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江家老太爺
杜玉瞪眼，看了一眼江擎，又看了看大兒子，“你們兩個真是一點兒也不讓我省心，你說說一個二個的，三十好幾的人了……”
“爸，媽，我吃好了。”還不待杜玉將話說完，江琰煜便放下碗筷兀自離開了，整個過程沒說一句多餘的話。江擎一瞧大哥開溜，立馬放下碗筷連忙說道：“爸，媽，我也吃好了。”
“你給我坐下。”杜玉喝斥一聲。江擎挑眉，狹長的眸子裏閃著小委屈，看向正在安靜吃飯的江世鵬。
“爸……”
“聽你媽的。”江世鵬頭也不抬地繼續吃飯，江擎啞口。一旁的江心姝則哈哈大笑起來。
杜玉緩和了臉色，看著這個小兒子，又開始苦口婆心地教育起來。
“阿擎，你說你是不是存心想讓我和你爸抱不到孫子就入土了？”
“媽，您多想了不是？大哥比我大，你應該讓大哥完成他人生中的結婚大事，至於我，當然是等大哥結婚後，我保證給你找個稱心的兒媳婦。”
“你們一個二個的就知道敷衍我，我告訴你，我可不吃你這套，你要是沒女朋友，我托人給你找一個。”杜玉鐵了心一樣，完全不給兒子回旋的餘地。
要真等這兩個兔崽子玩夠了，她都不知道活不活得到看見自己孫子出世的那一天。
“行，我聽媽的，您說的話我放心裏了。您看我回來一趟也挺緊的，我這會兒過半彎那邊去看看爺爺。”話落，整個人已經站起來往大門外走去，杜玉張了張嘴，人還沒反應過來，兒子已經走遠了。
“嘿，我說老江，你也不管管你這兩個兒子，你看看都什麽德性？”
“兒大不由人。”江世鵬留下這麽一句話也離席了，就隻剩下女兒江心姝和她兩個人。
“媽，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多不好啊！我給你留意大哥二哥的感情動向。”都說女兒是媽的貼心小棉襖，江心姝這話一出，杜玉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
車上，江擎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向躺在後座上的男人，有些好笑道：“哥，你這速度練習得夠快的啊！”這話指的自然是麵對母親杜玉的嘮叨自己大哥跑路的速度。
後座上的男人沒作聲，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一樣，可江擎知道，江琰煜並沒有睡著。
“去哪兒？”他又問了一句。
“回南苑。”
“我要去看老爺子，一起去。”
“前麵路口將我放下。”沒給他轉還的餘地，江琰煜向來說一不二，可江二爺也不是個怕人的主兒，於是也不作聲，前麵路口並未停下。
江琰煜睜開眸子，沉聲道：“你小子皮癢了是不？”
“嘿嘿……大哥，你不去看老爺子，難道是怕……”
“閉嘴。”江琰煜沉了臉，江二爺笑了，他哥這麵癱表情可是千年都難變化一下，這麽一逗還挺有意思的。
“行，那咱哥倆喝一杯？”
“不了，阿擎，你難得回來一趟，去陪陪爺爺吧！”江琰煜淡淡道。那雙漆黑的眼裏一片深邃，像大海般深不可測。
“行。”江擎點點頭，明白江琰煜的心思。
第二個路口停下車時，江琰煜在下車前警告一句：“阿擎，咱們江家可不比一般普通的家庭，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最好處理幹淨了，別讓人給你擦p股。”
“嗬，大哥，你有這閑功夫，還是想想怎麽應付媽吧！再說了，你把大嫂給氣……”
“混小子，快滾，多事兒。”江琰煜甩上車門，嗔罵一句。江擎直哈哈笑，也不再多話，開著車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下一秒，整個眉頭擰在一起，江琰煜是誰？從不多話不多事兒，做事幹脆，對什麽事兒都冷漠無情，他既然開了口，那麽就一定是知道了。
但江二爺從小是個被嬌縱慣了的二大爺，對於自己看上的，無論東西也好，人也罷，就沒有得不到的。眼前晃動著林詩秋那雙水靈漆黑的眼睛，他的心被攪動得不能平靜了。
