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盤算
江二爺眸光一閃，削薄的嘴唇輕聲吐道：“讓他進來。”
文山頷首，門外，邵柏宇一臉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門合上的瞬間，他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拳打在江擎的臉上。
一旁的文山見此，臉色大變，一個快步衝上前，一把扣住邵柏宇將他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江擎抹了下嘴角，一抹腥紅溢出口來。
他眸子一沉，神色間染上一抹淩厲，就這麽定定地盯著被壓在地板上的邵柏宇，此時的邵柏宇雙眼腥紅。一臉的憤怒。
“姓江的，你他媽的就是一人渣，有本事衝著我來啊！對付一個年老的女人算什麽男人？”
“嗬，你這是來算帳的？”
“是又怎樣？就算是我媽再怎麽不對，你也不應該這麽做。”邵柏宇動彈不得，卻並不影響他使用嘴。
“我隻是利用了法律來保護我的合法權益，這樣有錯嗎？邵柏宇，我勸你還是將事情真相搞清楚了再來找我，這一次我看在詩秋麵子上就放過你。如果還有下一次，可別怪我不客氣。”他沉聲道。
“你他媽有種現在就來啊，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來啊，來啊！”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感激你，是不是？你他媽的壞事少做了嗎？挖人牆角，還大言不慚。”邵柏宇被氣暈了，喘著粗氣破口大罵。
江二爺眸子一眯，向文山揮了揮手，文山立馬將邵柏宇放開。他一得到自由，騰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緊接著又是一拳對著江擎打過去。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麽好運，江擎眸子裏劃過一抹暗色，伸手捏住他的拳頭。輕鬆阻擋他攻擊，緊接著，揚起拳頭一拳打在邵柏宇的臉上，邵柏宇因這慣性太大，沒能穩住，一下子又跌倒在地。
兩人之間大打出手，邵柏宇麵對江擎，他輸得毫無還手之力。不多一會兒，他的臉上便掛了彩。整個人也因為耗力過多而累灘在地板上，喘著粗氣，可眼睛裏仍不減那份怒意。
“邵柏宇，說白了，你根本愛得就不夠深，但凡你愛得深一點，我也搶不走。”江擎冷著臉，沉聲道。
“不是的，明明我們就很相愛，是你，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和詩秋早就在一起了。”邵柏宇立馬反駁道。
“是嗎？既然這樣，那為什麽要妥協，聽從父母安排和杜家小姐訂婚？”江擎冷哼一聲。
邵柏宇聞言，將頭垂在地上，眼睛裏盡顯痛苦之色。若不是自己母親的原因，他又怎麽會和杜芊妮訂婚？可這畢竟是事實，也是讓他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江二爺精於算計人心，一句話就將邵柏宇打悶了。邵柏宇心有不甘，可卻是無能為力。出了江氏公司，一個人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看著人來人往的人潮湧動，心一片荒涼。
李素芳因無故滋事被抓進了局子，事情不大，隻拘留了十二個小時就被放出來了。回到家裏，一腔怨氣沒地兒撒，再看看坐在客廳裏喝酒的兒子，一顆心更是被最近的事情攪得一團糟。
“哎，柏宇，你幹什麽？別喝了。”她連忙上前奪下兒子的酒瓶，這才發現兒子臉頰腫得像發酵的饅頭一樣，嘴角也溢著血跡，不過已經幹涸了。
“給我，讓我喝。”
李素芳氣急了，將酒瓶子摔在地上，發出砰的清脆聲，酒瓶應聲而裂，酒水灑了一地，酒氣頓時彌漫在整個空氣中。
“你看看你，這都成什麽樣兒了？你以前不是不喝酒的嗎？”
“媽，你別吵了行嗎？吵得我頭都疼了。”邵柏宇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母親，一臉的埋怨。
“你還好意思說，喝這麽多酒，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有，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她抽了紙巾替兒子擦唇角幹涸的血跡，卻發現很難擦掉，這才轉頭往洗手間去，出來時，手裏已經多了一條毛巾。大概是真的醉了，邵柏宇整個人都溶到了地上，李素芳將兒子臉擦幹淨，又替他上了藥，扶著他進房間，好不容易將兒子收拾利索，人也累得滿頭大汗了。
