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怎麽會和席家的人有關係,這一點顧之惜真的想不通。


    “顧小姐說的沒錯,老爺是想讓少爺認祖歸宗,隻有回到席家,少爺才能去爭取他想要的!”


    席管家唇角扯了扯,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阿澤的親生父親嗎?顧之惜濃愈的黑眸驚訝的盯著他蠕動的嘴唇。


    阿澤的父親自她很小就知道在顧家是禁忌,沒有人提起過,就連阿澤本人也不知道。


    除了顧婧闌,沒人知道阿澤父親的下落,所以她以為阿澤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


    如今聽到席管家說起阿澤的親生父親,對顧之惜來說很是意外。


    和席家有關係難道他和席連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顧之惜垂著眸否定了這個答案。


    “阿澤的親生父親?”


    “沒錯,mat集團統治者的胞弟,席家二老爺就是少爺的親生父親,顧夫人魅力當年確實明豔動人,能讓席家兩位老爺競相追求,沒有過人的手段也不會如此。”


    席管家微乎極微的歎了氣,沒有半點暴露了家族醜聞的尷尬,有的隻是物是人非的滄桑感。


    顧之惜過了好一會才消化了這條消息,心底是五味雜陳,這錯綜複雜的關係讓他們以後該如何麵對。


    “阿澤的身份對我來說不重要,我比較想弄清楚抓我來的原因。”


    顧之惜嗓音裏帶著淡淡的疲憊,問道。


    “我們少爺很喜歡顧小姐,我們也知道顧小姐從前特別鍾愛我們少爺,既然相愛著,何必跟著席連佑,他有的以後少爺也會有,老爺能給他的不會比席連佑少。”


    席管家也不再和她兜圈子,開口直言不諱的道。


    在他們的觀點裏,顧澤身材相貌不比席連佑差多少,更何況曾經愛的那麽深,如今顧澤有機會能和席連佑一較高下,顧之惜沒道理不選他。


    顧之惜虛弱的笑了下,“席管家是嗎?很抱歉,您不懂曾經的意思嗎?愛過和愛著意思是不一樣的,我現在不愛阿澤,您是想要強人所難嗎?”


    “嗬嗬,感情是兩個人的事,顧小姐,我們隻負責把你送給少爺,其餘的我們不會管。”


    席管家對她冷笑著,像是鄙睨她說起來在他看來很幼稚的愛情。


    他們的任務就是為了讓顧澤心甘情願的做二老爺的孩子,做mat集團未來的接班人。


    “我現在懇求您替沐婼晴叫醫生,不為別的,我和她沒有深仇大恨,同為女人我不想眼睜睜的看她死在我麵前。”


    他已經說了,這是顧澤和她之間的事,再和他反駁也沒有意思,她還是先把沐婼晴的病情控製了再說。


    席管家看了她幾眼,片刻道,“既然顧小姐已經這麽說了,再不實行好像會覺得我們席家的人姿態太高。”


    說著,他扭頭對郎一吩咐道。


    “郎一,去把白醫生叫過來。”


    “是!”


    顧之惜暗自打量著笑容詭異的席管家,心裏不免發毛。


    他們究竟在打什麽算盤?


    不過五分鍾,一位穿著白色大褂的年輕男人帶著口罩走進來,他手裏拿著醫藥箱,深寒的眼眸象征友好的凝了她一眼,恭敬的走到席管家麵前,略顯沙啞的聲音道。


    “席管家。”


    “白醫生,那邊有位病人需要你的幫助。”


    “好,我這就去。”


    他把醫藥箱放在桌麵上,修長的手指按下按鈕,背對著顧之惜,所以她看不到白醫生的醫藥箱裏有什麽,不過見他從中戴上一雙手套,顧之惜心驚了,他是準備在這裏進行手術?


    “等等!”


    顧之惜寒戰的開腔使得他動作一怔,抬眉朝她看過來,“顧小姐有什麽異議?”


    “你就這樣給她做手術?”


    顧之惜看著他手中握著的手術刀,心裏更是恐懼。


    “怎麽?”他疑問裏帶著笑意,“顧小姐是嫌棄我的性別是男的,還是嫌棄我的醫術不夠好,病人對我們醫生來說沒有性別,關於醫術這一點顧小姐更放心吧,我可是耶魯醫學院走出來的碩士生,普通人可是沒有讓我醫治的待遇。”


    “沐小姐她是小產,不是一般的手術我建議還是去醫院比較好。”


    顧之惜望著他手裏泛著寒光的手術刀,眉宇微皺。


    “病人的危險有很大的原因是醫生的無能。”


    白醫生輕飄飄的一句話堅決的守護了自己的醫術。


    “就現在而言,她出血太多,對她的生命很有危險。”


    顧之惜站起身說著很中肯的事實。


    縱然他醫術再高明,缺了血依舊活不了。


    “顧小姐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帶了不少。”


    他拿出裝有血液的透明塑料袋,朝她揚了揚,模樣很淡然。


    顧之惜唇抿的更深了,他們這群人做事想的那麽周到,為什麽不送沐婼晴去醫院呢?


