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紀凡逸安排了一下,不能為了女兒什麽都不要了,不是還有個兒子麽?


    紀凡逸本來打算把兒子托付給閔世言,但閔世言說了,戰熠陽的義子結婚,他們全家都要過去,所以沒時間幫忙照顧紀凡逸的兒子。


    這麽一來紀凡逸也真是無語了,戰熠陽的義子結婚,也不是兒子,有必要一家老少都到麽。


    沒人給照顧兒子,紀凡逸也隻好把兒子帶上了,他還說別人全家老少都去,結果他也一樣跟著人家學了。


    飛機上閔世言還為了這件事情取樂紀凡逸,紀凡逸眯著眼睛也不說話,他不和都是兒子的人一般見識,占不了什麽便宜。


    葉子安到是聽穀憶旋說了不少關於沈讓和李佳文的事情,才知道這兩個孩子都很厲害,特別是李佳文,竟然是個女團長,而且家庭背景極好。


    紀凡逸聽說這些睜開了眼睛,心裏也不是十分的瞧得起李佳文家裏。


    不就是有點本事麽,沒什麽了不起的。


    殊不知,紀凡逸這就是在嫉妒人家。


    他自己的女兒不如人家的時候,他就看不上人家,相反要是遇見個人家女兒不如他女兒的時候,他就一個勁的誇人家的女兒。


    這種人閔世言也是見得不多,紀凡逸就算一個。


    看紀凡逸臉上不善,閔世言還說:“怎麽?嫉妒了?”


    “有什麽好嫉妒的,我女兒乖巧漂亮,善解人意,我用嫉妒別人麽?別人嫉妒我還差不多。”


    紀凡逸嘴硬,嫉妒了也不說嫉妒。


    下了飛機,戰天寧專成過來接機,一同的還有白一和阿暖。


    如今白一也長大了,而且阿暖現在也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年,隻是最近兩年出落的愈發的水靈,人也不是很愛說話了。


    一般人看見阿暖就一個感覺,這個女孩話太少了,除了喜歡笑,其它的沒有了。


    見麵都說話,阿暖的話最少,但阿暖始終站在白一的身邊,好像是站在那裏習慣了。


    白一也始終不離阿暖左右,這一點到是大家也都習慣了,沒人注意這些。


    不過年輕人的那點事,有幾個瞞得過紀凡逸的,他就看一眼,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自己家裏的事情還沒弄明白呢,才懶得去理會別人的事情。


    “念恩。”一見麵戰天寧先朝著紀念恩走了過去,紀凡逸那張臉頓時黑透。


    “離我女兒遠點,別說我沒提醒你,你敢碰我女兒一根手指頭,我就打斷你的腿,不相信幾試試。”


    紀凡逸也不是省心的人,你不給我麵子,我也不給你麵子,別看我回來了,不一定就有你好日子過。


    不就是一個部隊麽,我還真想看看了,你有什麽本事。


    我女兒好欺負是吧,我讓你知道我女兒她爸爸好不好欺負。


    紀凡逸那臉難看的,閔世言都有點看不過去眼了,何況是戰天寧了。


    倒也沒說什麽,請一行人先去了機場外麵,出去的時候戰天寧多看了兩眼紀念恩。


    幾天不見,人瘦了一點。


    “先到家裏坐坐,等明天過去鄉下那邊,正在準備房間。”上了車戰天寧解釋,其他的人也沒說什麽。


    到了地方戰天寧忙著下車招待一行人,紀凡逸把紀念恩給帶回了自己房間裏麵,門關上他出來了,紀念恩在樓上坐著。


    其實戰天寧並沒打算做什麽,但給紀凡逸一鬧,反倒有點不好了。


    “你看看你,人家家裏忙,你鬧得什麽?”閔世言就是想要勸勸,紀凡逸壓根不理會他。


    他沒有女兒,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從現在起他就是女兒的守護神,誰也別說些沒用的,說了他也不想聽。


    明嫂早早的準備了飯菜,吃飯了紀念恩才從樓上下來,吃飯的時候也沒看戰天寧一眼,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畢竟戰天寧把她扔下一個人走了,不管她是不是不想回來,有沒有拒絕,但戰天寧畢竟是走了,她心裏怎麽都覺得不平衡。


    戰天寧也是看出來了,這丫頭還生氣呢!


    不過他要不這樣,她會回來麽?


    吃了晚飯,紀念恩回去樓上休息了,阿暖這才去樓上找她,他們也有幾年沒見麵了,見麵總有些話要說。


    葉子安也是覺得,有這麽個人和女兒說說話也是好的,起碼能開導一下。


    她雖然也能理解女兒,但是總是用過來人的心去看女兒,到底是有些不一樣的,無法了解女兒心裏的想法,她自己又不肯說。


    進了門阿暖就沒出來,戰天寧十點鍾沒等到阿暖下來,大家也都累了,才回的臥室裏麵休息。


    第二天起早一行人又去了鄉下,原本紀念恩和戰天寧坐在一輛車裏,結果紀凡逸說什麽不讓,到底把兩個人分開了。


    到了鄉下紀念恩便給紀凡逸寸步不離的帶在身邊,加上大家也確實是忙,特別是戰天寧,忙前忙後的不說,還是沈讓的伴郎,事情自然是多了一些。


    結婚前夕,沈讓部隊裏來人,來了一大群,接待吃飯就接待了一天一夜,身體再好,也有撐不住的時候,何況酒多傷身,戰天寧喝的人都頭暈目眩,在院子裏就睡著了。


    紀念恩看著也是怪心疼的,不能喝為什麽還喝那麽多,那些當兵的也是,你們願意喝,自己喝不行,非要灌別人酒。


    其實灌酒的是沈讓,但戰天寧把酒都給喝了。


    這也是紀念恩更氣的一件事,你不讓新郎喝你喝!


