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既見故人雲胡不悲喜
我在這個小戶型裏麵住了半個月，習慣了每天澆澆花種種草的感覺，也習慣了家裏那隻很鬧騰卻也很乖巧的大狗狗的黏人，我們有一點幾乎是達成了一致，就是對待顧良天的態度不冷不熱。
“安娜，你也不喜歡他對不對？我們就一起不喜歡好了。”
“汪汪...汪...”
我挺著個略顯臃腫的肚子，有點費勁兒的坐在安娜的旁邊，一人一狗，我覺得從遠處看應該是挺和諧的。
“嗯，本來你是可以有朋友的，但是那兩隻家夥我都不知道它們現在怎麽樣了，以後有緣的話，我想我們會再次見著的。”
安娜好像聽懂了一樣，安安靜靜的依靠著我，顯得很是開心，它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安靜下來，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顧良天的公司已經很穩定了，在這裏真的是壟斷了所有的同類生意，他每天有充足的時間和我在一起，隻是心境變了，我再也不會像原來一樣，為他的一次陪伴而如此開心。
“宋宋，吃飯吧，我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牛奶燕麥粥，已經是常溫了，現在喝正正好。”
我慢慢的站起身來，推開了顧良天想要扶住我的手，我自己都愣了一下，這不是我的內心意願，可是我卻十分不喜歡別人再觸碰我，哪怕這個人是顧良天。
“挺好喝的，經常做麽？”
掩飾性的喝了兩口粥，意外地發現味道還真的是挺不錯的，驚訝於顧良天什麽時候練就了一番廚藝，抬眉好奇的問道。
“我想好好照顧你，所以就在學習這些東西。”
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不大願意看見顧良天情深如許的表情，那會讓我不自覺地淪陷之後又一次經曆體無完膚的傷痛，我承受不起也不再願意經曆。
不經意的抬頭看向窗外，白色的繩子上，晾著剛剛洗好的衣服，不遠不近的飄著，能清楚地看見上麵掉落的水珠。
突然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顧良天，那個高高在上宛如神祗的男人，有一天也會為了我洗衣做飯做這種零碎的活，什麽話也沒有，隻是看著我那樣溫柔地笑笑，就能打破我的千般心防。
因為愛，所以怨恨，因為愛，所以深愛。
第二天，顧良天說要去公司開會，我不置可否，與我早已經沒有了什麽關係，我早已經不是顧夫人，他的公司，與我何幹？
我又一次拿起了畫筆，不由得想起了付明欽的要求，他說懷著寶寶不可以勞心勞神，我輕笑一聲，還是放下了手中的鉛筆，轉而拿起了一本書，安娜就趴在我的腳邊，打盹。
下午，家裏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我午覺還沒有睡醒，就聽見有人在按門鈴，這是顧良天的地方，沒有比這裏更安全的了，我帶著安娜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那個驕傲貴氣不可一世的小姐，李潤然。
“宋子歸，這麽些年不見，你還是這麽討人厭。”
“嗬，不願意看見我就滾吧，看見你的臉我也心煩。”
我瞅了眼趾高氣昂不輸當年的李潤然大小姐，作勢就要關門送客，那女人氣的麵色都發白，還是閉了嘴走了進來。
“金屋藏嬌，他對你倒還真的是念念不忘，這麽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還能買到這麽一座別墅戶型，他對你很用心啊。”
李潤然走在前麵，隨意的打量屋裏的東西陳設，時不時地摸一摸那些精巧的小玩意兒，顯得興致很高。
“看的慣呢看完就快滾，看不慣呢，現在就可以滾，我不想看見你，所以請你不要在我麵前礙眼。”
我能看出她的驚訝，我也知道是因為什麽，在她的印象裏，我從來不會這樣尖酸刻薄的說話。
生活在變，每個人都不再是最初的模樣，公主過慣了平民的生活，即使是再回到原來的金碧輝煌之中也沒有當初的心境，行為舉止也不會像當初一樣優雅高貴。
“真不知道你現在這麽個樣子他怎麽還對你，念念不忘，嗬嗬，還挺著個大肚子，我可是記得你從來沒有懷過孕吧，這個孩子是誰的啊，他竟然給別人養孩子？”
“我和他早就已經不是夫妻，我懷了誰的孩子，和你有什麽關係，就算是懷的是他的，嗬嗬，李小姐，你又不是他的妻子，憑什麽來幹涉我的生活呢？”
我坐在沙發上，摸了摸趴在腳邊的安娜，感覺到它平穩的呼吸，微微一笑，盡是諷刺。
顧良天倒還真是風華不減當年，即使是這麽久的時間，李潤然還是對他死心塌地，不改初心。
“現在還不是他的妻子，以後可就不一定了，你還不知道吧，我懷了他的孩子，嗬嗬，已經快兩個月了。”
我有些怔愣，以至於沒有聽清楚她的話，她說，她懷了顧良天的孩子，顧良天的，孩子？
“你懷了他的，孩子？”
我想過顧良天會喜歡上別的女人，我也想過他會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心會那麽痛，我會這麽不接受顧良天有孩子這個事實。
“他果然是沒有告訴你，當然了，他也不可能告訴你，畢竟他最想要的還是你和他生出的孩子，不過現在看來，他的願望是要落空了，不過沒關係，最起碼我這裏還有他的親生骨肉。”
李潤然走的時候，我還是沒有緩過神來，安娜醒過來之後蹭蹭我的臉，我才算是回神。
原來，連孩子都已經有了麽？
不知坐了多久，我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是顧良天回來了，還有我最喜歡的椰蓉球的味道，隻是，我缺失了品嚐美食的興致，李潤然的事情讓我如鯁在喉，再怎麽嘴硬說不在乎還是在乎的。
“宋宋，我回來了，我給你帶了椰蓉球，還是新...”
