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林氏麵臨倒閉


    可電話沒能打通,結合聽到的消息,二叔欠了錢,是不可能去公司的。詩秋往家裏趕,果然在書房找到了喝得醉熏熏的二叔。而房間裏,藝澤正哇哇大哭。


    看到詩秋出現,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似的,撲進詩秋懷裏一個勁兒的抱著的脖子不撒手。


    “告訴姐姐,媽媽呢?”詩秋看著哭成淚人兒的藝澤,替他擦去眼淚,輕聲問道,聽到姐姐提到媽媽,藝澤哭得更傷心了。


    “媽媽……媽媽走了……嗚……姐姐,媽媽說不要我和爸爸了。”藝澤的話像是一記重錘似的,狠狠砸在詩秋的心尖上,莫名一陣心疼,藝澤還這麽小,才6歲,怎麽忍受得了沒有媽媽呢?


    “藝澤乖,媽媽說的一定是氣話,她希望我們藝澤變得更乖,更聽話,這樣媽媽就會回來了。”詩秋安慰著藝澤。


    “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我們家藝澤這麽勇敢,是個小男子漢,不哭鼻子啊!不然媽媽生氣就不要藝澤了。”


    “好,我聽姐姐的,不……不哭。”藝澤聽到詩秋這樣一說,立馬不哭了,不過仍舊抽噎著。


    許是哭得累了,藝澤嚷著肚子餓,詩秋看著弟弟,一陣心疼。還是個隻有六歲的孩子,家裏出了事情,父母鬧離婚,沒人顧慮過孩子的感受,這讓她想到了自己,從小父母去逝得早,她沒有體會到更多的父愛與母愛。


    原來找二叔說事兒的她不得不照顧起弟弟藝澤來,給他做吃的,許是這麽一通嚎叫過後,藝澤累了,吃飽後倒在詩秋懷裏睡著了,詩秋將他放在床上,這才得閑去找二叔。


    也許是睡了幾個小時,林國勝醉醒了,抬頭看到詩秋一臉嚴肅地站在他麵前,還給嚇了一大跳。


    “二叔,睡醒了?”


    “詩秋,我可告訴你啊!我現在是一分錢也沒有。”


    “我不是來向二叔要錢的。”聽到這話,林國勝明顯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詩秋話鋒一轉又道:“我是來和二叔說一說公司股權的事情。”


    林國勝聞言,臉色大變。吱吱唔唔半天沒放出一個屁來,也許是之前經曆過的事情太多,由其是經曆了杜芊妮和邵柏宇的事情後,再加上她和江擎之間的糾纏,讓詩秋成熟了很多。


    她不再像以前那般單純的去看待事情,現在外加爺爺病重,她更要挑上大梁為爺爺分擔。她一臉嚴肅地又重複了剛才的話,林國勝看著眼前的侄女兒,眼裏閃過一絲複雜情緒。


    “二叔,馮律師已經找過我了。”她看著他,淡淡提了一句,林國勝眼裏一閃而過的慌亂沒能逃詩她的眼。


    “詩秋啊!二叔對不起你……”林國勝說出這話時,眼睛裏霧著水氣,神情難掩後悔。詩秋明白事情絕對不會向張媽說的那麽簡單。要不,憑二叔這麽些年在商場打拚,不至於成這個樣子。


    “到底怎麽回事?”


    “我掉進人家的投資陷阱裏了,虧了大錢……”話落,林國勝當場落下淚來,隨後從桌子上抽出一份文件擺在詩秋麵前,“你看看吧!”


    詩秋雖然不懂,但基本的內容還是能理解的,翻著翻著,臉色變得更加嚴肅了,她合上文件,看著麵前一臉頹廢的二叔怒道:“為什麽會這樣?你知不知道,這樣公司將麵臨破產的局麵?”


    她無法想象爺爺辛苦一輩子建立的基業會毀在二叔手裏,公司裏財務空了,也就是說現在公司成了一個空架子,除非有人腦子進水注資公司,讓公司起死回生,否則,公司將會麵臨破產或者被人收購的命運。


    “我也不想啊!”


    “不想?二叔,你明知道投資有風險,卻一頭紮進去,你知不知道,如果爺爺知道了……”她頓了頓,說不下去了,她無法想象如果這件事情被爺爺知道後,會怎麽樣。


    爺爺會被氣死不可,所以,她絕對不能讓爺爺知道這件事情,林國勝一臉痛苦的表情,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當然也希望這隻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那二叔還是接受法律製裁吧!”欠了一屁股的債,不被債主逼瘋也會受到法律製裁的。林國勝被詩秋的話嚇到了。他一把拉住詩秋的胳膊,懇求道:“詩秋,我知道,所以,你一定要救救二叔,好不好?你去找讚助商,隻要有人肯注資公司,那公司就不用破產了,就有救了。”


    詩秋氣憤,一把甩開二叔的手,“我一個還沒畢業的人,你讓我去哪裏找人注資?”她可沒本事找別人,況且,現在的人都不是傻子,誰沒事兒錢多了燒得慌要注資一個空殼公司?


