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地魔被徹底消滅的那天晚上,安德森一家便連夜搬回原先居住的房子。


    不可否認,類似於海上遊輪的生活確實浪漫又新奇,但在浪漫與新奇隨時間逐漸褪色後,生活在船上的人們便會感到厭倦。


    好在讓他們被迫躲到海上的巫師戰爭已經結束後,大敵伏地魔更是已經被艾伯特徹底殺死,接下來終於可以過上正常的生活了。


    原先正坐在大廳沙發上閱讀書籍的伊澤貝爾,在聽到玄關的鈴聲響起後,直接合上書籍,朝著沙發對麵的自家妹妹投去一個交給我的表情後,便站起身出去迎接艾伯特。


    “我回來了!”


    在看得出來迎接自己的妻子後,艾伯特臉上的疲憊瞬間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暖心的微笑。


    “歡迎回來。”


    伊澤貝爾沒上前給艾伯特一個擁抱,而是輕微抖動鼻子,嗅了嗅艾伯特身上古怪的味道。


    “你喝酒了?”


    “在慶功宴上喝了點黃油啤酒。”艾伯特假借抬手捂住哈欠的動作,嗅了嗅身上的氣味。


    “我得先去洗澡。”


    “你們開慶功宴了?”伊澤貝爾微微挑起眉梢,對此十分詫異,“看來霍格沃茨的情況沒傳言那般糟糕。”


    “傳言?”


    艾伯特脫下鞋子,換上更舒適的拖鞋。


    “媽媽在回英國後,便去聖芒戈魔法傷醫院,聽說霍格沃茨大戰出現大量傷員。”伊澤貝爾說起家養小精靈捎回來的消息。


    “她真是閑不下來呢。”


    艾伯特仔細回憶自己看到的傷亡統計,喃喃道:“在霍格沃茨大戰中受傷的人不算太多,大約就二三十人。裏麵也沒幾個傷勢太重的巫師。因為傷勢太重,都等不到救援就讓黑巫師給殺死了。”


    “這場大決戰死了一百來人。老實說,比我預想中還要少。”


    “比你預想中還要少?”


    伊澤貝爾用驚異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丈夫。


    “那可是一場戰爭,死個百來人很奇怪嗎?”艾伯特反問道。


    “不……”


    “親愛的,戰爭中出現死傷是件很正常的事。”艾伯特思索片刻道,“伏地魔麾下的黑巫師死得更多,屍體都堆起一座屍山了。”


    “那你們怎麽贏得?”


    伊澤貝爾不知道堆起一座屍山需要多少屍體,但她看得出艾伯特沒撒謊。


    這是在極度劣勢的情況下翻盤了?


    伊澤貝爾不由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當然靠這個……”


    艾伯特抬手輕敲自己的腦袋,笑著看向同樣不願意靠近自己的湯姆。


    “不說這個了,我還是先去泡個澡,身上各種奇怪味道確實很不舒服,連湯姆都躲著我了。”


    伊澤貝爾輕輕推了艾伯特一下,笑著說:“那還不快去。”


    “記得讓卡拉給我泡杯檸檬蜂蜜水。”


    在往浴缸裏注水的時候,艾伯特還不忘回頭叮囑了一句。


    然後,就看到仍站在浴室門口的伊澤貝爾。


    “一起洗嗎?”


    艾伯特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妻子,笑著詢問道。


    “幫忙看著你呢!”伊澤貝爾笑著眨了眨眼。


    “我又沒喝醉,也從沒聽說有哪位巫師喝黃油啤酒醉倒了。”艾伯特有點哭笑不得,伸手將伊澤貝爾拉進浴室,順手把門給帶上。


    不過,他們都不會拒絕,夫妻之間本就該需要有點屬於他們的生活情趣。


    在費了老大勁洗完澡後,兩人一起泡在堆滿泡沫的大浴缸裏,享受歡愉後的餘韻。


    “真舒服。”


    他們其實都挺喜歡泡澡的,就是浴缸大了注水賊慢,而且還極其浪費水源。


    “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


    “我覺得你需要有人一起分享這份勝利的喜悅。”


