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出事了


    冰月看向寧律,有那麽一瞬間,她不知該說什麽,隻是呆呆地看著寧律。


    沒有人能夠想到寧風會突然選擇這樣極端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性命。


    倒是蕭禦最先反應過來,卻也未曾開口說什麽。


    這件事情,雖然他們並沒有錯,可最後導致的結果卻是叫人難以接受的。


    寧律若要怨懟他們,那他們也無話可說。


    隻他心中到底不大希望如此的。


    畢竟,冰月對寧律和卿兒的感情,他看得分明。


    他不想讓她難過,哪怕隻是一丁點。


    寧律卻也隻是微微怔愣了片刻,便回過神來,朝冰月走了過來,一把抱住她:“娘親,你怎麽了?有沒有傷到?”


    既然親生父親已經沒有了,他現在隻有娘親和爹爹了。


    冰月緩緩回過神來,微微搖了搖頭,回抱住寧律的腦袋:“律兒,對不起。”


    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她本想留他一條性命的。


    她知道,就算寧律心中再恨,到底也無法撇清他們之間的父子血緣,他心裏始終還是想要得到一些父愛的。


    也正因為愛著,所以,才會生了恨。


    寧律卻搖了搖頭:“娘親,這不怪你。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我知道的。”


    寧律的安慰讓冰月稍稍放鬆了一些,但心中到底還是覺得十分愧疚的。


    這孩子自小便沒有怎麽感覺過父母的疼愛,如今親生父親又在他的麵前,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一生,這種事情,無論放在誰身上,都是十分難以接受的。


    那個不知名的女人早已被輕霆領著人壓了下去關了起來,她的命運將由寧律自己來決定。


    將一切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冰月和蕭禦等人便開始著手準備明日的離開了。


    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插曲,而他們將要在不久的將來進入另一片大陸,接觸另外的一批人,那些人與他們擁有著相同的祖先,卻也擁有著不同的命運和外貌。


    原本,冰月是不打算帶著寧律和卿兒的,畢竟此行的危險程度,誰都無法預料,他們隻能盡可能得保護這兩個孩子,讓他們受到最小的傷害。


    可經過這幾日的事情之後,這一點再不能考慮的了。


    卿兒身體裏的另一個人,至今他們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最重要的是,卿兒一直昏迷不醒,這讓他們很是擔憂。


    那日出現的那些人,不知道是否與先前的事情有關,但既然他們擁有同樣的能力,那這些事情之間便是有內在聯係的了。


    寧律剛剛失去親生父親,此時正式情緒最低落的時候,她如何放心將他獨自一個人仍在這空蕩蕩的王宮中?


    第二日一早,一眾人便上了馬車,浩浩蕩蕩地向東南而去。


    剛出金陵城,兩匹棗紅大馬便已恭候多時。


    冰月疑惑地看一眼馬上的兩人:“你們怎麽來了?”


    今日一早起來,不見這兩人,她還以為他們離開了呢!怎麽在這裏呆著?


    軒轅古聳聳肩,很是無所謂地道:“你把我看中的徒弟給拐走了,我這個師傅當然要追來的了。”


    他一臉不屑,好似冰月說了一個多麽可笑的笑話似的。


    冰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那是你自以為,我家律兒答應了麽?見過千裏追妻的,倒是第一次見千裏追徒的,你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軒轅古不屑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蕭禦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可不就是“千裏追妻麽?”當他不知道軒轅古的心思麽?


    說的好聽,是為了寧律。可實質上,他的心思早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他千裏追徒,那你呢?”冰月將視線轉向在一旁默不發聲的寧遠,疑惑地詢問。


    她怎麽覺得這兩個人怪怪的?


    正思索著他們的奇怪之處,便聽寧遠悠悠地道:“律兒是我侄子。我不放心。”


    “我還是他娘呢,你有什麽不放心的?!”冰月頓時怒懟回去,氣得她差點兒暴走。


    他丫的,寧遠是什麽意思?她還能將律兒賣了不成?


    居然防到她頭上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看著冰月就要發火,寧遠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看看,你這人,脾氣就是這麽衝!就你這脾氣帶著律兒,那哪裏是在保護他,分明就是在害他嘛!”


    寧遠毫不客氣地指出冰月的缺點,這一點越發叫冰月生氣了。


    丫丫的,當她冰月好欺負是不是,居然說她脾氣不好,是在害寧律。


    深呼吸一口氣,卻還是無法壓下心頭的怒火,冰月微微眯起眸子,手腕翻飛,手指突然從眼前朝著寧遠的方向一指:“化!”


    她一聲嬌喝,眼眸再次睜開,淩厲無比。


    而隨著她一聲落地,她的指尖前端已暈起一圈藍色光暈,光暈的中心是一個偌大的藍點。


    寧遠隻見眼前女子容顏秀美,嘴角噙著的一抹淡笑勾魂攝魄,讓他不由自主地失了魂魄。


    而再下一刻,馬車裏突然傳來一陣爆笑聲:“哈哈哈!小叔叔的鼻子,哈哈哈!”


