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鬼壓床


    當晚,我就按著老劉媳婦說的方法,把紅絲線繞著床拉了一圈,然後安安穩穩的上床睡覺。


    夜裏,我迷迷糊糊的聽到有動靜,剛睜開眼就看到紅衣女人站在我的床頭,在她的注視下,我不敢動,隻是眼球靈活的隨著她的身影在眼眶裏打轉。


    我感覺紅衣女人好像並不能看到我繞在床邊的紅絲線,她之所以猶豫不前,是因為能感覺到我的床帶給她的未知危險。


    但這未知的危險並沒有阻擋紅衣女人多久,她在我的注視下慢慢的褪去了紅裙,身下隻穿著貼身小衣服,就要往我的床上躺。


    我看著和吳曉麗一模一樣,身材好到爆炸的紅衣女人,如果是不知情的情況下我肯定會有相關的生理反應,但此時此刻,我沒有一丁點心思去想那些,心底還不停的祈求何老頭給的紅絲線能夠擋住紅衣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紅衣女人看到床上的我在瑟瑟發抖,她停下了動作,一臉深情的看著我說:“我的夫君,你這是怎麽了?是不開心嗎?讓奴家來服侍你吧。”


    紅衣女人說完,身體就慢慢的向我靠近,我看著她越來越近的臉龐,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同時的,我又想起昨天晚上經曆的鬼壓床,那情節也和現在一模一樣,隻不過此時此刻,我能親眼看到這紅衣女人的一顰一笑。


    就在紅衣女人鮮紅的舌頭快要舔到我的臉時,繞在我床邊的紅絲線猛地一下大亮起來,然後緊接著整個紅絲線就跟過電了一樣,“呲啦呲啦”的響個不停。


    反觀紅衣女人,她的胸前被紅絲線燙出很深一條黑色深痕,還在不斷的冒著青煙。而胸前原本就小的衣服被割開了一道口子,大片白花花的肉就這樣呈現在我眼前,就連那兩顆隱秘的紅豆豆也若隱若現起來。


    “我的好夫君,你難道要殺妻不成。”紅衣女人笑裏藏刀,幾乎每一個字都是咬著牙說出的,但臉上還是一抹笑意。


    “誰是你的夫君,你是誰的妻,少在這裏裝腔作怪。”我見紅絲線重傷了紅衣女人,一下子膽子也大了起來。


    紅衣女人見我這麽說,“咯咯”的笑了幾聲後,又慢慢的靠近了我,隻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她先把手伸了過來,並且在她手上還有一團黑氣包裹。


    我看著紅衣女人的手不斷的向我靠近,她手上的黑氣與紅絲線互相纏繞劈啪作響,內心一時間有些後悔起來,剛才不應該那麽衝動,瞎逞什麽能,萬一一會紅絲線擋不住紅衣女人,那我豈不是要掛在自己家裏了。


