踩著蠻歡快的步子,朝裏麵走去了。


    倆個人忘乎所有,把季洲都當成空氣無視掉了,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季洲的情緒是什麽樣子的,因為我隻顧自的幸福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拿著兩個紅本本從民政局出來,頂著冬日微醺的太陽,時炎把我的手架在他的胳膊上,說:“真愛小姐,你現在是我時炎的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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