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裏的神秘屍體第四章
快要下班了，宋悠瀾的電話打了過來。
“晚上有空和我吃個飯嗎？我最近知道一家環境比較好的餐廳。”電話那頭的聲音透露出點點慵懶和隨意。
“嗯，不了，我晚上還有事兒要做，就不去了吧，改天我請你。”木子宵第一反應就是回絕掉，自從他計劃之後，就想要早點行動，他怕他要是遲一點的話，就會改變自己的初衷。
“你感冒了？”宋悠瀾聽到他帶著鼻音的沙啞聲音，頓了頓然後問問。
“嗯，昨天晚上著涼了，已經吃了藥了，不用擔心。”木子宵回答道，“我還有事，先掛了吧。”說著便不管對方的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那邊，宋悠瀾一肚子關心的話還一個字兒沒蹦出來就被人給打斷了，他眨了眨眼睛，然後笑了出來。算了，沒成功就沒成功吧，下次再約就可以了。
下班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這個季節的天氣，總是日短夜長，才過五六點，就已經這樣了。
宋悠瀾將車開過停車位，發現一輛白色的保時捷沿著路口轉彎了，宋悠瀾認出了那是木子宵的車。
慢悠悠地跟了上去，宋悠瀾從來沒有告訴木子宵的是，其實他住的地方和木子宵有一段距離是同路的。所以他知道木子宵回家的路線，偶爾兩個人下班的時間重疊時，宋悠瀾總是能看到那輛車在他前麵前進。
正當宋悠瀾準備拐彎駛向另一個路口回家時，他習慣性地看了一眼剛才的路口，因為木子宵每次都是一路開到底的，到了臨江路才轉彎。
可是今天貌似有些不一樣，那輛白色幹淨的保時捷，帶著熟悉的車牌號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過，直直拐了個彎，開到了他平時的路線上去。
這是什麽意思？想到了木子宵的那句“晚上有事兒”，宋悠瀾眯了眯眼睛，放慢了速度跟了上去。
幸虧他昨天把車送進了店裏維修，今天開的是平時不常開的車，所以木子宵不一定認得出來。
經過宋悠瀾家的地方，他也沒有停車，而是繼續跟在後麵。
專注開車的木子宵並不知道也想不到宋悠瀾會心血來潮跟在他後麵，他此時正在腦海裏搜索著記憶裏走過了多少遍的街道。那個讓他曾經無比害怕憎惡的地方坐落於這些街道的哪個地方。
四十分鍾過去了，正當宋悠瀾忍不住抽第三根煙的時候，前麵不遠處的木子宵終於停了下來，宋悠瀾精神一震，將煙頭掐滅了，微微低下身子，然後看著木子宵的車門慢慢打開，那個熟悉的身影，在一個巷口猶豫了幾分鍾，終於走了進去。
宋悠瀾皺了皺眉毛，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可以說是比較偏僻的地方了，住房古老簡陋，居民也大多數是中老年人，就連最近的學校也要坐公車半個小時，他一個大少爺為什麽會來這裏？
可是身體卻容不得他過多思考，在看到木子宵身影消失的一刹那，宋悠瀾已經打開了車門。
走在黑暗的巷子裏，宋悠瀾想著也許是他來這裏看什麽朋友呢，可是按照木子宵那樣的出身，說他在這個地方有朋友，連宋悠瀾都有些詫異自己怎麽能想出來這樣荒唐的借口。
木子宵順著上滿繡的樓梯，一步步往上走，腳下發出吱吱的聲響，他仿佛沒聽見一樣，走到了四樓，木子宵停了下來。昏暗的樓道裏，壞掉的聲控燈時不時閃爍一下，配上樓層裏襲來的陣陣冷風，宋悠瀾突然覺得這裏有些詭異。
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宋悠瀾往暗處躲了躲，順便偷偷看了一眼木子宵，後者沒有聽見一般，在一家住戶門前停了下來，然後靠在牆壁上。
高跟鞋踩著冰冷的地麵，噔噔的聲音由遠而近，最後和宋悠瀾擦身而過，女人開始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宋悠瀾注意到她後麵還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佝僂著背，長長的劉海擋住了眼睛，身上穿著不合身的校服，黑色的書包上麵還帶著灰塵。
女人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該死的敗家東西，整天除了打架就是逃課，你就和你那沒出息的老子一樣，遲早被人一棍子打死最好！”
少年並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和女人一前一後在木子宵對麵的門前停了下來，“看，到現在還沒回來，也指不定在哪裏混呢，我他媽真是命苦，怎麽跟了個這麽個東西！”
突然她插鑰匙的手頓了一下，猛地轉頭看向了靠在對麵牆上的木子宵。
