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無知無覺咫尺隔天涯


    我自己走在路上,很黑。路上隻有星星點點的光亮,沒有人家起來。遠處還是很黑,但是我卻走的很堅定。早起的早晨還是有點冷,我緊了緊衣服,繼續向前走。


    等到這個城市都亮了,一些早起的人早已出門了。我來到火車站,買了一個車票,不知道去哪裏,最後也隻知道那個地方沒有冬天,很暖和。隻是那個地名沒有聽說過。隻是憑感覺到了那個地方。買好了票,火車進站,我拿起那個簡單的背包,踏上了火車。


    火車開走的時候,外麵下起了大雨。外麵的所有都看不見,一切都很模糊。外麵的景物一排排的向後走去,一切都在向後走。該拋棄的已經拋棄了。幸好不是旅遊的旺季,所以火車還不是很擠。我買了臥鋪票,把簾子拉上。躺下想睡一會。可是腦子裏都是過電影一般,睡不著。我幹脆起身拿出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出現了顧知君的照片,這個還是滿月那天要出發的時候我照的。那天他不知怎麽就笑的很開心。我拍了這張照片後,就是最後一次豆他,看他。最後一次抱他。


    我摸著那個手鐲,還有那把鑰匙。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手機沒有信號,所以我和任何人聯係不上。我坐著坐著就睡著了。在醒來已經是白天了,又過了一天。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我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


    “你好。請問有熱水嗎?”我找到一個列車員問道。


    “有的,跟我來。”她帶我去接了一杯熱水。


    “請問什麽時候到這個地方。”我拿出車票問她。


    “這裏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你可以準備一下了”列車員說。


    “好的。謝謝。”我對那個列車員道了謝就回到了座位上。看著依舊往後倒的一棵棵樹。很快火車就慢了下來,廣播上報出了那個地方。我拿起包,走了下去。也許是在火車上的時間很長,我站到地上就有些搖晃。我定了定神。還是早上,周邊有一些賣早點的。每個人神色都很匆忙。不會理會周圍的一切。不會關心周圍,一切的節奏越來越快,一切都崇尚快速高效。感情都要跟著快速起來。


    我把背包背到前麵,走到一個路上,走了有一個多小時。終於走累了,我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我看著這裏。一個不大的小鎮,人們的臉上都帶著笑容,連走路都慢了許多。我看了一眼遠處,有一個移動公司。我就走了進去。辦了一張手機卡。我裝上後,猶豫了一下給沈軒撥了出去。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喂。”是沈軒的聲音。我沒有回答,因為在接通之後,聽到沈軒的聲音後我流了眼淚。一句話都講不出。


    “喂,說話。”沈軒在那邊問。我慌亂中掛了電話。眼淚流了滿臉,我坐在長椅上,沒有了一絲力氣。勉強支持著我坐著。


    很快,沈軒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定了定,拿起手機,接了起來。我沒有說話。


    “子歸?”這時沈軒開口了。他試探的叫了一聲。


    “沈軒。是我。”我克製了一下自己,開口說道。


    “子歸,你在哪裏,聽說你走了。”沈軒在那邊平靜的說。似乎是意料之中,沒有驚訝,隻是有一些著急。


    “嗯。沈軒,你好嗎?”我開口問。


    “嗯。我很好。你呢?”顧良天問。


    “沈軒,你願意來陪著我嗎?”我沒有回答沈軒的話,問了他一句。


    “你在哪裏,我去找你。”沈軒沒有猶豫的說。


    隨後我給沈軒發了地址,我暫時找了一家賓館。等著沈軒來到這裏找我。等了兩天,沈軒終於來了。


    “子歸。開門。”沈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沈軒。”我開了門。看到沈軒站在門外。我看的出來他應該是沒有睡覺,臉上有一些滄桑。


    沈軒進了門,我們在吃了一些東西後就出了門,沈軒開了車來,我們找了鎮上的比較僻靜的地方,找了一個路邊的房子就買了下來。這一切忙完後就是兩天後了。我站在房子裏,是一個獨立的院落,高高的圍牆,厚重的大門,是間平房。這個房子很好,在這個小鎮上,是一個很平常的地方,和大多地方一樣,隻有鎮上有幾間樓房,其他的地方都是整齊劃一的小平房。獨立的院落,在裏麵種一些花,養一條狗,屋裏住一隻貓,就是最好的生活。沒有之前的一切,什麽都閑了下來。每天看著太陽照到屋子裏,在小路上與沈軒散一散步。見到周圍的鄰居都會笑著打一個招呼。我可以看出,他們的笑是發自內心的,不會是敷衍。不會去表麵去糊弄人。他們的真的很熱情。來到這裏有一個星期了,一切都安排好了。沈軒也在醫院裏找了一份工作,不過是開一些藥,沒有手術,按時上班下班。不會有之前的忙碌。現在他有大把的空閑時間。