“姓江的，你個人渣，有本事衝……衝我來，別……別欺負我……我媽。”躺在床上的邵柏宇低吼了一聲，李素芳聞聲，眼睛一酸，淚湧了下來。
擦幹眼淚，替兒子蓋好被子，這才出了房間，想了想，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人的號碼。
電話接通，她斂了神色，沉聲道：“咱們見個麵，我有事要和你說。”
*
東街老茶館，李素芳早早的就等候在那裏。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鍾，她神情盡顯焦慮。拿出手機想要再次撥通那個號碼。
遠遠的便瞧見一抹靚麗的身影出現在茶館門口，她放下電話，站起身朝著來人招了招手。女人扭著水蛇腰走到她麵前，眼神不由一挑，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問：“什麽事兒？我可告訴你啊！要借錢沒有。”
“吳天鳳，你這是什麽意思？想之前你在我麵前獅子大開口的時候，我是怎麽對你的？這會兒知道我們邵氏破產了，就翻臉不認人了？”李素芳聞言，氣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喲喲喲！邵太太，瞧您說的這是哪裏話？我們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你出錢，我提供事兒。怎麽的也不欠你的吧！你也別跟我擺什麽高姿態，我吳天鳳可不吃這一套。”吳天鳳看了一眼麵前憔悴不堪的李素芳，抬手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甲，看得出來是新做的指甲。
李素芳氣得臉色發白，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明白樹倒猢猻散，吳天鳳敢這麽無視他這麽大句和她講話，說白了就是知道他們邵家破產，大不如前，再也不是什麽大富人家了。
人就是這麽現實，深吸一口氣，她壓下心頭的怒火，神色恢複如常道：“吳天鳳，你也別在這兒落井下石了。說到底咱們都是一路人。”
“nonono，我跟你可不是一路人，而且，我這種小人物可高攀不起邵太太。說吧！看在你曾經對我也算大方的份兒上，隻要是我吳天鳳能幫得到的，可以幫你的忙，不過，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頭，我呢！幫忙也是要吃飯的，所以，不白幫。”吳天鳳揚高腦袋，一副恩賜的模樣。
差點兒讓李素芳發彪,但一想到自己這個家，便壓下心頭怒火，學著當初吳天鳳求人的口吻道：“吳小姐，我知道當初對你態度不是很好，在這裏，我真誠向你道歉，看在大家曾經都落難的份兒上，您是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嗯，那你說吧！是什麽事兒？”吳天鳳下巴一頭，一副救世祖模樣。
“吳小姐，我知道你現在還是林家媳婦兒，所以，想請您幫我個忙，在詩秋麵前替我說說好話。求她放過我們家一馬。”李素芳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高姿態，這會兒像個可憐的老婦人。
“喲，邵太太，你這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和詩秋那丫頭一向關係就不太好，也虧得我現在還是林家媳婦，要不然，情況比你好不過去。”
“吳小姐，您也別謙虛，你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我相信你有的是主意。我答應你，隻要你能幫我辦成這件事了。我答應給你三萬。”
“三萬？邵太太，您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很明顯，吳天鳳不敢，貪得無厭就是她的本質，這會兒好不容易有人自動送上門來，她沒有理由不宰。
“那你想要多少才肯幫忙？”
“你知道的，這吃飯啊！打車啊！還有我費的神啊！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少說也得二十萬吧！”
“二十萬？”李素芳乍舌，若是換成以前，區區二十萬根本不在話下，可如今邵氏破產，別說讓她拿二十萬，就是讓她拿兩萬也是拿不出來的啊！
