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你會取悅男人麽


    在他輕敵,將自己的整個胸膛露出來的時候,他的性命便已經被這個女人奪了去。


    就像是有一隻突然從地獄伸出來的手,在這一刻,瞬間便奪走了他的性命。


    黑衣人愣愣地低下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卻還是想不明白,這一個窟窿到底是怎麽造成的。


    挾持張笑笑的黑衣人見此,再不敢掉以輕心。一隻手捏著張笑笑的肩膀,另一手握著一把劍,橫在張笑笑的脖頸上。


    蕭禦帶著一眾輕羽衛從山上殺了下來,一下來便看到了這一幕。


    又順手解決了幾個黑衣人,抓著張笑笑的黑衣人突然一聲呼哨,抓著張笑笑的肩膀就開始往後退:“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


    蕭禦眸光微沉,滿臉寒霜地看著那黑衣人,就仿佛是看著一具死屍一般。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沒想到,我們一向冷心冷麵的蕭王也有在意的人,哈哈!退!”


    黑衣人人數頗多,聽到命令,他們不再進攻,反而護著那挾持張笑笑的黑衣人後退著,然後往山上跑去。


    蕭禦帶著輕羽衛往上追去,剛跑了兩步,便又聽到那黑衣人嘿嘿的笑聲:“蕭王,您還是省些力氣吧!這漂亮的美人兒歸我們老大了,就當是我們死了那麽多兄弟的利錢了。”


    “呸!真不要臉!”紫鸞急急地追過來,卻還是慢了一步,此時見張笑笑被那人挾持上了山,又聽到這句話,再忍不住地啐了一聲。


    蕭禦眸光沉沉地看著上山的方向:“輕羽衛聽令。”


    一眾身穿羽錦衫的輕羽衛躬身待命。


    “給本王搜,就算挖地三尺,也把那些人給本王找出來!”蕭禦沉聲吩咐。


    王生氣了。


    這是所有見到蕭禦的人所看到的。


    不同於以往生氣的時候那般怒火旺盛,王這一次的生氣,反而使得他周身散發出來的空氣越發冷凝了。


    這才是王,真正生氣的時候的樣子。


    輕霆在心中感慨一聲,張娘娘對王的影響好像越來越大了。


    輕羽衛得了命令,便四散開來,開始往山上搜索。


    蕭禦卻隻是站在那裏,沉著臉,一言不發。


    平姑姑走過來,躬身勸說:“王,這裏畢竟是險地,還是先離開這裏再做打算吧?您和太後娘娘的安危要緊。”


    “本王做事,何時需要你來指點了?!”蕭禦冷眼斜睨了平姑姑一眼。


    平姑姑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隻是為了您和太後的安危著想。”


    嘴中說著“不敢”,又擺出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來,叫人不忍處罰。


    蕭禦卻隻是冷哼一聲:“既然不敢,就給本王滾一邊去照顧好太後!太後若是出了什麽事,本王唯你是問!”


    “禦兒!”蕭禦這話的意思明顯是不打算走了,太後急地喚了一聲,“常言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這裏畢竟是險地,你這樣不管不顧地處在危險之中,置蕭國的百姓於何地?!”


    蕭禦卻隻是冷冷地看太後一眼:“那姆媽又置笑笑於何地?”


    太後目光閃爍地退後一步:“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笑笑是你的妃子,我當然也看重她的。”


    “嗬!好一個看重!”蕭禦卻隻是冷哼一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方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若非太後叫那一聲,笑笑根本就不會出事的。


    那些人見人就殺,偏偏卻隻抓了笑笑。


    他們的目的已經如此顯而易見。


    太後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蕭禦繼續說話,卻也不動,頓時瞪著一雙眼睛,怒喝一聲:“禦兒,難不成,你真要為了一個妃子,置我蕭國的江山基業和黎明百姓於不顧麽?!”


    蕭禦依舊不言不語。


    太後急了,由一個小宮女扶著,便走到蕭禦身邊:“禦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這是怎麽了?!你這樣做,可對得起蕭家的列祖列宗!”


    蕭禦微微垂眸,看了太後一眼,然後俯低了身子湊近太後的耳邊,用隻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警告:


    “姆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笑笑做了什麽。我不說,不過是看在你自小照顧我與樂兒的份上。但若是將我逼急了,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做出什麽,讓你後悔的事情。”


    說完,蕭禦便不再看太後一眼,隻是眸光沉冷的盯著張笑笑被擄去的那座山。


    太後的身體一顫,臉色有些發白。


    她抬眼去看蕭禦,可蕭禦去已不再看她一眼。


    這一刻,她才頓時醒悟,這個孩子已經不是那個乖乖地聽她的話的禦兒了,他是王,是蕭國的王。


    所有人原地修整,太後不甘心地盯著蕭禦的後背,麵色依舊不曾恢複半分。


    蕭禦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他又知道多少事情?