半苑別墅，江老爺子在書房看書，麵對突然空降的小孫子，那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你小子就會搞半路襲擊，哎呀！頗有我當年在部隊的風範啊！想當年訓練實戰演習的時候，我們一群新兵蛋子硬是將敵軍總司令部的老窩給端了，那架式，哈哈……不得了……”
“那是，您這麽優秀，您孫子當然得優秀了。這叫遺傳基因好。”江擎一人精，說話做事深得老爺寵愛。江老爺子也最疼這個小孫子。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著，江二爺想起之前大哥的話，眼珠子一轉，替老爺子泡了一杯茶，說道：“爺爺，我看上一姑娘了。”
“哦？是嗎？”老爺子眼睛一亮，繼續問道：“是哪家的千金？多大了？父母是幹什麽的？家住哪裏？”
“爺爺，我也不知道應該跟您怎麽說，總之這女孩兒很好，我就是看上了，想將她娶回家。”
喲，難得這小子開竅，江老爺子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既然看上人家了，那就娶回家啊！男子漢大丈夫，還扭捏個什麽勁兒？”
“可是，人家不願意。”江二爺泄氣，一臉小委屈，江老爺子就納悶兒了，憑江家在京都裏的地位，還有哪家千金小姐不願意的？這不稀奇事兒嘛！
“說說，哪家閨女這麽不開眼？”
“不是，爺爺，是我先對不起人家，所以……”
喲，原來問題關鍵在這裏，江老爺子皺眉沉思，可一看小孫子這可憐樣兒，那心就狠不起來。“那這個難題攻克不攻克得下來？臭小子，我可告訴你，認準了的事兒就給我放大膽子去做，別給我江成誌丟人啊！”
“是，爺爺，我保證完成任務。”江擎笑著行了個軍禮，下一秒又討好似地說：“爺爺，所以，你會站在我這邊支持我的吧？”
“隻要是你喜歡的，爺爺一定支持。”無疑江老爺子的話像是一枚定心丸落在了江擎的心裏。
在江家，誰敢和老爺子叫板？得到江老爺子支持，那比誰的話都管用。江擎有自己的顧慮，至自己將她傷得最深後，他便下定決心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
“謝謝爺爺。”
“既然喜歡人家姑娘，就要對人家好，可別像你大哥那樣混賬了。”江老爺子歎了一口氣，一絲惆悵爬上眉梢。江擎抿唇沒作聲，大哥這事兒還真是做得不太厚道。
不過，不是當事人，還真沒什麽話語權。
“你說你大嫂人這麽好，這臭小子還不要人家，硬逼得人家離婚，這下好了。人走了，讓他一輩子娶不到老婆去。”江老爺子一臉氣憤的樣子。
“爺爺，這事兒也怨您，當初就應該把大嫂介紹給我。”江擎嗔怪一聲，為了緩和氣氛。
“你這臭小子，吃著碗裏的，還想著鍋裏的啊！那時候你不和連家那丫頭打得火熱的嘛！”江老爺子敲了一下他的頭又道：“說起來也是怪我，你說洛真這麽好一姑娘，我怎麽就有一個這麽混賬的孫子呢？害得人家姑娘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麽過了。”
“爺爺，其實您也是一番好意，不過感情這事兒也不能勉強，您啊就別再糾結了。”他不好多說，一邊是親哥，一邊是曾經的大嫂，不過說起洛真，江擎對這個大嫂評價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大哥哪根神經搭錯了，硬是不要人家。
“唉，我就看你大哥作吧！總有一天他會受罪的。”
*
豐城
華夏林園別墅，林詩秋自病好後，一直在家陪著爺爺，最近爺爺身體不太好。她也難得有這個空閑時間，扶著爺爺去公園散步。春日，午後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讓人心裏的晦暗都被曬跑了一樣。
林詩秋扶著老爺子坐在公園長椅上，自己也坐在爺爺身邊。林老爺子最近身體大不如前，他看著微風拂過湖麵蕩起陣陣漣漪,心情變得複雜，眸光染上一抹深色。
“詩秋啊！爺爺能活的日子不久了。”
“爺爺，您身子骨好著呢！可不許你這麽說。”