“怎麽？你若是閑少了，那咱們這事兒就算了吧！”吳天鳳翻著白眼，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李素芳思索片刻後，提足底氣道：“吳天鳳，你也別跟我獅子大開口了，就算是我之前說的三萬，也是手緊。你要是真不幹，那我隻好讓柏宇去，你知道的，柏宇和林詩秋之間曾經還有過那麽一段情在。我相信，隻要柏宇出馬，她一定會鬆口的。到時候你想掙這三萬，都沒得掙。”
吳天鳳想了一會兒，沒作聲。這件事情她到是知道一點。而且林詩秋那丫頭的性子，她也了解，是個心軟的主兒，不過脾氣有些倔罷了。
“既然吳小姐不同意，那我們這次談話就到止結束吧！”話落，她便站起身要走。
“哎哎哎，我說邵太太，你急什麽呀？我這不還沒回話呢嗎！”吳天鳳是誰，腳指頭上都是算盤。李素芳聞言，立馬站住，但也沒有要坐下的意思。
吳天鳳立馬換了一張臉，笑道：“邵太太，我們坐下說，好好聊一聊，再說我們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還有什麽事兒是商量不來的呢，你說是吧？”見她臉色有些僵，吳天鳳緩和了語氣道。
前陣子自己手癢，將之前李素芳給的信息錢輸光了，這兩天正好要還賬。這不想著多敲一點，哪知這個邵太太還不上當。
李素芳見她態度緩和，這才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不過仍舊緊崩著一張臉。吳天鳳好看人臉色，打著哈哈笑道：“邵太太，你說咱們是什麽關係呀？再怎麽說也是老關係了，你說你有事要我幫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我啊！答應了，三萬就三萬，您啊就放心，我一出馬，保證讓詩秋答應。”
“這可是你說的啊！那這個事兒可就拜托你了。”邵太太說完，她從包裏掏出一個密封的紙袋，推到吳天鳳麵前又道：“這裏是一萬塊錢定金，事成之後，我再附上另外的尾款。”
“行，好說話。”吳天鳳笑著伸手拿住了紙袋，李素芳卻適時壓住紙袋，補充了一句：“我希望吳小姐不要食言，不然，你知道我可不是這麽好糊弄的。”
“成交。”吳天鳳答應爽快，用力一扯，將紙袋牢牢捏在手中，滿麵笑容。
江二爺眸光一閃，削薄的嘴唇輕聲吐道：“讓他進來。”
文山頷首，門外，邵柏宇一臉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門合上的瞬間，他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拳打在江擎的臉上。
一旁的文山見此，臉色大變，一個快步衝上前，一把扣住邵柏宇將他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江擎抹了下嘴角，一抹腥紅溢出口來。
他眸子一沉，神色間染上一抹淩厲，就這麽定定地盯著被壓在地板上的邵柏宇，此時的邵柏宇雙眼腥紅。一臉的憤怒。
“姓江的，你他媽的就是一人渣，有本事衝著我來啊！對付一個年老的女人算什麽男人？”
“嗬，你這是來算帳的？”
“是又怎樣？就算是我媽再怎麽不對，你也不應該這麽做。”邵柏宇動彈不得，卻並不影響他使用嘴。
“我隻是利用了法律來保護我的合法權益，這樣有錯嗎？邵柏宇，我勸你還是將事情真相搞清楚了再來找我，這一次我看在詩秋麵子上就放過你。如果還有下一次，可別怪我不客氣。”他沉聲道。
“你他媽有種現在就來啊，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來啊，來啊！”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感激你，是不是？你他媽的壞事少做了嗎？挖人牆角，還大言不慚。”邵柏宇被氣暈了，喘著粗氣破口大罵。
江二爺眸子一眯，向文山揮了揮手，文山立馬將邵柏宇放開。他一得到自由，騰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緊接著又是一拳對著江擎打過去。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麽好運，江擎眸子裏劃過一抹暗色，伸手捏住他的拳頭。輕鬆阻擋他攻擊，緊接著，揚起拳頭一拳打在邵柏宇的臉上，邵柏宇因這慣性太大，沒能穩住，一下子又跌倒在地。
兩人之間大打出手，邵柏宇麵對江擎，他輸得毫無還手之力。不多一會兒，他的臉上便掛了彩。整個人也因為耗力過多而累灘在地板上，喘著粗氣，可眼睛裏仍不減那份怒意。
