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戰安然這都快睡著了,上麵才給了個電話說是今天沒時間,檢查團不下來了。


    原本都要睡著了,現在也不困了。


    輔導員忙說:“沒什麽意思,就是說不來了,檢查團都是突襲,不來了我們也沒辦法,戰軍長說是不是?”


    說話的這個人戰安然不認識,叫什麽忘記了。


    掃了一眼,戰安然看著電話:“誰給通風報信了吧?”


    “沒,沒有。”輔導員一聽這話就是朝著他來的,他敢說有人通風報信了麽?說了肯定就是他了,可到底是誰,他還真不知道,肯定不是他就是了。


    戰安然過來這邊都三天,一個正經八百的人都沒見到。


    她來是幹什麽來了,她就是問問,上次的事情誰的餿主意,雲倚傲的腿誰給賠?


    上麵也都是精明的人,戰安然往這邊走,人家就知道了,忙著撤了,考察團原計劃要過來,結果聽說戰安然在部隊裏麵,也不來了。


    這可真是一個戰安然,嚇退一群兵。


    人沒來戰安然百無聊賴的,起身走了,輔導員就在身後跟著,一邊走一邊和戰安然解釋,這件事真不是他們的原因,他們要知道怎麽回事,也不會在這裏幹等著。


    “你們沒關係的事多了,我都相信麽?”戰安然一邊走一邊說,輔導員氣的鼻子都能冒煙,這不是不講理麽?上麵的決定和他們有什麽關係,再說了,那個猛虎團的新團長不是在猛虎團麽,你去找他不行,為什麽要來這裏?


    有些話也就是想想,要是說就不敢了。


    當兵的不怕幾個人,但要是怕了,就怕的要命。


    拚命那是兩回事,要是遇上拚命的時候,就算打不過,那也要拚命往上去,當兵的就是要的這個勁,不要命的勁。


    但再不要命,看見老虎也害怕,要不怎麽說虎虎生威呢。


    戰安然就是那隻老虎,從來了開始就叫人擔憂。


    輔導員也是倒黴,這事怎麽沒有讓別人遇上,戰安然要是不過來,他正好放假回家,結果他走到門口戰安然進來,就給叫了過去,走也走不了了。


    首長說了,這次的任務完成了,以後他能提幹,當時他就腦子一熱,要知道是這麽個後果,他是寧可不提幹了。


    輔導員叫嚴厲軍,這輩子沒這麽倒黴過,跟著戰安然是一個勁的說好話,說的這兩天嘴皮子都薄了。


    要說平時,誰敢說他,好歹他也是正團級的,都是他說別人,就是團長,也不敢來找他的麻煩。


    “王曦最近在猛虎團做得怎麽樣?”戰安然一邊走一邊問,好不容易給話題轉移了,嚴厲軍馬上抓住了不敢放開,忙著說:“猛虎團是什麽地方,聽說不好管,原來的王團還沒複職呢,不過這次是工傷,以後肯定要提上去的,但我聽說王團不提,要留下猛虎團裏麵,提的是王團的愛人,李雙,提到正團級,什麽軍政委什麽的,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


    現在王團不在,王團愛人原來是政委,但是現在也請假回去照顧王團了,猛虎團那邊王曦一個人根本拿不起來,聽說是吃了不少苦頭,猛虎團的哥哥弟弟們是一個不服。


    還有就是……”


    嚴厲軍說了一半不說了,戰安然看了嚴厲軍一眼,兩個人坐到長條椅前麵去了,戰安然坐下嚴厲軍就站著。


    抬頭戰安然問嚴厲軍:“還有什麽?”


    “我不敢說。”嚴厲軍也不是傻子,誰知道是怎麽回事,要是說了,回頭是個大麻煩怎麽辦?那不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這話他還是留了一半的。


    “說。”戰安然叫他說,嚴厲軍才敢說的。


    “聽說猛虎團的人都知道,下野獸夾把您愛人的腿弄傷的是王曦帶人做的,所以都衝著王曦去,還有人說不弄死他,都不罷休,也不知道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還有這事呢?”戰安然這次來因為雲倚傲的腿沒住在猛虎團,其實猛虎團裏麵的人老人已經不那麽多了,畢竟當初她帶著的時候隻有兩百人,走的時候也沒剩下那麽多,加上這些年上調外調的能剩下多少,戰安然過來也就認識幾個帶過的人。


    但是猛虎團為了雲倚傲遷怒王曦的事情,戰安然還真不知道。


    “我知道了。”戰安然起身站起來,朝著她和雲倚傲住著的地方那邊過去了,一過去就看見雲倚傲打電話呢,看了看兩邊,戰安然走過去把雲倚傲手裏的手機拿走了,裏麵一個女人正在說呢。


    戰安然從來也不懷疑雲倚傲,所以根本沒看手機上麵的來電顯示,她看來肯定是雲倚傲公司裏麵的人,這個時間匯報公司事情的。


    雲倚傲轉了個身,伸手要去把手機拿過來,戰安然沒給,直接關機了。


    “你不知道這裏是不能帶電話進來的?”部隊裏麵就跟雲倚傲和戰安然度假的地方差不多,兩個人來這裏是家常便飯,對部隊的一些紀律也很清楚,電話是不可能存在的,更不允許在部隊裏麵打電話給外麵的個人。


    戰安然這麽信誓旦旦的問,雲倚傲也不生氣反倒是說:“我知道,下次不會了。”


    “你知道就好,下午我要去猛虎團,你去不去?”戰安然是習慣性的把自己的去處告訴雲倚傲,雲倚傲也都跟著,但這次雲倚傲沒有,反倒是說:“不去了,我的腿不方便,去了要是遇見跟我較量的,打不贏丟人!”