    這一刻,看著那個挺拔而冷漠的身影,她不得不想。


    看到蕭禦的那一刻,張笑笑便已經恢複了神誌。


    可隨即,她便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那些黑衣人手起劍落,殺人比割韭菜還快,可是,卻不殺她。


    而且,在抓到她後,他們殺人的速度也減了下來,似乎已經決定了要撤退。


    在那種時候突然撤退,說明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


    而這一切,得出來的最後結論便是,他們的目標是她。


    所以,她沒有出聲,沒有表現出自己已經清醒,仍舊跟著那些黑衣人上了山。


    她倒要看看,這些黑衣人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這些黑衣人似乎很謹慎,除了挾持她的這人發布命令,他們聽從外,幾乎便不曾發出其他的聲音。


    剛一上山,張笑笑便被一記手刀打得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卻已經置身在一處陰暗潮濕的地牢裏。


    說是地牢,完全是因為這裏的暗無天日。


    木製的牢門,一根根柱子將一個小小的空間畫地為牢。


    張笑笑緩緩睜開眼睛,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朝四周打量了一遍。


    突然想起什麽,張笑笑在全身上下摸了摸,又朝周圍看了看,隻能無奈地歎息一聲:“連匕首都被收走了,要不要這麽謹慎啊!好歹留給我做個紀念嘛!”


    張笑笑嘟囔一聲。


    耳邊突然響起另一個聲音來:“連匕首都被收走了,要不要這麽謹慎啊!好歹留給我做個紀念嘛!”


    張笑笑被嚇了一跳,捂著狂跳的胸口,朝四周看了看,卻一個人影也沒有看見。


    難道這裏的構造形成了回聲壁?


    不過,她的嗓音這麽難聽的麽?


    張笑笑抿了抿唇,又試探著說了一句:“喂,你是誰?”


    那個聲音也跟著重複了一遍:“喂,你是誰?”


    張笑笑無語地翻個白眼:“原來我的聲音真的這麽難聽啊!枉我還一直以為很好聽呢!”


    “喂,你說誰聲音難聽呢?!”那個聲音突然喊一聲,卻不是照著方才張笑笑的話說了。


    張笑笑輕笑一聲,在心底暗罵一聲“笨蛋”,卻“咦”了一聲:“我剛才不是說的這句話啊!”


    那人似也意識到了什麽,哼了一聲,倒沒有繼續跟著張笑笑說話:“你個笨蛋!居然還以為小爺這帥氣的聲音是你的聲音,真是侮辱小爺!”


    張笑笑撇了撇嘴,滿臉不屑:“帥氣?我的天,真是懷疑你的審美。”


    “審美?”那人疑惑地品嚼了一下這兩個字,過了一會兒,似乎胡是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了,才又哼了一聲,“你什麽意思?憑什麽懷疑小爺的審美?!”


    張笑笑無語望天,聽聲音,那個人不像是個小孩兒啊!可是這說話的語氣,怎麽卻跟個三歲小孩兒沒啥區別呢?


    過了半天,也沒有聽到張笑笑說話,那人忍不住叫一聲:“喂,你怎麽不說話了?”


    “說什麽?”張笑笑興致缺缺地打量著這間困住她的牢房。


    牢房裏除了一堆濕得仿佛是從水池裏撈出來的草之外,便隻剩下幾隻餓得幹瘦的老鼠正抱著那對濕草亂啃。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連老鼠都而成這副模樣了,她還能好到哪裏去?


    張笑笑苦笑一聲。


    這些人將她抓來,卻又關進地牢裏,不知道是要做什麽。


    “喂,你會講笑話麽?”那人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張笑笑坐在牆角一處略微幹淨的地方,抱著膝蓋,揚聲回喊一聲:“不會。”


    “那你會吹口哨麽?”那人又問。


    張笑笑又回答:“不會。”


    那人繼續問:“那你會猜謎麽?”


    張笑笑:“不會。”


    “你會行酒令麽?”那人真是不厭其煩。


    張笑笑卻繼續答:“不會。”


    於是,接下來的對話,便變成了這樣的一問一答。


    “你會耍雜耍麽?”


    張笑笑:“不會。”


    “你會唱歌麽?”


    張笑笑:“不會。”


    “你會跳舞麽?”


    張笑笑:“不會。”


    “你會下棋麽?”


    張笑笑:“不會。”


    “你會取悅男人麽?”


    張笑笑:“……”


    “喂,你怎麽不說話了?”那人又喊一聲。


    張笑笑有些不耐煩了:“我有名字,我不叫‘喂’!”


    “那你叫什麽?”那人詢問。


    張笑笑哼了一聲:“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我就隻能叫你‘喂’。”那人說得無比理直氣壯。


    張笑笑被氣笑了:“隨你吧,愛叫什麽叫什麽。”


    張笑笑真沒見過這麽愛說話,且能說話的人。仿佛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在等著你,你答一句,他便能再問一句。


    你來個聊天終結,他卻能自然地轉換到另一個話題。


    這樣的能力,真是叫她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王溺寵小嬌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榛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榛子並收藏邪王溺寵小嬌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