    “好不容易在戰爭中活下來了,本就該好好地慶祝一下了。”


    伊澤貝爾稍稍調整了個角度,讓自己能舒服地靠躺在艾伯特的懷裏。


    “抱歉,讓你擔心了。”


    艾伯特對此感到些許愧疚,他為協會成員舉辦慶功宴,以便舒緩他們心理的壓力,卻完全忽視了自己的情況,更無視了自己的家人。


    自從他被卷入這場巫師戰爭後,伊澤貝爾一直都很不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死在殘酷的巫師戰爭中。


    “這話你還得對卡特裏娜說。”伊澤貝爾翻了個身,讓自己跪坐在艾伯特的身上。


    “嗯?親愛的……”


    艾伯特沒想到伊澤貝爾會忽然提起這件事,有時候他真的很難理解女人的心思。


    “我不介意的。”


    伊澤貝爾吻了下艾伯特的嘴唇,把他想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盡管伊澤貝爾嘴上那樣說,但艾伯特不覺得自己的妻子真的不在意。


    沒有人會願意跟別人分享隻屬於自己的寶貝,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很強的占有欲。


    “親愛的……雖說就我個人來說,倒是不介意,畢竟男人在這方麵一向比較占便宜,但……”艾伯特猶豫許久,還是提醒道,“但你要知道有些事,隻有零次和無數次,從不憑人的意誌而轉移。”


    不可否認,那確實是個極大的誘惑,艾伯特也很心動,但他仍然不想嚐試去打開潘多拉的魔盒,太過放縱自己的欲望絕對不是什麽好主意。


    盡管姐妹花確實很誘人。


    “老實說,我很高興。”


    伊澤貝爾看著艾伯特糾結的模樣,欣慰地捧起他的臉頰吻了上去。


    “不過,我希望你也能夠對我有點信心。”伊澤貝爾把粉嫩的嘴唇湊到艾伯特的耳邊,用很輕柔的聲音說:“畢竟,我從不認為你會有太多精力去跟其他女人鬼混。”


    “你還真是個慷慨的姐姐。”


    艾伯特有種很不真實的荒誕感,甚至比親自打敗伏地魔都要讓他感到魔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伊澤貝爾似乎有點幽怨。


    “怎麽回事?”


    “雖說你總是很注意分寸,也能夠抵抗住別的女人的誘惑,但……”伊澤貝爾伸手輕撫艾伯特的臉頰,輕輕歎了口氣:“你太年輕,也太優秀了,又認識很多漂亮的女人。”


    “親愛的,你應該對我有點信心,”艾伯特有點哭笑不得。


    “我當然對你很有信心,但總有些人……嗯,你大概不知道凱薩琳其實有個孩子吧。”


    “她結婚了?”


    “她沒結婚。”伊澤貝爾語氣幽怨。


    “等等,該不會……這怎麽可能!”


    艾伯特直接呆愣住了,滿臉震驚地望著伊澤貝爾,“我跟凱薩琳見麵的次數,用手指都數得過來,這怎麽可能……”


    “在你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凱薩琳自己承認了。”伊澤貝爾說起一件令她很不愉快的事。


    老實說,她當初被直接破防了。


    “哦,天啊,這世界真瘋狂。”艾伯特目瞪口呆。


    “那時候情況不太好,所以我沒告訴你這件事。不過,戰爭結束了,我覺得你有權知道。”伊澤貝爾捧起一大把泡沫,朝艾伯特輕輕一吹。


    “其實,就算我不告訴你,以凱薩琳的性格大概也會跟你攤牌。”


    “我記得自己當時應該昏睡過去了。”艾伯特感覺很不可思議,“她是怎麽做到的?”


    “她在你睡著後,又給你施了愛情魔法,所以你當時應該迷迷糊糊,沒留下什麽記憶。”伊澤貝爾撇了撇嘴道。


    “愛情魔法,你確定不是奪魂咒?真搞不懂她在想什麽。”


    哪怕西方人成熟得比較早,也讓艾伯特覺得無比荒唐。


    當年的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凱薩琳怎麽下得了手?