    寧律笑得前仰後合,一隻手指著寧遠,一邊已經笑得跌入了蕭禦的懷中,捂著肚子。


    蕭禦無奈地笑笑,這小女人最是記仇的了,寧遠一句話,可是已經將她得罪了個徹底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這人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平白得給他添堵。


    寧遠仍是一臉茫然地看著眾人。


    聽到寧律的笑聲,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頓時隻覺得頭頂無數條黑線冒了出來。


    他的鼻子好像不見了。


    可是,他分明還能呼吸。


    也就是說,冰月的那一聲“化”的意思是,將他的鼻子給化掉了?


    這麽一想,便覺得好驚悚啊!


    寧遠兀自無奈地頂著一張沒有鼻子的臉,騎著高頭大馬,一身白衣瀟灑如風,卻偏偏叫人看著不由得覺得好笑。


    馬車裏不斷傳出的笑聲,讓他黑了臉,頓時氣得揚鞭而去,不想再聽到身後傳來的那些魔音般的笑聲。


    冰月也笑眯起眼睛,靜靜地望著寧遠遠去的身影,淡笑不語。


    一路歡笑聲不斷,一眾人好似是出門旅遊一般,走走停停,每到一個地方,還要玩上幾日,方才起身前往下一個去處。


    這一日,正好趕到了玉泉鎮。


    這玉泉鎮隻是一個小鎮,可其繁華程度,卻堪比都城。


    一行人尋了間客棧住下,便開始安排起了遊玩的行程。


    卿兒早已蘇醒,卻對那日的事情沒有一丁點兒的記憶。


    冰月也不強求,隻每日帶著兩個孩子,到處閑逛。


    如今,她越來越喜歡這古代的生活了。


    人們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從不曾被汙染的空氣都帶著甜香。


    嗯?甜香?


    冰月臉上的笑容微微一窒,視線下意識地朝著味道的來源看去。


    “哇!麻油撒子!”冰月驚呼一聲,領著兩個孩子便朝著香味傳來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這些日子,兩個孩子早已經習慣了他們娘親這偶爾抽風的樣子,因此也是十分淡定地跟著,然後彼此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的了然。


    不過,當看到麵前小攤上的食物時,兩個孩子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驚奇地問道:“娘親,這是什麽東西?”


    他們怎麽沒有見過?


    王宮裏的吃食,他們早已吃了個遍。


    宮外的食物,這些日子,他們也有幸嚐到。


    可眼前的這一根根的東西,卻叫他們疑惑,他們還從未見過這個東西呢,聞起來,倒是蠻好聞的。


    冰月笑著點了點兩個孩子的額頭,一臉高深莫測:“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哈哈!這叫麻油撒子,用芝麻油炸出來,再裹上芝麻,嘖嘖,又香又脆啊!”


    冰月說著,不由得口中生津。


    兩個孩子見她一臉陶醉的模樣,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娘親,我們買點兒來吃吧!”


    冰月早有此意,連忙點頭:“等輕霆過來,我們就買!”


    好吧,兩個孩子表示理解。


    畢竟,他們今天已經逛了半天了,按照以往的規律,娘親手裏的錢,這會兒已經已經花了個幹淨了。


    要論起花錢,他們娘親可真是位能人了。


    每天上午,不到半天的時間,她總能輕易地將手裏的一百兩花完,最重要的是,沒有人知道那筆錢到底花去了哪裏。


    第一天,因為輕霆沒有準備,身上隻裝了五兩銀子,導致他們逛街到了一半,就不得不折返。


    而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輕霆才有了覺悟,一下子帶了足一百兩,卻沒有想到,不到半下午的功夫,一百兩銀子又花完了。


    如今,輕霆身上要是不帶足幾百兩銀子,是不會出門的。


    等了半天,卻不見原本後麵跟著的四個男人出現。


    冰月不由疑惑地嘟囔道:“這四個人去哪裏了?”


    賣東西的老板娘倒是個心善的,見此,勸道:“夫人若是喜歡吃,便拿著先吃吧。過會兒再付錢,也是可以的。”


    冰月卻搖搖頭:“不用了,謝謝老板娘。”


    她可沒有占人便宜的習慣。


    況且,買賣一事,本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況且,這裏也沒有可以吃東西的地方呀。


    最重要的是,即便是輕霆他們有事,蕭禦也不可能丟下他們娘三個的。


    這麽久不來,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老板娘見她堅持,便也不再多勸。


    冰月卻已擰了眉心:“卿兒,律兒,我們去看看,你們爹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這會兒還不過來。”


    兩個孩子心中也有些擔心,便齊齊點了頭。


    三個人又重新鑽入了人群,朝著方才過來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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