“邵柏宇，說白了，你根本愛得就不夠深，但凡你愛得深一點，我也搶不走。”江擎冷著臉，沉聲道。
“不是的，明明我們就很相愛，是你，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和詩秋早就在一起了。”邵柏宇立馬反駁道。
“是嗎？既然這樣，那為什麽要妥協，聽從父母安排和杜家小姐訂婚？”江擎冷哼一聲。
邵柏宇聞言，將頭垂在地上，眼睛裏盡顯痛苦之色。若不是自己母親的原因，他又怎麽會和杜芊妮訂婚？可這畢竟是事實，也是讓他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江二爺精於算計人心，一句話就將邵柏宇打悶了。邵柏宇心有不甘，可卻是無能為力。出了江氏公司，一個人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看著人來人往的人潮湧動，心一片荒涼。
李素芳因無故滋事被抓進了局子，事情不大，隻拘留了十二個小時就被放出來了。回到家裏，一腔怨氣沒地兒撒，再看看坐在客廳裏喝酒的兒子，一顆心更是被最近的事情攪得一團糟。
“哎，柏宇，你幹什麽？別喝了。”她連忙上前奪下兒子的酒瓶，這才發現兒子臉頰腫得像發酵的饅頭一樣，嘴角也溢著血跡，不過已經幹涸了。
“給我，讓我喝。”
李素芳氣急了，將酒瓶子摔在地上，發出砰的清脆聲，酒瓶應聲而裂，酒水灑了一地，酒氣頓時彌漫在整個空氣中。
“你看看你，這都成什麽樣兒了？你以前不是不喝酒的嗎？”
“媽，你別吵了行嗎？吵得我頭都疼了。”邵柏宇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母親，一臉的埋怨。
“你還好意思說，喝這麽多酒，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有，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她抽了紙巾替兒子擦唇角幹涸的血跡，卻發現很難擦掉，這才轉頭往洗手間去，出來時，手裏已經多了一條毛巾。大概是真的醉了，邵柏宇整個人都溶到了地上，李素芳將兒子臉擦幹淨，又替他上了藥，扶著他進房間，好不容易將兒子收拾利索，人也累得滿頭大汗了。
“姓江的，你個人渣，有本事衝……衝我來，別……別欺負我……我媽。”躺在床上的邵柏宇低吼了一聲，李素芳聞聲，眼睛一酸，淚湧了下來。
擦幹眼淚，替兒子蓋好被子，這才出了房間，想了想，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人的號碼。
電話接通，她斂了神色，沉聲道：“咱們見個麵，我有事要和你說。”
*
東街老茶館，李素芳早早的就等候在那裏。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鍾，她神情盡顯焦慮。拿出手機想要再次撥通那個號碼。
遠遠的便瞧見一抹靚麗的身影出現在茶館門口，她放下電話，站起身朝著來人招了招手。女人扭著水蛇腰走到她麵前，眼神不由一挑，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問：“什麽事兒？我可告訴你啊！要借錢沒有。”
“吳天鳳，你這是什麽意思？想之前你在我麵前獅子大開口的時候，我是怎麽對你的？這會兒知道我們邵氏破產了，就翻臉不認人了？”李素芳聞言，氣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喲喲喲！邵太太，瞧您說的這是哪裏話？我們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你出錢，我提供事兒。怎麽的也不欠你的吧！你也別跟我擺什麽高姿態，我吳天鳳可不吃這一套。”吳天鳳看了一眼麵前憔悴不堪的李素芳，抬手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甲，看得出來是新做的指甲。
李素芳氣得臉色發白，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明白樹倒猢猻散，吳天鳳敢這麽無視他這麽大句和她講話，說白了就是知道他們邵家破產，大不如前，再也不是什麽大富人家了。
人就是這麽現實，深吸一口氣，她壓下心頭的怒火，神色恢複如常道：“吳天鳳，你也別在這兒落井下石了。說到底咱們都是一路人。”