“顧良天，李潤然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對麽？”
我能看見顧良天正在換鞋的身影頓了一頓，我閉上了眼睛，平複腦海中的一陣眩暈，已經不需要解釋了，也不再需要什麽答案，他的身形一頓就已經告訴我，這是個既定事實，誰也無法更改。
李潤然肚子裏，是他的孩子，親生骨肉。
“宋宋，你很在意麽？”
“你覺得我在意的是什麽？顧良天，我隻是覺得我是不是比李潤然都更不配得到幸福，是不是你的感情注定我無福消受，是不是隻要是你對我的好我都要經曆千般變折磨才能償還，顧良天，你告訴我，是不是隻有這樣，才對得起你對我的好？”
我說的很平靜，沒有聲嘶力竭，我隻是有點難過，隻是一點點而已。
我所愛的人，他的一點點好，都是我需要用大於千百倍的代價去償還，從來沒有一次，我能安安穩穩的享受他的好。
我本無緣，福薄無分。
“宋宋，不是這樣的，你值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美好，所有的美好，你都值得。”
“是麽？我值得這世上所有的美好，那為什麽你會那樣輕而易舉的拋棄我，又是為什麽我會經曆一次一次的折磨，為什麽李潤然保住了你的孩子而我就那樣丟了，為什麽我要被賣到那樣一個肮髒的地方經受許許多多陌生男人的侮辱，顧良天，你告訴我為什麽，我愛你，是那麽不堪麽？不堪到真的要用我的所有去洗清玷汙你這個天使的罪名，不看到我...”
話還沒有說完，我腦海中一片空白，生生的昏了過去。
情緒波動太大，導致了胎氣大動，這就是醫生說的全部原因，我聽完隻是覺得好笑，人家什麽感情都沒有投入,我竟然自己在這裏情緒波動，還直接昏了過去。
“宋宋，吃藥吧，在這裏觀察幾天，我們就回家。”
顧良天好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在我住院的這些日子每天陪在我的身邊，好像是一種錯覺，我們之間還沒有經曆這麽多的無可挽回，仍然是那個年少輕狂鮮衣怒馬的時候。
他愛著我，我也愛著他，如此而已，那時青蔥歲月長，我曾心無旁騖的飛蛾撲火去赴一場愛情，卻終究被滾燙的火焰化為灰燼仍然不肯罷休，糾糾纏纏終於到了今日這個無可挽回的局麵。
“這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畫麵真是痛快，如果這個無情的是顧良天就好了，那就更痛快了。”
我偏了偏頭，就看見李潤然站在門口出言譏諷，我微微閉了眼，不想看見的人，在病中看見隻會覺得更加惡心。
“你來做什麽？”
“我來幹什麽，看看這麽不要臉的女人啊，還能來幹什麽？懷著別人的孩子，還好意思讓人家這麽照顧，人家這麽照顧你竟然還一副別人欠著你似的，宋子歸，你還真的是可以啊，我這懷著正主的人他都愛答不理的，對你倒真是盡心盡力。”
我皺了皺眉，李潤然原先就算是再囂張跋扈，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不注意儀表，不在意談吐以及人家的眼光。
看樣子，這幾年的時間，這個曾經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主，也經曆了許許多多的轉變。
“滾！”
顧良天盛怒之下，一點也沒有留情麵。
“嗬嗬，為他人作嫁衣裳，你堂堂顧氏的總裁竟然也能這麽窩囊的替她照顧別的男人的孩子，宋子歸，你說你到底是怎麽辦到的呢？是不是每天在床上把他伺候得舒舒坦坦的，懷著孕他也能這麽貪戀著你的滋味，你還真的有當婊子的潛質。”
我在這個小戶型裏麵住了半個月，習慣了每天澆澆花種種草的感覺，也習慣了家裏那隻很鬧騰卻也很乖巧的大狗狗的黏人，我們有一點幾乎是達成了一致，就是對待顧良天的態度不冷不熱。
“安娜，你也不喜歡他對不對？我們就一起不喜歡好了。”
“汪汪...汪...”
