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心莫負世事本無常


    “沈軒,終究是我對不起你。這件事你就不要問了。我不想提這件事情。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餐廳走了。留下沈軒一個人在哪裏。


    終究我還是逃避了,無法告訴沈軒和付明欽我是沒有辦法才這樣的,如果可以我也想要過平靜一點的生活。但是我不想他們為了我把所有都搭上。那樣我虧欠他們的就太多了。我不想這樣。如果沒有和顧良天無休止的糾纏,那麽就不會傷害沈軒和付明欽了。


    我從餐廳出來之後,就直接回家了。到家的時候卻看到家裏的門開著,可是我記得出去的時候關上門了,可是門為什麽會開著呢?難道是家裏的用人忘記關了?我疑惑的進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客廳裏發出了一聲嘲笑。


    “怎麽?知道我來了就躲起來了,挺著個大肚子不敢見人了吧?”我一聽是李潤然的聲音。我放下東西走進去。


    “你來幹嘛?”我問她。


    “我隻有來了,才能見到你,如果我叫你出去,你肯定不會出去的,所以我就來了。”李潤然回答道。


    “聽你這麽說,你是有事才來的?”


    “是,宋子歸。我以前覺得你挺不要臉的。你搶了良天。可是我現在發現你越來越不要臉了呢。”李潤然在一旁說。


    “李潤然,你注意你的用詞,要不然我不會讓你好看。”我平複了一下心情。我現在不能動怒。所以我盡量壓製自己的脾氣。


    “我注意用詞?宋子歸,你不要再戴著你那層麵具了。你愛過誰?你隻愛你自己。你當初和良天結婚時候,我就知道你根本沒有我愛他,宋子歸,你瞧瞧你現在,懷著付明欽的孩子,卻還在糾纏顧良天。宋子歸,你說你是不是不要臉。”李潤然的話一句一句在擊打著我的心。


    “你怎麽知道這個孩子是付明欽的?你調查我?”


    “我怎麽知道?宋子歸,你還問我?我告訴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都做了,還怕我調查嗎?”


    “李潤然你最好注意一下。這裏是哪裏。”我出聲製止道。


    “我當然知道這裏是哪裏。宋子歸,你到底愛誰,啊?你如果愛顧良天的話,為何要懷了付明欽的孩子,你如果愛付明欽的話,你為何要回到顧良天的身邊,讓付明欽痛苦。宋子歸,你為何還要回來,搞的幾個人都不安寧?宋子歸,你到底按的什麽心啊。”李潤然大聲衝我說道。我沉沉的坐在沙發上,仿佛被抽出了所有的力氣。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與反抗的力氣,任由的李潤然在我麵前說什麽都沒有聽見。


    “宋子歸,你為什麽不說話了?你說話啊。”


    “我和你沒有什麽好說的。”最終被李潤然搖晃的頭腦清醒一些,說了一句話。


    “宋子歸,你不說是不是?你是不是愛付明欽,不愛顧良天。宋子歸,你不愛他你就走啊,為何還要在顧良天的身邊不走。為什麽?”李潤然的樣子氣惱了。我抬眼看了看他,依舊是沉默不語。我覺得沒有必要和她說一些事情。這個女人很衝動,一不小心就會把事情辦砸。她總是在按照自己的思路來。不管不顧。


    “好,宋子歸,你不說。你等著。我看你說不說。我會讓你後悔的。”說完摔門而去。不知她又要鬧什麽花樣。


    關於顧良天也隻是過去了,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再回來也不是當初的心境。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沒有回頭的路,等你回過頭也不是當年的路。人還在隻是感覺變了。現在再也沒有當初那種踏雪尋梅的心情了。一些事,變了就是變了。再也沒有了當初的純真,取而代之的卻是遇事淡然不驚的從容。


    雖然沒有禪者那樣的大徹大悟,遇到了這麽多的事情,卻還是明白了一些道理。對於不該擁有的人,就像是握不住的沙,不如就揚了它。我是不是一生就該這樣,孤獨下去,不該讓誰來陪伴我。一旦接近我,就要嚐盡無數的苦難。接受生活的磨難。如果我離開就可以讓他們擺脫這一切的話。我願意離開。可是離開會不會再次陷入懲罰的輪回呢?我不知道。一切的感情都已經變了。不僅是顧良天而且對於沈軒和付明欽都是一樣。那麽對於愛應該是什麽一種態度呢?


