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重要,多重都要


    全軍將士也看著呢,既然如此,臨天也應下了,大家都興高采烈的看一顆新星冉冉升起。人群中隻有兩個人興致缺缺,一個是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尹佲將軍;一個就是那新星本身,江山姑娘。


    淩老激動的說要去上報給大將軍,黃老也稱讚江山代有才人出,總之是一片歡聲笑語。但是尹佲大將軍可不那麽開心了,江山測試完之後徑直就出了校場連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說,他眼巴巴的望著江山離開的方向,也不管那湊熱鬧的將士們了,一並也追著江山出去了。


    “江山,江山!”臨天在後麵喊著,但是江山卻是誠心賭氣,不但頭也不回還故意加快了速度躲著他。臨天一時間有點急,腳下用上了靈力,滑到江山麵前攔住了她,把她抱在懷中。臨天的眉毛微微皺起,他的聲音很急:“江山,你聽我解釋。”江山的腦袋窩在他的胸膛之中。臨天今日沒有穿甲胄,隻是一身玄黑的短打,很輕薄。臨天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頭發與織物摩擦的輕柔觸感。江山還是很給他麵子的,並沒有掙紮,而是甕聲甕氣地:“說。”


    臨天輕輕把她攬在懷中,“我們家族對你父母親做過的什麽事情,我並不知情。但是我代他們向你道個歉。”他似乎是怕江山說出什麽傷人心的話似的,又接著說:“我也不期望你能原諒他們……隻是,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他的語氣輕柔,這輩子都沒有這麽低聲下氣地求過人,但是對江山,卻是自動的放軟了態度。


    江山窩在他的懷裏不說話。臨天也怕她說話,隻是摟緊了她。江山在臨天的懷中,半晌不說一句話,她能聽見他的心跳,能感受到他不設防的赤誠。隻是她還是害怕,還是想問:“臨天,你到底愛不愛我?”臨天的心裏咯噔一聲,像是被剝了殼的雞蛋,那外表僅有的一層堅硬也碎裂了,他既然已經選擇了直麵,當然也不會再逃避內心的聲音了。


    臨天捧起那窩在他懷中的小腦袋,真小,也就比他的巴掌大一點兒。但是就在這小臉盤上,有一雙燦若明星的眼睛。臨天突然很慶幸,當年他一眼就看見了那雙狡黠的,帶著星光點點的眼睛,很慶幸自己的多管閑事。即便江山是他的節外生枝,他也認了。那雙帶著星光的眼睛正希翼地直視著他的眼睛,不帶一點閃躲,一瞬不瞬。臨天的薄唇勾起了笑意,冰山也消融,他笑起來,江山的世界裏突然玉山將崩,心潮澎湃,宛若最燦爛的驕陽灑滿了山水海洋,連溝溝壑壑都填滿了陽光。江山溺死在那雙眼眸的溫柔裏,那一汪深泉,亙古無波的泉水,突然就柔波陣陣,溫柔得猝不及防。這溫柔繾綣,縱是無情也動人。更別說,江山聽到他一字一字珍重的說:“江山,我愛你。”


    刹那間,江山的世界裏開滿了鮮花。她似乎是不敢置信般的,又抬眸問道:“那我重不重要?”臨天的冰山臉似乎隻有在遇見江山的時候才解凍,他理了理江山在他懷裏被揉亂的碎發:“重要,當然重要。”江山的小臉上綻起了幸福的如花笑靨。隻聽得臨天又道:“不但重要,而且多重都要!”還沒等江山把表情換成氣憤,他就抱起江山轉了一圈,把江山轉得幸福得暈了頭,也就不計較他的話了。隻是瞪了他一眼,嗔歎道:“跟誰學的油嘴滑舌?”


    她那瞪的一眼,在臨天的眼裏就像是拋媚眼罷了。見她的臉上泛上紅暈,更襯得她膚白勝雪,眉目如畫。臨天試探地問道:“不生氣了?”江山卻是嬌羞,被臨天攬在懷中,她也不說話,隻是拿小粉拳輕捶他胸口。臨天心神一動,低頭望去,江山那唇瓣紅豔豔的,是誘人品嚐的成熟櫻桃的色澤,上麵泛著水光,看起來十分美味。他捧起江山的臉,二人對視。就這樣什麽話都不說,江山就覺得十分美好了。


    但是這美好的場景,總有一些不長眼的出來破壞,比如,齊天。齊天劍化作人形,蹲在地上,抬頭瞧著這對兒小情侶卿卿我我的,仿佛在參觀動物園一般。江山嫌他煩,心神一動,把他收到了鐲子裏。


    鐲子裏,齊天和那縷王之印記對視,兩人大眼瞪小眼,脈脈無語,最終同樣選擇了不再對視而是在鐲子裏觀察江山和臨天二人,看他們就像是看珍稀動物一樣。那王之印記的聲音帶著悠久的回憶,又帶了兩分欣喜三分落寞:“終於還是在一起了啊。”齊天盤腿坐著,像是聽八卦一般,斜著身子,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誒誒,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兒啊?”


