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苗家新娘第五章
鎮上的警察下來的時候，阿蘭的屍體已經被運了回來。她的麵容在化山嬸的堅持下，被用毛巾給擦幹淨了。還是那張美麗年輕的臉龐，帶著死者特有的的不正常蒼白。
按照習俗，屍體是要過了頭七才能下葬的，可是化山叔一家認為阿蘭是遭人殺害的，所以縱使有些不願意，自己女兒的屍體還是要送上去解剖的。
那些警察們聽到宋悠瀾是從城市過來的，都露出一些不屑甚至嫉妒地神色，同樣是警察，為什麽人家快大過年的時候可以出來玩，而他們隻能在局子裏麵打撲克？不過上麵交代過了，該有的態度還是有的。
而木子宵看到那些用來解剖用的工具時，更是皺起了眉頭，這裏已經無法用“簡陋”來形容了。
屍體果然和木子宵說的一樣，內髒全都毀壞了，出血嚴重。奇怪的是，那些內髒都有一個個地洞和缺口，像是坑坑窪窪的路麵一樣。
這傷口根本不像是中毒了，而像是昆蟲之類的東西咬了過後一樣。
可是人體裏麵如果有活的蟲子存在的話，怎麽可能人還能走那麽遠？而且看阿蘭的死亡表情，都沒來得及表現出猙獰的樣子就失去了生命。有什麽蟲子是這麽厲害呢？
木子宵看著那些傷口，腦海裏卻想起了那個地窖小爐鼎裏麵的肥碩蟲子。他頓時覺得一陣惡心。
這些還是自己的猜想，畢竟這方麵的事情，還不能夠完全用科學證明。他用工具取了一些樣本，準備讓宋悠瀾叫人送上去檢查，在這裏檢查的出來才有鬼呢。
看到窗戶外麵有一個警察坐在那兒打著瞌睡，木子宵就皺起了眉頭。難怪這裏的人不願意報警，有什麽事情都自己處理，因為他們恐怕早就知道，報警也沒有多大用處吧。
出了警察局，宋悠瀾和顧漫正在牆邊站著等他，宋悠瀾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杯奶茶遞給了他。木子宵一路走來就沒看到過這裏有一家奶茶店，不得不說宋悠瀾在細心這方麵還是及格的。
木子宵好心情地接過奶茶喝了一口，心裏暗暗歎息，果然對這裏的奶茶不要抱太大期望啊。
“屍體怎麽樣？”宋悠瀾握住他的另一種手，笑著問道。
“我以前也是看過一些奇怪的書的，不過我從來沒想過，我經手的屍體真的會是這種死法。”木子宵歎了口氣。
“怎麽了？”顧漫感覺很好奇。
“還記得我們在化山叔家的那個地窖看到的嗎？那個並不是什麽蟲子，而是蠱蟲。”
見宋悠瀾和顧漫都瞪大著眼睛看著他，木子宵苦笑道：“我也一開始不相信的，可是看她的死狀和內髒情況，我就有些懷疑了。不過也不排除是毒藥的影響，一切還要等結果下來再定奪。”
“……哥，那你知道是什麽蠱蟲嗎？”安靜了一會兒，顧漫小心地問道。
“讓人胸腹紋痛，腫脹，而且七竅流血。加上那天我們在地窖裏看到的，我懷疑這是書上說的金蠶蠱。隻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東西是什麽樣的。”木子宵搖了搖頭，畢竟以前他雖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但是也隻是停留在看看的基礎上。
一來是這玩意兒沒有科學依據，而來是他沒有手頭實物來研究。所以他對蠱蟲之類的，也隻是停留在認識的層麵上。
“哇塞，名字聽著這麽高大上！”顧漫忍不住感歎道。
“再高大上，也是人用來達成目的的工具而已。不管是什麽手法我們要做的就是調查出殺人凶手。不過，即使我再不了解這方麵，我也知道，苗家蠱術一般都是女子繼承的吧，而且，在這裏貌似並不受推崇。”宋悠瀾摸了摸下巴。
木子宵點頭，“悠瀾說的沒錯，苗家蠱術的確是傳給女子的，值得一提的是，苗家蠱術在苗家並不是特別受歡迎，畢竟誰都不可能喜歡身邊的人對自己下蠱的。在他們看來，如果哪家有女孩兒養蠱的話，那麽他們家女孩兒是找不到好的婆家的。”
“看那個水康家庭情況還是不錯的，這麽說來，他們並不知道化山叔家裏有養蠱的事情，怪不得要放在那麽隱秘的地方。我現在好奇的是，化山夫妻知不知道這件事，還有，到底是誰在養蠱？”宋悠瀾用腳踢了踢路旁的一個圓滾滾的小石頭，小石頭咕嚕咕嚕地向前滾去。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那個叫做雲朵的家夥，我一開始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了，整個人看起來陰測測的，肯定是她自己做了虧心事！”顧漫篤定道。