    我閑了有一個月,我與沈軒來到一個不大的超市,在這裏算是一個大的商場了。我在文具區裏看到了畫筆與畫板。我看著那些,我停下了腳步。看著那些。


    “走啊,子歸。怎麽了?”沈軒看我落在了後麵。返回來找我。他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


    “沈軒,我想畫畫了。”我抬起頭,看著沈軒。


    “好。畫吧。你喜歡就好。”沈軒笑笑。那天我買齊了所有畫畫需要的東西。單獨找人把我的房間弄了一個隔斷,畫室占了三分之一。我的臥室隻是放了一張床,一個衣櫃而已,剩下的全都給了畫室。但是沈軒又把自己臥室空了一部分,打通後,讓我的臥室大了一點。這樣就好了。畫室安了一麵落地窗,是我想要的感覺,所以我就整天在窗前的陽光下工作。我還是之前學的東西,設計衣服,然後往各處投稿。我的衣服隻有兩種類型,一種是田園風格,一種是晚禮服。不過還是前者居多。


    我開始給各個網站投稿,開始往一些設計類的比賽投稿。一點一點我的名聲有一點提高了。我沒有用我之前的名字,用的是我剛剛想的一個名字:安夏。


    漸漸的有一些公司來找我合作,我的設計被大多數人所看好,喜愛。一些采訪與報道也找到我。但是我依舊是不公布真的。一切隻是在網上。依靠郵件來交畫稿,有時不過是去郵局寄一下。我從不在媒體前露麵。因為我怕再一次被顧良天找到。關於他,我早已不想再想。隻是有時會拿出手機來看一下孩子的照片。手機已經換了一個,隻是屏幕上的畫麵依舊是這個孩子的照片。不知現在他怎樣了。快一年了,應該學著走路了,也應該會叫人了。時間很快,又到了我剛剛離開顧家的時候。我記得也是這天我從家裏,放下了孩子。自己走了。沒有告訴任何人。


    沈軒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在這裏。而他也封閉了自己的所有的消息。所以我肯定顧良天不會找到這裏。


    我每天都會去屋子後麵的山上,去畫一畫山水,找一找靈感,設計一件新的衣服。因為好長時間都沒有新作了。我看著遠方的天空。開始鋪筆沾墨,花了起來。藍色的天空與地平線交接。這是一副畫,一副純粹的畫。沒有任何商業價值。不會有人變相的去理解他的意思。我相信世上每一件東西,都會有一段故事。所以局外人就不要隨意解讀,隻是欣賞就好。如果解釋錯了,反倒誤解了作者的願意,也會很對不起作品。如果你的共鳴都是一樣的,與作者的意思沒有差別。,那便是很好了。不過有幾個人是能感受相同的。


    我拿著手裏的畫筆,一坐就是一天。等到畫完最後幾筆,我端詳了一會兒畫,等到幹了之後,我把畫以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後就往家走去。隻是到了門口,就看到一群人正在對麵的房子裏收拾。我看了一眼就進了門,不過,我感覺這戶人家應該是很有錢。


    就在這個小鎮上,新搬來的人已經在這裏流傳開了。小鎮不大,什麽事情都能傳播的很快。有的人說是一個大戶人家,有的人說,這是一位土豪在外麵的情人。眾說紛紜。但是大家都沒有看見過有人出來,每天都是阿姨在忙著出去買菜。沒有人出來。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出去作畫。看了一眼依舊拉著床簾的屋子,好像對方很怕別人認識他,所以才會拒絕見一切的人。我又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繼續去後麵畫畫。


    可是我感覺後麵有一個人在看著我。一直在盯著我。那個搬來的讓人一直琢磨不透。沒有人見過他,所以就更讓人聯想。人們都在猜測他是誰。所以那個人就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人們都在猜測他是誰。不過隻是猜測罷了。


    但是,我感覺他的一切信息都是很熟悉。


    難道我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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