“nonono，我跟你可不是一路人，而且，我這種小人物可高攀不起邵太太。說吧！看在你曾經對我也算大方的份兒上，隻要是我吳天鳳能幫得到的，可以幫你的忙，不過，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頭，我呢！幫忙也是要吃飯的，所以，不白幫。”吳天鳳揚高腦袋，一副恩賜的模樣。
差點兒讓李素芳發彪,但一想到自己這個家，便壓下心頭怒火，學著當初吳天鳳求人的口吻道：“吳小姐，我知道當初對你態度不是很好，在這裏，我真誠向你道歉，看在大家曾經都落難的份兒上，您是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嗯，那你說吧！是什麽事兒？”吳天鳳下巴一頭，一副救世祖模樣。
“吳小姐，我知道你現在還是林家媳婦兒，所以，想請您幫我個忙，在詩秋麵前替我說說好話。求她放過我們家一馬。”李素芳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高姿態，這會兒像個可憐的老婦人。
“喲，邵太太，你這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和詩秋那丫頭一向關係就不太好，也虧得我現在還是林家媳婦，要不然，情況比你好不過去。”
“吳小姐，您也別謙虛，你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我相信你有的是主意。我答應你，隻要你能幫我辦成這件事了。我答應給你三萬。”
“三萬？邵太太，您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很明顯，吳天鳳不敢，貪得無厭就是她的本質，這會兒好不容易有人自動送上門來，她沒有理由不宰。
“那你想要多少才肯幫忙？”
“你知道的，這吃飯啊！打車啊！還有我費的神啊！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少說也得二十萬吧！”
“二十萬？”李素芳乍舌，若是換成以前，區區二十萬根本不在話下，可如今邵氏破產，別說讓她拿二十萬，就是讓她拿兩萬也是拿不出來的啊！
“怎麽？你若是閑少了，那咱們這事兒就算了吧！”吳天鳳翻著白眼，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李素芳思索片刻後，提足底氣道：“吳天鳳，你也別跟我獅子大開口了，就算是我之前說的三萬，也是手緊。你要是真不幹，那我隻好讓柏宇去，你知道的，柏宇和林詩秋之間曾經還有過那麽一段情在。我相信，隻要柏宇出馬，她一定會鬆口的。到時候你想掙這三萬，都沒得掙。”
吳天鳳想了一會兒，沒作聲。這件事情她到是知道一點。而且林詩秋那丫頭的性子，她也了解，是個心軟的主兒，不過脾氣有些倔罷了。
“既然吳小姐不同意，那我們這次談話就到止結束吧！”話落，她便站起身要走。
“哎哎哎，我說邵太太，你急什麽呀？我這不還沒回話呢嗎！”吳天鳳是誰，腳指頭上都是算盤。李素芳聞言，立馬站住，但也沒有要坐下的意思。
吳天鳳立馬換了一張臉，笑道：“邵太太，我們坐下說，好好聊一聊，再說我們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還有什麽事兒是商量不來的呢，你說是吧？”見她臉色有些僵，吳天鳳緩和了語氣道。
前陣子自己手癢，將之前李素芳給的信息錢輸光了，這兩天正好要還賬。這不想著多敲一點，哪知這個邵太太還不上當。
李素芳見她態度緩和，這才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不過仍舊緊崩著一張臉。吳天鳳好看人臉色，打著哈哈笑道：“邵太太，你說咱們是什麽關係呀？再怎麽說也是老關係了，你說你有事要我幫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我啊！答應了，三萬就三萬，您啊就放心，我一出馬，保證讓詩秋答應。”
“這可是你說的啊！那這個事兒可就拜托你了。”邵太太說完，她從包裏掏出一個密封的紙袋，推到吳天鳳麵前又道：“這裏是一萬塊錢定金，事成之後，我再附上另外的尾款。”
“行，好說話。”吳天鳳笑著伸手拿住了紙袋，李素芳卻適時壓住紙袋，補充了一句：“我希望吳小姐不要食言，不然，你知道我可不是這麽好糊弄的。”
“成交。”吳天鳳答應爽快，用力一扯，將紙袋牢牢捏在手中，滿麵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