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爺爺的消息
程織影心裏感歎，如果她回來之後還有什麽沒有變，估計也就是自己這個好友了。
當年，兩個人在大學裏第一次見麵，她也是這麽一個畫風，就是，名頭變了。
程織影抿嘴笑了笑，伸出手，淡淡地開口，“你好，程織影。”
“程織影？編織影子的意思嗎？”
梁綠蕎很喜歡分析別人的名字，程織影就知道她的下句話是這個，當年是怎麽樣來著？
她聽了‘關青楚’三個字，直接來了一句，“你是希望你以後的人生每一關都清清楚楚嗎？”
很直接，很較真，可這就是梁綠蕎。
程織影笑了笑，她哪裏知道這個名字的意思，敷衍地說，“也許，是這樣吧。”
梁綠蕎盯著她的笑容，臉色有些晦澀不明地開口。
“你笑得很好看，不過，你似乎不太愛笑。我以前有個朋友，她本來也不太愛笑，可是，遇上那個害死她的男人，她倒是成了一個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女人。”
突然，冷場了。
程織影的笑容僵住了，她好想打麵前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女人。
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不恰當的話，梁綠蕎趕緊轉移話題，也還是開門見山。
“我剛剛在門診大樓的大廳那裏，聽到你在找關爺爺？你認識關青楚？或者說，你也認識我？”
程織影猶豫了半秒，隨即點點頭，“認識。”
梁綠蕎激動了，可更多的是感到奇怪了。
在她印象中，似乎並沒有這麽一個叫程織影的人啊，她從哪兒蹦出來的？
“可是，我，似乎並不認識你！”
程織影笑了笑，把騙過秦知聲的招數再一次搬出來。
真是計策不怕舊，管用就行。
“我曾經是廣城大學的學生，認識回來做講座的關青楚師姐，我們私下有往來，因此，曾經也見過梁師姐你一麵。因為時間可能有些久了，師姐你，可能記不太清了。”
梁綠蕎一愣，她向來自認為自己認人的本事很大，這次，栽跟鬥了，雖然依然有些奇怪，卻沒多想，畢竟，這也才說得通她怎麽認識自己還有關青楚。
她恍然大悟地開口，“原來是這樣，所以，你也已經知道了青楚去世的事情？”
程織影點點頭，斂下眼眸，遮住了自己眼中的情緒，輕輕地點頭，“嗯。”
又是沉默了一瞬，程織影抬眼，發現梁綠蕎偷偷抹了抹眼淚，被她看見了，她也不遮掩，而是笑了笑，笑中真的帶著一點點的淚花，還有那很容易看見的懷念。
“你關師姐她，真的笨死了，我才離開她身邊不久，她就敢這樣離開這個世界了，都沒有和我說再見。”
“哎哎哎，不說這個了。今天很高興認識你啊織影，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出來喝咖啡。”
梁綠蕎為了緩解自己的情緒，直接灌完了自己杯子裏的咖啡。
程織影很想問爺爺的事，便問眼前的人，“你知道關爺爺，現在在哪裏嗎？”
梁綠蕎臉色有些不好，想起程織影想探望關爺爺的事情，猶豫了一下，她才語氣凝重地開口。
“關爺爺的事情，有些棘手。”
程織影突然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其實，關爺爺他在三年前就已經失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秦遠堯那個混蛋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去。可我找人查過很多地方，都沒辦法找到關爺爺的消息，三年了，希望他還好。”
梁綠蕎的話，就好像是一股巨浪直接砸向了程織影。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血色全無，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不由得傾斜地晃了晃，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梁綠蕎，很艱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聲音艱澀地問出口。
“你剛剛，說什麽？”
梁綠蕎沒想到她會這麽激動，一時之間不知語塞了，特別是看到程織影那說來就來的的眼淚，好像開了閘門似的，嘩啦啦地流。
梁綠蕎覺得美女不僅僅會讓男人心疼，她這個女大律師也是有點憐惜之心的，看著就很不忍心，此時的程織影看上去，像是遭受了什麽重大的事情。
“哎，你別難過啊，關爺爺的去向已經有些眉目了，他應該沒事的，你別太擔心，秦遠堯那個人應該還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害人。”
