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達格沃斯便把那根裝有巴費醒腦劑的試管遞給艾伯特,後者接過後擦拭了一下瓶口邊緣,同樣抿了一小口,在咽下藥劑的那一刻,艾伯特感覺自己的大腦很輕鬆,思維前所未有的活躍。


    “感覺怎麽樣?”達格沃斯注意到艾伯特的表情變化,笑著詢問道。


    “大腦很活躍。”艾伯特閉著眼睛,感受自己的變化,“感覺有點類似增智劑。”


    “增智劑?”達格沃斯搖頭道:“增智劑隻能讓飲用者的思路變得更加清晰,卻無法讓人的精神變得活躍,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提高人的記憶力,你很快就會發現,喝了這玩意,腦子就會變得特別靈活。”


    達格沃斯的話是對的,艾伯特能夠清楚地感覺自己思考確實比以前更輕鬆,記憶裏也更好了。


    這種魔藥的效果非常棒,艾伯特從口袋裏掏出筆記,將熬製巴費醒腦劑的步驟全部記錄下來。


    不過,讓他不解的是麵板任務上的“開闊大腦。”居然沒有完成,顯然需要使用沒有稀釋過的巴費醒腦劑才行。


    “我能嚐試一下那個嗎?”艾伯特抬手指了指未經稀釋的巴費醒腦劑。


    “你在玩火,這一點都不由趣。”達格沃斯忽然有些生氣,“哪怕我對自己熬製的藥劑再有信心,也不建議你去冒險,它不值得你冒著危險去嚐試。”


    “它值得,而且我對你很有信心。”艾伯特朝著達格沃斯眨了眨眼,認真道。


    達格沃斯陷入短暫的沉默,他雖然對艾伯特的信任很高興,但……深吸了一口氣,他點頭道,“僅此一次,一旦我發現你再冒這樣的風險,我就不會再給你提供任何的幫助了。”


    “謝謝,劑量是多少呢?”艾伯特咧嘴笑道。


    “一口就夠了,大概三分之一試管裏的液體,別太貪心了。”達格沃斯瞪著艾伯特,他實在不喜歡對方去冒險。


    一個不小心把這位天才給弄殘了,絕對是一大損失,哪怕服用未稀釋的巴費醒腦劑能夠開發人的大腦,都不值得艾伯特去冒這樣的風險。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艾伯特拍著胸膛保證道。至於,這話能有幾分可信度,就不得而知了。


    “等藥效過後再喝,你剛才喝得不多,頂多半個小時效果就會開始消退,在這之前,我們先來聊聊巴費醒腦劑的配方。”達格沃斯開始進入講課模式。


    老實說,他的講課水平比斯內普還糟糕,一堆職業術語弄得人頭昏腦脹。


    不過,艾伯特倒是能夠聽懂,畢竟他通過麵板的幫助有很厚實的魔藥基礎,而且又升級巴費醒腦劑技能後,對這種藥劑有了些了解,並且還不忘嚐試提出一些可能有用的改良方案,這讓達格沃斯更想反悔了。


    如果喝下魔藥導致中毒也就算了,隻要自己在這裏,達格沃斯就有信心能夠在短時間內配置出解藥。


    但巴費醒腦劑不同,這玩意喝下去受傷的可就是腦子,一個人的腦子要是出現問題,就算以後治療好了,也可能會出現其他問題,他真的有點擔憂艾伯特的情況。


    不過,達格沃斯也能夠理解艾伯特為什麽要冒險和巴費醒腦劑,聰明人不會放棄變得更聰明,盡管在他眼裏並不值得艾伯特去冒險。


    “怎麽樣?”看著艾伯特喝下未經稀釋的巴費醒腦劑,達格沃斯立刻緊張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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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棒!”艾伯特深吸了一口氣,那種感覺可不僅僅隻是精神振奮可以形容的,未經稀釋過的比稀釋過的巴費醒腦劑要強上好幾倍,基本上大腦隻要稍微活躍一下,就可以輕易找出答案,或者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沒有什麽不適?”


    “沒有,讓我想想。”艾伯特坐在扶手椅上,手指交叉,準備趁著藥效期間思考一些問題。


    特別是以前沒有搞清楚的部分。


    當初,自己詢問弗立維教授的咒語問題,與及拉文克勞密室的鑰匙。


    達格沃斯看著雙手交織坐在扶手椅上的艾伯特,頓時也是愣住了,沒搞懂這是什麽情況?


    就在達格沃斯還在發愣的時候,艾伯特的思維已經轉了好幾個彎了。


    他發現自己詢問弗立維教授的問題本身存在錯誤,而且弗立維教授很可能已經發現了。


    艾伯特雖然會其他語言,但他其實並沒有真正用其他語言施咒過,而且,巫師的咒語與英語沒什麽關係,絕大多數的咒語來源於古代羅馬曾使用的拉丁語。


    然而,拉丁語基本上已經沒有國家使用了,歐洲雖然有不少國家使用的語言是從拉丁語演變而來的,但這種古老的語言已經發生了改變。


    當然,咒巫師的語並不僅限於拉丁語,其他的語言同樣能夠被使用,就像弗立維教授說的,魔法的本質是符咒。


    如尼文呢?


    這種被自己認為帶有某種魔力的字母來源於北歐神話,但毫無疑問,如尼文、拉丁語,甚至妖精語都曾被用於施咒。


    魔法體係不同,或者其他原因?


    也許,隻有自己真正掌握古代魔文,才能找到開啟下一扇門的鑰匙。


    ……


    艾伯特借助巴費醒腦劑的效果,一下子想清楚了很多的事情,等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立即掏出鋼筆,在筆記本上刷刷刷的記錄下剛才想到的事情。


    “結束了?”


    艾伯特收起筆記本,看到達格沃斯就在旁邊喝奶茶。


    “額,效果很棒,就是太過依賴它,容易讓人變蠢。”艾伯特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奶茶已經涼了。


    “大腦還是需要自己動一動比較好。”


    “我很高興聽到你說出這番話。”達格沃斯滿意地點頭說道:“還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喝下未經稀釋的巴費醒腦劑,等藥效徹底消退後,你會感覺很疲憊。不過,這屬於正常現象,我建議你現在回城堡休息。當然,你也可以在這裏休息,等你醒來後,我再讓傑拉送你回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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