聽他的語氣，木子宵和宋悠瀾都想笑，這小子到底是有多討厭人家？雖然是有嫌疑，不過人家好歹是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兒，這麽明顯地討厭她真的沒關係嗎？
顧漫很顯然沒有把人家當做女孩子，宋悠瀾看他覺得好笑，說不定這小屁孩兒以後和他們一樣，走上了攪基的道路。
不過這話他是不敢說的，因為木子宵知道了肯定會和他生氣。
“酒席那天，人太多我們又不在現場，隻要趁別人不注意誰就有機會把阿蘭帶走。一般人不會怎麽想到這種事情的，所以我們隻能用排除法了。”木子宵道。
“而且，我懷疑就算是雲朵下的蠱，她也沒有辦法把比她高的姐姐運到林子裏。”宋悠瀾接著道，“況且，有哪個妹妹想要殺掉姐姐的？”
“這可不一定，這年頭的人多了，什麽古怪的行為都能做的出來，我看那個雲朵看水康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姐妹兩個為了一個男人大打出手也是新聞上經常播出來的，我覺得我們還是要仔細問問那個雲朵最好。”顧漫不以為然地攤開手。
三個人回到了化山叔的家裏，化山叔一家的氛圍不是很好，宋悠瀾不打算直接和化山叔說要問雲朵的事情，每個父母都是有私心的，他們會下意識地護著自己的孩子。要是有他們的幹預，能問到東西才有鬼。
木子宵和他對視了一眼，宋悠瀾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分頭行動了。
化山叔白天要帶一些人出去轉轉，自然是沒有時間在家的。
下午，雲朵在院子裏糊紙質的燈籠，阿蘭去世後，父母都在忙活她的事情，她也要幫忙。
正當她把第三個燈籠弄好後，一個人蹲了下來。
“你是叫雲朵嗎？對於你姐姐的死，我們很難過。”
雲朵看了他一眼，麵前的男人雖然笑的溫和，但是那笑容卻沒有達到眼底，她低下頭，沒有說話。
木子宵見她不說話，也不生氣，就幹脆找個小板凳看著她做事。
雲朵看他坐在對麵，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起來。
木子宵看她一雙手靈活地動著，突然問道：“雲朵你讀書嗎？”
雲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道：“今年初三，畢業就不讀書了。”
“為什麽？”
“要把錢省下來給哥哥讀研究生。”
她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木子宵的心裏有些難受，他不知道這裏的女生都是這樣，還是化山叔家裏女孩兒太多的原因。
“哥哥是研究生嗎？那很厲害吧？”木子宵假裝羨慕地問道。
雲朵頭抬起來，突然笑了出來，“對呀，哥哥他很厲害的。又聰明，成績還那麽出色。”
木子宵挑眉看著她，他知道自己故作溫柔有多假，可是這個女孩兒刻意裝出來的驕傲和羨慕卻比他的溫柔還要假上一倍。他分明能看的出來，女孩兒那雙冰冷的眸子裏，有著怨恨的色彩。
在怨恨什麽呢？不能讀書嗎，還是怨恨父母的不公平呢？
“那麽，姐姐結婚當天晚上，就是在她消失之前，你在哪裏，幹什麽呢？”木子宵知道這個女孩兒並不單純，他也不用費心思裝溫柔了，說實話，裝溫柔還是很累的。
雲朵放下手裏的燈籠，冷冷地看著他，“我那個時候和媽媽在一起，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雲彩，她也和我們在一塊。不過，要是別人，我就不知道了。”
別人？這個別人是她哥哥嗎？木子宵感到好笑，像是顧漫討厭她一樣，雲朵同時也對自己那個哥哥沒什麽好感，甚至連辯護都不願意，還和他撇清了關係。看來，他要去問問那個雲鵬了。
木子宵沒有再提問，繼續看著雲朵的動作，就在雲朵以為他要走的時候，木子宵突然道：“你覺得水康人怎麽樣？”
雲朵手顫抖了一下，被木子宵捕捉到了，隻不過她的語氣卻很平靜，“他人很好，也挺大方的。”
“是嗎，真的謝謝你了，雲朵。”木子宵對她笑了笑，轉身就走。
雲朵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背影，愣愣地沒有說一句話，過了好幾分鍾，她才勾起薄薄的嘴唇，冷冷地笑了出來。
在木子宵調查雲朵的時候，宋悠瀾同時也在詢問另一個女孩兒雲彩，而那個整天不見人的神秘哥哥雲鵬，則是交給了年紀最小的顧漫。
他們這麽做是有目的的，一個人和孩子聊天，總會不自覺地放鬆下來，而他們想要的，就是放鬆下的答案。