梁綠蕎看到她哭，她慌張地一邊遞紙巾一邊安慰她。
也不知道為什麽很心慌，總有種自己欺負了這美女的感覺。
可這安慰人的方式和感覺，仿佛就像，她在安慰關青楚那般。
可有些小愧疚的同時吧，她在心裏也忍不住讚賞程織影呀，竟然這麽在意一個師姐的爺爺，肯定是一個好女孩兒啊。
此時的梁綠蕎因為年齡的關係，儼然把程織影當成了小妹妹來安慰。
程織影眼淚真的像開了閘的洪水，止不住，爺爺的事情是導火線，讓她想到就覺得心像是被割一樣疼。
而梁綠蕎的安慰，是催化劑，讓她這幾年無法靠岸的心，暫時在海上抓住了一根浮木。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哭過了，應該，有三年了吧。
不敢輕易哭，她告訴過自己，眼淚屬於弱者，笑容才屬於強者。可是，梁綠蕎就在眼前，她忍不住。
梁綠蕎看著她這哭著哭著，就要愈演愈烈，連忙坐到她身邊，安慰。
“那個，你別哭了，關爺爺他吉人自有天相，青楚在天上保佑他，他老人家肯定沒事的。你可不可以不哭了，我看著，我都想哭了。”
“……”
最後，程織影頂著一雙腫得可憐的雙眼跟在一臉臉色有些古怪的梁綠蕎身後離開了咖啡店。
梁綠蕎是當律師的，強硬是她擅長的，可是安慰人這個技術活，太難了。
反正，安慰著安慰著，沒能成功，她都差點想哭了，就這樣盯著看程織影默默地抹眼淚。
好看的美女掉眼淚，悄無聲息的，依然養眼，隻是，實在是有感染力。
程織影這會兒有些窘迫，也有些釋然。
哭，有時候不見得不是一個很好的解決心情鬱悶和痛苦的辦法，哭飽了，鬱悶的心情暫時紓解了，雖然時間短，可也足夠讓她冷靜下來。
再加上梁綠蕎的冷靜分析，程織影也抱著學會相信的心，祈禱爺爺好好的。
這樣一來，程織影卻也是和自己最好的朋友重新成為了朋友，雖然這再互相認識的過程出了小意外，卻無大礙。
梁綠蕎開著車，送程織影回了她的單身公寓，看她一直不言不語的，梁綠蕎嘴巴蠕動了一下，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等人下了車，就開車跑了。
她直接從醫院溜了，體檢還沒做呢，這可不得快點趕回去嘛。
程織影看著好友那灰溜溜跑了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可也是因為自己今天不正常，得到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她需要好好冷靜下來，不然，說不定下一秒衝動了，會直接拿把刀，去砍了秦遠堯。
她想不出，除了秦遠堯，誰還會將爺爺轉移。
可是，轉移了爺爺，他的目的何在？這樣的明目張膽，不是更是會讓他處於風口浪尖上嗎？
這會兒也不過是中午，程織影回到自己的公寓就開始補眠。
她想得越多，頭就越痛，就覺得日子越難過。
雖然爺爺的事情讓她很是擔憂，可是她也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急不來。
找了之前在英國那會兒幫忙查秦遠堯在國內的事情認識的偵探，讓他幫忙查一查三年前爺爺失蹤的事情，隨後，便把自己拋在床上，準備好好睡一覺。
她這幾天也的確很累，也打算是先休息一段時間再開始到程氏百貨工作，也好讓公司給幫忙安排工作。
她的業績在那裏，太子女的身份也在那裏，隻要程襄耀不糊塗想插一腳進來攪和她進公司的事情，她相信，程氏百貨空缺的那個總監位置必定會是她的。
她在英國這麽多年，還有曾經在晴空食品公司積累下來的經驗，堆積在身上，可都不是吃素的，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憑著blue-ing的合作案，她都有資格坐一個好位置。
隻是，沒想到，她不經意的擔憂，在她還沒休息兩天的時候，就成了真，硬生生被她的便宜父親程襄耀從位子上推了下來。
那感覺，真心很不爽。
程織影為了不想被打擾，特意將手機調了靜音，希望睡一個天昏地暗，醒來發現，天真的已經黑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很安靜。
她竟然睡得那麽沉，不過，昏昏沉沉的，好像忘記了自己做了一個什麽綿長的夢。
程織影睜開眼睛，看著黑暗中的房間，發呆了好一會兒，才撐著自己往床頭櫃旁靠去，按了床頭櫃的燈，房間大亮起來。
打了個哈欠，拿著枕頭靠著自己坐了起來，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點開一看，嗯，好多個未接來電，除了她奶奶和程英傑的電話，還有兩個未知的陌生電話。
程織影盯著手機好一會兒，發現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差不多十點了，老太太應該已經休息了，便沒有打電話過去，而是回撥了一個電話給程英傑，問他有什麽事。