    看著戰天寧睡著了紀念恩忙著拿了一件外套跑了出去,結果她一出去,大家都看她了。


    但她站在戰天寧的麵前也是一臉的無語,要把人扶著起來,她也扶不動,不扶起來,站在戰天寧的身邊給人看不說,還怕戰天寧挨凍。


    彎腰紀念恩費勁的把人扶了起來,好在白一來了,把人給駕到了肩上。


    當兵的都不讓走,紀念恩一生氣放話出去:“想喝是吧,我陪你們。”


    紀凡逸也不知道這事,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女兒就不見了。


    這都怪戰熠陽這裏的洗手間,也就是廁所,離的太遠了,去一趟山路十八彎似的,等他回來女兒就沒影了。


    葉子安站在窗口看著,心裏跟著著急,這事幹什麽呢,一個女孩子,怎麽還和一群大男人拚上酒了,這孩子到底是瘋什麽呢?


    紀凡逸沒來得及問呢,順著葉子安的目光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氣的。


    出了門就把紀念恩給叫了回來,當著外人的麵不能說什麽,回去了把紀念恩好好的說了一頓。


    第二天了,戰天寧人依舊神清氣爽的,早早的就吃了飯在門口等著,跟著去接親了。


    路有些遠,三點多就出門了,紀念恩也是跟著去了,他們還先去了一趟部隊,在那裏鬧騰的一陣。


    但這些對紀念恩而言都不算什麽的,最氣人的還在後麵。


    沈讓他們接新娘子回來,婚禮要在鄉下這邊舉行,典禮的時候司儀不說沈讓和李佳文的事情,偏偏說伴郎戰天寧的事情。


    “咱們問問伴郎,伴娘漂亮麽?”司儀是個年輕的男人,還是戴著眼鏡的,看著斯斯文文的,但是紀念恩怎麽看怎麽不像是好東西,好好的問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幹什麽,吃飽了撐的?


    下麵這麽多人過來也不是來看伴郎和伴娘的,你問新郎和新娘不就好了。


    聽見司儀問,下麵一群當兵的起哄。


    李佳文今天的這個伴娘,也是部隊裏的團級幹部,跟李佳文也算是不錯的朋友了,過來自然是帶著目的的,沈讓已經給李佳文挑走了,戰天寧也是塊肥肉,部隊裏惦記的肯定不在少數。


    李佳文其實早就知道戰天寧已經有女朋友了,但是這事也都不好說,再說好朋友的麵子不能不給,而且她結婚總不能找個不認識的人過來。


    這麽一來自然就出現了現在婚禮上的一幕,伴娘看著戰天寧多少還是有些欣賞的目光。


    沈讓的婚禮,戰天寧就是再不濟,也不能不給李佳文這個麵子。


    以前是以前,兩個人不管是有什麽恩怨,以後李佳文是戰天寧的大嫂,戰天寧自然要好好的對待,長嫂如母,自然要以尊為重。


    戰天寧也沒駁了下麵一群人的麵子,笑著說:“漂亮。”


    戰熠陽還坐在一邊呢,聽見戰天寧說,抬頭不冷不淡的掃了一眼,看完了兒子戰天寧,目光又落在對麵的紀凡逸的臉上了。


    紀凡逸的臉可不是一般的難看,此時更有些冷若冰霜之感。


    許榮榮一旁不大高興了,看了一眼戴眼鏡的司儀,部隊裏麵派過來的人就是不行,你說你問的什麽不好,偏偏問伴娘漂不漂亮,能說不漂亮麽?這不是明擺著整人麽?


    許榮榮忙著朝著下麵氣的鼓鼓的紀念恩看了一眼,這丫頭的脾氣也不好,不像葉子安,反倒更像紀凡逸。


    “那你想不想認識?”司儀又問,戰天寧看了一眼伴娘,笑說:“我們認識,一個部隊的,見過。”


    戰天寧這是避開了司儀的問題,但伴娘可沒這麽認為。


    “難怪,伴郎看著伴娘的眼神不一樣,含情脈脈的。”司儀其實就是在活躍氣氛,但是紀凡逸可不這麽認為。


    紀凡逸覺得,司儀是皮癢了,欠收拾。


    紀念恩氣的,一直的用腳踢桌子。


    “老規矩,握手正式認識一下。”司儀是當兵的,算是個政委了,鬧也不能不分輕重,也沒有太鬧。


    但戰天寧說什麽不伸這個手,站在原地不動。


    對麵的伴娘倒是十分的大度,主動把手給了戰天寧。


    “戰團長的大名早有耳聞,認識一下吧。”伴娘也是個標準的大美人,笑起來兩個小梨渦。


    戰天寧低頭看著,握過槍的手都不一樣,女人的也一樣。


    正打算抬起手認識,紀念恩從椅子上麵起身站了起來,從台下直接走了上來,停在了戰天寧的身邊,狠狠的白了戰天寧一眼,大有你敢我就把你手剁掉的氣勢。


    台下瞬間鴉雀無聲,台上也是一番安靜。


    “認識一下吧,我是戰天寧的未婚妻,剛從美國回來,我叫紀念恩。”結果,戰天寧沒有把手伸出去,紀念恩反倒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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