“咦，你不是那天在銀行的那個，那個木子宵？”
聽到這三個字，本來低著頭的少年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木子宵，隻不過很快，他又低下了頭，好像剛才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木子宵點了點頭，可是視線卻放在少年身上。宋悠瀾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怎麽在這裏啊，不認識我了吧，我是顧慧啊，銀行裏你和我說話的那個，記得嗎？”顧慧看著木子宵的臉，笑容綻放出來。
木子宵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怎麽在這裏站著啊，外麵這麽冷，進我家坐坐吧。”顧慧笑著，好不容易再次見到他，這次說什麽也要把他號碼要到，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隻要有他的電話號碼，再加幾次見麵機會，顧慧不相信釣不到這個有錢人！
“來這裏看一個朋友，可惜他沒回來，我也不記得他的門牌號了。想著要不要回去。”木子宵開口解釋。
“哎呦，看你臉都凍青了，到我家喝口熱水吧，暖和起來再回去吧。”顧慧此時此刻真感謝木子宵那個沒有回來的朋友，好好的機會就在麵前。
看木子宵還在看著她身後的少年，顧慧笑容一頓，隨後解釋道：“這個是我弟弟，我接他下課，今天又惹火了，我剛才教訓他來著。”說著，鑰匙一轉，門已經開了。
木子宵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便跟在他們後麵進去了，進去的一刹那，木子宵分明聽到少年嘴角傳來的嗤笑聲。他假裝沒有聽到。
說實話，他原本還在想怎麽才能進去呢，多虧了顧慧這個賤人，要不然他哪裏能這麽順利？
從第一次開始到現在，他要是不知道顧慧對他存著什麽樣的心思，他就白活一世了。可笑木家平這個傻蛋，竟然為了這麽一個女人，將自己的母親害死，不過所謂的狼狽為奸不就是這樣嗎？
什麽樣的鍋配什麽樣的蓋，這樣的賤女人，配他也再好不過了。
屋子裏還是原來的樣子，隻不過更加亂了，木子宵就要那兒站著沒有做，以前他在的時候，家裏還好一點，因為都是他在打掃，現在他都不在了，依照顧慧這個懶樣子怎麽可能會打掃呢？
他看了看將書包隨便往旁邊一甩就進了房間的顧漫，突然不知道說什麽。他在世時，顧漫才十歲左右，會跟在他屁股後麵跑的陽光少年，他也一直喜歡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雖然恨顧慧，但是他對顧漫卻是真心的，現在顧漫長大了，懂事兒了，卻變得冷漠了。
木子宵不知道要是顧漫知道自己父母不久會被自己給害死，會是什麽樣的反應。不過沒關係，他會以後照顧顧漫的，至少會提供他金錢，讓他讀書。
“坐一下吧，我工作一直都忙，家裏也顧不上打掃，讓你見笑了。”顧慧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桌子上，木子宵並沒有接，因為他知道，那杯子一定是不幹淨的。
工作忙？真是好笑，這個女人除了麻將外就一直沒有工作，他調查過了，在他死後，這對夫妻還利用他屍體碰瓷了一次，賺了一筆錢，不過現在看來，這錢也花的差不多了吧。
“那個，你看，我們兩個都是第二次見麵了，真是有緣啊對不對？”顧慧看木子宵在那兒發呆，還以為他緊張呢，主動靠近他，濃烈的香水味道撲來，她故意用放緩語氣，用挑逗的眼神看著他。
木子宵定定地看著他，還真是和他想的一樣，這個女人也就這麽點本事而已。
眼珠轉轉，木子宵想要不然將計就計，可是他真的不想看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惡心了。不過他表麵上還是裝作羞澀地樣子，白色的臉蛋上浮上了一層紅暈。顯得可愛又單純。
看著這個不經世事的富家公子，顧慧好像看到了他背後的金山銀山，她心裏知道有戲，忍不住伸出手來想要摸摸他的臉，這個時候，門從外麵開了，看著門外漲紅著臉的木家平，木子宵麵上吃驚害怕，心裏卻在陣陣冷笑。
毫不意外地被人推出了門外，木子宵看著門在他麵前重重關上，然後屋子裏傳來吵鬧的聲音，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嘶吼聲，木子宵勾了勾嘴角，站了片刻，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等他走遠了，宋悠瀾才從暗處出來，他麵色複雜地看著木子宵走的方向，眸子裏染上了濃烈的墨色。