林老爺子擺擺手，“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爺爺……”
“你別擔心，人年紀大了，難免一死，其實啊！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老爺子歎氣，布滿皺紋的臉此時看起來多了一絲惆悵。
“爺爺，你不要擔心我，我已經長大了，會自己照顧自己的。”詩秋連忙安慰，她知道爺爺擔心什麽。
“詩秋啊！如果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了，無論什麽時候，記得要照顧好自己，你二叔二嬸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對你照顧不周也是常有的事情，你一定要……”
“爺爺，你要再這麽說我可就要生氣了。”林詩秋嚴肅地打斷林老爺子的話，她心裏很難過，爺爺這話像是在交待遺言似的，她不喜歡。
“好好好，爺爺不說了。”林老爺子連忙笑著道，一直覺得虧欠這個孫女太多太多。
回到別墅已經傍晚了，張媽早已經準備好了晚膳，老爺子身體不好，回來便回房間休息去了，連晚飯也是在房間裏吃的。二叔二嬸晚上有個飯局，也就沒有回家吃。
偌大的別墅就她一個人在吃飯，好在林詩秋已經習慣了。
一個人無聊，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九點二十幾分，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林詩秋轉頭，看到二嬸吳天鳳懷抱著兒子藝澤步了進來。林詩秋起身打了聲招呼。
“二嬸回來了？”吳天鳳隻是哼了一聲，便抱著兒子上了樓。她冷漠的態度讓詩秋心裏像堵子塊棉花似的，難受得不行。這些日子，私下裏二嬸沒少給她甩臉子，是什麽原因林詩秋明白。
心裏頓覺不是個滋味，也失了看電視的興趣，便草草關了電視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杜玉瞪眼，看了一眼江擎，又看了看大兒子，“你們兩個真是一點兒也不讓我省心，你說說一個二個的，三十好幾的人了……”
“爸，媽，我吃好了。”還不待杜玉將話說完，江琰煜便放下碗筷兀自離開了，整個過程沒說一句多餘的話。江擎一瞧大哥開溜，立馬放下碗筷連忙說道：“爸，媽，我也吃好了。”
“你給我坐下。”杜玉喝斥一聲。江擎挑眉，狹長的眸子裏閃著小委屈，看向正在安靜吃飯的江世鵬。
“爸……”
“聽你媽的。”江世鵬頭也不抬地繼續吃飯，江擎啞口。一旁的江心姝則哈哈大笑起來。
杜玉緩和了臉色，看著這個小兒子，又開始苦口婆心地教育起來。
“阿擎，你說你是不是存心想讓我和你爸抱不到孫子就入土了？”
“媽，您多想了不是？大哥比我大，你應該讓大哥完成他人生中的結婚大事，至於我，當然是等大哥結婚後，我保證給你找個稱心的兒媳婦。”
“你們一個二個的就知道敷衍我，我告訴你，我可不吃你這套，你要是沒女朋友，我托人給你找一個。”杜玉鐵了心一樣，完全不給兒子回旋的餘地。
要真等這兩個兔崽子玩夠了，她都不知道活不活得到看見自己孫子出世的那一天。
“行，我聽媽的，您說的話我放心裏了。您看我回來一趟也挺緊的，我這會兒過半彎那邊去看看爺爺。”話落，整個人已經站起來往大門外走去，杜玉張了張嘴，人還沒反應過來，兒子已經走遠了。
“嘿，我說老江，你也不管管你這兩個兒子，你看看都什麽德性？”
“兒大不由人。”江世鵬留下這麽一句話也離席了，就隻剩下女兒江心姝和她兩個人。
“媽，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多不好啊！我給你留意大哥二哥的感情動向。”都說女兒是媽的貼心小棉襖，江心姝這話一出，杜玉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