    王之印記卻是不想搭理他一般,隻是靜靜的看著江山和臨天二人。


    且說臨天捧起了江山的臉,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龐,輕撫她的眼睛,江山自覺的閉上了雙眼,長睫在臉上掃下一片陰影。她的睫毛微顫著,似乎有些緊張,像兩隻不安分的蝴蝶。臨天的嘴角勾起的笑意都沒有下去過,他慢慢的俯下身子,靠近那張小臉。江山偷偷地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著那張在臉前放大的俊臉。他們挨的很近,江山能感受到臨天身上的溫熱體溫,能聽見他們兩個人同樣錯亂的心跳聲,能感受到他麵部皮膚上傳來的溫熱,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淺淺呼吸。臨天發現了某人不乖的偷看,一時間也有些窘迫,倒是無從下口了。反倒是江山,等了許久都不見他親下來,一踮腳,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湊上去。臨天刹那間愣住了,他被強吻了?不過嘴上傳來的甜膩又軟涼的觸感讓他心跳如鼓。似乎是本能,他無師自通的加深了這個吻。


    他睜眼看著,眼前這個姑娘閉著眼,紅著臉,像一枚鮮美的小櫻桃。江山的芳心根本就沒有平靜過,她的世界翻江倒海,最終趨於平靜,那些瑣事煩心事,什麽都沒有剩下,整個世界裏,顛三倒四的,她連自己是誰都快不知道了。但是整個世界裏唯一完好的,就隻有一個他。微風徐徐的拂動二人的衣角,江山細軟的秀發輕輕掃過臨天的臉龐,脖頸,細碎的微麻淺癢。好像有一隻毛毛蟲在他的心頭上爬,捉不到,撓不住,卻是鑽心的癢。


    江山感受到臨天的唇瓣挨著她的唇瓣,很近很近。臨天的手已經環住了她的腰,慢慢收緊,似乎要把她揉進血肉裏。臨天的唇是微涼的,很薄,江山的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句話,聽說薄唇多薄幸。


    臨天似乎是發現了她的不專心,懲罰似的咬了她的唇瓣。江山吃痛,皓齒輕啟,臨天趁虛而入,舌頭探入了那檀口之中。江山的心微微的亂,大腦突然當機,不知該作何反映。這是她兩世為人的初吻啊,她呆愣愣的,木木的,被動承受著臨天的吻。等回過神來,她輕輕的勾了勾小舌,仿佛是在回應臨天。臨天倍受鼓舞,用他的長舌裹住她的小舌,在她都口中攻城掠地。還真是無師自通。


    但是如此美好的場景,當然還是會有人來打擾的。副將領著幾個官兵蹲在不遠處的草叢中暗中觀察。一個士兵:“我們到底要不要去說啊?”另一個士兵壓低聲音道:“當然要去了,這可是十萬火急的軍情!”副將縱使是過來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該說不該說了。這兩人真是親個沒完了,都要有一分鍾了吧,他當年生龍活虎的時候,咳,就算是親親也到底是沒遇到這麽窘迫的情況嘛。於是他拍了拍他旁邊蹲著的那個人的肩膀:“誒誒,你去,告訴尹佲將軍有十萬火急的軍情。”他旁邊那個看了看周圍,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啊?我可不去觸這個黴頭。”然後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不住的往後退。“那,你去。”副將又點了點另外的人,那個人也是搖頭後退的,不願上前。


    副將嘖了一聲,皺眉,倚老賣老的:“趕快去!本將的命令也不聽了嗎?再不去,就打三十軍杖!”可是那些個原本怕罰怕的要死的士兵們今個兒也學聰明了,知道打擾到尹佲,那可不止是三十軍杖了,仍是沒人願意上前去通報。副將隻能是點了點他們這三個臭小子,罵道:“慫包!還得本將親自上陣!”說罷,便站起來,理了理衣裳。他咳嗽兩聲,提醒一下那在熱吻中的年輕人。江山聽到聲響,俏臉一紅,趕忙把環在臨天頸上的雙臂拿開,推了他一把,二人稍稍分開。


    那副將賊咪咪地看了看臨天又看了看江山,臨天自然是要拿出來自己當將軍的威風的,恢複了原本的冰山臉,負手問道:“何事?”見臨天這麽快就進入到狀態,那副將也正色道:“將軍,前線急報!”那三個原本縮在後麵的慫包也馬上出來,一五一十的匯報了。既然江山已經通過了測試,那也是邊防軍的一員了,她又是尹佲將軍背後的女人,當然不會再背著她了。臨天聽後,臉色微微有些發青,臉上的那抹餘紅也褪得無影無蹤了,他憤恨道:“這些魚妖,也太猖獗!前輩,今日點兵,奔赴戰場!”


    那副將應到:“是!養兵千日,終於要打場實戰了!”他臉上帶著興奮,摩拳擦掌的。那幾人領了命令,自然也就不打擾人家小情侶沒羞沒躁的生活了,於是也一溜煙的跑了。臨天輕輕的拉住江山的手,溫柔繾綣:“江山,我馬上就要去戰場了,你就在這裏,和駐留的補給軍隊一起。”以江山的性子,定然是不肯的,她倒是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一字一頓嚴肅的說:“尹佲將軍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臨天有些不知該作何解釋,他一時找不出反駁的理由,隻是道:“當然不是。”


    江山挑眉看著他,帶著絲絲的挑釁意味:“那我也要去前線,一個高級四紋的靈師,再如何,也是有些用處的吧!”臨天見她這是鐵了心腸的要上戰場了,又驚疑她這成長的速度之快,答道:“好,那你也去收拾行裝,做我的副手,一塊參加點兵。”


    江山站直,給他敬了個軍禮:“是!尹佲將軍!”臨天倒是沒懂她那奇怪的手勢是什麽,但似乎是在表達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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