程織影心裏感歎，如果她回來之後還有什麽沒有變，估計也就是自己這個好友了。
當年，兩個人在大學裏第一次見麵，她也是這麽一個畫風，就是，名頭變了。
程織影抿嘴笑了笑，伸出手，淡淡地開口，“你好，程織影。”
“程織影？編織影子的意思嗎？”
梁綠蕎很喜歡分析別人的名字，程織影就知道她的下句話是這個，當年是怎麽樣來著？
她聽了‘關青楚’三個字，直接來了一句，“你是希望你以後的人生每一關都清清楚楚嗎？”
很直接，很較真，可這就是梁綠蕎。
程織影笑了笑，她哪裏知道這個名字的意思，敷衍地說，“也許，是這樣吧。”
梁綠蕎盯著她的笑容，臉色有些晦澀不明地開口。
“你笑得很好看，不過，你似乎不太愛笑。我以前有個朋友，她本來也不太愛笑，可是，遇上那個害死她的男人，她倒是成了一個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女人。”
突然，冷場了。
程織影的笑容僵住了，她好想打麵前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女人。
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不恰當的話，梁綠蕎趕緊轉移話題，也還是開門見山。
“我剛剛在門診大樓的大廳那裏，聽到你在找關爺爺？你認識關青楚？或者說，你也認識我？”
程織影猶豫了半秒，隨即點點頭，“認識。”
梁綠蕎激動了，可更多的是感到奇怪了。
在她印象中，似乎並沒有這麽一個叫程織影的人啊，她從哪兒蹦出來的？
“可是，我，似乎並不認識你！”
程織影笑了笑，把騙過秦知聲的招數再一次搬出來。
真是計策不怕舊，管用就行。
“我曾經是廣城大學的學生，認識回來做講座的關青楚師姐，我們私下有往來，因此，曾經也見過梁師姐你一麵。因為時間可能有些久了，師姐你，可能記不太清了。”
梁綠蕎一愣，她向來自認為自己認人的本事很大，這次，栽跟鬥了，雖然依然有些奇怪，卻沒多想，畢竟，這也才說得通她怎麽認識自己還有關青楚。
她恍然大悟地開口，“原來是這樣，所以，你也已經知道了青楚去世的事情？”
程織影點點頭，斂下眼眸，遮住了自己眼中的情緒，輕輕地點頭，“嗯。”
又是沉默了一瞬，程織影抬眼，發現梁綠蕎偷偷抹了抹眼淚，被她看見了，她也不遮掩，而是笑了笑，笑中真的帶著一點點的淚花，還有那很容易看見的懷念。
“你關師姐她，真的笨死了，我才離開她身邊不久，她就敢這樣離開這個世界了，都沒有和我說再見。”
“哎哎哎，不說這個了。今天很高興認識你啊織影，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出來喝咖啡。”
梁綠蕎為了緩解自己的情緒，直接灌完了自己杯子裏的咖啡。
程織影很想問爺爺的事，便問眼前的人，“你知道關爺爺，現在在哪裏嗎？”
梁綠蕎臉色有些不好，想起程織影想探望關爺爺的事情，猶豫了一下，她才語氣凝重地開口。
“關爺爺的事情，有些棘手。”
程織影突然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其實，關爺爺他在三年前就已經失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秦遠堯那個混蛋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去。可我找人查過很多地方，都沒辦法找到關爺爺的消息，三年了，希望他還好。”
梁綠蕎的話，就好像是一股巨浪直接砸向了程織影。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血色全無，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不由得傾斜地晃了晃，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梁綠蕎，很艱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聲音艱澀地問出口。
“你剛剛，說什麽？”
梁綠蕎沒想到她會這麽激動，一時之間不知語塞了，特別是看到程織影那說來就來的的眼淚，好像開了閘門似的，嘩啦啦地流。
梁綠蕎覺得美女不僅僅會讓男人心疼，她這個女大律師也是有點憐惜之心的，看著就很不忍心，此時的程織影看上去，像是遭受了什麽重大的事情。
“哎，你別難過啊，關爺爺的去向已經有些眉目了，他應該沒事的，你別太擔心，秦遠堯那個人應該還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害人。”
梁綠蕎看到她哭，她慌張地一邊遞紙巾一邊安慰她。
也不知道為什麽很心慌，總有種自己欺負了這美女的感覺。