    對愛,我們要認真對待,不管自己是否愛上一個人或者被一個人愛,我們都有認真對待。麵對眼前的人,我們都明確的給對方、給自己一個最好的交代。如果不愛了,我們要選擇真誠善待緣盡今生的雙方。不要太過於執著的挽救這剩下的那點溫存,否則將會傷害到我們熟悉的每個人。適應這種變化的事實讓大家都微笑釋懷。顧良天以及沈軒和付明欽應該都要放手吧,而我也要放手。


    就像顧良天說過一千遍我愛你也抵不過一句分手吧。曾經多麽刻骨銘心,最後依然可以讓我變得風淡雲輕。


    我坐在沙發上。緩了一下。就走到我的屋裏看了一會書。李潤然來到大鬧後,覺得很累。不知道要怎樣辦。付明欽哪裏,我還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我還要留在這裏嗎?顧良天究竟在我走了之後經曆了什麽?為什麽會得心髒病呢?心中的問題像是生根發芽了一樣,想要不去想但是揮之不去。顧良天回來之後,我草草地吃了飯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躺下了,第一感覺特別累。第二,顧良天我到底和他算什麽?


    過了幾天後,沒有什麽事情,整天在家裏。哪裏都沒去。李潤然鬧過之後,再也沒有來過。我想她應該會消停一下了。這天下午,我正在逗那隻狗玩。手機突然響了,可是我接起來之後。卻沒有人說話。隨即就掛了電話。我正奇怪。這時顧良天回來了。


    “宋宋,我回來了。”給你待了街角那家糕點鋪裏的點心。還有一小塊提拉米蘇。你嚐嚐,他們家新推出的。聽說很好吃。”顧良天把糕點放到桌子上。走到我身邊。


    “來,嚐嚐吧。特別好吃。”他把我扶起來。因為現在我特別不方便。所以坐下就不願起來。因為對於我來說,起身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所以我可以在一個地方待好長時間。


    我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塊嚐了一下,確實很好吃。不是很甜,但是也不是膩的感覺。我不吃甜食,一般感覺甜食特別膩。但是這個很好吃。


    “好吃嗎?”顧良天溫柔的問。


    “嗯,這個還好。”我點點頭,稱讚道。


    這時電話又響了。我起身去拿電話,卻被顧良天阻止了。


    “別動,我幫你拿過來。”他拿過來一看卻是一個未知號碼。我接起來。卻是和之前的那個一樣,沒有人說話,幾秒後就掛了。我問那邊也沒有人說話。


    “是誰?”顧良天問。


    “不知道。接起來就掛了,沒有人講話。我對顧良天說。”


    “沒有人?算了不管了,吃吧。我到時侯去調查一下。你這幾天小心一點。”顧良天囑咐道。


    “好,知道了。”我點點頭。


    我正想關掉手機。一條信息卻進來了。是幾張照片。前幾張是一些被打得照片,有很多淤青。直到看到最後一張,卻看到了付明欽的照片。他正在醫院。還有一句話:終身不愈,殘疾一生。


    我看到照片卻是一驚。這會是誰幹的呢?


    我拿起手機舉到顧良天的麵前。問“顧良天,這是不是你做得?”


    顧良天一時被我問懵了。不知是什麽。“什麽我做得?宋宋,你在說什麽?”


    “我問付明欽是不是你把他弄得終身殘疾。”我聲音顫抖的問。


    “不是我。宋宋,我答應你不會對付明欽怎麽樣。隻有你回來。你在這裏,我不會對付明欽下手。宋宋你相信我。”顧良天在解釋到。


    突然我想起了一個人。李潤然,她說過,讓我等著。


    “李潤然,你太狠了。”


    “李潤然?”顧良天吃驚的問。


    “是,李潤然來找過我。一定是她幹的。”我眼神凶狠的說。


    “是李潤然幹的。宋宋,你等我查一查。”顧良天說。


    “不行,我要去看付明欽,他一定是因為我才這樣的。不管是誰做得,我要去看他。”我站起身,向大門走去。


    “宋宋,你不能去。”顧良天攔住我。


    “為什麽?”我生氣地看著他。


    “宋宋,我會調查這件事。你不方便,在家等著就好。”顧良天把我摁到沙發裏。


    “顧良天,你讓我去。我不能看著付明欽為我受苦。”我和顧良天說。


    “宋宋,你在家等著好不好。你去了隻會添亂。”顧良天繼續攔著我。


    “顧良天,我告訴你,我必須去。你別攔著我。”我掙脫開他的手。


    “不行,你不能去。”顧良天突然死死的抱住我。他的手像上了鎖一樣,掙脫不開。無論我怎樣,他都是在抱著我,不讓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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