    “那家夥想繼承家族財產有個前提,需要一個優秀的繼承人,但直接沒找到個合適人選的她,就對你這個剛好送上門的天才下手了,這是她親口說的。”伊澤貝爾想起凱薩琳說起這件事的愉悅表情,心裏忽然感到莫名的不痛快。


    “你怎麽確定那家夥沒撒謊騙你。”


    “一半半吧”


    “那你還……”


    艾伯特著實被搞迷糊了。


    你們居然還能保持友好關係?


    要換成男人的話,就算不來場生死決鬥,估計也做不成朋友了。


    但伊澤貝爾和凱薩琳仍然保持聯係,不得不說女人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生物。


    “總不能讓我幹掉凱薩琳吧。”


    伊澤貝爾的語氣聽上去雖然頗為無奈,但艾伯特不知為何聽出這話語蘊含殺機。


    “就算真幹掉她,也會冒出其他姑娘,那還不如留著那家夥。”


    “親愛的,其實你真沒必要想太多。”艾伯特感覺自己被那沉重的愛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他調整了下姿勢靠坐起來。


    “愛情這種東西又不是商品,不是想買就能買。”他頗為無奈地安撫道,“更何況我們已經結婚了。”


    “是的,我們是已經結婚了。”


    伊澤貝爾看著艾伯特的眼睛,認真地說,“但你才二十歲,屬於人生中最英俊瀟灑,才華橫溢的時刻,而且你還徹底殺死了伏地魔,做到了無數人都沒能做到的事情。”


    “處於人生巔峰的你,對任何姑娘來說都是無法抵抗的誘惑。與其等你被人引誘墮落便宜別人,為何不先便宜卡特裏娜呢?”


    “反正媽媽也不反對。我記得跟你說過這事,到時候就讓卡特裏娜的孩子繼承麥克道格家的姓氏。”


    艾伯特注視著自己漂亮的妻子,重重歎了口氣,“其實,我更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這很重要。”


    “好吧,我的想法是,以其以後要煩惱你偷偷出去跟別的女人鬼混,為何不直接把最大的一份蛋糕給瓜分走呢?”伊澤貝爾說著讓艾伯特目瞪口呆的虎狼之詞。


    “就算其他人真想跟你發生點超出友誼的關係,那也頂多隻能分點殘渣。”


    “而且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多數人越是不會去珍惜。男人對女人的需求無非就兩點,而你兩者都不缺。”


    “所以,我打算讓那群自認為聰明的姑娘們,在你的身上耽誤終生,那將會是她們最大的懲罰。”


    “所以,我就又變成了一塊甜美的蛋糕?”如此彪悍的話讓艾伯特忍不住嘴角抽搐,他輕輕歎了口氣道,“也許你應該對我有點信心。”


    “我當然對你很有信心,但我也對其他姑娘同樣很有信心。”盡管自己的男人即將會被人瓜分,同樣讓伊澤貝爾相當惱火,但她仍然可以冷靜應對接下來幾年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姑娘們會想盡辦法讓你墮落,以便從我這裏瓜分到屬於她們自己的那份。你當然不會輕易讓他們得逞,但也不可能防備一輩子,那不是我們想要的生活,所以我很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從小就是攝念大師的伊澤貝爾,比多數人都要了解人性,所以她不願意冒險去賭,盡管她願意相信艾伯特,也願意相信他們夫妻的感情。


    但隻要不去賭,就不會輸。


    而且,如同她先前所說的那般,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寶貴的,輕易得到的沒人會珍惜。


    男人這種生物,漂亮的姑娘一旦經曆多了,也就不感興趣了,艾伯特更不是個濫情的人。


    沒有感情作為紐帶,其他姑娘隻能淪為苦主,再也沒法從其他男人那兒得到愛情。


    這也是對她們最大的懲罰。


    夜間生活總是特別的美妙,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聽到了不少令人驚愕的內容。


    從浴室裏出來後,艾伯特便下意識環顧了下四周。


    “你在找什麽?”伊澤貝爾問。


    “我以為會看到卡特裏娜?”


    “親愛的,姑娘們也是需要點儀式感的。”伊澤貝爾朝艾伯特眨了眨眼道,“而且,今夜你也隻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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