車上，江擎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向躺在後座上的男人，有些好笑道：“哥，你這速度練習得夠快的啊！”這話指的自然是麵對母親杜玉的嘮叨自己大哥跑路的速度。
後座上的男人沒作聲，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一樣，可江擎知道，江琰煜並沒有睡著。
“去哪兒？”他又問了一句。
“回南苑。”
“我要去看老爺子，一起去。”
“前麵路口將我放下。”沒給他轉還的餘地，江琰煜向來說一不二，可江二爺也不是個怕人的主兒，於是也不作聲，前麵路口並未停下。
江琰煜睜開眸子，沉聲道：“你小子皮癢了是不？”
“嘿嘿……大哥，你不去看老爺子，難道是怕……”
“閉嘴。”江琰煜沉了臉，江二爺笑了，他哥這麵癱表情可是千年都難變化一下，這麽一逗還挺有意思的。
“行，那咱哥倆喝一杯？”
“不了，阿擎，你難得回來一趟，去陪陪爺爺吧！”江琰煜淡淡道。那雙漆黑的眼裏一片深邃，像大海般深不可測。
“行。”江擎點點頭，明白江琰煜的心思。
第二個路口停下車時，江琰煜在下車前警告一句：“阿擎，咱們江家可不比一般普通的家庭，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最好處理幹淨了，別讓人給你擦p股。”
“嗬，大哥，你有這閑功夫，還是想想怎麽應付媽吧！再說了，你把大嫂給氣……”
“混小子，快滾，多事兒。”江琰煜甩上車門，嗔罵一句。江擎直哈哈笑，也不再多話，開著車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下一秒，整個眉頭擰在一起，江琰煜是誰？從不多話不多事兒，做事幹脆，對什麽事兒都冷漠無情，他既然開了口，那麽就一定是知道了。
但江二爺從小是個被嬌縱慣了的二大爺，對於自己看上的，無論東西也好，人也罷，就沒有得不到的。眼前晃動著林詩秋那雙水靈漆黑的眼睛，他的心被攪動得不能平靜了。
半苑別墅，江老爺子在書房看書，麵對突然空降的小孫子，那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你小子就會搞半路襲擊，哎呀！頗有我當年在部隊的風範啊！想當年訓練實戰演習的時候，我們一群新兵蛋子硬是將敵軍總司令部的老窩給端了，那架式，哈哈……不得了……”
“那是，您這麽優秀，您孫子當然得優秀了。這叫遺傳基因好。”江擎一人精，說話做事深得老爺寵愛。江老爺子也最疼這個小孫子。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著，江二爺想起之前大哥的話，眼珠子一轉，替老爺子泡了一杯茶，說道：“爺爺，我看上一姑娘了。”
“哦？是嗎？”老爺子眼睛一亮，繼續問道：“是哪家的千金？多大了？父母是幹什麽的？家住哪裏？”
“爺爺，我也不知道應該跟您怎麽說，總之這女孩兒很好，我就是看上了，想將她娶回家。”
喲，難得這小子開竅，江老爺子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既然看上人家了，那就娶回家啊！男子漢大丈夫，還扭捏個什麽勁兒？”
“可是，人家不願意。”江二爺泄氣，一臉小委屈，江老爺子就納悶兒了，憑江家在京都裏的地位，還有哪家千金小姐不願意的？這不稀奇事兒嘛！
“說說，哪家閨女這麽不開眼？”
“不是，爺爺，是我先對不起人家，所以……”
喲，原來問題關鍵在這裏，江老爺子皺眉沉思，可一看小孫子這可憐樣兒，那心就狠不起來。“那這個難題攻克不攻克得下來？臭小子，我可告訴你，認準了的事兒就給我放大膽子去做，別給我江成誌丟人啊！”
“是，爺爺，我保證完成任務。”江擎笑著行了個軍禮，下一秒又討好似地說：“爺爺，所以，你會站在我這邊支持我的吧？”
“隻要是你喜歡的，爺爺一定支持。”無疑江老爺子的話像是一枚定心丸落在了江擎的心裏。
在江家，誰敢和老爺子叫板？得到江老爺子支持，那比誰的話都管用。江擎有自己的顧慮，至自己將她傷得最深後，他便下定決心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
