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英看著廚房裏的他們,微微一笑,卻故意提高了音量說:“我看啊,沒有你家慧慧本事,一結婚就給你生個大胖孫子,你怎麽今天沒帶過來呢,我都好些天沒見了。”


    說起這個,她就笑個不停:“大嫂,這個倒是真的,你給多催催洛洛他們,這年輕啊,才好生,現在懷的話明年春天能生出來,那時候最好不過啊。”


    張文英也跟著笑:“這個可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得他們自己拿主意啊。”


    客廳與廚房並不遠,她們又說的那麽大聲,秦洛沒聾,自然聽到了,何振光也怎麽跑得了。


    秦洛負氣不說話,何振光好言安慰:“洛洛,讓你受委屈了,洛洛,我答應你,這個星期天就去看醫生,好不好,不過咱們找一家不認識的吧。”


    “真的?”秦洛側目看著他,“這次不會臨陣脫逃了吧。”


    他苦笑,利落的將菜出鍋:“我答應你的事情,肯定會做到的,現在我的工作也上了台階了,咱們是時候要個孩子了,我不能讓你一直受委屈。”


    聽到這裏,秦洛的心再次寬慰一些,她但願,何振光不要再辜負她。


    ***


    秦洛模樣俊,性子佳,氣質好,工作又體麵,深得各位長輩的喜歡。


    張文英在她們無數的誇獎與豔羨聲中,終於露出了些許的笑容。


    秦洛也禮數周到的招待著這些客人,一直到他們離開,她又起身收拾桌麵。


    何振光阻止她:“洛洛,我來吧,你先去洗澡吧,明天還上班呢,別太晚了。”


    看著他眼中的關心與心疼,秦洛心間微暖,便進去了。


    隻是她忘了現在家裏還多了兩個人,何鐵軍出來喝水,打開門,被張文英看到何振光在收拾桌子,頓時叫了起來:“振光,怎麽你在收拾?洛洛呢。”


    秦洛在裏麵換衣服,一牆之隔,聲音很清晰:“媽,洛洛累了一天了,洗澡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振光,你……”


    秦洛隨後拉開了淋浴室的門,打開了淋浴,聲音徹底聽不到了,耳根子總算清淨了。


    她洗完澡出來,何振光也收拾完外麵的桌麵,在她白嫩的臉上親了一口:“洛洛,你真香。”


    她點點頭,對他說:“你快去洗澡吧,誰還熱著。”


    “好,你先上床等我。”


    “嗯。”


    她點頭,心裏卻沒多大的期望。她已經逐漸接受何振光不行的事實了。那麽多次都沒有成功,今天又有多大希望呢。


    可是何振光卻興致勃勃的,狀態極好。


    官場得意,他要情場也得意。


    他洗了澡就猴急的撲到秦洛的身上,動情之時,洛洛洛洛喊個不停。


    秦洛半閉著眼,手腳沒動,何振光已經麻利的脫下了她的睡裙,然後呼吸急促眼神黯然。


    他快速的熄了燈,匍匐在她的耳邊說:“洛洛,我來了。”


    秦洛始終未睜眼,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來回摸索,氣喘連連。


    他在前戲部分從來不偷懶,可是今天,可能是秦洛狀態不佳,也可能是心事重重,她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


    就那麽筆直的躺在那裏。


    何振光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他依舊在努力,努力試圖衝破她最後的那層阻礙,但困難重重。


    對別的男人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卻如此艱難。


    秦洛不免有些同情他。


    而他的高~潮似乎也在慢慢道來,呼吸更加急促,喘氣更加厲害,聲音也隨之加大:“哦,洛洛,我的洛洛……”


    他竟抓著她的手,去觸摸他的灼熱的堅硬。


    秦洛一下掙了眼,觸電似的收縮回來,可是他不停的顫抖著,聲音裏充滿了哀求:“哦,洛洛,你幫幫我,快,洛洛……”


    她的兩隻手,縮到了背後。


    她不知道別的女人在床上的表現如何,可是她,終究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何振光如一隻慌莽的困獸的豹子,低聲咆哮著,他盡情投入的喘息,呻~吟,完全忘了一牆之隔的客房內,還住著兩個老人。


    等秦洛意識到的時候,何振光已經開始了自~慰——


    秦洛又想起了當初那個令人作嘔的場景,為什麽,她的老公會有這樣說不出口的缺陷?