    戰安然不知道說什麽,他也怕打不過?


    “那你不去休息吧,晚上我回來的早陪你吃飯,要是回來的晚了,不要等我,你去食堂那邊吃。”戰安然交代了才離開的住處。


    出了門戰安然朝著猛虎團那邊走,嚴厲軍是看出來了,戰安然最不愛的事就是坐車,來了這三天,都是步行的。


    嚴厲軍是做輔導員的出身,雖然也在泥土裏麵摸爬滾打過,可他真心沒有鐵血硬漢的那副雙腿,走不遠太多的路。


    再說戰安然,一個女人,不說過去是不是在泥漿裏麵滾出來的,可也太能吃苦耐勞了,就這麽走,一步車都不坐,三天下來沒有一百裏地,也差不多了。


    晚上回去嚴厲軍滿腳心都是水泡,怎麽戰安然就沒有一點疲憊的反應。


    戰安然在前麵走,嚴厲軍在後麵跟著,心想著,猛虎團要是就在眼前多好,省著走那麽遠了。


    但猛虎團離這邊少說十五裏,這十五裏步行過去,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時候是個頭。


    “戰軍,您平時都是走路去工作?”嚴厲軍心裏覺得不能,就這麽走枯燥,就問戰安然,戰安然的年紀和嚴厲軍差不多,說話也算有話,同齡人嗎。


    “平時不走”戰安然也發覺,越是到了年紀大的時候,她就越是不願意動,每天想下班雖然隻有十幾裏,但都是坐車過去的,雲倚傲開車她坐車,兩個人早都習慣了。


    逛商場現在她都不願意走,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子太好過,懶了!


    “那您這麽走不累麽?”嚴厲軍這麽問戰安然才明白什麽意思,這意思就是在說,他走不動了,想要坐車的意思。


    “車你坐吧,我想走走。”戰安然為什麽要這麽說,其實原因很簡單,坐在車上走的太快了,而這次她來不光是找人算賬的,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至於是什麽,她覺得和她最後來這裏有關係。


    她以後不打算來了,原本這事在很多年前就決定了,那時候她和哥哥雖然是因為父母才離開的部隊,但終究是做了逃兵。


    既然是逃兵,就沒有理由再回來的道理,如果不是因為李雙林,戰安然想,這裏她根本回不來。


    軍籍在很多年前戰安然已經沒有了,既然是個沒有軍籍的人,留下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她打算現在就了解和部隊的緣分。


    曾經的失去她已經釋懷了,對於她而言,部隊不是她的家,她的家是父母親人,是孩子和雲倚傲。


    她不能失去的是雲倚傲,是家人,不是這裏。


    媽媽說的很對,部隊少了一個戰家不算什麽,還會有很多個戰家,但是戰家少了一個孩子,卻是天大的災難。


    這些事,戰安然從來都沒認真去想過,總覺得她是不懂事的孩子,什麽事情,如果不是遇到了,就不會認真去考慮,都是在發生之後才要追悔莫及。


    上一次在島上雲倚傲的腿受傷,她很害怕,甚至很彷徨,一下想到如果失去雲倚傲她該怎麽辦?甚至哭出來。


    戰安然說不清那種彷徨無助的感覺,雖然表麵上看她還是平時的樣子,但是她真的害怕了。


    那種心慌到顫抖的感觸,真的不好受。


    雲倚傲是小傷,她心裏很清楚,但她還是擔心的手足無措。


    那種擔心她是不想再遇見了,所以她才非要來這一次,算賬是要算,可她沒事吃飽了撐的,非要這時候來算賬,腦子又沒有進水,她以後來不一樣麽?


    走到猛虎團門口,猛虎團的兩個門衛老遠就看見一個女軍官朝著他們走來,他們心裏還想,是不是戰軍來了,聽說這兩天戰軍來了,但一直沒露麵不知道什麽原因,肯定不是把她們給忘了,但不來一定有事。


    戰軍不是個按章出牌的人,他們也摸不透,不過可是早就想這件事情呢。


    正想著,人來了!


    戰安然剛走到,門口的人立刻立定敬禮,戰安然到了門口立定抬起手給打了個軍禮。


    跟著問:“你們團長呢?”


    “團長在裏麵訓練呢,現在在訓練場上。”門口的人回答,戰安然也沒去裏麵,直接朝著訓練場上過去了。


    門衛一看人去了,立馬打電話給訓練場那邊,結果訓練場電話沒人接,這邊急的火燒眉毛了,那邊是沒人理,急的門衛這邊可是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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