    林國勝見此,急道:“你在豐城不是和江二爺江擎關係挺好的嗎?詩秋,你找他幫忙吧!”


    詩秋聞言,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二叔,整顆心跌入冰窖,一陣疼痛感襲來,讓她幾乎站不住腳。


    *


    豐城,國泰大廈四十六樓,公辦室裏,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將他完美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一雙狹長而幽深的眸子裏深不見底,削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果真是她。”好半晌,才輕輕吐出這麽一句,像是釋然,又像是欣慰。


    根據文山查到的消息,在醫院裏被人拿走的那份手術資料上的人是林詩秋,十年前的事故,十年前她才多大?十一歲,還是個孩子呢!而拿走文件的這個人卻是連削,江擎眸子裏的顏色更深邃了,他不確定連削想要做什麽,不過,若連削想要做些過激的行為傷害到他的人,那麽他江擎一定不會就這麽算了,哪怕他是錦瑜的哥哥。


    眼前浮現著那雙烏黑又清亮的眼清,江二爺的心變得柔軟起來,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他想她了。不知道她想他了嗎?也許不會想的吧?她曾經說過,“江先生,我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怎麽個好聚好散法?他不允許,便由不得她說了算,暫時就讓她自由自由吧!


    “二爺,林小姐家裏好像出事了。”一旁的文山一臉恭敬地說道。男人眉峰一淩,眼神犀利地看向一旁的文山冷聲道:“說重點。”


    文山感覺一陣冷風掃過,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的,林小姐的叔叔炒期貨虧空了公司的錢,將麵臨巨額的債務,但這個公司的股份有一半是在林小姐名下的,所以……”所以,不用他說,二爺應該很明白的。


    男人眼清微微一眯,臉色一沉,削薄的嘴唇吐出三個字,“去烏洲。”


    距離上一次離開烏洲不過半個月時間,江二爺和文山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訂好酒店,江二爺來不及休息,看著正在整理行理的文山說:“兩天時間,我需要知道關於林氏建材的全部資料,還有關於這次破產的主要原因。”


    我嘞個去,文山咬牙,想反駁兩句,可看到江二爺陰沉的臉,淡淡應了一句,“好,我明白了。”對於要了解一家公司的起始,發展過程,還有變遷,這不得要點時間能行嗎?可江二爺一發話,哪還容得別人反駁?看來今兒個晚上也別想休息了。


    醫院裏,詩秋帶著藝澤去看望爺爺,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林老爺子恢複得還不錯,但仍舊需要細心照顧,並且密切注意病情情況。來之前詩秋就給藝澤打過招呼了,讓藝澤不要在爺爺麵前亂說話,她怕爺爺受剌激。


    林老爺子取了氧氣,現在也能簡單的說幾句話,但不能耗費太多精神。小藝澤看到爺爺插著管子,好奇地跑過去問:“爺爺,爺爺,你好些了嗎?姐姐說你病了,你疼不疼呀?”


    “咳……咳,藝澤乖,爺爺不疼……”林老爺子看到小孫子,心情很好,但說話顯得有些中氣不足。


    “爺爺要快快好起來喲!藝澤想要陪爺爺去散步呢!”別看孩子還小,可那心思聰明著呢!詩秋隻叮囑過一遍,他便記住什麽話可以說,什麽話不能說。


    多半的時候是藝澤在說話,林老爺子偶爾的插上一句話,也都顯得很吃力。


    “姐姐,我要尿尿。”


    “我帶他去吧!”張媽打了開水進來,正好聽到藝澤的話,詩秋點點頭,藝澤跟著張媽出了病房,房間裏的氣氛因為藝澤的離開一睛子變得有些壓抑。


    “你二叔二嬸他們……”


    “爺爺放心,他們沒事,也就是吵了兩句嘴。”詩秋明白爺爺在擔心什麽,連忙解釋了一句。


    “這我就放心了……”聽到這話,林老爺子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詩秋解釋說最近二叔忙公司裏的事情,還有一些問題需要處理,所以沒有過來看他,讓林老爺子放寬心。


    林老爺子布滿皺紋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自己兒子什麽得性,他清楚。經曆的事情多了,看人的表情神色也能知道些事情,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不想讓小孫女兒擔心自己。


    一個小時後,詩秋接到二叔電話,說是有急事和她商量,讓她回家一趟。詩秋不放心藝澤一個人,便讓張媽暫時看著點,回頭她再來接藝澤。


    而回到家裏時,詩秋卻意外地看到了離家多天的二嬸吳天鳳,讓她心裏好一陣驚訝,而更驚訝的是二嬸對她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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