    白醫生幾步走到沐婼晴身邊,替她輸好血液,漠然視之的兩下剪開了她的褲子,消了消毒,一支卵圓鉗正緩緩的插進她的下體。


    已經暈過去的沐婼晴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嚎破了嗓子。


    顧之惜臉色直直發青,問道。


    “白醫生,病人現在不需要打麻藥嗎?”


    白醫生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冷漠的嗓音響起。


    “我沒有帶麻藥,所以她隻能受著。”


    笑話,這種情況他怎麽會不知道,怎麽會不帶麻藥?


    “她會痛死的!”


    “我隻負責救她的性命,保證她能活著,其他的對我來說不在範疇之內,顧小姐患者的時間會很寶貴的,耽誤了我的時間,我可不敢保證她是不是還能活下去。”


    顧之惜聽著他這番絕情的話,挺直的後背一陣發涼,沐婼晴的聲音特別尖銳,聲聲歇斯底裏,響在她的耳邊像是在和生命作最後鬥爭的病人。


    “還愣著做什麽,快固定住她的手腳。”


    白醫生厲聲對著屋子裏的小廝道。


    收到命令的兩人趕忙奔過去,一人抓住她的手臂,一人摁住她的雙腳,讓她動彈不得。


    顧之惜的恐懼源於心底,她沒經曆過這種事情,加上沐婼晴叫聲太淒慘,她不禁腦補了自己躺在那裏的畫麵,太恐怖了。


    她堵住耳朵,時間滴滴答答的過了十分鍾,沐婼晴已經沒了聲音,顧之惜瞪著圓圓的眼睛,不敢扭頭望過去,一時間不確定她是死了還是暈死過去了。


    “好了,手術很成功,這女人很幸運的讓我救活了。”


    白醫生溫溫淡淡的聲音引起了顧之惜慣性的注意,她抬起眼簾尋著聲音找過去。


    隻見原本一身白色醫生製服的白醫生,如今鮮血染紅了衣裳,他正脫掉大褂。


    惡魔!


    湧入顧之惜腦海裏是這兩個字,他們冷血的讓人害怕,折磨人的手段更是殘忍。


    一股想吐的感覺從胃裏翻湧而出,顧之惜捂住嘴巴,強行壓住了。


    他冷清的眼眸望過來,看著她身體不適應承受不住的模樣,彎了眸子。


    “顧小姐這樣就受不了了?還真是脆弱啊,這怎麽行呢?倘若有一天我也為您進行手術,那您是不是得咬舌自盡啊?”


    顧之惜用著一種打量怪物的驚悚眼睛看著他,恐懼感席卷全身。


    “顧小姐不要當真,畢竟是少爺那麽喜歡的人,沒有他的命令,誰敢動您一根寒毛。”


    他這是在威脅她,言下之意,隻有跟了顧澤所有的意外才不會發生。


    白醫生低頭凝著戴著沾滿鮮血的皮手套,繞到醫藥箱那處拿了一個嶄新的密封袋,在顧之惜不適應下走到一大攤血跡邊,蹲下去。


    徒手撈住血泊裏,那個和拳頭一般大小的死胎。


    起初顧之惜沒反應過來,那東西是從沐婼晴身體裏就出來的,見他握在手裏慢慢的封進袋子裏後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了。


    然後顧之惜再也忍不住,單手扶住沙發,跪在那裏吐起來。


    那天她吐了很久,一閉眼滿腦子都是白醫生邪性的眼神手裏捏著死胎的樣子,那樣濃烈又刺激感官的畫麵。


    心底由陣陣惡寒襲來接著誰也控製不了的嘔吐,似要把肚子裏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


    最後胃裏再也沒有可以吐的食物了,開始吐黃水,偶爾還夾雜著血。


    他們囚禁她兩天,她兩天一口東西都沒有吃,盡管餐桌上的飯菜看著很有食欲,可顧之惜偏偏嚐了一口吐出來兩口。


    使她原本就不重的體重,迅速的瘦下去,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皮包著骨頭。


    顧之惜不吃飯席管家一行人也很著急,後來沒有辦法,依靠白醫生為她輸營養液補充能量。


    顧之惜猜測他們應該是很早就有預謀的,不然為什麽到現在阿佑還沒有找到她,失蹤了兩天,他該有多擔心啊!


    “席管家,我要回去,送我回家。”


    現在換成顧之惜整日躺在床上了,她右手還輸著液,沒有手機隻有一台電視,無聊的讓人想瘋。


    “回家?顧小姐,您以為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呢地方?不是我們逼迫你的,是你純屬自願。”


    席管家來查看顧之惜的情況,冷聲道。


    “不是我心甘情願,都是你們騙我過來的,做客時間太久了,所以我要回家報平安了。”


    顧之惜望著他似笑非笑的臉,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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