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韻接完丁源的電話直接就把手機摔了,陸言深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已經被他困在這裏兩天了,他倒不算是真的就限製她,可是偏偏是她去到哪兒,都有一個人跟著,


    而她的警覺性又高,去哪兒都有這麽一個人跟著自己,成韻哪裏受得了。


    陸言深回來的消息她晚上九點多就接到了,她是受夠了這樣的日子了,陸言深這樣,還不如直接捅她一刀呢!


    他這樣,她因為猜不到他到底會怎麽樣對自己,所以一整天都是提心吊膽的。


    可是她問丁源,丁源卻說,等著!


    等著,特麽的,又是等著!


    摔了手機,成韻還覺得不爽,抬腿又把跟前的椅子一把給踹了。


    結果自己沒站穩,身體往後歪了歪,沒有人上前扶她,她往後一倒,被陸言深親自砍了一截的手指碰到沙發邊上,她疼得臉色直接就白了。


    比起成韻這邊的煩躁和抓狂,林惜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


    陸言深剛才說了,明天帶她去算賬。


    她自然知道這一次自己會落到紀司嘉的手上,自然是和成韻有關的。


    成韻這個女人,臉皮厚不說,還特別沉得住氣。


    林惜想起自己跟她的每一次交手,除了幾天前的那一次,她要將自己帶走,她不願意走,她好像就那一次有點耐不住之外,其它時候,她都能夠笑著跟她打太極。


    這樣的女人最恐怖了,比起童嘉琳,林惜更怕應付這樣的人。


    放的都是冷箭,她在明處她在暗處,吃虧自然的是林惜。


    這幾天都累,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五點多,她的生物鍾醒過來。


    陸言深已經醒了,但是他的手臂手上了,林惜猶豫了一下:“要麽我去跑步,你就數著我跑了多少圈?”


    他哼了一聲,直接起身:“我有這麽弱嗎?”


    說著,抬手就將她拉了起來。


    陸言深確實沒有這麽弱,他就算是傷了一隻手,也還是輕易地被他撂倒了。


    兩個人在訓練場待了一個小時,七點不到就回去了。


    吃完早餐收拾好才八點不到,林惜想著今天要去見成韻,她回房間化了個妝,特意挑了一套衣服。


    陸總剛打完電話,一回頭,就發現平時不怎麽化妝穿裙子的人突然之間化了個妝不說,還換了一條有點兒惹眼的裙子。


    這裙子是淺v領的針織紅色七分裙,你說暴露,其實壓根就不暴露。


    但是胸前的淺v,剛好到溝的開頭,下麵被緊貼的針織麵料裹緊著,姣好的形狀一覽無餘。


    林惜的腰細,這裙子收身得很,她穿在身上,那要就跟盈盈一握一樣。


    七分的裙子剛好到腳踝上麵二十公分左右的位置,露出白皙的半截小腿,知性又性感。


    他的目光有些沉,林惜走過去站在他跟前:“陸總,我的戰袍怎麽樣?”


    她假裝沒看到他眼底的情緒,仰頭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陸言深抬手一下自己就扣住她的腰身了,將人攏到跟前,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才開口:“不換了?”


    他的聲音有些沉,黑眸裏麵也是深深的一片,要是沒點兒把持的,一下子就陷進去了。


    林惜很有自製力地抵擋住了,堅定地拒絕:“不換!”


    他冷嗤了一聲,卻還是沒說什麽,牽著她往外走。


    她看著他臉上的不虞,出門的時候用尾指勾了勾他的掌心:“陸總,別生氣,我又不是去見男人。”


    “見女人也不行。”


    他輕飄飄地扔了回了一句,林惜有些哭笑不得,還沒開口,就聽到他說:“成韻在美國長大的,誰知道她會不會男女通吃。”


    “……”


    不得不說,陸總的腦洞,有時候也是挺大的。


    車子開了二十分鍾才停下來,陸言深先下的車,她剛下車,就看到守在別墅前的兩個高大男人了。


    林惜忍不住看了一眼陸言深,走過去低聲問他:“你讓人守在這兒的嗎?”


    “嗯。”


    他牽著她往裏麵走,兩個人還沒走進去,就聽到成韻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了:“陸總終於肯出現了嗎?我還以為陸總以後都不想見我了呢!”


    她說著,頓了頓,才假裝現在才看到林惜一般,驚訝地張了張嘴:“林小姐,你也來了啊!”


    明明是被陸言深扣在這兒的,成韻這個時候都還能夠把話說得這麽曖昧,林惜不得不佩服她。


    她看了成韻一眼,視線很快就看到她包紮著的左手上,眉頭輕輕一挑:“成小姐,你受傷了啊?”


    往日林惜這麽問,成韻必定會笑著回擊過來的。


    隻是今天,她沒說話,隻是看了一眼陸言深,臉色有點白。


    林惜也下意識地看向陸言深,他隻是捏了捏她的手心,倒也沒有多說什麽,牽著她抬腿直接進了別墅:“成小姐。”


    陸言深牽著林惜在沙發上坐了下去,很快就有傭人端茶上來了。


    很明顯,這別墅裏麵,全都是陸言深的人。


    林惜這下子樂了,像成韻那樣的人,被一屋子的人盯著,估計難受死了。


    成韻在他們對麵坐了下去,看了一眼林惜,視線才轉向陸言深:“陸總倒是把我家當成你家一樣。”


    “看來成小姐的傷是好了。”


    好了傷疤忘了疼。


    陸言深這是在警告她,成韻臉色白了白,抿著唇,沒再胡扯:“陸總,聽說你有急事找我?”


    陸言深側頭看了林惜一眼,“確實有急事,聽說成小姐想帶林惜去見一個故人?”


    成韻倒也淡定:“可惜了,林小姐不想見。”


    “所以成小姐就讓人綁著她去見嗎?”


    陸言深話落,手上的茶杯隨著他的手一鬆,往地上一砸。


    “嘭”的一下,上好的一個青花瓷茶杯就這麽碎了。


    成韻臉色很難堪,陸言深直白得很,顯然是不給她任何回旋的餘地了。


    她看了一眼林惜,冷笑:“陸總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明明錯的人是她,卻也能這麽理直氣壯地跟陸言深頂話,林惜不得不佩服成韻的勇氣。


    陸言深臉色不變,隻是眸色低沉:“成小姐可能還不清楚你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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