快要下班了，宋悠瀾的電話打了過來。
“晚上有空和我吃個飯嗎？我最近知道一家環境比較好的餐廳。”電話那頭的聲音透露出點點慵懶和隨意。
“嗯，不了，我晚上還有事兒要做，就不去了吧，改天我請你。”木子宵第一反應就是回絕掉，自從他計劃之後，就想要早點行動，他怕他要是遲一點的話，就會改變自己的初衷。
“你感冒了？”宋悠瀾聽到他帶著鼻音的沙啞聲音，頓了頓然後問問。
“嗯，昨天晚上著涼了，已經吃了藥了，不用擔心。”木子宵回答道，“我還有事，先掛了吧。”說著便不管對方的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那邊，宋悠瀾一肚子關心的話還一個字兒沒蹦出來就被人給打斷了，他眨了眨眼睛，然後笑了出來。算了，沒成功就沒成功吧，下次再約就可以了。
下班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這個季節的天氣，總是日短夜長，才過五六點，就已經這樣了。
宋悠瀾將車開過停車位，發現一輛白色的保時捷沿著路口轉彎了，宋悠瀾認出了那是木子宵的車。
慢悠悠地跟了上去，宋悠瀾從來沒有告訴木子宵的是，其實他住的地方和木子宵有一段距離是同路的。所以他知道木子宵回家的路線，偶爾兩個人下班的時間重疊時，宋悠瀾總是能看到那輛車在他前麵前進。
正當宋悠瀾準備拐彎駛向另一個路口回家時，他習慣性地看了一眼剛才的路口，因為木子宵每次都是一路開到底的，到了臨江路才轉彎。
可是今天貌似有些不一樣，那輛白色幹淨的保時捷，帶著熟悉的車牌號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過，直直拐了個彎，開到了他平時的路線上去。
這是什麽意思？想到了木子宵的那句“晚上有事兒”，宋悠瀾眯了眯眼睛，放慢了速度跟了上去。
幸虧他昨天把車送進了店裏維修，今天開的是平時不常開的車，所以木子宵不一定認得出來。
經過宋悠瀾家的地方，他也沒有停車，而是繼續跟在後麵。
專注開車的木子宵並不知道也想不到宋悠瀾會心血來潮跟在他後麵，他此時正在腦海裏搜索著記憶裏走過了多少遍的街道。那個讓他曾經無比害怕憎惡的地方坐落於這些街道的哪個地方。
四十分鍾過去了，正當宋悠瀾忍不住抽第三根煙的時候，前麵不遠處的木子宵終於停了下來，宋悠瀾精神一震，將煙頭掐滅了，微微低下身子，然後看著木子宵的車門慢慢打開，那個熟悉的身影，在一個巷口猶豫了幾分鍾，終於走了進去。
宋悠瀾皺了皺眉毛，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可以說是比較偏僻的地方了，住房古老簡陋，居民也大多數是中老年人，就連最近的學校也要坐公車半個小時，他一個大少爺為什麽會來這裏？
可是身體卻容不得他過多思考，在看到木子宵身影消失的一刹那，宋悠瀾已經打開了車門。
走在黑暗的巷子裏，宋悠瀾想著也許是他來這裏看什麽朋友呢，可是按照木子宵那樣的出身，說他在這個地方有朋友，連宋悠瀾都有些詫異自己怎麽能想出來這樣荒唐的借口。
木子宵順著上滿繡的樓梯，一步步往上走，腳下發出吱吱的聲響，他仿佛沒聽見一樣，走到了四樓，木子宵停了下來。昏暗的樓道裏，壞掉的聲控燈時不時閃爍一下，配上樓層裏襲來的陣陣冷風，宋悠瀾突然覺得這裏有些詭異。
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宋悠瀾往暗處躲了躲，順便偷偷看了一眼木子宵，後者沒有聽見一般，在一家住戶門前停了下來，然後靠在牆壁上。
高跟鞋踩著冰冷的地麵，噔噔的聲音由遠而近，最後和宋悠瀾擦身而過，女人開始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宋悠瀾注意到她後麵還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佝僂著背，長長的劉海擋住了眼睛，身上穿著不合身的校服，黑色的書包上麵還帶著灰塵。
女人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該死的敗家東西，整天除了打架就是逃課，你就和你那沒出息的老子一樣，遲早被人一棍子打死最好！”
少年並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和女人一前一後在木子宵對麵的門前停了下來，“看，到現在還沒回來，也指不定在哪裏混呢，我他媽真是命苦，怎麽跟了個這麽個東西！”
突然她插鑰匙的手頓了一下，猛地轉頭看向了靠在對麵牆上的木子宵。
“咦，你不是那天在銀行的那個，那個木子宵？”
