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


    陸清秋微微錯開他炙熱的目光,手上更是用力的收回。


    這男人,到哪都這麽招蜂引蝶啊,還處處讓牽連到自已。


    “這男兒三妻四妾,乃是自古橫理,堂堂男兒豈能隻圍繞一女子。”


    陸清秋讚同的點點頭,上次他去八爺府上,那鶯鶯燕燕的可不少啊。


    也不知道這八爺的身子,還能撐幾年啊。


    在看皇上,雖然麵色如常,保養得體,年歲上雖然看不出一二,但是那深深圈圈的眼窩可掩蓋不住內裏的虛啊。


    她開口小聲道:“皇上不指你一個公主,也是朝中閨秀吧。若不出色,皇上怕是不好意思拿得出手。”


    “你很高興?”


    “當然,若當真如此,你日後---不,是咱們,日後在這紫京城內,便有個依靠了。”


    “你說的是。”


    啊,這是同意了,心裏麵酸酸的,憋著氣不說話。


    司徒戟瞧著便笑了。


    隻是不知道誰提了一句,說什麽她才一個五品,嫁給司徒戟卻是不像話。


    總是要升一升。


    皇上問道:“老四,你覺得呢?”


    四爺起身道:“父皇,兒臣聽聞,司徒夫人在濰城免費行醫,休路,建學堂供那些貧家子弟讀書,名望甚高,聽說濰城百姓還自發的為她建了祠堂,如此大善之人,父皇封她為公主都不為重。”


    各位皇子聽聞,這種巴結司徒戟的大好時機,絕對不能放過,紛紛起身請旨。


    陸清秋看著這黑壓壓的一片,頓時有一種一步登天的榮譽感。


    公主啊,日後便與八王爺他們平起平坐了。


    在偷偷瞧了一眼麵前的男人,這日後休夫,容易的很吧。


    突然間想起一出醉打金枝的戲,若是他們兩個人---他打自已一下,自已在鬧騰起來,可不就和離了。


    如此一想,便眯著眼笑起來,開心呢。


    司徒戟瞧著她那小人得誌的嘴臉,嘴角旋渦蕩漾。


    皇上以為他不會接受,可沒曾想他居然坦坦蕩蕩起了身,接了這個封賞。


    陸清秋瞧著沒自已什麽事兒,突然間有一種落入圈套的既視感。


    這場宴會,讓她平白多了個公主稱號,封號嘉寧。


    回去的時候暈乎乎的,別人恭賀,她也沒回,都是司徒戟一一擋回去了。


    馬車內


    “你說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你不喜歡?”


    剛才還覺得自已賺了一個大便宜,可是現在卻覺得自已掉進了冰窟窿。


    “嗬嗬,我倒是覺得相公在哪都吃得香啊。”


    “夫人說的很有理。”


    陸清秋臉角抽了抽,暗罵不要臉。


    “今日在宮裏,我遇見了方世傑。”


    “哦。”


    “他跟我說,她是第一個讓夫人您為她獻曲子。”


    “額?有這回事嗎?這麽久遠的事情,難怪他還記得。”陸清秋神情淡淡的,方世傑這小子蔫壞蔫壞的,挑撥離間,陰險的很啊,“你---是不是想聽曲子了啊?”


    “不想。”


    額?


    “那相公,我們回去下棋?”


    “好。”這一生相公喊得他從頭到腳都通透,這是不是代表她心裏麵那道坎過去了?


    他欲要將他樓在懷中可卻見他下意識的瞪著他,哎,這前途堪憂啊。


    回了院子沒兩日,拓跋戟邀請她出去見了一個人。


    司徒明軒?


    兩年多了,這孩子長得都認不出來了,比之初見,結實了不少。


    “你不是---這孩子也被趕出家門了?”


    這司徒明威也真是狠啊。


    “兒子拜見娘。”


    七歲的他行為舉止,透著一股子幹勁,禮數周到,陸清秋誇了他兩句。


    在聽司徒戟已經讓他跟著學習做生意了,心裏不適應。


    “你不讓他去學習嗎?”


    “他現在就是在學習。”


    真可憐啊。


    突然間聯想到若是自已有了孩子這麽點大,就被他給孽待成這樣子?


    “還好,我沒生個。”


    司徒戟聽後,心莫名一抽。


    隨後便無動於衷道:“日後明軒便跟我們一塊生活了?”


    “為什麽?”


    “你我是他的爹娘,自然便跟我們生活在一起。”


    她眨了眨眼,問:“我要住在這裏嗎?”


    “自然,你不是希望我送你一坐腳踩璞玉的宅院嗎?”


    “有嗎?”