    而隔壁房間內傳來的咳嗽聲,重物落地聲,都在提醒著他們,對麵還有人。


    他們不能太過分了。


    事實上,過分的隻有他一人罷了。


    但是在不明真相的人的耳朵裏,秦洛想必也是功不可沒。


    ****


    秦洛沒有做早餐的習慣,更怕張文英又趁機找事兒,所以早早的出門去了。


    起床的時候,旁邊的垃圾桶裏安靜的躺著何振光昨晚用過的,還殘留著乳白色液體的紙巾。她不願多看一眼,徑直離開了。


    學期進入尾聲。


    學校貼出公告,所有的社團以及跳蚤市場還有最後一次活動可以參加。


    秦洛接到了潛水組組長邱靜安打來的活動通知電話。


    說起來慚愧,她這個指導老師,對潛水組的貢獻實在少得可憐,多是社團組長邱靜安一手在打理的,而且還打理的井井有條。


    因為活動的特殊性,所以他們通常一年到頭可能隻有一次出動的機會,而且每次出動,必定大動幹戈。


    原本他們今年是打算下學期再出去了,可是邱靜安突然說:“秦老師,我已經大三了,下半年就要實習了,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這一次,我想出海潛水,你看成嗎?”


    秦洛聽後嚇了一跳:“靜安,這麽突然,船隻協調很困難啊。”


    “秦老師,這些你都不用擔心,你忘了我爸爸是海軍嗎?船隻完全沒有問題,問題是潛水服,這個裝備太貴了,得麻煩你想想辦法了。”


    他們學校原本還有兩套裝備十分落後的潛水服,後來體育館整修,竟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


    麵對大三學生這樣的最後請求,秦洛實在不忍心拒絕,可是她該去哪裏借潛水服?也真是讓人頭大。


    邱靜安又曝露了一個消息:“秦老師,前段時間市裏剛剛舉行過潛水比賽,你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是市政府的,請他們幫忙跟體育局協調一下,借我們一天而已,保證完璧歸趙。”


    聽到市政府三個字,秦洛的腦子裏第一個蹦出來的,便是沈少川三個字。


    她實在不忍心讓邱靜安失望,便說:“我想想辦法吧,但是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太好了,秦老師,謝謝你。”


    說起秦洛當這個潛水社團的指導老師,也算是淵源頗深。


    當年學校為了擴大招生範圍,吸引生源,沒少巧借名目開設多種花樣,潛水組就是那時候陣痛的產物。


    剛好市裏有幾套退下來的裝備,被校長大做廣告吸引眼球。


    而當時的老師裏麵,根本沒幾個會潛水的,會潛水的,也沒有受過係統的培訓。


    而秦洛當年,剛剛被分來學校,興趣特長好巧不巧的寫上了潛水,她還代表過市裏參加全國性的潛水比賽得了個銅牌。


    於是,她就與這個社團共勉了。


    好幾年了,社團一直苟延殘喘的持續著。


    真正愛好潛水的學生也有,可是學校根本沒有這個條件為他們提供技術與裝備上的給養,隻能是小打小鬧的這麽掛個名目存在著。


    邱靜安的父親是海軍高級軍官,她的出現,稍微改善了一下這個情況,至少出海的船隻是有保障的。


    她是個聰明勤奮的孩子,相處三年,多少還是有些情感的。秦洛很想滿足她這最後的小小的願望。


    最後,她做了個決定,給沈少川打電話。


    結果電話被掛了。


    秦洛繼續忙手頭的工作。


    ******


    沈少川正在市裏開會,看到秦洛的電話,不得已,隻好給掛了。


    開完會陪夏榮光回了辦公室之後,他才找個安靜的地方給秦洛打過去。


    她接電話的速度比他預計的快,他唇角半揚,帶著些許諷刺的意味:“怎麽,這麽快就想通了?”


    秦洛聽著他的笑聲,一時語塞,可是腦子也突然清楚了,她怎麽能為了這樣的小事而求到沈少川的頭上呢,她搖了頭,鎮定的回答:“不是,我隻是想問你車子修好了嗎?發票有嗎?”


    何振光的車子已經報了保險,他正好有朋友在保險公司,所以給他們走了後門,秦洛的照片他們已經認同,隻等著材料交上去就可以。


    沈少川淡笑:“你真有心了。”


    她也笑:“總是我的錯。”


    “那好吧,我正好要去人事局一趟,我會自己給何振光的。”


    秦洛說沒問題,匆匆結束了通話。


    有問題應該先找自己的老公,這才是好女人的表現。更何況何振光不行的話,還有林琴箏,她能幫忙的朋友還是很多的。


    不差沈少川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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