聽到這三個字，本來低著頭的少年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木子宵，隻不過很快，他又低下了頭，好像剛才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木子宵點了點頭，可是視線卻放在少年身上。宋悠瀾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怎麽在這裏啊，不認識我了吧，我是顧慧啊，銀行裏你和我說話的那個，記得嗎？”顧慧看著木子宵的臉，笑容綻放出來。
木子宵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怎麽在這裏站著啊，外麵這麽冷，進我家坐坐吧。”顧慧笑著，好不容易再次見到他，這次說什麽也要把他號碼要到，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隻要有他的電話號碼，再加幾次見麵機會，顧慧不相信釣不到這個有錢人！
“來這裏看一個朋友，可惜他沒回來，我也不記得他的門牌號了。想著要不要回去。”木子宵開口解釋。
“哎呦，看你臉都凍青了，到我家喝口熱水吧，暖和起來再回去吧。”顧慧此時此刻真感謝木子宵那個沒有回來的朋友，好好的機會就在麵前。
看木子宵還在看著她身後的少年，顧慧笑容一頓，隨後解釋道：“這個是我弟弟，我接他下課，今天又惹火了，我剛才教訓他來著。”說著，鑰匙一轉，門已經開了。
木子宵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便跟在他們後麵進去了，進去的一刹那，木子宵分明聽到少年嘴角傳來的嗤笑聲。他假裝沒有聽到。
說實話，他原本還在想怎麽才能進去呢，多虧了顧慧這個賤人，要不然他哪裏能這麽順利？
從第一次開始到現在，他要是不知道顧慧對他存著什麽樣的心思，他就白活一世了。可笑木家平這個傻蛋，竟然為了這麽一個女人，將自己的母親害死，不過所謂的狼狽為奸不就是這樣嗎？
什麽樣的鍋配什麽樣的蓋，這樣的賤女人，配他也再好不過了。
屋子裏還是原來的樣子，隻不過更加亂了，木子宵就要那兒站著沒有做，以前他在的時候，家裏還好一點，因為都是他在打掃，現在他都不在了，依照顧慧這個懶樣子怎麽可能會打掃呢？
他看了看將書包隨便往旁邊一甩就進了房間的顧漫，突然不知道說什麽。他在世時，顧漫才十歲左右，會跟在他屁股後麵跑的陽光少年，他也一直喜歡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雖然恨顧慧，但是他對顧漫卻是真心的，現在顧漫長大了，懂事兒了，卻變得冷漠了。
木子宵不知道要是顧漫知道自己父母不久會被自己給害死，會是什麽樣的反應。不過沒關係，他會以後照顧顧漫的，至少會提供他金錢，讓他讀書。
“坐一下吧，我工作一直都忙，家裏也顧不上打掃，讓你見笑了。”顧慧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桌子上，木子宵並沒有接，因為他知道，那杯子一定是不幹淨的。
工作忙？真是好笑，這個女人除了麻將外就一直沒有工作，他調查過了，在他死後，這對夫妻還利用他屍體碰瓷了一次，賺了一筆錢，不過現在看來，這錢也花的差不多了吧。
“那個，你看，我們兩個都是第二次見麵了，真是有緣啊對不對？”顧慧看木子宵在那兒發呆，還以為他緊張呢，主動靠近他，濃烈的香水味道撲來，她故意用放緩語氣，用挑逗的眼神看著他。
木子宵定定地看著他，還真是和他想的一樣，這個女人也就這麽點本事而已。
眼珠轉轉，木子宵想要不然將計就計，可是他真的不想看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惡心了。不過他表麵上還是裝作羞澀地樣子，白色的臉蛋上浮上了一層紅暈。顯得可愛又單純。
看著這個不經世事的富家公子，顧慧好像看到了他背後的金山銀山，她心裏知道有戲，忍不住伸出手來想要摸摸他的臉，這個時候，門從外麵開了，看著門外漲紅著臉的木家平，木子宵麵上吃驚害怕，心裏卻在陣陣冷笑。
毫不意外地被人推出了門外，木子宵看著門在他麵前重重關上，然後屋子裏傳來吵鬧的聲音，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嘶吼聲，木子宵勾了勾嘴角，站了片刻，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等他走遠了，宋悠瀾才從暗處出來，他麵色複雜地看著木子宵走的方向，眸子裏染上了濃烈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