我挺著個略顯臃腫的肚子，有點費勁兒的坐在安娜的旁邊，一人一狗，我覺得從遠處看應該是挺和諧的。
“嗯，本來你是可以有朋友的，但是那兩隻家夥我都不知道它們現在怎麽樣了，以後有緣的話，我想我們會再次見著的。”
安娜好像聽懂了一樣，安安靜靜的依靠著我，顯得很是開心，它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安靜下來，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顧良天的公司已經很穩定了，在這裏真的是壟斷了所有的同類生意，他每天有充足的時間和我在一起，隻是心境變了，我再也不會像原來一樣，為他的一次陪伴而如此開心。
“宋宋，吃飯吧，我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牛奶燕麥粥，已經是常溫了，現在喝正正好。”
我慢慢的站起身來，推開了顧良天想要扶住我的手，我自己都愣了一下，這不是我的內心意願，可是我卻十分不喜歡別人再觸碰我，哪怕這個人是顧良天。
“挺好喝的，經常做麽？”
掩飾性的喝了兩口粥，意外地發現味道還真的是挺不錯的，驚訝於顧良天什麽時候練就了一番廚藝，抬眉好奇的問道。
“我想好好照顧你，所以就在學習這些東西。”
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不大願意看見顧良天情深如許的表情，那會讓我不自覺地淪陷之後又一次經曆體無完膚的傷痛，我承受不起也不再願意經曆。
不經意的抬頭看向窗外，白色的繩子上，晾著剛剛洗好的衣服，不遠不近的飄著，能清楚地看見上麵掉落的水珠。
突然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顧良天，那個高高在上宛如神祗的男人，有一天也會為了我洗衣做飯做這種零碎的活，什麽話也沒有，隻是看著我那樣溫柔地笑笑，就能打破我的千般心防。
因為愛，所以怨恨，因為愛，所以深愛。
第二天，顧良天說要去公司開會，我不置可否，與我早已經沒有了什麽關係，我早已經不是顧夫人，他的公司，與我何幹？
我又一次拿起了畫筆，不由得想起了付明欽的要求，他說懷著寶寶不可以勞心勞神，我輕笑一聲，還是放下了手中的鉛筆，轉而拿起了一本書，安娜就趴在我的腳邊，打盹。
下午，家裏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我午覺還沒有睡醒，就聽見有人在按門鈴，這是顧良天的地方，沒有比這裏更安全的了，我帶著安娜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那個驕傲貴氣不可一世的小姐，李潤然。
“宋子歸，這麽些年不見，你還是這麽討人厭。”
“嗬，不願意看見我就滾吧，看見你的臉我也心煩。”
我瞅了眼趾高氣昂不輸當年的李潤然大小姐，作勢就要關門送客，那女人氣的麵色都發白，還是閉了嘴走了進來。
“金屋藏嬌，他對你倒還真的是念念不忘，這麽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還能買到這麽一座別墅戶型，他對你很用心啊。”
李潤然走在前麵，隨意的打量屋裏的東西陳設，時不時地摸一摸那些精巧的小玩意兒，顯得興致很高。
“看的慣呢看完就快滾，看不慣呢，現在就可以滾，我不想看見你，所以請你不要在我麵前礙眼。”
我能看出她的驚訝，我也知道是因為什麽，在她的印象裏，我從來不會這樣尖酸刻薄的說話。
生活在變，每個人都不再是最初的模樣，公主過慣了平民的生活，即使是再回到原來的金碧輝煌之中也沒有當初的心境，行為舉止也不會像當初一樣優雅高貴。
“真不知道你現在這麽個樣子他怎麽還對你，念念不忘，嗬嗬，還挺著個大肚子，我可是記得你從來沒有懷過孕吧，這個孩子是誰的啊，他竟然給別人養孩子？”
“我和他早就已經不是夫妻，我懷了誰的孩子，和你有什麽關係，就算是懷的是他的，嗬嗬，李小姐，你又不是他的妻子，憑什麽來幹涉我的生活呢？”
我坐在沙發上，摸了摸趴在腳邊的安娜，感覺到它平穩的呼吸，微微一笑，盡是諷刺。
顧良天倒還真是風華不減當年，即使是這麽久的時間，李潤然還是對他死心塌地，不改初心。
“現在還不是他的妻子，以後可就不一定了，你還不知道吧，我懷了他的孩子，嗬嗬，已經快兩個月了。”
我有些怔愣，以至於沒有聽清楚她的話，她說，她懷了顧良天的孩子，顧良天的，孩子？
“你懷了他的，孩子？”
我想過顧良天會喜歡上別的女人，我也想過他會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心會那麽痛，我會這麽不接受顧良天有孩子這個事實。
“他果然是沒有告訴你，當然了，他也不可能告訴你，畢竟他最想要的還是你和他生出的孩子，不過現在看來，他的願望是要落空了，不過沒關係，最起碼我這裏還有他的親生骨肉。”
李潤然走的時候，我還是沒有緩過神來，安娜醒過來之後蹭蹭我的臉，我才算是回神。
原來，連孩子都已經有了麽？
不知坐了多久，我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是顧良天回來了，還有我最喜歡的椰蓉球的味道，隻是，我缺失了品嚐美食的興致，李潤然的事情讓我如鯁在喉，再怎麽嘴硬說不在乎還是在乎的。
“宋宋，我回來了，我給你帶了椰蓉球，還是新...”
