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知道應該怎麽來形容的感覺彌漫在心中。


    重生一世,她本以為能保護好所有人。


    可到頭來,陸果失去了哥哥,陸郡死在她麵前。


    白蘭花花瓣飄散著,黑暗之中,林初月坐在樹下,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幕幕記憶。


    在夢中,林初月全然不知道眾人擔憂成了什麽樣子。


    穆邑為林初月把脈,還是他以前說過的那句話,高燒不退。


    “鳳炎,你不眠不休照顧林初月這麽久了,去休息一下吧。”


    穆邑看著坐在床邊的鳳炎,那往日霸氣的臉上滿目的擔憂。


    “無礙,本王要守著月兒醒來。”


    話語中滿滿的自責之意,如果他能夠早一步的到陸家村,月兒就不會受這麽多苦,“月兒,本王一直在你身邊,不用怕。”


    穆邑明白,鳳炎此刻怕是在責怪自己沒有早一步的找到林初月,讓鳳天錦先了一步。


    但鳳天錦可以憑借林初月身體裏的咒毒去感應她的位置,而鳳炎,卻完全是憑借對林初月那一份執著的愛卻尋她。


    能在陸家村找到林初月,盡管隻是晚了那麽一小步,可對於他來說,這完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靜靜的退出了房間,穆邑也不忍心打擾二人。


    門外,剛剛下朝的鳳天嘯焦急的等候著,看到穆邑走出來,連上前詢問著林初月的情況。


    “月兒怎麽樣了!”


    “還是沒有醒來,但比昨日的好了些許。”


    至少燒的程度比昨天低了很多,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這都昏迷了半個月的時間了,難道還沒有蘇醒的征兆麽。”


    鳳天嘯緊握著雙拳,手上還纏繞著繃帶,許是因為情緒的波動,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崩裂開來,鮮血滲透了白色的繃帶。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別等著林初月醒來,你又躺下去了。”


    看了一眼鳳天嘯,穆邑閃開了身,禦醫拎著醫藥箱走上前為鳳天嘯從新包紮著傷口。


    怎麽就高燒不退呢,就像是鳳天嘯說的一樣,林初月都昏迷了十五天的世家,要是再不醒來的話,這身體也受不了!


    翌日。


    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


    躺在大床上的林初月漸漸睜開雙眼。


    轉過身,看著滿眼血絲的男子,林初月緩緩伸出雙手,想要去輕撫著那張許久不見的俊彥,可惜,雙手用不上半分力氣。


    “鳳炎。”


    聲音沙啞的從嗓子裏麵緩緩流出,林初月盡可能的牽扯出一抹笑意,“這麽憔悴,一點也不像你。”


    “月兒。”


    雙手輕輕地撫摸著林初月的小手,將其握在手心中,鳳炎那一張青胡茬子的俊彥蹭著林初月的雙手,“月兒,你終於醒了。”


    看著那雙深深凹陷的墨玉眸光,鳳炎起身,輕輕地吻著林初月的額頭,“夢裏的世界比本王還要好麽。”


    “噗——”


    鳳炎一句話讓林初月笑出了聲,這人,竟然還和她的夢境吃起醋來。


    “當然是你好了,所以我睡醒了,不願去做夢了。”


    聲音虛弱的很,雙手中感受著來自於鳳炎的溫暖,林初月笑著,“我睡了多久了。”


    “十六天,這十六天中有沒有想本王。”


    “想,每天都在想你。”


    此時,穆邑拎著醫藥箱走了進來,滿眼嫌棄的看著二人,“一醒來就這麽惡心人,你們兩個能不能講究一點。”


    在門外,穆邑便聽到了林初月的聲音,這丫頭睡了十六天終於肯醒了。


    鬆了一口起,仿佛一塊壓在心底的大石頭落了下來。


    聽著穆邑的聲音,視線微微一挑,看著臉色同樣不太好的穆邑,怕是她昏迷的這些天來,這些人也沒有好過吧。


    “謝謝。”


    “停,謝謝兩個字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渾身一寒穆邑像是被什麽惡心到了一樣。“鳳炎,你還是去梳洗一下吧,我留下來給林初月診脈。”


    “本王陪在月兒身邊,你診你的脈。”


    鳳炎一句話讓穆邑臉色一寒,這家夥說話就不能好聽一些麽。


    “鳳炎,去熟悉一下吧,你的胡子好紮人。”


    笑著,指尖摩挲著鳳炎臉頰上的青色胡茬,林初月佯裝著一絲嫌棄。


    “那好,月兒不喜歡,本王便去梳洗一番,本王馬上回來。“


    “好。”


    點了點頭,林初月目送著鳳炎的離開。


    當鳳炎離開的時候,穆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為林初月把脈。


    “雖然這話聽起來很肉麻,可還是謝謝你。”


    林初月明了,自己在昏睡的這十六天之中,穆邑一直在她身邊照顧著。而方才穆邑的那句話也是有意要支開鳳炎,“有什麽話就說吧、。”


    穆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初月,緩緩的開口說道,“你昏睡的這段時間,前幾天還好,但是突然間發起高燒,原因未知,我若是才想的沒錯,應該是咒毒觸發的前兆。”


    “咒毒觸發的前兆?”


    微微皺著眉頭,林初月不解的看著穆邑,“你是說,我身體裏的咒毒提前發作了?”


    “不全是。”


    穆邑思考了一會,用二人都能聽懂的話來解釋著咒毒觸發前兆這句話的意思。“你身體裏的咒毒還沒有完全發作,等到完全爆發至少還需要五個月的時間,但是……”


    穆邑話音一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據我知道的,以及一些相關書籍的記載,咒毒發作前,每一個月都會有一次半觸發期,按照道理來說,你身體裏的葉家血脈和雲海宗的戒指能夠完全壓製住咒毒出發的前兆,可是。”


    可是之後的話林初月已經明了,或許她也猜出來這段時間高燒不退的原因,“因為重傷。”


    因為她這一次重傷,被壓製住的咒毒就像是洪水猛獸跳出了困了它許久的牢籠,想要示威一般。


    看來,她必須在剩下的五個月時間中抓緊動作了,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門外一道紫色身影靜靜的站在原地,隱藏在大袖之下的雙拳緊緊的握著。


    深邃的雙眸看著床上那一道身影,那眼中的堅定仿佛能破開世間萬物。


    月兒,本王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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