    可現在我自己除了不斷的祈禱外,並沒與任何辦法。


    終於,紅衣女人的手接近了我的臉頰,她用鋒利的指甲在我臉上劃了一道血口子,同時一抹嘲弄也在她的嘴角浮現。


    “我的夫君,你不喜歡奴家伺候你嗎?”紅衣女人的手指不斷在我臉上剮蹭,但我不敢動,生怕再次惹怒她。


    紅衣女人又在我臉上摸了兩把,就想把兩隻手指伸向我的眼窩,這時一聲悶雷突然在我房間響起,然後隻見紅絲線上裹著一道金光,紅衣女人的手就被彈開了。


    待金光散盡之後,我才看到紅衣女人的手掌連帶著手臂都變得血肉模糊起來,想來是方才受的傷不輕。


    紅衣女人見我在看她,冷哼了一聲,然後從窗口一躍而起,跳了下去,不知所蹤。


    而後半個小時,紅衣女人都沒有出現,我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整個人昏昏欲睡。


    初晨的第一縷陽光射進窗台時,我睜開了眼睛,想起昨晚的事情還心有餘悸,不過這時候我在看那滿是血腥味的紅絲線也覺得親切多了,恨不得抱著好好吸吻一下。


    真是劫後餘生啊,活著的感覺真好。我想起何老頭說過我活不過昨晚,當下便拿起手機看到臉上結痂的指甲印,不禁對他佩服不已。


    老媽依然如往常一樣起來給我做早餐,我洗漱完畢之後,她已經把飯端上了桌子,並招呼我去吃。


    我剛吃完一個水煎包,客廳的門便有節奏的響了起來,離門口近的老媽便起身開門。


    “是曉麗啊,快進來坐。”老媽的語氣十分熱情,我知道是吳曉麗來了,心裏還想著她今早是不是又煮多了稀飯。


    吳曉麗跟老媽道過謝之後,就和老媽一起走到了餐桌旁,老媽招呼她坐下後,便親切的問她吃過飯沒有。


    這時,我見吳曉麗臉色一紅,有些怯懦的說自己還沒吃呢,說是早晨準備做飯把油鍋打翻了。


    說完,吳曉麗舉起了拿紗布包裹著的右手給我和老媽看。


    我看著吳曉麗受傷的右手,猛地想起昨晚紅衣女人那血肉模糊的右手,當下又懷疑起吳曉麗來。


    雖然我前幾天試探過吳曉麗,可她這手早不受傷晚不受傷,偏偏今早被油潑了,不僅如此,我還注意到吳曉麗的精神不太好,兩個大眼睛下布滿了黑眼圈。


    因為是在我家裏,我不好當場發作,於是便打起了迂回的算盤,拿過一個水煎包地給她,問:“你昨晚又幫同事值夜班了嗎?怎麽眼圈這麽黑。”


    經過我一說,老媽也注意到吳曉麗的黑眼圈,說了幾句女孩子要少熬夜之類的話。


    吳曉麗聽到我和老媽的話後,神情更加不自然了,在美麗的眼睛後麵好像還有深深的恐懼,沒錯,就是恐懼,好像她害怕著什麽。


    我看到這一幕,臆想她是不是在害怕我房間裏的紅絲線,但我沒有點破,而是等著吳曉麗的回答。


    吳曉麗欲言又止,嘴巴動了好幾下之後,終於開口說:“阿姨,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我昨晚碰到鬼了,他就睡在我床邊,還一直摸我。”


    吳曉麗說完,我瞬間大跌眼鏡,這是什麽情況,怎麽吳曉麗也被鬼纏身了?


    不過我轉念又一想,這有可能是她的托詞,在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媽安慰了她幾句,說她是遇到鬼壓床了,還問吳曉麗前幾晚怎麽沒有遇到鬼壓床。


    吳曉麗看了我一眼,有些難以啟齒的說:“我前幾晚都沒有在房子裏睡,幫朋友值夜班呢。”


    我媽聽到吳曉麗親口說出自己值夜班,又立馬追問她在做什麽工作,但被吳曉麗以鬼壓床岔開了,還說好好的房間裏怎麽會有鬼呢。


    我媽想了一下,說我的婚房可能是太空了,一直沒有人氣,因為買下來之後我也沒有住過,還說明個請個道士來做做法事。


    我一聽老媽要找道士做法,便一口否決了老媽的提議,告訴她現在的道士都是騙錢呢,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吳曉麗睡我家。


    “但你的婚房一直鬧鬼,這怎麽像話呢。”我媽的話正中我下懷,於是我毛遂自薦去婚房住幾個晚上,還說我是男人,陽氣重,應該能把髒東西嚇跑。


    我媽雖然有些擔心,但一時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於是就讓我今晚就搬過去住。


    其實,我主動去婚房裏麵住最主要的還是想查一查吳曉麗的底,因為我總覺得她就是紅衣女人。再說,我現在可不怕那些神神怪怪,畢竟從何老頭哪裏買的紅絲線還在我的床邊圍著。


    晚上收車後,我跟老媽說了一聲,便讓吳曉麗來我家睡,而我則去睡吳曉麗的床上。


    一進吳曉麗的臥室,我就聞到一股奇香,這是一種我從來沒有聞過的香味,並且特別好聞。


    我貪婪的吸食了幾口香味,開始把紅絲線布置在床的四周。圍繞好之後,我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不知道不是是因為第一次睡女生睡過的床,我感覺自己很激動,腎上腺一路飆升,好吧,庸俗點說就是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左翻右滾的,不知道怎麽了,就開始想吳曉麗了,其實她這個人還是挺好的,隻不過我總感覺她不簡單,所以對這麽大一個美女,我也隻能敬而遠之。


    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遺憾,我這樣想著,眼睛飄到了窗外麵。


    此時,月亮已經升到天空的正中央,我知道,這是午夜來了,但我卻毫無睡意。


    正當我想翻個身時,我感覺有一雙手在摸我的屁股。


    這雙手還挺會玩,一下一下摸的我很癢癢,他先是輕柔的摸,然後又抓住痛點掐幾下,總之是把我摸的很爽。


    我偷偷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很疼,不是在做夢。


    內心裏一下就打了一個寒顫,這是髒東西來了嗎?他是怎麽進來的?我明明布置了紅絲線啊。


    由於沒弄清楚來路,我沒敢動,但我身後的那隻手越來越大膽了,它已經摸到了我的腰上。


    依然是很輕柔的動作,摸的我很難受,慶幸的是這隻手隻在我腰上摸了一會就轉移了陣地。


    它的下一個陣地是我的胸,我感受到這隻手在我左胸上抓了一把,隨後好像有疑問是的,在我的胸上徘徊了幾下,又抓了上去,然後我就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同時後背也猛地發涼。


    我趕忙坐起,正好碰到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它正盯著我看,與此同時,圍繞在床邊的紅絲線也開始“呲啦呲啦”的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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