    “娘,我帶你過去看。”


    哇塞,她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那獨門獨院裏麵,有一聳玉人,晶瑩剔透的,甚是壯闊,沿著那玉人望過去,有一條羊腸小道,碧綠碧綠的,宛若銀河係一般鑲嵌在地上。


    周邊更是星係羅盤一般,她抬腳---脫掉鞋,方才走在上麵,那感覺便是將銀錢視為糞土的既視感。


    哈哈哈,沒想到自已此生,也能如此高調一回。


    正想著,突然間腳下一熱,又是一濕潤,嗤嗤兩下,突然間一注注的水源便傾立在眼前。


    不一會,她便濕漉漉的。


    那司徒明軒見狀,忙上前來到:“娘,孩兒錯了,忘記提醒您了,這裏乃是爹親自設計來玩耍的。”


    陸清秋抹了一把水澤,甩了甩衣袖,便道:“明軒是怪娘親沒給你帶見麵禮了?”


    “娘,您真的誤會兒子,兒子是忘記提醒你了。”


    陸清秋笑了笑,便道:“恩,我相信你的話。”才怪。


    不過這才像是小孩子該做的事情。


    不一會,司徒戟便過來了,見到她的模樣,微微蹙著眉,便道:


    “怎麽回事?”


    司徒明軒又恢複了老成的模樣,回應道:“兒子糊塗,居然忘記了,這清秋院內機關重重。”


    清秋院?


    這個倒是比被一個小小人兒捉弄,讓人震撼多了。


    “有句話叫什麽來著,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這次便要教訓教訓你,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啊。”


    阿嚏


    如此不用想別的法子來懲治他們了,有現成的了。


    因為陸清秋因此感冒,身為肇事者,自然要受到懲罰。


    所以司徒明軒便被關在房間裏,直到她好了,方才能回去。可是她這一病便是病了半個月,司徒明軒心有不甘,便去找他理論。


    彼時陸清秋正在清秋院子裏麵擺弄那些機關暗器。


    “你已經好了,為什麽誆騙爹說你還病著?”


    陸清秋聽到之後,忙咳嗽了兩聲。


    “你看,我還沒有好。”


    “你是故意的?”


    陸清秋攤攤手,道:“我沒有。”


    瞧著他憋悶的模樣,陸清秋便笑了,道:“知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什麽意思嗎?”


    “給你上一課,日後行事,定要三思後行,切記不要得罪女人。”


    “哼,明明是你蠢笨,害的爹地向皇帝妥協,被皇上牽製,你卻還因得了公主之位,變得沾沾自喜。”


    陸清秋不怒反笑,道:“有失便有得,我有錢能夠買平安,又何必拽著。身外之物而已......”


    “爹爹說為自已的錯找借口,非成功之人所為。”


    哈哈哈


    “你真可愛。”


    胡亂的摸了摸他的頭,很顯然自已又被嫌棄了。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便見到司徒戟進來了。


    “司徒明軒,回去好好想想,你娘今日說的話,回頭我會問你問題。”


    他一句話打發他出去了。


    “皇上的賞賜已經到了,明日我們進宮去謝恩。”


    陸清秋撇撇嘴,道:“過幾日百裏大人的壽辰,流月他們該回來了吧。”


    “恩,已經回來了,明日從宮裏回來,我們便去。”


    陸清秋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的司徒戟道:“你---後悔嗎?”


    “你說的,有失便有得,在說了,誰又曉得十幾年後灝香閣誰當家。”


    陸清秋眯了眯眼,怪不得折磨這麽小的司徒明軒,原來是為自已找接班人的啊。


    “他還真可憐。”


    “想要擁有一些東西,必定要付出相迎的代價來。”


    這個代價還真大。


    隔天一早,陸清秋便穿戴整齊,進宮去了。


    待給太後請了安,就聽說八爺被打了,本來她覺得沒自已什麽事,想著趕緊離開這吃人的地方。


    可奈何她又聽說,八爺被打,是因為她。


    陸清秋想趕緊避開這裏,可卻被人請去了---宣正廳。


    眼見著皇帝怒氣騰騰,她唯有縮了縮脖子,消散自已的存在感啊。


    “你說,八爺他真的將朕未出生的孫女都給處死了嗎?”


    她怎麽會知曉?她又不是神仙。


    她恭敬道:“回皇上的話,民女不知。”


    “上次你去老八府上,不是質問過老八嗎?”


    她小聲道:


    “回皇上的話,我去八爺府上為小郡主瞧病,順便給各位夫人瞧了,八爺府上的幾位夫人,身子骨卻是不大容易生養,皇上若是希望八爺府上開枝散葉,那便為她多納幾位新人,在濰城,以虎背熊腰為最美,好生養。”


    皇上瞧著她這說的驢嘴不對馬嘴的,頓時連審問的心都沒了。


    心下又為那司徒戟惋惜了。


    “你下去吧。”


    出了宣正廳,便見到八爺已經挨了打,正跪下請罪。


    陸清秋見了,便道:“八爺,上次與府上夫人瞧了病,卻忘記給夫人們開藥了,我這裏有一服藥,保準夫人們吃了,不在受流產之苦。”


    “你跟我父皇說了什麽?”


    陸清秋輕聲道:“那要看八爺府上的人,又對皇上說了什麽?”


    “你什麽意思?”


    “若八爺聰慧,早該明白,我說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八爺將如何對皇上解釋才能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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