鎮上的警察下來的時候，阿蘭的屍體已經被運了回來。她的麵容在化山嬸的堅持下，被用毛巾給擦幹淨了。還是那張美麗年輕的臉龐，帶著死者特有的的不正常蒼白。
按照習俗，屍體是要過了頭七才能下葬的，可是化山叔一家認為阿蘭是遭人殺害的，所以縱使有些不願意，自己女兒的屍體還是要送上去解剖的。
那些警察們聽到宋悠瀾是從城市過來的，都露出一些不屑甚至嫉妒地神色，同樣是警察，為什麽人家快大過年的時候可以出來玩，而他們隻能在局子裏麵打撲克？不過上麵交代過了，該有的態度還是有的。
而木子宵看到那些用來解剖用的工具時，更是皺起了眉頭，這裏已經無法用“簡陋”來形容了。
屍體果然和木子宵說的一樣，內髒全都毀壞了，出血嚴重。奇怪的是，那些內髒都有一個個地洞和缺口，像是坑坑窪窪的路麵一樣。
這傷口根本不像是中毒了，而像是昆蟲之類的東西咬了過後一樣。
可是人體裏麵如果有活的蟲子存在的話，怎麽可能人還能走那麽遠？而且看阿蘭的死亡表情，都沒來得及表現出猙獰的樣子就失去了生命。有什麽蟲子是這麽厲害呢？
木子宵看著那些傷口，腦海裏卻想起了那個地窖小爐鼎裏麵的肥碩蟲子。他頓時覺得一陣惡心。
這些還是自己的猜想，畢竟這方麵的事情，還不能夠完全用科學證明。他用工具取了一些樣本，準備讓宋悠瀾叫人送上去檢查，在這裏檢查的出來才有鬼呢。
看到窗戶外麵有一個警察坐在那兒打著瞌睡，木子宵就皺起了眉頭。難怪這裏的人不願意報警，有什麽事情都自己處理，因為他們恐怕早就知道，報警也沒有多大用處吧。
出了警察局，宋悠瀾和顧漫正在牆邊站著等他，宋悠瀾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杯奶茶遞給了他。木子宵一路走來就沒看到過這裏有一家奶茶店，不得不說宋悠瀾在細心這方麵還是及格的。
木子宵好心情地接過奶茶喝了一口，心裏暗暗歎息，果然對這裏的奶茶不要抱太大期望啊。
“屍體怎麽樣？”宋悠瀾握住他的另一種手，笑著問道。
“我以前也是看過一些奇怪的書的，不過我從來沒想過，我經手的屍體真的會是這種死法。”木子宵歎了口氣。
“怎麽了？”顧漫感覺很好奇。
“還記得我們在化山叔家的那個地窖看到的嗎？那個並不是什麽蟲子，而是蠱蟲。”
見宋悠瀾和顧漫都瞪大著眼睛看著他，木子宵苦笑道：“我也一開始不相信的，可是看她的死狀和內髒情況，我就有些懷疑了。不過也不排除是毒藥的影響，一切還要等結果下來再定奪。”
“……哥，那你知道是什麽蠱蟲嗎？”安靜了一會兒，顧漫小心地問道。
“讓人胸腹紋痛，腫脹，而且七竅流血。加上那天我們在地窖裏看到的，我懷疑這是書上說的金蠶蠱。隻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東西是什麽樣的。”木子宵搖了搖頭，畢竟以前他雖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但是也隻是停留在看看的基礎上。
一來是這玩意兒沒有科學依據，而來是他沒有手頭實物來研究。所以他對蠱蟲之類的，也隻是停留在認識的層麵上。
“哇塞，名字聽著這麽高大上！”顧漫忍不住感歎道。
“再高大上，也是人用來達成目的的工具而已。不管是什麽手法我們要做的就是調查出殺人凶手。不過，即使我再不了解這方麵，我也知道，苗家蠱術一般都是女子繼承的吧，而且，在這裏貌似並不受推崇。”宋悠瀾摸了摸下巴。
木子宵點頭，“悠瀾說的沒錯，苗家蠱術的確是傳給女子的，值得一提的是，苗家蠱術在苗家並不是特別受歡迎，畢竟誰都不可能喜歡身邊的人對自己下蠱的。在他們看來，如果哪家有女孩兒養蠱的話，那麽他們家女孩兒是找不到好的婆家的。”
“看那個水康家庭情況還是不錯的，這麽說來，他們並不知道化山叔家裏有養蠱的事情，怪不得要放在那麽隱秘的地方。我現在好奇的是，化山夫妻知不知道這件事，還有，到底是誰在養蠱？”宋悠瀾用腳踢了踢路旁的一個圓滾滾的小石頭，小石頭咕嚕咕嚕地向前滾去。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那個叫做雲朵的家夥，我一開始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了，整個人看起來陰測測的，肯定是她自己做了虧心事！”顧漫篤定道。
聽他的語氣，木子宵和宋悠瀾都想笑，這小子到底是有多討厭人家？雖然是有嫌疑，不過人家好歹是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兒，這麽明顯地討厭她真的沒關係嗎？