“謝謝爺爺。”
“既然喜歡人家姑娘，就要對人家好，可別像你大哥那樣混賬了。”江老爺子歎了一口氣，一絲惆悵爬上眉梢。江擎抿唇沒作聲，大哥這事兒還真是做得不太厚道。
不過，不是當事人，還真沒什麽話語權。
“你說你大嫂人這麽好，這臭小子還不要人家，硬逼得人家離婚，這下好了。人走了，讓他一輩子娶不到老婆去。”江老爺子一臉氣憤的樣子。
“爺爺，這事兒也怨您，當初就應該把大嫂介紹給我。”江擎嗔怪一聲，為了緩和氣氛。
“你這臭小子，吃著碗裏的，還想著鍋裏的啊！那時候你不和連家那丫頭打得火熱的嘛！”江老爺子敲了一下他的頭又道：“說起來也是怪我，你說洛真這麽好一姑娘，我怎麽就有一個這麽混賬的孫子呢？害得人家姑娘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麽過了。”
“爺爺，其實您也是一番好意，不過感情這事兒也不能勉強，您啊就別再糾結了。”他不好多說，一邊是親哥，一邊是曾經的大嫂，不過說起洛真，江擎對這個大嫂評價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大哥哪根神經搭錯了，硬是不要人家。
“唉，我就看你大哥作吧！總有一天他會受罪的。”
*
豐城
華夏林園別墅，林詩秋自病好後，一直在家陪著爺爺，最近爺爺身體不太好。她也難得有這個空閑時間，扶著爺爺去公園散步。春日，午後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讓人心裏的晦暗都被曬跑了一樣。
林詩秋扶著老爺子坐在公園長椅上，自己也坐在爺爺身邊。林老爺子最近身體大不如前，他看著微風拂過湖麵蕩起陣陣漣漪,心情變得複雜，眸光染上一抹深色。
“詩秋啊！爺爺能活的日子不久了。”
“爺爺，您身子骨好著呢！可不許你這麽說。”
林老爺子擺擺手，“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爺爺……”
“你別擔心，人年紀大了，難免一死，其實啊！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老爺子歎氣，布滿皺紋的臉此時看起來多了一絲惆悵。
“爺爺，你不要擔心我，我已經長大了，會自己照顧自己的。”詩秋連忙安慰，她知道爺爺擔心什麽。
“詩秋啊！如果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了，無論什麽時候，記得要照顧好自己，你二叔二嬸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對你照顧不周也是常有的事情，你一定要……”
“爺爺，你要再這麽說我可就要生氣了。”林詩秋嚴肅地打斷林老爺子的話，她心裏很難過，爺爺這話像是在交待遺言似的，她不喜歡。
“好好好，爺爺不說了。”林老爺子連忙笑著道，一直覺得虧欠這個孫女太多太多。
回到別墅已經傍晚了，張媽早已經準備好了晚膳，老爺子身體不好，回來便回房間休息去了，連晚飯也是在房間裏吃的。二叔二嬸晚上有個飯局，也就沒有回家吃。
偌大的別墅就她一個人在吃飯，好在林詩秋已經習慣了。
一個人無聊，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九點二十幾分，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林詩秋轉頭，看到二嬸吳天鳳懷抱著兒子藝澤步了進來。林詩秋起身打了聲招呼。
“二嬸回來了？”吳天鳳隻是哼了一聲，便抱著兒子上了樓。她冷漠的態度讓詩秋心裏像堵子塊棉花似的，難受得不行。這些日子，私下裏二嬸沒少給她甩臉子，是什麽原因林詩秋明白。
心裏頓覺不是個滋味，也失了看電視的興趣，便草草關了電視回自己的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