“顧良天，李潤然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對麽？”
我能看見顧良天正在換鞋的身影頓了一頓，我閉上了眼睛，平複腦海中的一陣眩暈，已經不需要解釋了，也不再需要什麽答案，他的身形一頓就已經告訴我，這是個既定事實，誰也無法更改。
李潤然肚子裏，是他的孩子，親生骨肉。
“宋宋，你很在意麽？”
“你覺得我在意的是什麽？顧良天，我隻是覺得我是不是比李潤然都更不配得到幸福，是不是你的感情注定我無福消受，是不是隻要是你對我的好我都要經曆千般變折磨才能償還，顧良天，你告訴我，是不是隻有這樣，才對得起你對我的好？”
我說的很平靜，沒有聲嘶力竭，我隻是有點難過，隻是一點點而已。
我所愛的人，他的一點點好，都是我需要用大於千百倍的代價去償還，從來沒有一次，我能安安穩穩的享受他的好。
我本無緣，福薄無分。
“宋宋，不是這樣的，你值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美好，所有的美好，你都值得。”
“是麽？我值得這世上所有的美好，那為什麽你會那樣輕而易舉的拋棄我，又是為什麽我會經曆一次一次的折磨，為什麽李潤然保住了你的孩子而我就那樣丟了，為什麽我要被賣到那樣一個肮髒的地方經受許許多多陌生男人的侮辱，顧良天，你告訴我為什麽，我愛你，是那麽不堪麽？不堪到真的要用我的所有去洗清玷汙你這個天使的罪名，不看到我...”
話還沒有說完，我腦海中一片空白，生生的昏了過去。
情緒波動太大，導致了胎氣大動，這就是醫生說的全部原因，我聽完隻是覺得好笑，人家什麽感情都沒有投入,我竟然自己在這裏情緒波動，還直接昏了過去。
“宋宋，吃藥吧，在這裏觀察幾天，我們就回家。”
顧良天好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在我住院的這些日子每天陪在我的身邊，好像是一種錯覺，我們之間還沒有經曆這麽多的無可挽回，仍然是那個年少輕狂鮮衣怒馬的時候。
他愛著我，我也愛著他，如此而已，那時青蔥歲月長，我曾心無旁騖的飛蛾撲火去赴一場愛情，卻終究被滾燙的火焰化為灰燼仍然不肯罷休，糾糾纏纏終於到了今日這個無可挽回的局麵。
“這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畫麵真是痛快，如果這個無情的是顧良天就好了，那就更痛快了。”
我偏了偏頭，就看見李潤然站在門口出言譏諷，我微微閉了眼，不想看見的人，在病中看見隻會覺得更加惡心。
“你來做什麽？”
“我來幹什麽，看看這麽不要臉的女人啊，還能來幹什麽？懷著別人的孩子，還好意思讓人家這麽照顧，人家這麽照顧你竟然還一副別人欠著你似的，宋子歸，你還真的是可以啊，我這懷著正主的人他都愛答不理的，對你倒真是盡心盡力。”
我皺了皺眉，李潤然原先就算是再囂張跋扈，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不注意儀表，不在意談吐以及人家的眼光。
看樣子，這幾年的時間，這個曾經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主，也經曆了許許多多的轉變。
“滾！”
顧良天盛怒之下，一點也沒有留情麵。
“嗬嗬，為他人作嫁衣裳，你堂堂顧氏的總裁竟然也能這麽窩囊的替她照顧別的男人的孩子，宋子歸，你說你到底是怎麽辦到的呢？是不是每天在床上把他伺候得舒舒坦坦的，懷著孕他也能這麽貪戀著你的滋味，你還真的有當婊子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