顧漫很顯然沒有把人家當做女孩子，宋悠瀾看他覺得好笑，說不定這小屁孩兒以後和他們一樣，走上了攪基的道路。
不過這話他是不敢說的，因為木子宵知道了肯定會和他生氣。
“酒席那天，人太多我們又不在現場，隻要趁別人不注意誰就有機會把阿蘭帶走。一般人不會怎麽想到這種事情的，所以我們隻能用排除法了。”木子宵道。
“而且，我懷疑就算是雲朵下的蠱，她也沒有辦法把比她高的姐姐運到林子裏。”宋悠瀾接著道，“況且，有哪個妹妹想要殺掉姐姐的？”
“這可不一定，這年頭的人多了，什麽古怪的行為都能做的出來，我看那個雲朵看水康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姐妹兩個為了一個男人大打出手也是新聞上經常播出來的，我覺得我們還是要仔細問問那個雲朵最好。”顧漫不以為然地攤開手。
三個人回到了化山叔的家裏，化山叔一家的氛圍不是很好，宋悠瀾不打算直接和化山叔說要問雲朵的事情，每個父母都是有私心的，他們會下意識地護著自己的孩子。要是有他們的幹預，能問到東西才有鬼。
木子宵和他對視了一眼，宋悠瀾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分頭行動了。
化山叔白天要帶一些人出去轉轉，自然是沒有時間在家的。
下午，雲朵在院子裏糊紙質的燈籠，阿蘭去世後，父母都在忙活她的事情，她也要幫忙。
正當她把第三個燈籠弄好後，一個人蹲了下來。
“你是叫雲朵嗎？對於你姐姐的死，我們很難過。”
雲朵看了他一眼，麵前的男人雖然笑的溫和，但是那笑容卻沒有達到眼底，她低下頭，沒有說話。
木子宵見她不說話，也不生氣，就幹脆找個小板凳看著她做事。
雲朵看他坐在對麵，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起來。
木子宵看她一雙手靈活地動著，突然問道：“雲朵你讀書嗎？”
雲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道：“今年初三，畢業就不讀書了。”
“為什麽？”
“要把錢省下來給哥哥讀研究生。”
她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木子宵的心裏有些難受，他不知道這裏的女生都是這樣，還是化山叔家裏女孩兒太多的原因。
“哥哥是研究生嗎？那很厲害吧？”木子宵假裝羨慕地問道。
雲朵頭抬起來，突然笑了出來，“對呀，哥哥他很厲害的。又聰明，成績還那麽出色。”
木子宵挑眉看著她，他知道自己故作溫柔有多假，可是這個女孩兒刻意裝出來的驕傲和羨慕卻比他的溫柔還要假上一倍。他分明能看的出來，女孩兒那雙冰冷的眸子裏，有著怨恨的色彩。
在怨恨什麽呢？不能讀書嗎，還是怨恨父母的不公平呢？
“那麽，姐姐結婚當天晚上，就是在她消失之前，你在哪裏，幹什麽呢？”木子宵知道這個女孩兒並不單純，他也不用費心思裝溫柔了，說實話，裝溫柔還是很累的。
雲朵放下手裏的燈籠，冷冷地看著他，“我那個時候和媽媽在一起，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雲彩，她也和我們在一塊。不過，要是別人，我就不知道了。”
別人？這個別人是她哥哥嗎？木子宵感到好笑，像是顧漫討厭她一樣，雲朵同時也對自己那個哥哥沒什麽好感，甚至連辯護都不願意，還和他撇清了關係。看來，他要去問問那個雲鵬了。
木子宵沒有再提問，繼續看著雲朵的動作，就在雲朵以為他要走的時候，木子宵突然道：“你覺得水康人怎麽樣？”
雲朵手顫抖了一下，被木子宵捕捉到了，隻不過她的語氣卻很平靜，“他人很好，也挺大方的。”
“是嗎，真的謝謝你了，雲朵。”木子宵對她笑了笑，轉身就走。
雲朵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背影，愣愣地沒有說一句話，過了好幾分鍾，她才勾起薄薄的嘴唇，冷冷地笑了出來。
在木子宵調查雲朵的時候，宋悠瀾同時也在詢問另一個女孩兒雲彩，而那個整天不見人的神秘哥哥雲鵬，則是交給了年紀最小的顧漫。
他們這麽做是有目的的，一個人和孩子聊天，總會不自覺地放鬆下來，而他們想要的，就是放鬆下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