可這安慰人的方式和感覺，仿佛就像，她在安慰關青楚那般。
可有些小愧疚的同時吧，她在心裏也忍不住讚賞程織影呀，竟然這麽在意一個師姐的爺爺，肯定是一個好女孩兒啊。
此時的梁綠蕎因為年齡的關係，儼然把程織影當成了小妹妹來安慰。
程織影眼淚真的像開了閘的洪水，止不住，爺爺的事情是導火線，讓她想到就覺得心像是被割一樣疼。
而梁綠蕎的安慰，是催化劑，讓她這幾年無法靠岸的心，暫時在海上抓住了一根浮木。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哭過了，應該，有三年了吧。
不敢輕易哭，她告訴過自己，眼淚屬於弱者，笑容才屬於強者。可是，梁綠蕎就在眼前，她忍不住。
梁綠蕎看著她這哭著哭著，就要愈演愈烈，連忙坐到她身邊，安慰。
“那個，你別哭了，關爺爺他吉人自有天相，青楚在天上保佑他，他老人家肯定沒事的。你可不可以不哭了，我看著，我都想哭了。”
“……”
最後，程織影頂著一雙腫得可憐的雙眼跟在一臉臉色有些古怪的梁綠蕎身後離開了咖啡店。
梁綠蕎是當律師的，強硬是她擅長的，可是安慰人這個技術活，太難了。
反正，安慰著安慰著，沒能成功，她都差點想哭了，就這樣盯著看程織影默默地抹眼淚。
好看的美女掉眼淚，悄無聲息的，依然養眼，隻是，實在是有感染力。
程織影這會兒有些窘迫，也有些釋然。
哭，有時候不見得不是一個很好的解決心情鬱悶和痛苦的辦法，哭飽了，鬱悶的心情暫時紓解了，雖然時間短，可也足夠讓她冷靜下來。
再加上梁綠蕎的冷靜分析，程織影也抱著學會相信的心，祈禱爺爺好好的。
這樣一來，程織影卻也是和自己最好的朋友重新成為了朋友，雖然這再互相認識的過程出了小意外，卻無大礙。
梁綠蕎開著車，送程織影回了她的單身公寓，看她一直不言不語的，梁綠蕎嘴巴蠕動了一下，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等人下了車，就開車跑了。
她直接從醫院溜了，體檢還沒做呢，這可不得快點趕回去嘛。
程織影看著好友那灰溜溜跑了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可也是因為自己今天不正常，得到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她需要好好冷靜下來，不然，說不定下一秒衝動了，會直接拿把刀，去砍了秦遠堯。
她想不出，除了秦遠堯，誰還會將爺爺轉移。
可是，轉移了爺爺，他的目的何在？這樣的明目張膽，不是更是會讓他處於風口浪尖上嗎？
這會兒也不過是中午，程織影回到自己的公寓就開始補眠。
她想得越多，頭就越痛，就覺得日子越難過。
雖然爺爺的事情讓她很是擔憂，可是她也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急不來。
找了之前在英國那會兒幫忙查秦遠堯在國內的事情認識的偵探，讓他幫忙查一查三年前爺爺失蹤的事情，隨後，便把自己拋在床上，準備好好睡一覺。
她這幾天也的確很累，也打算是先休息一段時間再開始到程氏百貨工作，也好讓公司給幫忙安排工作。
她的業績在那裏，太子女的身份也在那裏，隻要程襄耀不糊塗想插一腳進來攪和她進公司的事情，她相信，程氏百貨空缺的那個總監位置必定會是她的。
她在英國這麽多年，還有曾經在晴空食品公司積累下來的經驗，堆積在身上，可都不是吃素的，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憑著blue-ing的合作案，她都有資格坐一個好位置。
隻是，沒想到，她不經意的擔憂，在她還沒休息兩天的時候，就成了真，硬生生被她的便宜父親程襄耀從位子上推了下來。
那感覺，真心很不爽。
程織影為了不想被打擾，特意將手機調了靜音，希望睡一個天昏地暗，醒來發現，天真的已經黑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很安靜。
她竟然睡得那麽沉，不過，昏昏沉沉的，好像忘記了自己做了一個什麽綿長的夢。
程織影睜開眼睛，看著黑暗中的房間，發呆了好一會兒，才撐著自己往床頭櫃旁靠去，按了床頭櫃的燈，房間大亮起來。
打了個哈欠，拿著枕頭靠著自己坐了起來，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點開一看，嗯，好多個未接來電，除了她奶奶和程英傑的電話，還有兩個未知的陌生電話。
程織影盯著手機好一會兒，發現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差不多十點了，老太太應該已經休息了，便沒有打電話過去，而是回撥了一個電話給程英傑，問他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